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倒是命大。


    隻是整個人瘦得可怕,未經過教化,就像是一頭小野獸,呲牙咧嘴地看著她。


    貴妃嫌棄得要死,但是七皇子的母妃早死了,母族也因為賢妃通奸被誅了個幹淨,所以雲寂是她現在最好的選擇。


    “愛妃。”慶帝抱著她,“真的要讓這個孽種當我們的太子嗎?”


    慶帝摸了摸貴妃的小腹,“愛妃,朕還是想讓你與我的兒子成為太子。”


    貴妃嗔怪打了一下慶帝,“皇上~您看著七皇子,眉眼與你多像,怎麽可能不是你的兒子呢?”


    沒別的選擇了,若是以後她再有孕,把這個七皇子弄死了也不遲。


    為了更好的控製住雲寂,也怕他登上皇位後反噬,將她處死,貴妃還給雲寂下了秘藥。


    這秘藥會讓人頭痛不止,仿佛密密麻麻尖針刺入大腦,將其撕扯開來。


    貴妃望著麵前的十二歲的七皇子,因頭疼難忍把腦門往牆上砸得血肉模糊,輕輕笑了,“若是不想忍受這劇痛,以後就乖乖聽我的話。我會給你抑製住頭疼解藥。”


    當然,這個解藥是有時效的,一月一次,也不怕這個孽種不聽她的話。


    貴妃厭惡地把手中的藥丸扔向了雲寂,丸子在地上滾著,染上了髒兮兮的灰塵。


    她走到雲寂的麵前,蓮花繡鞋輕踩了那顆髒透了的藥丸。


    “呀,髒了呢。”


    貴妃大笑不止,走出了殿外,隻留下了滿臉是血,早已停止撞牆的雲寂。


    十二歲的雲寂黑眸蘊藏著危險的風暴,他沒有去撿那顆髒了的解藥丸子,疼痛從太陽穴蔓延至整個頭部,如潮水一波一波席卷而來。


    雲寂咬緊牙關,額頭滲起的細密汗珠與鮮血混合,痛感如同毒蛇,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撕咬,可他卻硬生生撐了下去。


    貴妃以為這樣就能控製雲寂,可卻沒有想到她給的解藥,雲寂一個都沒有用。


    甚至發作之時,依舊麵不改色地跟著她談話。


    僅僅過了三年,那個在冷宮中未曾受到教化的七皇子已然成了溫和謙順的太子。


    當然,那僅僅隻是表象,在眾人意想不到的情況下,慶帝突發惡疾死了。


    當時無人知曉是七皇子動的手,真的以為慶帝是因為惡疾駕崩了。


    七皇子上位成了皇帝,貴妃成了太妃,還妄圖用頭痛之術控製住雲寂。


    隻是雲寂並沒有她想象中的跪在地上磕著響頭求她給解藥,而是冷笑,命人將她拖了下去。


    把這數年來貴妃用在其他人身上的手段全都用了一遍,貴妃已然狀若癲瘋,卻還要咒罵著雲寂不得好死。


    聒噪。


    雲寂把成了人彘的慶帝送到了貴妃身邊,貴妃驚喜於慶帝居然還沒死,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這個該死的養子,在折磨她之後,也把她做成了人彘,塞入了慶帝所在的瓶子裏。


    “雲寂!雲寂!你殺了本宮,你的頭痛重症永遠都別想好了!隻有本宮有解藥——”


    可雲寂卻是理都沒理,眸光依舊平靜,依舊下令讓宮人執行命令。


    無人知曉他現在就在承受著劇烈的疼痛。


    貴妃和慶帝兩個人就這麽擁擠著,就這麽痛苦地掙紮著死去。


    十五為帝,直至二十弱冠,雲寂一直都偽裝的很正常,那些所謂的頭疼,雖然在折磨他的身心,可漸漸的他也早已習慣。


    隻是副作用越來越大,逐漸想要毀滅一切的殺欲也越來越重。


    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徒,剛登基那會就下令處死了貴妃母族,那些個敢在他麵前蹦躂的皇室子弟,也都被他殺了個七七八八。


    殺人似乎能緩解屠戮的欲望,頭痛似乎也有所減弱。


    索性放縱自己。


    看這群朝臣,宮人,百姓戰戰兢兢的怕他,雲寂隻覺得無趣極了。


    可這平淡無波的潮水裏,卻突然驚起駭浪驚濤。


    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推翻下位了,她還將自己扔到後宮,封做美人。


    雲寂哪裏受到過這麽大的屈辱。


    更可恨的是,他的心跳竟然不由自主的加快,他居然也不抗拒她的觸碰,甚至每次江靈若出現時,頭痛的症狀似乎也有所緩解。


    雲寂知曉這種反應,這或許是喜歡的表現,可他怎麽會喜歡上這種女子?


    江靈若一定是像貴妃一樣,對他用了秘藥。


    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妄圖用秘藥這種方法來逼使他屈服的人已經死了,死得很慘,他也一定會讓江靈若死在他的手下。


    殿中一片寂靜,隻餘雲寂急促的喘息聲。


    這個女人,居然居然...


    她怎麽能這麽不知羞恥...


    “別碰我。”


    “是嗎?”


    幾縷墨發淩亂粘在額前,江靈若輕輕替他撩開,“可你的反應不是這麽說的。”


    迴應她的是憤怒的鎖鏈聲。


    他一定會殺了她的,一定會狠狠折磨這個女人。


    她把他當成了什麽?真把他當成了後宮妃子?泄yu工具?


    可是身體的本能卻不由自主的沉淪下去。


    .....


    過了許久,江靈若才從榻上起身,“屬狗的嗎?一點也不溫柔。”


    她的胳膊上滿是他的咬痕,有一些甚至還沁出了血,雲寂可一點也沒嘴軟,也就她慣著他了。


    對待瘋狗,就得比他更瘋。


    江靈若一把將榻上的雲寂扯了起來,又將他斷了的腕骨接上,“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


    幾乎是下意識的問話,雲寂一愣,也不知為何會有這種反應。


    即使他討厭她,可也不得不承認,他想待在她的身邊,想見到她。


    這藥效未免也太過濃烈些了吧。


    她究竟是從哪裏尋來的秘藥,竟然也會叫他失了理智。


    江靈若將他手上腳踝上的鎖鏈延長,“你可以在宮中隨意走動,不要傷人。”


    實際上雲寂活動的範圍,江靈若並沒有安排宮人。


    “你這麽在乎那群螻蟻的死活?”雲寂似是失去了束縛,下意識想要將麵前的女人製住,隻是下一秒,他就被擊倒在榻上。


    這個女人,力氣怎麽這麽大。


    江靈若笑了笑,原主天生神力可不是蓋的。


    “真是不乖,還是繼續用原來的鎖鏈。”


    雲寂咬著牙,黑眸如深不見底的寒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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