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陳府。


    陳壘還在沉思。


    夏鏡略帶擔憂的盯著陳壘的那一撮小胡茬。


    “陳爺他迴來就這樣子了,沒發生什麽事吧?”


    聽見夏鏡的低聲詢問,何魚扯了扯嘴角。


    他怎麽可能知道啊!


    吃著吃著陳爺突然就變成這樣了,現在他也一臉懵!


    何魚隱晦的搖頭,擔憂的看著坐在石凳上撐著腦袋的陳壘,輕聲說道“可能是想到什麽事情了罷?”


    也隻有這一種可能了,不然陳壘不會這樣沉思。


    夏鏡憂心愁愁的端來一杯熱茶,放在陳壘麵前。


    陳壘下意識的端起飲了一大口,竟不覺得燙,他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問題。


    “怎麽樣才能讓劉宏覺得我對他有用呢?”


    時間過去許久。


    陳壘腦子裏一陣靈光閃過。


    劉宏做這些事情的根本原因是什麽?亦或者說劉宏為什麽要大費周章的做這麽多事?


    原因應該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


    中興漢室!!!


    陳壘哈哈大笑,剛才是當局者迷!


    現在想清楚了,陳壘心裏反而豁然開朗,包括劉宏為什麽會幫他認下陳蕃獨孫這個身份,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測。


    要知道那時候何魚的實力並沒有在劉宏麵前暴露,一個小小的廣陵孝廉沒有任何用處!


    劉宏會做出這樣的是,陳壘隻覺得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他幫助了不少窮苦孝廉,而後又對劉宏表了忠心,在窮苦孝廉麵前說了一番忠於大漢的話,鞭策他們,想讓這些窮苦孝廉成為一個為百姓著想的好官。


    現在想來,這番話應該傳到劉宏耳朵裏了,他認為自己對中興漢室有用,所以才會索性幫自己把這個身份坐實。


    在他看來,隻要是忠誠,那便可以培養。


    陳壘把剩下的茶一飲而盡。


    接下來要做的隻有一點,那就是讓劉宏覺得他是一個有用的‘忠臣’!、


    ......


    三日後。


    劉陶抱著一堆策紙來到未央宮前,足足有三十份。


    眾所周知。


    前二十甲有三十人,就像四大天王有五人一樣,是永恆不變的真理,萬古不變的定律!


    咳咳。


    開個玩笑,東漢前二十甲當然隻有二十個人。


    這三十份策紙都是劉陶等大儒在孝廉院共同商議得出,認為這三十份都是十分不錯的答卷,所以才拿到劉宏麵前,讓劉宏憑著他的喜好挑出前二十甲。


    畢竟劉宏才是天下之主,他們隻要淘汰那些劣質的,至於那些符合劉宏的心意,那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事情。


    當然,按照他們的評判標準,也能直接把前二十甲挑出來。


    但這麽大的事,總得給天子參與感,不然就像天子被他們架空了一般,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尚書台的一言堂,所以往屆孝廉都是挑出三十份優者,讓劉宏來挑選,劉陶才把這些策紙拿到殿前來。


    “劉愛卿做的不錯!”


    “陛下過獎。”


    劉宏淡笑看著劉陶手上拿著的一壘策紙,朝恭立在一旁的老太監努努嘴,示意他去把劉陶手上拿過來。


    老太監走下台階,笑著朝劉陶點了點頭,輕描淡笑的將劉陶手中的策紙全都奪了過去。


    劉陶心中駭然。


    他剛才居然沒看清這個老太監手上的動作!


    什麽時候宮裏出現這麽恐怖的老太監了?


    再怎麽說他也是文道八品,修的是《麟經》!


    連這個老太監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察覺到,這麽輕易的被奪取了手中的策紙。


    除非這個老太監是武道九品以上,否則沒有理由可以解釋。


    但...陛下為什麽要讓我知道這個消息呢?


    縱然劉陶心中翻湧,但臉色神情絲毫沒有變動,異常恭敬的侍立著。


    一時之間殿內隻有劉宏專心致誌翻動策紙的嘩嘩聲。


    “嗬嗬嗬。”劉宏翻動一篇文章突然笑了起來,指著這篇文章的小角,示意一旁的老太監也過來看一眼。


    老太監看了也笑:“這想法倒也新奇!”


    “先把異族打下來,在強行買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蠻夷呢。”


    “不過微末之中尚有幾分可取之處。”


    聽到這話,劉陶想起一篇他力挺的文章,立馬接老太監的話,驕傲說道“蠻夷做此事,自然是蠻夷,而我大漢做此事,明顯如文章中所說的那樣,是為蠻夷們開智,蠻夷們怕不是要欣喜若狂,手舞足蹈!”


    劉陶有這樣的驕傲也不奇怪,賽外胡人現在的生活在大漢人們眼裏,和原始人幾近無異。


    也正是劉陶有這樣的驕傲,才會力壓眾議,把這篇策論硬生生的抬到劉宏麵前。


    “陛下,這篇策論可為二十甲否?”


    劉宏把這篇策論拿迴手裏,細細的翻看著,閉目冥思著,過了幾分鍾,才緩緩睜開眼“可。”


    既然已經敲定此人是二十甲之一,劉宏把上麵的封條揭開。


    “盧樂水?”


    劉宏不知道盧樂水是誰。


    但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現在官員的更迭極快,劉宏連自己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沒有認全,怎麽可能記得一個小孝廉。


    但是劉陶腦海裏卻迴憶起一個人,前一個月剛被盧植帶到他府上過,那個年輕人就是盧樂水吧?


    他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十常侍那邊的人!


    如果他力挺的人,是十常侍那邊的人,那真的是操蛋。


    “稟告陛下,這盧樂水是盧侍中子侄。”


    “哦~原來是子幹子侄,怪不得文章看上去像有幾分子幹的風格。”


    劉宏讚了一句,隨後把這份策紙放下,轉而翻看其他策紙。


    “這份全講些虛頭巴腦的,不可!”


    “這份論點不錯,可!”


    “這份有幾分可行性,可!”


    “...”


    “哦?”


    劉宏的樣子似乎又看到一份有爭議的文章,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皺了皺眉頭“可的文章有幾份?”


    “可的文章十五份,不可的文章有七份。”


    劉宏再一尋思,最終還是敲定了可。


    把糊起來的名字揭開,劉宏笑了,原來是他啊,那沒事了。


    本來還因為他前半部分的策論有些激進,還在猶豫,現在看到名字,劉宏倒是沒有再猶豫了。


    把這快策論放下,轉而看其他的策論。


    很快,二十人的大名單被敲下。


    “劉愛卿,把名單示下,後日讓他們來朝見。”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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