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心十分忐忑,在胸腔裏瘋狂亂撞著。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派出所的大門,·每靠近一寸,心中的忐忑便增加一分。


    終於,當他踏入那扇門時,一種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而來,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凝固住了,變得異常凝重。


    此刻的許大茂感覺自己的雙腳好像被灌了鉛一樣,每向前挪動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


    他拚命想要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於是用盡全身力氣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然而,那勉強擠出來的笑容不僅沒有給他增添絲毫自信,反而顯得比哭還要難看,簡直就是一個失敗的麵具,無法掩蓋他內心深處的恐懼與不安。


    他的眼神遊移不定,閃爍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


    盡管許大茂不斷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可是微微顫抖的手指以及那不自然、略顯結巴的語調,卻像兩個無情的叛徒,毫不猶豫地將他真實的情緒徹底暴露無遺。


    深吸一口氣後,許大茂故作鎮定地四處張望著,尋找之前去過醫院的那幾位民警。


    好不容易發現目標之後,他快步走上前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但那猶如被砂紙反複打磨過的幹澀嗓音,還是出賣了他緊張到極點的心情:“警察同誌……那個……傻柱醒了,我特意過來跟你們說一聲。”


    聽到這個消息,原本忙碌的民警們頓時停下手中的工作,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嚴肅與重視。


    緊接著,大家迅速行動起來,有條不紊地整理好與案件有關的各種記錄材料,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出發前往醫院的準備。


    他們深知,傻柱的蘇醒可能會為這起離奇的案件帶來新的信息,每一秒的延誤都可能讓真相如那握在手中的細沙,漸漸從指縫間流逝,漸行漸遠。


    帶頭的民警趙警官帶著兩名警員,身姿挺拔,麵容嚴肅而專注,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嚴,似三把出鞘的利刃,劃破醫院那略顯壓抑的寂靜。


    病房裏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氣味,那氣味如同幽靈般在空氣中遊蕩,寂靜得隻能聽到儀器發出的微弱滴答聲,宛如死亡的倒計時。


    他們來到傻柱的病床前,先是滿臉關切地對傻柱進行了一番慰問:“傻柱同誌,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身體有沒有哪裏還不舒服?你受苦了。”


    趙警官的聲音低沉而溫和,恰似冬日裏的暖陽,目光中滿是對受害者的同情與關切,那目光仿佛能給予人力量,讓人在黑暗中看到一絲希望。


    傻柱有氣無力地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的眼神空洞無神,仿若深邃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生機與活力,仿佛靈魂已經被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抽離了身體,徒留一具行屍走肉般的軀殼。


    民警們接著表情嚴肅而認真地說道:“傻柱,如果這事兒真的是人為,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那話語如同鋼鐵般堅定,擲地有聲,在寂靜的病房裏迴蕩,仿佛是對罪惡的宣戰。


    傻柱聽後,眼神中閃過一絲苦澀,那苦澀如同一杯未加糖的苦咖啡,瞬間在舌尖散開,心裏卻十分的鬱悶,暗自思忖著:查得水落石出又能怎樣,自己不還是太監,連個根都沒有了,這後半輩子算是徹底毀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隻是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那歎息聲中飽含著無盡的絕望與無助,仿佛是一個在黑暗深淵中掙紮的人發出的最後一絲唿喊,久久迴蕩在病房的上空。


    趙警官微微前傾身子,將聲音壓得很低很輕:“何雨柱同誌啊,咱們這次來呢,就是想要和您詳細了解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您能不能盡量迴想迴想,這對於我們偵破案件可是至關重要的!”


    傻柱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此刻顯得愈發空洞無神,他緩緩地、有氣無力地搖晃著腦袋,似乎連這樣簡單的動作都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一般。


    “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就隻記得自個兒喝多了酒,腦子暈乎乎的。當時迷迷糊糊之間,突然就感到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襲來,緊接著眼前一黑,之後便啥都不清楚了。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變成如今這般慘狀。”


    他那虛弱至極的嗓音,輕飄飄的好似風中隨時都會熄滅的殘燭火焰,每吐出一個字都仿佛要耗盡他渾身所有的氣力。


    坐在一旁的派出所同誌始終全神貫注地傾聽著傻柱的陳述,並一絲不苟地快速記錄下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待傻柱講完後,這位同誌抬起頭來,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關切之情,安慰道:“我們都清楚了,傻柱同誌。您目前還是先安安心心地調養身體,好生歇息一番吧,千萬別過於憂心忡忡了。”


    然而,滿心狐疑且充滿不甘情緒的傻柱又怎麽可能如此輕易地放下心中的擔憂呢?隻見他緊緊皺起眉頭,猶豫再三後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追問道:“那……那你們現如今的調查工作究竟進展到哪個地步了?”


    趙警官思索片刻,迴答道:“目前我們正在全力尋找昨天咬你的那條野狗。通過對周邊區域的排查以及一些目擊者的線索梳理,在四合院附近發現了大量的野狗,據說還有人對他們進行投喂。我們已經安排了專人在附近區域進行搜索,並且也在調查是否有可疑人員近期與野狗有過頻繁接觸。一旦有新的進展,我們會及時通知你。”


    傻柱聽後,微微皺起眉頭:“被人投喂?那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指使野狗來咬我?我感覺這個許大茂非常的有嫌疑。”


    趙警官神色凝重:“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所以我們也在深入調查你以及院子裏其他人的人際關係,看看是否有什麽矛盾糾紛會引發這樣的惡意事件。傻柱,你要是還能想起任何與這相關的事情,哪怕是一點點細節,都隨時告訴我們。”


    那凝重的神色仿佛烏雲密布,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讓人不寒而栗。


    傻柱默默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望,那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點星光,雖然微弱,但卻頑強地閃爍著。他知道自己現在隻能依靠警察來揭開真相。


    可一想到即便真相大白,自己失去的也無法挽迴,那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又被無盡的絕望所淹沒。


    他的內心像是一片荒蕪的沙漠,偶爾出現的希望綠洲瞬間被絕望的沙暴吞噬,隻留下無盡的淒涼與孤寂。


    派出所的同誌們離開之後,整個病房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那寂靜猶如一潭毫無生氣的死水,平靜得沒有泛起哪怕一絲微弱的波瀾。


    病床邊,那個原本空蕩蕩的尿袋不知何時已悄然填滿,易中海見狀,默不作聲地站起身來。


    他伸出略微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尿袋和一旁的尿壺,準備幫助病床上的傻柱倒掉這些排泄物。


    易中海輕輕地掀開被子的一角,每一個動作都盡可能地放輕、放緩,生怕給傻柱帶來絲毫不適。


    然而,即便如此謹慎小心,傻柱依然能夠感受到那一絲絲極其細微的牽扯感。


    此刻的傻柱,連正常排尿這樣再簡單不過的生理需求都無法自主完成。


    他隻能依靠一根細細的管子將尿液導出身體,而後看著那黃色的液體沿著管子緩緩流淌,最終一點一滴地匯聚入那個透明的袋子之中。


    傻柱的目光空洞而呆滯地凝視著那根細長的管子,內心深處早已被無盡的傷感和絕望所淹沒。曾經那個生龍活虎、充滿活力的自己似乎已經遠去,隻留下眼前這個病懨懨、失去自由的軀殼。


    他想起曾經自己身強體壯,雖然生活也有不如意,但好歹是個健全的男人,而如今卻要靠著這樣一個冰冷的管子和袋子來解決生理之事,這巨大的落差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他的眼眶漸漸濕潤,淚水在裏麵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隻是喉嚨裏發出一陣壓抑的嗚咽聲,那嗚咽聲飽含著無盡的痛苦與不甘,讓人聞之落淚。


    易中海看著傻柱這副模樣,心裏也不是滋味,隻能輕聲安慰道:“傻柱啊,別太往心裏去,日子還得慢慢過,總會有辦法的。”


    可這安慰的話語在此時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傻柱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無法自拔,仿佛被黑暗的旋渦緊緊困住,越掙紮陷得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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