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爺,那宅院裏的人全都抓迴來了!”


    陳壘此時正在翻看揚州的豪族名單。


    聽見黃忠的聲音,他把手裏的名錄合上,放到一邊,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辛苦了’。


    隨後才把眼睛轉了過來,直視黃忠,問道“黃叔,他們在那院子裏有多少人?都在幹些什麽?”


    黃忠歎了口氣,才說道“很多,大概有五十多個,皆是在做一些禽獸不如之事,若不是陳爺你讓我留裏麵的豪族子弟一條性命,我肯定一個個都給他們千刀萬剮,穿腸bo皮,結果這群畜生的性命!”


    黃忠打心底覺得,隻要是正常人,就肯定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說清楚一些罷,他們具體做了什麽?”陳壘問道。


    黃忠抿了抿嘴,歎了一口氣之後才說道“他們竟然用餓犬驅趕稚童,少女以供取樂。”


    “一旦她們無力,隻能落一個被惡犬活活咬死的下場。”


    “並且裏麵還有很多暗室,其中的荒淫無道,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甚至還有很多折磨人的囚室,專門來針對那些剛被抓過來,不聽話的‘新人’。”


    “比這嚴重的事,還發生過不止一樁。”


    “裏麵也隻有那些豪族富戶的命才算是命,像是被拐,被抓進來的,那根本就不能算命,聽裏麵守門的人來說,這些富戶隻是把這些人當作‘工具’!”


    工具可以壞,可以被拋棄。


    甚至在‘使用者’不爽的時候,可以把這些工具當做發泄的途徑,把它給毀掉。


    如果這個工具用的順手,也有可能被人買下。


    這也是這裏麵工具最好的結局,不過這樣的機會很少,更多的工具還是會被報廢,或者說嫌棄工具不好用了,強製報廢。


    聽到黃忠的迴答,陳壘也不禁搖頭歎息“外麵百姓食不果腹,裏麵這些豪族大戶子弟,竟然還在做這些豬狗不如之事。”


    湯若洞一聲冷笑“陳溫還是死的太痛快了,應該讓他也體驗體驗才對。”


    陳壘沒有說話,也沒有繼續報複陳溫家眷的想法。


    除了那些也參與過此事的也該死,陳溫的其他家眷也不知情,無腦的就把他們給砍了也不太適合。


    禍不及家人,這件事隻有自己先做到,別人才會認可。


    不然的話,你把別人給殺了,你還在這兒吼禍不及家人不是搞笑嗎?


    “中景,你去做吧,竟然對我們有利一些。”陳壘說道。


    他來揚州,有三分之一是因為這個原因!


    至少他殺陳溫,不會有心理壓力。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能預料到,能抓到許多豪族子弟。


    豪族子弟在他手裏,他能知道事情會有很多,或者說是談判的籌碼會很多。


    聽到陳壘的話,湯若洞點頭表示明白,心裏也沒有什麽反駁陳壘的想法。


    原先廣陵也有這些不在乎人命的豪族富戶,陳壘前期還在‘發育’,也是不管他們,先把自己搞好再說。


    畢竟陳壘不是傻子,這種盤根錯節的豪族。


    要麽以雷霆之勢給他壓死,要麽隻能慢慢的來針對。


    這兩種都是要一段發育期的,要是沒過這個發育期,直接就和這些人對著幹,完全就是自找麻煩。


    而且最關鍵的事,陳壘也沒想斬盡殺絕,隻要讓他稍微收斂一些,別做這種違反正常人三觀,玩那種你情我願的,陳壘不可能管。


    你想,把這群人殺絕了,哪又會有新的一茬長出來,若是你壓的住,那倒是還好,若是壓不住,那問題就大了。


    退一步說,你能壓得住,那你的子嗣能壓住嗎?


    就拿嬴政來舉例。


    他能壓得住七國餘黨,可胡亥就壓不住,他能壓得住天下百姓,讓他作為徭役,大興土木,可胡亥還是鎮壓不住。


    為什麽秦二世而亡,這也是很關鍵的一點。


    “明日就按照原計劃進行。”


    “好!”


    ------


    時間過的很快。


    一眨眼就到了第二天。


    揚州州牧府中。


    因為揚州無州牧,朝廷又一片混亂的原因。


    陳壘在厲陽一眾‘簇擁’的支撐下,‘勉為其難’的代領了揚州牧一職。


    虧得陳溫兵少,大約隻有6000兵力,而且手下的死忠更少,不然肯定死挺那個不足八歲的稚童上位當揚州牧。


    有了揚州,陳壘一時之間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他足足在揚州呆了一年,中間沒有迴過一趟徐州,一直在徐州穩定局勢,加上發展自己的勢力。


    但陳壘沒有把徐州那一套照搬過來,原因有那麽幾點。


    一是因為他在揚州的根基不穩,二是因為揚州還有不少地方,還藏著黃巾的餘孽、山賊等,一直影響著百姓,導致揚州發展慢。


    二是因為現在的揚州不比後世,沒有運河,很多都是荒地,真正意義上的地廣人稀,所以得他來親自掌控,慢慢的發展。


    三是因為他相當於一個‘空降兵’,在揚州沒有根基,根本不能實現像廣陵一般的遠程操作。


    所以這才導致了一年一直呆在揚州,天天忙的腳後跟不著地,不過也是值得的,揚州已經有三分之二姓陳了,剩下的也隻是時間問題,隻要等揚州徹底姓陳,那就是陳壘做下一件事的時候。


    令陳壘欣慰的是,這個時間不會太久。


    當陳壘在揚州默默發展的時候,大漢各州也發生了很多事。


    徐州的話,巴祗的身體越來越差,處理政事也越來越力不從心,後來他索性把州牧府遷到離廣陵縣不遠的射陽縣,時常找上他的好友胡昭,來幫他一起處理政事。


    而司隸還是一如既往的混亂,雖然劉焉的長子劉範成功的奪得了天子之位,但是劉瑁的勢力一直盤踞在洛陽不遠的地方,給了劉範極大的壓力,包括劉範自己,也是因為這個長子身份,加上大漢混亂,宗室加上文武大臣見勢不妙,強行給他推上帝位,實際掌控力很小,詔令根本出不了洛陽。


    這就造成下麵的州郡沒有中央管轄,加倍混亂。


    而兗州已經被袁術奪下,雖然青州牧還是孔融沒有變,但豫州現在就被劉備奪到手,與前世相比搶先一步成為了劉豫州。


    這也得虧董卓給了他基本盤,這個高武世界又太依賴高端戰鬥力。


    除開劉備不說,並州被袁紹奪下,而冀州被楊頌奪下,他們四人雖然奪得州牧之位,但是與陳壘的處境也幾乎一樣,州內也不斷的有鬥爭,沒有徹底掌控,想要徹底掌握還需要費心費時。


    而並州旁幽州的實際掌控者還是公孫瓚、以及公孫度兩人,雖然兩個人都姓公孫,但他兩人的關係實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所以也沒啥好說的。


    還有就是,前段時間,反大漢,掀起大漢十三州共同起義的幕後兇手,在奪取了劉焉的益州後,把代益州牧劉璋,也就是劉焉的四子劉璋給殺了,自領益州牧之位,外流傳出他的姓名為贏直,也不知是真是假。


    剩下的隻有交州、涼州、荊州三州之地。


    交州和曆史上不同。


    雖然朱符還是交州牧,但是現任益州牧贏直最主要想攻破的地方,無疑就是交州和涼州。


    因為荊州在劉表的率領下,兵強馬壯,贏直一時之間難以攻破,直接攻打洛陽的話,又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會直接成為眾矢之的,所以他能打的地方就隻有交州和涼州兩個地方。


    涼州馬騰又是極為驍勇善戰的那一種州牧,所以涼州攻打下來也難,最好攻打的地方,對他來說也隻有交州。


    贏直估計也考慮過這些,所以他選擇把益州攻下之後,隻休養生息了一個月,他就率軍攻打交州。


    而現在,他也攻下了三分之一,並且剩下的地方也一直在磨,朱符也一直在他底下苦苦支撐,如果沒有外援,遲早會被贏直攻破州牧府,像劉璋那樣被他斬於刀下。


    說出來也搞笑。


    劉璋被人殺了,兩個做哥哥的,絲毫不理,反而互相認為生死仇敵,爭奪天子之位。


    也不看看,如今的大漢,混亂成什麽地步了,就算有人贏了,他們能不能號令天下,還是一個未知數。


    隻能說,這兩個人都是蠢貨,要是陳壘,絕對立馬放棄爭鬥,先把這個贏直給幹了。


    或許連贏直自己都未曾想過,他奪取益州,攪動天下,居然沒有人來報複他。


    所以他這才能騰出手,來攻打交州。


    現在事情過去一年,關於贏直之前做的準備,也慢慢被諸人推測出來。


    贏直能成功奪下益州,極大可能靠的應該是當初劉宏大肆賣官之時,他安插自己的死士,去劉宏那兒買官,去大漢各地當官。


    平時就當好縣令、都尉,閑暇時候還會與人聊天吃酒,與常人根本無異,甚至有一些縣令做的還不錯,升遷為郡守的也不是沒有。


    而這些人,在贏直覺得可以行動的時候,同時起兵反了大漢,所以才會造成如今這副亂象。


    當然,應該還有一些人,是被他後麵拉攏過來的,完全靠自己不大現實,特別是益州,一定是裏麵有內應,才會被他奪下!


    包括湯若洞的也是這麽想的。


    當他結合莫海的情報,以及自己的推理與陳壘說的時候,也不禁搖頭為劉焉感到不齒“這是生出了何等豚兒,才能幹出如此蠢事!”


    陳壘讚同道“劉焉生的這四個兒子,沒一個靠譜的,要是有一個靠譜一些,也不會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湯若洞附和道“要是我的孩子這樣,我非在他母娘胎裏就把他打死不可!”


    何魚揶揄的看著湯若洞“中景啊,你把這話說死了吧,要是讓花溪聽到,可有你好受的!”


    陳壘也笑道“是啊,小溪可不是好脾氣的!”


    湯若洞撇了撇嘴“小溪在這兒我也敢這麽說,孩子這麽蠢,自相殘殺,讓外人占了便宜,我還不如把他從母胎中阻止,讓他從來沒出世更好。”


    “哈哈哈。”何魚笑的不行“這都是你們這些有孩子的才會有負擔,哪像我,都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是的,現在不僅陳壘有孩子,如今與陳壘同一日完婚的湯若洞,也於三個月之前誕下一個女嬰。


    陳壘微微笑“何叔,你放心好了,我今日晚上就寫一封信函迴廣陵,讓我母給何叔你物色點門當戶對、能生養的女子。”


    何魚臉色不變“要是能在廣陵找到,也不至於等到現在了。”


    反正他是一點不慌。


    找歸找,找不到沒事,如果找的出來,那他大不了就娶了唄,反正現在已經過了最需要發育的時間點,娶個親也不耽誤事。


    之前不娶妻,也隻是單純的怕耽誤事。


    他的性取向很正常,不是熱愛擊劍的人,他有時候也會想要一個妻子。


    陳壘笑著搖搖頭“你啊...”


    如今他為揚州州牧,何魚也為從事忌酒,雖然不怎麽管事,但身份還是有的,再加上何魚的實力,整個廣陵郡還真沒有多少人能配的上他,現在給何魚找一個妻子還真不好找。


    眾人談笑著,談笑著。


    何魚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停了下來,講道“你說當初挑動劉宏賣官的,有沒有這贏直的一份?”


    陳壘搖頭“不好說,就算是贏直,他也不會承認的,而且現在十常侍死絕,也沒有人知道這些內幕了。”


    停頓一會兒,陳壘夾起一口菜,繼續說道“反正肯定有這贏直肯定派了不少手下,去劉宏那兒買官。”


    湯若洞肯定道“這是自然,已經有不少人證實,如今叛亂的,百分之80以上都是曾經在洛陽買官的那些人。”


    他看著一眼明黃色的茶杯,道“排除掉一些渾水摸魚的家夥,大概率應該都是他的手下罷。”


    何魚感歎道“這家夥,不知道哪來的這麽多錢。”


    陳壘腦子裏靈光一閃“何叔,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陳壘閉上眼睛思索。


    想啊,想啊,終於想到的時候,陳壘激動的一拍大腿“我想到了,之前我們來揚州之前,我與黃叔走在廣陵的街上時,那個項姝和我說過,是一個把老頭子墳挖了的人搞出來的這些事情!”


    李其本來安安靜靜的在喝湯,聽到這話不禁吐槽“誰家老頭子的墳裏這麽豪華,居然能買這麽多官,裝備這麽多器械鎧甲?”


    陳壘與湯若洞相似一眼“這麽說來,很可能傳言不是假的,那個人真的姓贏也說不一定!”


    何魚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陳爺你們的意思是,這人是始皇子嗣?可始皇子嗣不是被霸王屠殺的一幹二淨了嗎?”


    陳壘臉色有些複雜“其他的不知道,但可能性很高!”


    何魚問道“要派個人迴去問問嗎?”


    陳壘答道“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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