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雖然沒有答應容若梅,心裏還是有些猶豫,迴府之後,正巧媳婦明黛來找宋瑛說宅子的事。


    宋瑛手上有兩套宅子,交給明黛處置,一個是原來容懷山養著趙婷當外室並用來給六王爺做小據點的那個外宅。


    另一個是寧晨的娘家用寧晨偷的錢買的宅院,後來返還容家的。


    這兩個宅子在京都的名聲不算好,買宅子的人一打聽就會知道,可能有些人會介意,宋瑛囑咐明黛價錢可以低些。


    明黛來找宋瑛,說有人同時看上了這兩個宅院要都買下來。


    宋瑛聽了:“你處置就好了。”


    傍晚明黛有些氣悶地迴府了,迴來告訴宋瑛那兩個宅院沒賣成。


    宋瑛安撫:“這也是常事,可能有別的更合適的,許是這兩個宅子以前都鬧得沸沸揚揚的,人家聽了不樂意了。”


    明黛搖頭:“這宅子的底這人打聽得清楚,倒不是為這個。


    媳婦心裏不得勁,也不是因為這買賣沒成。


    母親,您是答應為姑母和離一事出力麽?”


    宋瑛奇了:“倒是沒答應,不過也是猶豫的。隻是這事你從哪裏得知,與賣宅子有關?”


    “母親,姑母婆家人好像是盯著媳婦的馬車,和媳婦前後腳到了中人所,本來是正要簽商契的。


    可姑母那兩位婆家人忽然也坐下了,聲音倒是不大,可話說得很重,意思咱們這麽幹缺大德了,辦的是折壽的事。


    真是輕言細語地罵人,媳婦也不知究竟什麽情形,就說您若真許諾促成和離,那也定是受姑母所托。


    誰知她們叫丫頭去馬車上把姑母請來,姑母當場不認是自己要和離,隻說是您看不得她受委屈。”


    宋瑛聽到這,忍不住想:這個容若梅撒謊倒是溜!她自己來求我的,我都沒答應,這倒變成了我鼓動的!


    明黛接著說:“買宅院那人數次想與我簽商契,都被她們攪得正事辦不下去。她們倒是不溫不火的,可氣著我了,好歹還是壓著脾氣了。


    最後也隻得各自散了。媳婦是覺得這事窩火。”


    宋瑛點頭道:“遇上不講理又難纏的了,這個公道我去要迴來。


    你該做什麽就做什麽,若是又遇上她們攔著你說東扯西,你不必聽,想走就走,有什麽想說的就說,無須忍著。”


    明黛亮了眸光:“親戚家長輩,真可以這樣?”


    宋瑛點頭:“她們也沒把自己當長輩。”


    等明黛走了,宋瑛仔細迴憶了一下容若梅的婆家。


    ……分隔線


    容懷安今日當值,聽畫師鄒同問捕房另一位同僚汪東喜:“為什麽你隻旺東西,不旺南北?”


    汪東喜氣不打一處來:“歡喜的喜!歡喜的喜!你成心麽”


    容懷安問鄒同:“各隊的頭去哪了?”


    鄒同:“去領活了。”


    過一會兒,果然一隊的頭迴來,招唿大家看卷宗。


    大家互換著翻閱,頭兒李途波問:“大夥兒說說吧,先從哪個開始?”


    “馬夫那個吧。”


    “定親退親那個。”


    “四胡同花少爺遊花樓那個,那個線索多。”


    容懷安已經粗粗翻看了幾個,忽然看了一眼桌上的卷宗,每個都打開看幾眼,又合上。


    李途波聽大家各抒己見,見懷安低著頭,不知在看什麽,就問:“福星安,有什麽發現?”


    自從懷安來了,一隊是連著辦了許多大事。嘉獎封賞沒少拿,還去了宮裏……


    這小子去吃個包子都能……隻是豐年和老板娘,唉


    懷安搖頭,伸手推出三卷宗:“就是看仵作寫下的這三具屍首身長、胖瘦、甚至麵容都是相似的。


    也都有毀屍滅跡的舉動,隻是因為意外而被迫放棄。


    這三個人,從穿戴上看,家境都殷實,算是富家出身,年紀在三十八至四十之間,戶籍都不在本地,全是孤身遠道而來。”


    李途波拿起來一看:“那就先查這三個。”


    一位木柴商人,可這一趟京都之行與生意無關,是獨自到京都遊玩訪故。


    一位是繼承家業的地主,人到中年兒子也大了,稱要做徐霞客第二,可行萬裏路的日子不長,這就出了事。


    最後一位是年少之時就中了秀才的,但就此止步,家中富裕,屢試不中之後,這趟來京都找了風水好的“狀元樓”住下,打算沾沾風水寶地的靈氣,再迴去搏一搏。


    李途波和一隊的人又坐在一起:“如果他們被殺之後,順利地被毀屍滅跡,那殺他們的人又能得到什麽?”


    汪東喜問:“要不要看看其他各隊手裏的卷宗,是不是還有這樣的?”


    有人說:“和時日有關麽?這三個人被殺在前後五天之內。”


    “這不一定有關吧,幾個頭去分活,那卷宗都是按日子放著的。


    咱這隊拿迴來的案子可不都是差不多的日子?”


    李途波聽著,發覺懷安不在:“我們那位駙馬爺呢?”


    “剛剛有人找,出去了。”


    容懷安沒想到容越祺會來,他知道母親宋瑛帶著自己搬離侯府那次,花氏母子也跑了,他以為他們母子去外郡了呢,原來一直在京都。


    容越祺前一陣一直找祖父容若知拿錢,在外麵的日子,過得不如原來侯府舒服,好在容若知隻要見他來找,就給銀子。


    可他自從做了那個夢,在夢裏聽見田安然告訴容懷山,他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容懷山都不是,他的三個兒子,也就不是自己的孫子。


    容越祺再來找他要銀子,容若知就懶得搭理。起初自己也覺得自己魔怔了,聽永寧寺高僧說“前世的債”,他就越發篤信,那不是夢。


    容懷山和田安然,斷盡自己的血脈,又給自己下真言的毒,灌滾油入喉,自己一覺醒來,隻是不給他的孩子錢罷了,簡直就是活菩薩。


    也就是到底不能確定他的血脈身份,不然都想殺了他!


    容越祺在這拿不到銀錢,轉而打起了懷安的主意,當初故意打翻了下有毒藥的糕點盒子,也算是救過容懷安的命,問他要些銀子花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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