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若洞把衣服收好,領著他們往島中心走去,道路兩旁都是一片一片的稻田。


    稻田邊全是在忙碌的人。


    看見陳壘,紛紛脫下草帽,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王鐵此時正盯著別人打趣。


    “哎呀,你跑什麽?我又不會把你吃了。”王鐵笑眯眯的看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


    那女生迴頭柳眉微豎“你每次來都要拿我尋開心,我不躲你躲誰?”


    “聊聊嘛,又不會怎麽樣,我可是正人君子。”王鐵這話說出來連他三歲的兒子都不會信。


    “你給老娘滾蛋。”


    花溪就是這麽直來直去,略帶幾分潑辣的性子。


    李輝他們站在一旁臉帶笑意,心想他這哪是拿你尋開心,明顯是用你在逗湯若洞啊。


    沒想到湯若洞那個書呆子喜歡的人卻是個潑辣性子,這難道就是陳爺口中所說的缺啥補啥嗎?


    王鐵繼續說道“我不滾。”


    “好,那我滾!”花溪快步往右邊走去。


    王鐵得意的哈哈大笑。


    眾人繼續往前走,不知不覺走到了中心下雨的地方。


    王鐵撐開了傘,但雨點正好不偏不倚全砸在他的臉上。


    王鐵抹了一把臉,幹脆把傘收起來,略帶幾分揶揄的看向湯若洞“中景啊,為啥這雨快到地上的時候總有一股妖風呢?”


    還剛好都吹到他臉上,王鐵可不信事情有這麽巧。


    湯若洞臉色不變“在下不知。”


    王鐵雙手一攤“那為什麽陳爺不撐傘也淋不到呢?”


    湯若洞把頭一撇,沒有迴答。


    王鐵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嘿嘿笑著“不用這麽搞吧?”


    此時陳壘咳嗽了兩聲。


    “上品鵲米這一茬快長好了,收割和運輸的人都準備好了吧。”


    他不插一嘴的話,按照王鐵這喜歡搞事的性格,湯若洞又要像上次一樣用重水砸他了,到時候養傷又要養個三五天。


    湯若洞和王鐵幾乎同時點頭“陳爺放心,都準備好了。”


    “很好,你們放在心上就行。”


    陳壘又同他們閑扯了兩句,遠遠的看到一處簡陋的草房。


    裏麵是一桌早已準備好的靈食。


    這一次吃的人多,陳壘不怕浪費。


    在飯桌上他們東聊西聊,突然聊起那個男人。


    “你說當今皇帝是什麽想法,讓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有那麽大的權利。”王鐵大大咧咧的開口。


    在這裏吃飯的都是自己人,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麽。


    “無非就是自己貪圖享樂,找幾個替他背負罵名的羔羊唄。”李輝夾了一片青菜放入嘴中。


    “嗬嗬,說的也是,帝王家最是無情,還說什麽張讓是他父,趙忠是他母,笑掉大牙。”王鐵不屑的說道。


    辛辛苦苦做事的人,隻因為宦官的一句讒言就罷免官職,真的是昏庸的不能再昏庸了。


    “我看,如果可以拿張讓趙忠換一顆療傷的極品靈藥,我看他恨不得能多換幾個”李輝吃了一口肉,用方巾搽了搽嘴冷笑道。


    上一任皇帝劉誌是這樣,這一任皇帝劉宏也是這樣,不知道下一任皇帝是不是也是這樣,再這樣下去,這個世道都不用過日子了。


    “你說高祖的後代裏怎麽會出現這麽些個玩意呢?”普若島主事的徐安不解道。


    陳壘把筷子放下“這上一梁不正,下一梁怎麽會正呢?”


    王鐵感歎道“是啊,老侯爺人那麽好,陳爺你才。。。”


    碰!


    何魚把筷子重重的砸下。


    陳壘擺了擺手“何叔,又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


    但王鐵已經反應過來,麵帶愧疚的低下頭。


    陳壘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得,誰也別說話了,安心吃飯吧。


    等飯吃完,陳壘叮囑湯若洞和徐安,一定要把普若島上的靈米看好。


    明年黃巾起義,城外的莊稼不知道要糟蹋多少,說不定就要靠普若島上的靈米來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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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壘拉著湯若洞走到一旁。


    他看見今天剛上島這一幕,又泛起了當月老的心思。


    湯若洞,花溪兩人是明顯的兩情相悅,但他兩就像戀愛動漫裏一樣,其他人都知道,隻有他們兩個當事人不知道。


    所以這一次。


    他大概率當的了月老!


    想明白之後,陳壘放心的說了起來“中景啊,迴家我讓我母給你說個親怎麽樣?你這也老大不小了。”


    湯若洞搖了搖頭拒絕道“清遠你不是也說,要提倡自由戀愛嗎?”


    陳壘笑眯眯的看著他“你這可不一樣。”


    看著湯若洞不解的眼神,陳壘直球出擊,沒有逗一逗他的想法。


    “你覺得花溪她怎麽樣?”


    湯若洞眼神中有一絲慌張“我...”


    “我什麽?”


    湯若洞摸了摸鼻子道“我還不知道花溪....”


    陳壘眯著眼睛,拍著胸脯打包票“你放心,你就說你允不允吧。”


    湯若洞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凝聲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長者賜,不敢辭!”


    陳壘看他眼神中藏不住的雀躍不禁笑了起來,這個書呆子不開竅。


    不知道要讓人家花溪等多久。


    陳壘拍了拍他的胸脯“你等著就行。”


    隨之哼著前世の小曲來到了普若島背麵。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哪會怕有一天隻你共我~”


    ……


    陳壘打開係統。


    把養馬地選擇在了普若島正後方三十公裏處。


    人在海麵上能看到的極限大概是20公裏,陳壘為了保險,還延後了10公裏,確保這個島憑空出現不會有人起疑心。


    這個距離,樓船動力室武者滿載的情況大概要行駛半個小時,等下隻要返程的時候順嘴一提就行,根本不會有人會質疑他。


    陳壘已經開始期待了,養馬場裏麵會有多少大寶貝呢?


    他要求也不高,來個十匹八匹的上品靈馬就行,最好有極品的靈馬。


    畢竟他也不是什麽貪心的人,這些都是一個正常人的正常小心願對吧?


    陳壘嘿嘿的笑,心情止不住的開心。


    隻要有了養馬地,徐州這個地方他也算是有爭奪的資本了。


    本來陳壘隻想守好廣陵,讓廣陵在黃巾之亂中少受一點災的,但有了這個養馬地,他的野心好像稍稍膨脹了一點點。


    想明白之後陳壘迴到了何魚他們呆的地方。


    此時靈田需要的降雨量已經夠了,天上的雨被湯若洞驅散開來,天氣恢複往常的晴朗。


    陳壘走到靈田邊上,最重要的上品鵲米隻有幾畝地,中品的瘦米有幾十畝,剩下的基本都是下品青米,然後一些邊邊角角的地方種了一些蔬菜,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越高級的靈米對土壤要求越高,不然全種上鵲米肯定更好。


    眾人在海灘邊聊了一會兒天,陳壘他們就迴了樓船。


    陳壘隔著樓船高聲喊道“中景,還要麻煩你守著一段時間,冬季氣候失常,鵲米最怕低溫,等氣溫稍微高一點你就可以迴府裏了。”


    湯若洞似乎有點不舍“我省的,你放心吧。”


    陳壘看著一旁的花溪,壞笑道“對了,中景,那件事情我會記得的!”


    在花溪迷惑的注視下,湯若洞難得的臉色一紅,言不由心道“你忘記也沒事。”


    陳壘揮了揮手“不會忘記的。”


    等樓船上的夥計把繩子解開,下了錨。


    等床駛離碼頭一定距離。


    陳壘裝作突然興起的樣子“李叔,天色還早,把船繞一圈吧,往普若島後麵開過去看看,剛才走到普若島後麵就總覺得對麵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我一般。”


    李輝沒有疑問,直接去船長室調轉了方向。


    陳壘坐在凳子上,拿起寒玉杆。


    何魚在後麵小心翼翼的打著傘。


    這一次倒是運氣很不錯,魚源源不斷上餌。


    大概收獲了7.8條魚,小島的輪廓終於出現在眼前。


    何魚第一時間看到了,靜悄悄的蹲下來和他說。


    陳壘裝作震驚狀,點了點頭“果然有東西,那就去看看吧,說不定像普若島一樣,上麵有什麽好東西在也說不一定。”


    何魚應是,然後讓王鐵帶人去動力室。


    樓船此時全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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