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


    陳壘剛趕到廣宗城。


    宗員正率兵攻打廣宗城!


    “殺!”


    想來也是知道了張角此時正在鄡縣,想趁此機會,嚐試一番,能不能直接把鄡縣一波攻下!


    此時的廣宗城牆上,站滿了黃巾眾,看上去密密麻麻一片人。


    光是這個人數,就已經給大漢軍士極大的壓力。


    “清遠,你迴來了?”


    宗員看見正向他騎馬趕來的陳壘,勉強掛起一個笑容。


    “嗯,剛來。”


    陳壘拉住韁繩,把法拉利停在不遠的地方,翻身下馬,與宗員站到一起。


    “怎麽樣?”


    雖然陳壘沒有細指,但宗員知道,這是在問他前方攻城的具體情況。


    “不容樂觀!”


    雖然廣宗沒有張角,也沒有張梁,但隻是守城的話,宗員也極難攻下,主要黃巾的人數實在是太多,城內糧肉也豐富,根本不乏戰鬥力。


    先前大漢軍隊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影響不了他們的士氣。


    但最關鍵的一點是因為大軍調動的倉促,有些人甚至還在睡夢當中就被叫醒攻城,士氣難免低落。


    “守城的是何人?”陳壘問道。


    “據吾所知,應是張角親傳弟子之一,左髭丈八!”


    陳壘皺了皺眉頭,這個人從沒聽過,或者說已經忘記了。


    能被張角委以重任的,再怎麽說他也應該有些印象才對!


    陳壘看向城牆,此時一個白麵小生正站在高台之上,從容不迫的指揮調動黃巾。


    從守城的各個細節來說,左髭丈八完全當得起張角的信任,能把諾大的廣宗城安排的麵麵俱到。


    “這人從哪兒冒出來的?”


    萬一又出現一個唐周這樣的,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據說是張梁幼時的玩伴,極其崇拜張角,也是張角的第一批信徒!”


    “原來如此...”陳壘若有所思。


    “對了,你護衛呢?”


    宗員察覺到之前一直守護陳壘的人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個陌生的人,宗員隱約知道,這個人好像是陳壘麾下五千將士的總指揮使。


    陳壘嘴角抽動“我不是殺了張梁嗎?”


    宗員臉色驚訝“被他撞上了?”


    “差不多,他親自跟過來了,不過我家何叔他們攔截去了!”


    韓春在一旁怪叫“攔截張角?”


    攔截一個文道大宗師,可把你能的喲~


    你怎麽不說你直接把他殺了呢?


    陳壘無語“韓常侍你不信?”


    這個韓春脾氣是越來越怪了,之前在未央宮殿前還好好的來著。


    “嗬嗬。”韓春沒有多說,但是他的語氣詞極其嘲諷,明擺著不信。


    陳壘聳了聳肩膀。


    得,不信就不信吧!


    沒有繼續和韓春爭論,陳壘歎了一口氣,略帶擔憂的看向鄡縣方向。


    希望何叔沒事吧...


    也希望那五千個他從廣陵帶出來的子弟兵沒事吧...


    接下來對廣宗的攻城一直維持到天黑,期間都沒有什麽戰果。


    在左髭丈八的指揮下,黃巾付出了他們最不值錢的人命,就輕易守下了這座城池。


    接下的日子裏。


    消息一個比一個差。


    董卓聚集的兵士在安平郡節節敗退,很快就已經退守到了南宮縣。


    張飛和關羽有顧慮,不可能與張角決一死戰,李儒一個政法途徑的文道宗師,和張角更沒的比。


    不出意外的話,安平郡會在幾天之內又被張角率領的黃巾軍攻占迴來。


    沒有人阻攔張角。


    在他的實力以及撒豆成兵的術法下,往往半日就能破一個城池。


    就在短短幾天內,大漢士卒足足死了一萬餘人。


    劉備帶的兵死了一千多,陳壘的廣陵兵死了六百多,其他的都是大漢召集來的步卒以及原先派來守城的大漢將士。


    董卓在戰功上晉升的這個夢想算是被張角的突然襲擊而破裂了!


    就算張角突然犯了病,把這些城池讓給董卓。


    頂了天也隻不過是功過相抵。


    想升職加薪?


    斷沒有可能!


    何魚三人也在陳壘迴來的第二日就趕到了廣宗。


    在營帳內,陳壘看著何魚軟趴趴的手,以及黃忠抓瞎的眼睛,他是想哭又想笑,一時之間也稍微有些懂了劉備的想法。


    想哭的原因很簡單,他們兩人是因為他,所以才落得這副樣子,心裏自然有一些酸澀。


    想笑的原因就很複雜了,何魚自從有了實力,就一直是一副拽拽的樣子,現如今這麽狼狽,反而有這一種喜感。


    這兩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搞得陳壘的神色極其複雜,不了解他的人,還以為他起了殺心呢!


    “害,何叔,苦了你們了...”


    陳壘看著一個斷臂,一個瞎眼,心裏非常的內疚。


    看見了張角還要挑釁他,真的是極其不明智。


    ‘應該在絕對安全的地方挑釁才對的!’陳壘後悔的想。


    至於殺張梁,雖然隻是一瞬間的抉擇,但陳壘事後也想過了。


    不可能會後悔的!


    何魚不爽道“陳爺,你這是什麽話,這都是吾等該做的!再說了,又不是恢複不了,休息個一年半載的,很快就好了。”


    陳壘“...”


    這話說的,聽上去像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似的。


    “我已經讓人迴去取白玉斷續膏了,手臂恢複的進度應該能加快,但這眼睛...”


    陳府上也沒有關於眼科的藥物。


    黃忠趕忙說道“不礙事的,陳爺,落不下病根。”


    “是啊,就當給這家夥休假了,挺好的。”何魚接話道。


    陳壘下意識的瞪了一眼何魚,然後才發現又些不妥,苦笑道“不管怎麽說,黃巾的事情,咱們先不要插手了,讓他順其自然吧,保全自身最重要。”


    “嗯,好的,陳爺。”


    很顯然,三個人都沒有什麽意見。


    和三個人寒暄一番,便讓他們休息了,畢竟他們風塵仆仆的趕來早已身心俱乏。


    “據何叔剛才說的話,張角還不是普通的文道大宗師,戰力十分的強,根本不像是一個會病死的人,那前世裏,張角為什麽會病死呢?”


    陳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兩個世界歸根結底還是有一些相通性的,很多事情發展的一模一樣,就是其中有一點點差別。


    就如同盧植被抓一樣。


    那張角,又是怎麽病死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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