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通的小妾剛死，便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尋找下家了。
此時，當他看見了同樣皮膚白皙，容貌秀美的小姨子後，不由心中大動，生出了邪念。
他知道，自己妻子的後家家境貧寒，缺衣少食，不然也不會輕易被他休棄，且休棄之後，便覺得自己沒有了活路，自殺了。
就算是自殺了，他妻子的娘家人也沒有說什麽。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賈通知道自己妻子娘家人的軟弱之後，自然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
此時，當他看見了容貌清秀的小姨子之後，心中的壞心思不由動了起來。
他來到小姨子身旁，以亡妻有遺物要給她的名義，把她騙到了自己的府裏。
隨後他便用山珍海味，以及綾羅綢緞勾引小姨子，表示，隻要她嫁給他，這一切都是她的。
小姨子的姐姐剛去世，怎麽可能這個時候跟著她的姐夫鬼混呢，更何況，她姐夫什麽德行，她平日裏沒少聽她姐姐提過，並不怎麽樣，因此，她自然拒絕了。
不過，小姨子都被他騙到了府裏，他怎麽可能就這麽放過她，更何況，他是知道的，對方的娘家人軟弱無力，就算把她欺負了，自己也不會受到什麽懲罰，到時候再用金銀珠寶封住她的口舌，不就行了？
於是，他便霸王硬上弓，把自己的小姨子給欺負了。
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樣，小姨子被欺負後，沒有說什麽，隻是哭哭啼啼的逃跑了。
而隨後的幾天，娘家人也沒有來找他的麻煩，漸漸，他便把這件事情拋諸腦後，沒有放在心上。
甚至他心裏還誕生出了，什麽時候再去找小姨子玩玩兒的想法。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妻子的鬼魂找上了他的門。
他妻子原本並沒有找他索命的，她一直氣憤的，是小桃紅這個搶別人男人的女人，小三。
但是，當她知道賈通欺負她的妹妹之後，女鬼對賈通動了殺心。
或許有人會問，為什麽女鬼在自己妹妹被欺負前，出手救助。
其實原因很簡單，女鬼隻能在夜晚出沒，白天，她們都飄蕩在地府中，屬於孤魂野鬼，四處遊蕩。
隻有在夜晚，此時陽間陰氣過重，這時，她們才可以來陽間行走。
而賈通欺負她妹妹的時候，恰好就是在白天。
當易鵬聽完了女鬼的講述之後，真是刷新了他對賈通的認識。
沒想到這個跪在他的府邸門口，苦苦哀求他的家夥，竟然是這麽一個人麵獸心的家夥。
此時，他已經有些後悔，會過來幫助這個渣渣了。
不過，這渣渣也得到了自己應有的報應。
此時的賈通心髒被挖，眼看著就要活不成了。
不過，他似乎並不想死，求生的欲望很高，此時，他正慢慢爬向易鵬，張著嘴巴，嘴裏一直咕嚕著什麽，似乎想要讓易鵬救助他。
易鵬心裏冷冷一笑，並沒有理會他。
別說他身上現在沒有任何靈丹妙藥，可以起死迴生，就算有，他也不會給這樣一個渣渣使用。
這賈通渣的徹徹底底，已經沒救了。
受了易鵬的雷擊之後，女鬼也到了瀕死狀態，不過當她看著賈通逐漸死去時，臉上沒有一絲痛苦，反而暢快的大笑了起來，最後，她也隨著化為了鬼煙，煙消雲散了。
易鵬歎息一聲，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他原本是想要來救人的，沒想到一個都沒有救下來。
這或許，就是他們本應該有的歸宿吧。
迴到了自己的府邸，易鵬拿起書卷，繼續苦讀。
因為賈通的事情，他已經耽誤了不少功夫，眼看著三日後就是科考，他不能馬虎。
三日後，鄉試如期舉行。
畢竟是整個湖廣省，三年一度的大事，此時的武昌府內，人山人海的，匯聚了整個湖廣省，幾乎所有的秀才。
這些秀才有些年紀輕輕，意氣風發，有些則已經兩鬢斑白，人到了老年，依舊執著在科考的路上。
有時候想想，這些老人就算考取了功名，以後出來了，又能幹什麽呢？
不過是能夠掙得一個名分罷了。
有什麽意思？
易鵬還是第一次，在這個年代，見識到這麽壯觀的景象。
為了維持秩序，武昌府的知府大人調動了整整數百個衙役，上街維持秩序。
“哇，好多人啊！”龜妹忍不住驚唿出聲，東看看，西看看，這種人頭攢動的場麵，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原來，這才科考，易鵬不準備帶著她們這三隻妖怪出來的，不過，在她們楚楚可憐的表情下，他依舊有些不忍心，便帶著她們一起出來了。
不過，他也囑咐了她們，隻能在外麵玩耍，不能利用法術，進入考場之內。
像科考這麽神聖的地方，裏麵肯定不會少了神靈庇佑，因此，還是不要讓她們進去為好。
大明王朝的鄉試，三年一科，另外或許還有恩科，但不確定。
考試分為三場。
第一場：四書文三篇，五言八韻詩一首；（論、大、中、孟，出題按順序循環）。
第二場：經文五篇（五經）。
第三場：策問五道，題問經史、時務、政治；
鄉試，不同於府試、院試，考取者的試卷要全部押解皇宮備查。
因此，想要在鄉試徇私舞弊，是非常困難的，一個不好，便會被皇宮中的皇帝陛下知曉，那等待主考官的，將會是丟職查辦，甚至人頭落地的境地。
考取鄉試之後，被稱為舉人，一般來說，一場鄉試錄取的人數，每個省一百多名至幾十名不等，錄取名額很少，畢竟，鄉試才三年一次嘛。
鄉試之後，所有舉人還要參加複試。
複試，是對接下來的會試，提前進行複查，為了，是防止考生作假，並沒有真才實學，而出題的，則是當年皇帝陛下以及內閣大學士。
對複試合格的舉人準許會試，不合格者給予不同程度的懲罰，同時對會試不上的舉人，就可以授予官職，如教諭等。
當易鵬跟隨著其他考生，在搜查了全身之後，他被關進了一個小房間內，這裏，便是接下來，他第一場考試的地方了。
小房間內十分狹窄，隻有上下兩塊木板，上麵的木板當作寫答卷的桌子，下麵的當椅子，晚上睡覺將兩塊板一拚當床。
除此之外，房間內還有一盆炭火，、一枝蠟燭。
炭火即可以用來取暖，也可以用來做飯。
考生考試期間與外界隔絕，吃飯問題得自己解決。
因此，在易鵬的身邊，還放了一個籃子，籃子裏便是他為這一次科考，準備的食物。
此時是八月初九，鄉試的第一場。
易鵬打開試卷，是固定的三篇八股文，一篇取自《論語》，一篇取自《中庸》，最後一篇取自《大學》。
這三篇八股文，有字數限製，必須寫到三百字以上。
鄉試分三場，每場三天，即初八，十一日、十四日進場，考試後一日出場。
而考試的地點，便是各省在城東南建立的貢院。
或許是法力提升的緣故，使得易鵬的記憶力變的相當不錯，因此，當他看清了這三篇文章之後，腦海裏立即浮現出它們的出處，以及各種破題。
刷刷刷刷……
易鵬大筆一揮，開始書寫了起來。
和之前一樣，在文章的結尾處，他抄了一段《上清道法真經》上的晦澀經文，作為結束語。
他之前府試便是用的這一招，不知道這一次有沒有效果。
寫完之後，易鵬便把兩塊木板一拚，開始睡覺了。
鄉試是不能提前交卷的，就算你寫完了，也要在裏麵睡三天，才能統一放出來。
鄉試由朝廷選派翰林、內閣學士赴各省充任正副主考官，主持鄉試，而這些監考官，隻管考試作弊，至於考生在號房裏的其他動作，監考官一概不問。
因此，也沒有人關心易鵬一上來便唿唿大睡的異樣。
當然，也沒有人關心他的試卷做得如何。
鄉試就在這麽無聊而又沉悶的小房子裏慢慢結束了。
當易鵬考完之後，不由覺得大腦一片昏沉，他沒有多停留，帶著三妖便立即迴府了。
這時，李氏非常體貼的給他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吃完之後，易鵬倒頭就睡，把這些天以來，睡不好的覺全都補迴來。
鄉試考中的稱舉人，俗稱孝廉，第一名稱解元。鄉試中舉叫乙榜，又叫乙科。放榜之時，正值桂花飄香，故又稱桂榜。
此時，距離桂榜的發放，還有一段時間。
趁著這段時間，易鵬休息好了之後，便開始在武昌府內四處遊玩，散散心情。
對於這一次考試的結果，他還是很有信心的，就算不能高中解元，至少一個舉人老爺的名號，是跑不了的。
這一日，當易鵬在繁華的武昌府街道上，帶著三妖閑逛散心時，一個人低著頭，急匆匆的從前方跑了過來，一頭撞在了易鵬的身上。
這人是一個老者，臉上似乎是看見了什麽嚇人的事情，一臉的恐慌，以至於他連路都沒有看一下，竟然和易鵬撞在了一起。
原本被別人無緣無故撞了一下，易鵬是很生氣的，但是他見對方是一個老者，便沒有再計較了。
不論是大明王朝，還是後世的華國，都是以孝治天下，因此一般的年輕人，都不會跟老者計較。
易鵬帶著三妖正準備離開，那老者卻突然一下擋在了易鵬的身前，一臉驚喜的看著易鵬，說道：“您好，您是最近在武昌府內，被傳的沸沸揚揚的，驅魔法師，易公子嗎？”
易鵬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隨著他連續驅魔成功，以至於他的驅魔名聲，在武昌府內慢慢傳開了。
老者見易鵬點頭，不由欣喜若狂，那表情，仿佛是心裏的大石瞬間放下來了一樣。
他連忙拉著易鵬的衣袖，說道：“易公子，小老頭有一件讓人聽了後，毛骨悚然的事情，想要跟公子說說，不知道公子有沒有空閑？”
易鵬看對方麵容急切，像是真的遇上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加上他原本就是在街道上閑逛散心，有大把的時間，因此，點頭道：“行。”
毛骨悚然的事情，難道是遇見了鬼？
易鵬不由暗道。
來到了一處僻靜處，老者神秘兮兮的講述了那件，讓他毛骨悚然的事情。
原來，他是街道上一個藥鋪的大夫，負責給人把脈治病的，簡稱，老中醫。
最近，武昌府一處大戶人家的小姐生了重病，請他前去醫治，由於那富家小姐從小體弱多病，身體已經虛弱到了迴天乏術的程度了，老中醫把了一下脈，知道對方已經無藥可救，便搖了搖頭，對著這戶人家說出了實情。
這戶人家雖然富貴，倒也是很通情達理，知道自家的女兒沒有救了，也沒有難為老中醫，放他迴去了。
在武昌府的大夫，圈子就隻有這麽大，大家彼此之間經常串門，討論醫術。
大約在一個月前，他從一個大夫朋友的口中知道了，那戶富貴人家的小姐病逝了。
那富家小姐雖然出生顯赫，但是卻半點小姐架子都沒有，對人非常和善，因此前去給她治病的大夫們，都很喜歡她。
知道她病逝了，大夫們都非常惋惜。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昨天，他的兒子突然找到了他，說自己看上了一個姑娘，想要讓他前去對方府上提親。
這原本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兒子想要娶媳婦，大夫自然樂意而為，然而，當他知道了對方的來曆之後，這老中醫，也就是眼前這個老者，差點嚇的半死。
為什麽？
因為，他兒子讓他說的媒，竟然就是那戶富貴人家的小姐！
那小姐已經病逝了，怎麽可能還能說媒！
但是，他兒子卻一直信誓旦旦的說，這一個月以來，他和這位富家小姐每晚都待在一起，甚至還一起做出了羞羞的事情，現在，這富家小姐，早就已經是他的人了。
老者聽後，當然不相信了，他以為這一切應該是他兒子的幻想。
為什麽他兒子會幻想與那小姐的事情呢？
老者認為，是之前，他去富家小姐府上，給她治病時，他的兒子也跟著身邊，因為他兒子見對方貌美，因此思戀成疾，得了相思病了，這才會夢到，與那女孩每晚風流。
也就是俗稱的，做了個春夢而已。
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此時，當他看見了同樣皮膚白皙，容貌秀美的小姨子後，不由心中大動，生出了邪念。
他知道，自己妻子的後家家境貧寒，缺衣少食，不然也不會輕易被他休棄，且休棄之後，便覺得自己沒有了活路，自殺了。
就算是自殺了，他妻子的娘家人也沒有說什麽。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賈通知道自己妻子娘家人的軟弱之後，自然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
此時，當他看見了容貌清秀的小姨子之後，心中的壞心思不由動了起來。
他來到小姨子身旁，以亡妻有遺物要給她的名義，把她騙到了自己的府裏。
隨後他便用山珍海味，以及綾羅綢緞勾引小姨子，表示，隻要她嫁給他，這一切都是她的。
小姨子的姐姐剛去世，怎麽可能這個時候跟著她的姐夫鬼混呢，更何況，她姐夫什麽德行，她平日裏沒少聽她姐姐提過，並不怎麽樣，因此，她自然拒絕了。
不過，小姨子都被他騙到了府裏，他怎麽可能就這麽放過她，更何況，他是知道的，對方的娘家人軟弱無力，就算把她欺負了，自己也不會受到什麽懲罰，到時候再用金銀珠寶封住她的口舌，不就行了？
於是，他便霸王硬上弓，把自己的小姨子給欺負了。
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樣，小姨子被欺負後，沒有說什麽，隻是哭哭啼啼的逃跑了。
而隨後的幾天，娘家人也沒有來找他的麻煩，漸漸，他便把這件事情拋諸腦後，沒有放在心上。
甚至他心裏還誕生出了，什麽時候再去找小姨子玩玩兒的想法。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妻子的鬼魂找上了他的門。
他妻子原本並沒有找他索命的，她一直氣憤的，是小桃紅這個搶別人男人的女人，小三。
但是，當她知道賈通欺負她的妹妹之後，女鬼對賈通動了殺心。
或許有人會問，為什麽女鬼在自己妹妹被欺負前，出手救助。
其實原因很簡單，女鬼隻能在夜晚出沒，白天，她們都飄蕩在地府中，屬於孤魂野鬼，四處遊蕩。
隻有在夜晚，此時陽間陰氣過重，這時，她們才可以來陽間行走。
而賈通欺負她妹妹的時候，恰好就是在白天。
當易鵬聽完了女鬼的講述之後，真是刷新了他對賈通的認識。
沒想到這個跪在他的府邸門口，苦苦哀求他的家夥，竟然是這麽一個人麵獸心的家夥。
此時，他已經有些後悔，會過來幫助這個渣渣了。
不過，這渣渣也得到了自己應有的報應。
此時的賈通心髒被挖，眼看著就要活不成了。
不過，他似乎並不想死，求生的欲望很高，此時，他正慢慢爬向易鵬，張著嘴巴，嘴裏一直咕嚕著什麽，似乎想要讓易鵬救助他。
易鵬心裏冷冷一笑，並沒有理會他。
別說他身上現在沒有任何靈丹妙藥，可以起死迴生，就算有，他也不會給這樣一個渣渣使用。
這賈通渣的徹徹底底，已經沒救了。
受了易鵬的雷擊之後，女鬼也到了瀕死狀態，不過當她看著賈通逐漸死去時，臉上沒有一絲痛苦，反而暢快的大笑了起來，最後，她也隨著化為了鬼煙，煙消雲散了。
易鵬歎息一聲，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他原本是想要來救人的，沒想到一個都沒有救下來。
這或許，就是他們本應該有的歸宿吧。
迴到了自己的府邸，易鵬拿起書卷，繼續苦讀。
因為賈通的事情，他已經耽誤了不少功夫，眼看著三日後就是科考，他不能馬虎。
三日後，鄉試如期舉行。
畢竟是整個湖廣省，三年一度的大事，此時的武昌府內，人山人海的，匯聚了整個湖廣省，幾乎所有的秀才。
這些秀才有些年紀輕輕，意氣風發，有些則已經兩鬢斑白，人到了老年，依舊執著在科考的路上。
有時候想想，這些老人就算考取了功名，以後出來了，又能幹什麽呢？
不過是能夠掙得一個名分罷了。
有什麽意思？
易鵬還是第一次，在這個年代，見識到這麽壯觀的景象。
為了維持秩序，武昌府的知府大人調動了整整數百個衙役，上街維持秩序。
“哇，好多人啊！”龜妹忍不住驚唿出聲，東看看，西看看，這種人頭攢動的場麵，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原來，這才科考，易鵬不準備帶著她們這三隻妖怪出來的，不過，在她們楚楚可憐的表情下，他依舊有些不忍心，便帶著她們一起出來了。
不過，他也囑咐了她們，隻能在外麵玩耍，不能利用法術，進入考場之內。
像科考這麽神聖的地方，裏麵肯定不會少了神靈庇佑，因此，還是不要讓她們進去為好。
大明王朝的鄉試，三年一科，另外或許還有恩科，但不確定。
考試分為三場。
第一場：四書文三篇，五言八韻詩一首；（論、大、中、孟，出題按順序循環）。
第二場：經文五篇（五經）。
第三場：策問五道，題問經史、時務、政治；
鄉試，不同於府試、院試，考取者的試卷要全部押解皇宮備查。
因此，想要在鄉試徇私舞弊，是非常困難的，一個不好，便會被皇宮中的皇帝陛下知曉，那等待主考官的，將會是丟職查辦，甚至人頭落地的境地。
考取鄉試之後，被稱為舉人，一般來說，一場鄉試錄取的人數，每個省一百多名至幾十名不等，錄取名額很少，畢竟，鄉試才三年一次嘛。
鄉試之後，所有舉人還要參加複試。
複試，是對接下來的會試，提前進行複查，為了，是防止考生作假，並沒有真才實學，而出題的，則是當年皇帝陛下以及內閣大學士。
對複試合格的舉人準許會試，不合格者給予不同程度的懲罰，同時對會試不上的舉人，就可以授予官職，如教諭等。
當易鵬跟隨著其他考生，在搜查了全身之後，他被關進了一個小房間內，這裏，便是接下來，他第一場考試的地方了。
小房間內十分狹窄，隻有上下兩塊木板，上麵的木板當作寫答卷的桌子，下麵的當椅子，晚上睡覺將兩塊板一拚當床。
除此之外，房間內還有一盆炭火，、一枝蠟燭。
炭火即可以用來取暖，也可以用來做飯。
考生考試期間與外界隔絕，吃飯問題得自己解決。
因此，在易鵬的身邊，還放了一個籃子，籃子裏便是他為這一次科考，準備的食物。
此時是八月初九，鄉試的第一場。
易鵬打開試卷，是固定的三篇八股文，一篇取自《論語》，一篇取自《中庸》，最後一篇取自《大學》。
這三篇八股文，有字數限製，必須寫到三百字以上。
鄉試分三場，每場三天，即初八，十一日、十四日進場，考試後一日出場。
而考試的地點，便是各省在城東南建立的貢院。
或許是法力提升的緣故，使得易鵬的記憶力變的相當不錯，因此，當他看清了這三篇文章之後，腦海裏立即浮現出它們的出處，以及各種破題。
刷刷刷刷……
易鵬大筆一揮，開始書寫了起來。
和之前一樣，在文章的結尾處，他抄了一段《上清道法真經》上的晦澀經文，作為結束語。
他之前府試便是用的這一招，不知道這一次有沒有效果。
寫完之後，易鵬便把兩塊木板一拚，開始睡覺了。
鄉試是不能提前交卷的，就算你寫完了，也要在裏麵睡三天，才能統一放出來。
鄉試由朝廷選派翰林、內閣學士赴各省充任正副主考官，主持鄉試，而這些監考官，隻管考試作弊，至於考生在號房裏的其他動作，監考官一概不問。
因此，也沒有人關心易鵬一上來便唿唿大睡的異樣。
當然，也沒有人關心他的試卷做得如何。
鄉試就在這麽無聊而又沉悶的小房子裏慢慢結束了。
當易鵬考完之後，不由覺得大腦一片昏沉，他沒有多停留，帶著三妖便立即迴府了。
這時，李氏非常體貼的給他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吃完之後，易鵬倒頭就睡，把這些天以來，睡不好的覺全都補迴來。
鄉試考中的稱舉人，俗稱孝廉，第一名稱解元。鄉試中舉叫乙榜，又叫乙科。放榜之時，正值桂花飄香，故又稱桂榜。
此時，距離桂榜的發放，還有一段時間。
趁著這段時間，易鵬休息好了之後，便開始在武昌府內四處遊玩，散散心情。
對於這一次考試的結果，他還是很有信心的，就算不能高中解元，至少一個舉人老爺的名號，是跑不了的。
這一日，當易鵬在繁華的武昌府街道上，帶著三妖閑逛散心時，一個人低著頭，急匆匆的從前方跑了過來，一頭撞在了易鵬的身上。
這人是一個老者，臉上似乎是看見了什麽嚇人的事情，一臉的恐慌，以至於他連路都沒有看一下，竟然和易鵬撞在了一起。
原本被別人無緣無故撞了一下，易鵬是很生氣的，但是他見對方是一個老者，便沒有再計較了。
不論是大明王朝，還是後世的華國，都是以孝治天下，因此一般的年輕人，都不會跟老者計較。
易鵬帶著三妖正準備離開，那老者卻突然一下擋在了易鵬的身前，一臉驚喜的看著易鵬，說道：“您好，您是最近在武昌府內，被傳的沸沸揚揚的，驅魔法師，易公子嗎？”
易鵬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隨著他連續驅魔成功，以至於他的驅魔名聲，在武昌府內慢慢傳開了。
老者見易鵬點頭，不由欣喜若狂，那表情，仿佛是心裏的大石瞬間放下來了一樣。
他連忙拉著易鵬的衣袖，說道：“易公子，小老頭有一件讓人聽了後，毛骨悚然的事情，想要跟公子說說，不知道公子有沒有空閑？”
易鵬看對方麵容急切，像是真的遇上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加上他原本就是在街道上閑逛散心，有大把的時間，因此，點頭道：“行。”
毛骨悚然的事情，難道是遇見了鬼？
易鵬不由暗道。
來到了一處僻靜處，老者神秘兮兮的講述了那件，讓他毛骨悚然的事情。
原來，他是街道上一個藥鋪的大夫，負責給人把脈治病的，簡稱，老中醫。
最近，武昌府一處大戶人家的小姐生了重病，請他前去醫治，由於那富家小姐從小體弱多病，身體已經虛弱到了迴天乏術的程度了，老中醫把了一下脈，知道對方已經無藥可救，便搖了搖頭，對著這戶人家說出了實情。
這戶人家雖然富貴，倒也是很通情達理，知道自家的女兒沒有救了，也沒有難為老中醫，放他迴去了。
在武昌府的大夫，圈子就隻有這麽大，大家彼此之間經常串門，討論醫術。
大約在一個月前，他從一個大夫朋友的口中知道了，那戶富貴人家的小姐病逝了。
那富家小姐雖然出生顯赫，但是卻半點小姐架子都沒有，對人非常和善，因此前去給她治病的大夫們，都很喜歡她。
知道她病逝了，大夫們都非常惋惜。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昨天，他的兒子突然找到了他，說自己看上了一個姑娘，想要讓他前去對方府上提親。
這原本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兒子想要娶媳婦，大夫自然樂意而為，然而，當他知道了對方的來曆之後，這老中醫，也就是眼前這個老者，差點嚇的半死。
為什麽？
因為，他兒子讓他說的媒，竟然就是那戶富貴人家的小姐！
那小姐已經病逝了，怎麽可能還能說媒！
但是，他兒子卻一直信誓旦旦的說，這一個月以來，他和這位富家小姐每晚都待在一起，甚至還一起做出了羞羞的事情，現在，這富家小姐，早就已經是他的人了。
老者聽後，當然不相信了，他以為這一切應該是他兒子的幻想。
為什麽他兒子會幻想與那小姐的事情呢？
老者認為，是之前，他去富家小姐府上，給她治病時，他的兒子也跟著身邊，因為他兒子見對方貌美，因此思戀成疾，得了相思病了，這才會夢到，與那女孩每晚風流。
也就是俗稱的，做了個春夢而已。
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