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姨上下打量了意澤一眼,她好像憑借自己的資曆就能推斷出來意澤是什麽樣的人,“小盛,這位是?”


    盛知許來這個住了好幾天,他們鄰裏鄰居都以為是誰家的千金在這個度假,剛剛盛知許居然問她多少錢能拿下這套房子,更加讓她確定,盛知許肯定就是有錢人家裏的孩子。


    盛知許臉色很難看,原本紅潤的臉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慘白,甚至帶著一種怨氣,“這位是我的前上司,給我幾千塊的工資讓我玩命幹活,還抽我的血,我現在到這裏休養就是拜他所賜。”


    “姐你這大白饅頭真不錯啊!香!謝謝了。”意澤走上台階,自顧自從盆子裏拿走了一個大饅頭,咬了一大口。


    阿姨緊緊護住了饅頭盆,瞪了意澤一眼,“這是給你吃的嗎你就拿,沒禮貌!”


    “姐,你看你這麽人美心善,估計也就比我大個五六歲吧!我就吃個饅頭,您肯定不介意。”意澤以為自己說的話很好聽,吹捧大姐。


    “吃吧!都給你!吃!撐死你!”大姐把那一盆饅頭全都給了意澤,她拉著盛知許的胳膊小聲叮囑,“小盛我去接孩子了,你有事叫我老公,或者叫隔壁院子的老吳,不行就叫保安,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盛知許認真地點了點頭,她眼神犀利地盯著意澤,“好嘞,您放心吧!跟孩子們說寫完作業就可以過來玩了。”


    大姐走了,意澤跟著盛知許進了院子裏。


    “盛知許,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了,我來不是想纏著你,我是想給你道歉。”意澤說這話的時候,懷裏還抱著那盆饅頭,他生怕空氣中的灰塵落上去,“聽說你在這裏住的很開心,我幫你問好了房主。”


    隻要盛知許能買下這套院子,她暫時就不會離開雲州,他還能知道盛知許在幹什麽,盛知許還不會走出他的世界。


    盛知許大步流星往前走,“不需要你買,你能不能少操點心。道歉,道歉有什麽用?”


    “我知道你不肯要我出錢買,價格已經談好了,合同我也帶來了,你要是覺得可以就簽字,一千三百八十萬。”意澤站在院子中間,他放眼望去,這院子的格局確實別有一番韻味。


    他從來沒想過盛知許會喜歡四合院風格的院子,雲榭華府是中式園林,城郊的別墅是城堡的模樣,唯獨沒有四合院的格局。


    盛知許悶哼一聲,“算你做了件好事。”


    “這裏平常來來往往都是遊客,你不覺得打擾嗎?”意澤站在院子最中間已經聽到了巷子外邊孩子們的吵鬧聲。


    張秘書一開始說盛知許現在在景區住著他還不信,直到他開車到了小區門口,進來還要買票,門口的假山上邊寫著忘憂園,國家aaaaa級旅遊度假景區。


    盛知許拿起院子裏的掃帚掃了一圈,灰塵全落在意澤腿上了,“你是不是以為我是什麽鐵做的人,不需要和人相處,一個人孤獨終老。”


    “抱歉,奶奶的決定,我不知道,如果早知道會是那樣,我寧願死了。”意澤尷尬地站在原地無所適從。


    盛知許指紋解鎖了正房客廳的門,“坐吧!我這裏隻有速溶咖啡,你將就一下。”


    “謝謝。”意澤進了門,還沒坐下,小狗在啃他的皮鞋,他俯身抓住小狗抱在懷裏。“小東西,不許咬我。”


    盛知許端上一杯咖啡,“你和一隻小奶狗較什麽勁啊!幼稚。”


    “知許,這是當年的事情,這兩天沒來找你我已經把所有人員的證詞,事情經過,全都整理出來了,如果你想——”意澤說到這裏,忽然閉嘴了,看著盛知許的眼睛。


    如果盛知許想起訴他,起訴奶奶,那他會迎戰的,或者說是,他會認罪。


    盛知許翹起二郎腿坐在對麵,她看著寬敞的院子,裏邊有一顆玉蘭樹,葉子被風一吹慢慢落下,“我不會上訴的,幫我轉告奶奶,我過的很好,謝謝奶奶養育之恩,現在我應該都還完了。”


    “知許,你該不會要改名字換戶口本了吧?”意澤突然想起來這迴事,他緊張地握著水杯。


    他們這邊的習慣是結婚以後女方會把戶口遷到男方這裏,盛知許和他離婚後,他本以為盛知許會遷迴老太太的戶口本上,現在看來,要遷走了。


    盛知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真的是律師嗎?離婚了肯定要遷戶口啊!至於遷到哪裏不需要你擔心。”


    “還有一件事。”意澤抿了一口咖啡,“那天在超市裏,那個跟蹤你的女人。”


    盛知許眼珠子明顯怔了一下,不過她的表情是沒什麽特別大的變化。


    意澤不說她都忘記了,那個女人的事情好像沒有任何音信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她又不混娛樂圈。


    “是陳樣的老同學。”意澤身體慢慢往前,他勾眸望著盛知許。


    他查到這件事的時候,倒是沒有多意外,隻不過是覺得陳樣在利用手段策劃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讓盛知許覺得他很有魄力,很可靠吧!


    盛知許沒有正麵迴應,倒是叫了一下小狗,把話題轉移開了,“元寶,過來,不許咬沙發。”


    那麽這一切就說的通了,陳樣當然不會這麽嚴苛地對待他的粉絲,所以他那天那麽做是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他的粉絲。


    這是黎昕的意思?所以設計這一出戲是給意澤看的嗎?


    小貓跳上意澤的腿,它爪子勾在意澤的西裝褲上,勾起一根線來。


    “金寶!”盛知許起身抓走了小貓,“看我把你的小蹄子剁了,誰的褲子你也敢抓。”


    “叮鈴叮鈴叮鈴”


    意澤起身,盛知許卻先他一步開了大門。


    “盛小姐,我是安保處的,聽隔壁的住戶說您這裏有一個陌生人,您看看需要我們幫忙請出去嗎?”保安警惕地看著意澤。


    意澤眼珠子轉了一圈,“沒有陌生人。”


    兩個保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意澤。


    盛知許嗤笑一聲,“暫時不用,這是我的前老板,謝謝您了。”


    “那沒什麽事你也該走了,意律師。”盛知許打開門讓開一條路。


    意澤抿著下唇抬起手表,“我看到了午飯時間,你不應該留我吃一頓飯嗎?”


    “你剛剛不是吃了一個大饅頭嗎?”盛知許雙臂環抱。


    意澤深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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