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自殺了!


    陳壘無法相信!


    應該說隻要是認識周秉的人都不會相信!


    這家夥開朗的很,怎麽會自殺呢?他家裏還有父母妻兒,還有竹蓧相侍,誰都可能會自殺,就周秉不可能自殺!


    陳壘眼神轉冷,這裏麵絕對有什麽問題!


    “何叔,你在這裏處理狂蟒幫的事情,我和中景去看一看。”陳壘迴頭說了一聲。


    “我省的”何魚點了點頭。


    “在哪裏?帶我過去!”陳壘轉頭讓項封帶他過去。


    項封神色凝重的向前疾步走去,就算陳壘不這麽說,他也會帶陳壘去的,隻有陳壘過去,他重視起來才有機會查明真相。


    他們這些外來孝廉在洛陽就像是沒有根的浮萍,就算被人拔掉了也隻能自認倒黴。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裏,是毫無律法可言的。


    也隻有陳壘一人,在洛陽結識了不少權貴,可以嚐試著調查一番。


    並且孝廉院不少同窗已經把他當主心骨了,他當迴事,別人才會當迴事。


    不然人死默哀一聲,過個五日十日,除了周秉好友,又有誰會提起這件事?


    根本沒有!


    轉了三五條街,陳壘終於來到了周秉在洛陽的宅院,宅院裏有不少人伏在地上痛哭。


    其中一人就是那日陳壘在鳳來閣見過的竹蓧姑娘。


    陳壘沉著臉往府裏踏去“周兄屍首在哪裏?”


    侍衛灰著臉,但也知道這是周秉的同窗,便把陳壘引領到一處房間中,房內已有幾個人站著,看見陳壘來了,紛紛讓出一條道路。


    裏麵的床上躺著一個人,亦或者說是一具屍首。


    麵部因為淤血而發紫,眼球突出,舌頭伸出,因為死亡時間不算太長,身體還有餘溫,一絲絲熱氣散發出來,直至飄散到空氣中消失。


    明顯可以看出來,周秉是上吊自殺的!


    陳壘看向湯若洞,湯若洞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沒有發現異常!


    房間沒有打鬥痕跡存在,身體經脈和腦海裏的神經正常,不像是有人對周秉做了什麽,光從上吊這一點來看,沒有人在周圍幫助或者脅迫,而根據屍體溫度可以推斷出,周秉是辰時到午時之間死的!


    陳壘偏了偏腦袋,問一旁的侍衛“周兄具體是什麽時間自殺的,精確一點。”


    侍衛苦澀的搖頭“小的不知道,一直都是竹太太貼身照料的,我們離周少爺有些距離。”


    “那把竹太太叫過來。”


    侍衛點頭,迅速的把竹蓧叫到房間內。


    竹蓧眼睛浮腫,明顯大哭了一場,才被周秉買迴去個把月,以為要過上好日子了,這下完蛋,日子說不定比原來過的還苦了,這下子,是個人都受不了這番巨變。


    “周兄今天什麽時候走的,你知不知道?”


    竹蓧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知道,大概在辰時六刻左右,這幾天周爺胃口一直不行,每天都吃的很少,今天早上難得吃了一大碗肉粥,與我談了許多事情,然後就…嗚嗚嗚…,說想吃我做的烏雞湯,我這一去,迴來的時候就...嗚嗚嗚。”


    陳壘心中了然,這是早就下定了心思要自殺,但卻又舍不得,所以才拉住竹蓧說了不少。


    陳壘眼神放空,仿佛已經看到了周秉把竹蓧支開以後悵然長歎,看著不遠處夥房,不舍但又不得不踢開凳子的情景了,陳壘他想不出,周秉為什麽會自殺?


    他完全沒有自殺的理由啊!


    周秉與他說過。


    他家中有兄弟姊妹5人,其中父母最疼愛的就是他這個三子,不然也不會單獨把他送往洛陽,讓他大手大腳的用錢,還讓他抽取家裏的資金,買下竹蓧的賣身契,照理說,如果陳壘是他,不知道大廈將傾的情況下,孝廉都可以放棄了,直接迴家,做一個敗家子弟。


    反正父母疼愛,浪費錢也隻會被半罵半疼的說幾句,根本無傷大雅。


    至於在洛陽,周秉已經有了竹蓧,孝廉閣的同窗和他關係也不錯,在任何人看來,周秉都沒有自殺的理由。


    “他從哪一天胃口開始差的?有什麽異常沒有?”


    竹蓧猶豫一會兒才說道“四天以前,平時他迴來都會捎帶不少吃食,那天迴來明顯不對,可問他什麽他又不說,有時候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能看好久,怎麽勸也勸不聽,他平時不會這樣的!”


    “肯定有問題!”


    在一旁的楊頌沉著臉。


    再怎麽說也和他相處了個把月,多少也算個玩伴,如今無緣無故的自殺身亡,他心裏也不好受。


    “嗯。”陳壘點頭,有問題是必然的!


    “要不要請仵作?”楊頌觀察不出什麽問題,又不甘心,便出聲詢問道“我可以請一位經驗豐富的仵作過來”


    這個時代的仵作也是和醫者一樣,有武法在身,再加上術業有專攻,或許能查出一些常人發現不了的東西。


    “請,一定要請!”陳壘肯定的說道“周兄也是我們好友,盡量查的徹底一些!”


    雖說湯若洞查探過,覺得沒有問題,但是人力終究是人力,哪怕是文道宗師也一樣。


    隻要是人,就會犯錯,有失誤的可能,而且人的意識往往是會騙人的,對方既然敢對一位孝廉下手,知道對方有不少同窗,就會盡可能的隱蔽。


    “嗯,那我這就去請!”楊頌向外走去,同他的侍衛說了一聲,讓他侍衛取他的腰牌調一位經驗豐富的仵作過來。


    剛好在門口碰見迎麵走來的曹操。


    “周兄死了?”曹操皺著眉頭問道。


    再怎麽說也和他打過幾輪麻將,勉強算作牌友之一,他來探望也算說的過去。


    “對,你進去看看吧...周兄...害...可惜了...”


    周秉也給窮苦孝廉的買官錢貢獻了不少,雖說有點小毛病,但人非聖賢,怎麽可能一點毛病也沒有,一點毛病都沒有,那就不是人了,那是冰冷沒有感情的機器!


    曹操踏入內宅,走到房裏。


    看著周秉越發僵硬的屍體和跪在地上痛哭不已的竹蓧,深深歎了一口氣。


    “可惜了周兄了,我同他關係不錯,你們若有需要可以來找我,我曹某人還是有幾分薄麵的。”


    如果有人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有疑問。


    剛才不是還覺得隻是普通牌友嗎?怎麽現在就變成關係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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