一周的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在這忙碌而緊張的日子裏,劉光齊和齊天成一家爭分奪秒,如同精密運轉的機器,將所有事務安排得井井有條。


    每一個細節都經過反複考量,每一項準備都力求萬無一失。


    離別的這一天,夜色還未完全褪去,墨色的天幕上稀疏地掛著幾顆殘星,一閃一閃,仿佛在為他們的遠行默默守望。


    四九城在寂靜中沉睡,大街小巷彌漫著靜謐的氣息,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打破這夜的寧靜。


    劉光齊、齊思慧、齊天成,還有齊思慧的母親,在破曉前的黑暗中早早起身。


    屋內,收拾好的行李整齊地碼放在角落,它們不僅裝滿了生活的必需品,更承載著這個家庭往昔的歡笑與淚水,凝聚著對未來生活的無限期許。


    齊思慧獨自在房間裏踱步,腳步緩慢而沉重,她輕輕撫摸著每一件熟悉的家具,指尖滑過的瞬間,過去的迴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模糊了她的視線,每一處角落都留存著他們生活的痕跡,那些溫馨的畫麵在她腦海中不斷浮現,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聊天等場景。


    劉光齊走到她身邊,沒有言語,隻是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用掌心的溫度傳遞著無聲的安慰。


    他的眼神中飽含深情與堅定,仿佛在告訴她,無論未來的路多麽艱難,他們都將攜手走過。


    齊天成站在門口,望著這個生活多年的家,心中感慨萬千。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那聲歎息中,既有對這片熟悉土地的眷戀,也有對未知遠方的堅定。


    “走吧。”


    “咱們去那邊,重新開始。”齊天成的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


    其實,這也不算是完全意義上的重新開始,他們是迴到老家,隻是這一次,帶著劉光齊這個上門女婿,決心在那片土地上重新開拓出一片屬於他們的天地。


    四人小心翼翼地提起行李,動作輕緩,生怕裝行李的袋子不堪重負。


    他們輕輕關上家門,那“吱呀”一聲,仿佛是這座房子在輕聲挽留。


    出門後,清冷的空氣撲麵而來,帶著絲絲寒意,如冰絲般滑過臉頰。


    劉光齊緊了緊衣領,又細心地幫齊思慧拉好外套的拉鏈,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街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他們叫的三輪車早已等候在路口,車夫是一位憨厚樸實的大叔,他熱情地幫忙將行李搬上車,還細心地詢問是否擺放穩妥。


    四人依次上車,坐在略顯顛簸的車廂裏,感受著即將離別的複雜情緒。


    三輪車緩緩啟動,車輪在石板路上滾動,發出輕微的嘎吱聲,仿佛在為他們的離去奏響一曲離歌。


    劉光齊迴頭望著漸行漸遠的家,那些熟悉的街道、胡同,還有遠處四合院的輪廓,在朦朧的夜色中逐漸模糊。


    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有不舍,有留戀,也有對未來的憧憬。


    此時,齊思慧的母親打破了車廂內的沉默,她輕聲說道:“孩子們,咱們這是迴老家,雖說以後迴來的機會難講,但隻要咱們心在一起,在哪兒都能過得好。”


    她的聲音溫柔卻透著堅定,仿佛一道溫暖的陽光,驅散了大家心中的陰霾,給眾人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是啊,媽說得對。”


    齊思慧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努力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完之後還順勢拉住了劉光齊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抓住未來的幸福。


    “咱們去黑省,肯定能過上好日子,到時候就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劉光齊點了點頭,目光中透著堅毅,仿佛燃燒的火焰,照亮前行的道路。


    “不管到哪兒,我都會努力讓咱們這個家越來越好。”


    他的話語充滿力量,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決心。


    齊天成望著車窗外,若有所思。


    “這一路,有苦有甜,好在咱們一家人能一起麵對。”


    他的話語如同定海神針,讓大家的心更加堅定。


    隨著三輪車漸行漸遠,四九城的晨曦漸漸穿透雲層,灑在這座古老的城市。


    金色的光芒給街道、建築披上了一層薄紗。


    然而,劉光齊一家的身影卻在這微光中逐漸模糊。


    他們路過熱鬧的集市,攤位還未完全擺開,偶爾有早起的小販在忙碌著,為新一天的生意做準備。


    路過曾經工作的工廠,大門緊閉,仿佛還在沉睡,往昔的忙碌與喧囂仿佛還在耳邊迴響。


    經過漫長而疲憊的旅程,他們終於緩緩地駛入了四九城火車站。


    這座古老而繁忙的車站,宛如一座巨大的蜂巢,吞吐著南來北往的旅客。


    此時,站內早已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嘈雜的人聲此起彼伏,或高談闊論,或竊竊私語。


    行李箱的滾輪聲不絕於耳,與腳步聲相互交織,共同奏響一曲喧鬧的樂章,徹底打破了清晨原有的那份寧靜。


    劉光齊帶著家人,如逆流而上的魚,在人群中穿梭,前往候車大廳。


    他們的行李在地上拖動,發出沉悶的聲響,如同他們此刻沉重的心情。


    每邁出一步都顯得那麽吃力,因為周圍的人們行色匆匆,不斷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他們隨身攜帶的那些行李,在地麵上被拖拽著,發出一陣陣沉悶的聲響。


    好不容易來到了候車室,劉光齊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讓家人們坐下休息。


    而他自己則站在一旁,緊緊地攥著那張薄薄的車票,手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這張車票對於他們來說意義非凡,它仿佛承載著整個家庭的全部希望,是通向美好明天的關鍵鑰匙。


    劉光齊的目光時不時地投向不遠處的檢票口,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既有對即將踏上新征程的滿心期待,又有麵對未知挑戰時難以抑製的緊張不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距離列車出發的時刻越來越近,他的心也隨之越跳越快……


    齊思慧靠在他的肩頭,沉默不語,她的唿吸平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齊天成和齊思慧的母親坐在一旁,眼神堅定地看著前方,仿佛在等待著命運的轉折。


    廣播裏不時傳來列車進站和出站的消息,每一次播報都讓他們的心弦微微顫動。那聲音在候車室裏迴蕩,如同一把把重錘,敲打著他們的內心。


    當廣播裏傳來他們所乘列車開始檢票的通知時,劉光齊深吸一口氣,那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與恐懼都吐出。


    他提起行李,和家人一同走向檢票口。


    檢票員接過他們的車票,在票麵上輕輕劃過,那一聲細微的聲響,仿佛是他們與過去的正式告別,宣告著一段舊時光的結束,和一段新旅程的開始。


    通過檢票口後,他們沿著長長的通道走向站台。


    站台的風更大,唿嘯著撲麵而來,吹得齊思慧的頭發有些淩亂,發絲在風中肆意飛舞。劉光齊伸手為她捋到耳後,眼神中滿是溫柔與關切。


    列車緩緩駛入站台,帶著唿嘯的風聲和刺鼻的蒸汽味。


    那龐然大物緩緩停下,車門緩緩打開,仿佛是通往未來的大門。他們隨著人群依次上車,找到自己的座位。


    劉光齊靠窗坐下,將行李安置好後,再次望向窗外。


    站台上的工作人員揮舞著手中的旗幟,列車緩緩啟動。


    車輪與鐵軌的摩擦聲逐漸變大,四九城的景色開始向後倒退,劉光齊的目光掃過站台、鐵軌、周邊的建築,直至這座城市漸漸變成一個模糊的影子。


    悄悄的他走了,正如他悄悄的來,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從這一刻起,他們將在千裏之外的黑省開啟全新的人生旅程,而四九城的一切,都將化作記憶深處最珍貴的寶藏,在未來的日子裏,給予他們溫暖與力量。


    此刻的劉海中正置身於軋鋼廠內,埋頭苦幹著。


    巨大而嘈雜的機器轟鳴聲震耳欲聾,猶如萬馬奔騰般響徹整個車間,源源不斷地衝擊著人們的耳膜。


    與此同時,金屬之間激烈碰撞所發出的清脆聲響也此起彼伏、連綿不絕,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獨特的工業交響樂。


    隻見劉海中全神貫注地操控著手鋸,他緊緊握住把手,目光犀利且專注地盯著眼前那根粗壯的鋼材,竭盡全力想要將其精準地切割成符合要求的尺寸。


    然而就在這時,毫無征兆地,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一樣,一陣難以言喻的劇痛驟然襲來,以排山倒海之勢迅速席卷全身。


    刹那間,劉海中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原本緊握在手鋸把手上的雙手也因為劇烈的疼痛而不由自主地鬆開,手鋸宛如脫韁野馬般沿著他的拇指急速滑落。


    鋒利無比的鋸齒無情地劃過他的肌膚,瞬間撕開一道深深的口子,鮮紅的血液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汩汩湧出,染紅了他整隻手掌。


    劉海中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恍惚狀態,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眼空洞無神,仿佛他的靈魂已經脫離軀體而出竅遠去。


    他緩緩地抬起那隻受傷的手,眼睜睜地看著鮮血不停地從傷口處滴落下來,一滴接著一滴,在地上匯聚成一灘小小的血泊。


    但此時此刻,他心中所想的並非這鑽心刺骨的肉體傷痛,而是內心深處那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空落落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突然間失去了生命中最為珍貴和重要的東西,而且無論如何努力去追尋都再也找不迴來。


    它如鬼魅一般如影隨形地纏繞著他,沉重地壓迫著他的胸口,令他幾乎快要窒息過去,連唿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四周的工友們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他們紛紛放下手中正忙碌著的工作,一窩蜂似地朝著劉海中所在的位置湧了過來。


    眾人臉上皆流露出關切與焦急之色,七嘴八舌地詢問著到底發生了何事。


    就在這時,一位與劉海中平素關係頗為要好的工友快步走過來,滿臉關切之色地開口詢問道:“海哥啊,到底怎麽迴事呀?你看你,怎麽突然間就走神了呢?連手都給割破了!”


    聽到這話,劉海中如夢初醒般猛地迴過神來,先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然後用略帶幾分沙啞的嗓音迴應道:“沒啥事兒,真的沒啥事兒……隻是剛才那一瞬間,我突然就感覺到心裏頭空蕩蕩的,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什麽特別重要的東西似的。”


    還未等劉海中的話音完全落下,旁邊另外一位工友便嬉皮笑臉地湊上前去,笑嘻嘻地調侃著說道:“哎喲喂,我說海哥呀,該不會是主任原本打算提拔您當上小組長,結果臨到頭來又突然改變主意了吧?”


    “嘿,“”這不就是那常說的‘到嘴的鴨子又飛了’嘛!哈哈哈哈……”


    這位工友的話音剛落,就如同往平靜的湖麵扔下一塊巨石一般,瞬間激起千層浪。


    周圍其他的工人們先是一愣,隨後像是被點燃了笑穴一樣,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哄堂大笑聲。


    這笑聲仿佛具有傳染性一般,迅速蔓延開來,一時間整個車間都被淹沒在了喧鬧嘈雜的笑聲海洋之中。


    大家之所以笑得如此肆無忌憚,原因無他,隻因車間裏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劉海中內心深處那股對當官的極度渴望。


    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小組長職位,也能讓他心心念念、夢寐以求。


    正因為如此,那位工友剛才說的那句話,才顯得格外有“殺傷力”,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劉海中的要害。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這一片此起彼伏、響徹雲霄的笑聲當中,劉海中卻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般,穩穩地站立著。


    他那張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臉此刻更是緊繃得如同一麵鼓皮,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麵對眾人的肆意調侃和嘲笑,他竟然視若無睹,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依舊一臉嚴肅地板著臉,似乎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與他毫無關係。


    正常劉海中肯定會迴懟迴去的,可是此時心裏的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卻越來越重,讓他沒心思跟這群人嬉笑打鬧。


    其實隻有他自己心裏最清楚明白,此刻這種莫名的空虛感和失落情緒,絕對不是因為沒能當上小組長所導致的。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開始浮現起劉光齊的身影,但與此同時,他又隱隱約約地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麽簡單,這種感覺並不單單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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