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多山多水,山多到人都懶得一個個幫它們起名字了。不得不說山阻礙了南陵,但是此時山卻給了獨孤謙一行人的活路。若是這龍王口一帶盡是平原,受傷的三人恐怕根本逃不了。


    在龍王口百裏外的一座無名荒山之中,獨孤謙躺在草地上不停的嘔著血。邵青亭倚在樹下一雙眼似睜似閉,雖未嘔血可那副油盡燈枯之感比獨孤謙也好不到哪裏去。以如今他的身體承受了大勇之劍那股絕強力量不死以是幸運了。隻有霜絳雪看起來倒是麵色如常,但也盤膝而坐閉目調息看樣子也是受了傷。其實若不是她為獨孤謙擋了大勇之劍和八荒屍林掌對撞的震蕩,她該不會受傷的但那樣獨孤謙現在應該是死人了。


    好不容易獨孤謙停止了嘔血,他慢慢的往邵青亭身邊爬著,終於爬到了邵青亭的身邊,虛弱道:“邵叔你撐住,一定要撐住。”說著就要將自己體內的長生太碧輸入邵青亭體內。


    邵青亭睜眼輕輕推開獨孤謙的手,道:“宗主,弟子無礙。休息一會便好,倒是宗主你體內純陽真氣和魔刀之力勢成水火。一定要盡快尋找能鎮壓住二者的力量。”說到這邵青亭瞧了一眼霜絳雪,而後將聲音壓的更低:“宗主,你把我懷中手帕拿出來。”


    獨孤謙皺了一眉頭,但還應了一聲,“手帕?好。”當獨孤謙從邵青亭懷中取出手帕才知為何邵青亭此時讓他取手帕,原來那手帕上繪製的是一副地圖,可與獨孤謙一般所見的地圖又大不相同。“邵叔這是……”


    邵青亭示意獨孤謙小聲,然後才道:“這是一副海圖,記牢它,一定要記牢它千萬別錯,一點都不能錯。錯一點,在海上那就是天差地別。”


    獨孤謙點了點頭,道:“無怪我覺得這地圖奇怪,原來這是一副海圖,可這又是什麽地方。”


    邵青亭附在獨孤謙耳邊道:“這是我武儒寶庫所在,那裏有能解決你體內狀況的的寶物。記住,打開寶庫的鑰匙就是你的玄罡重劍。”


    聽了這話獨孤謙心中一陣歎息,邵青亭還不知此劍以非李興民留下的玄罡了。但這時為了邵青亭的身體,獨孤謙覺得還是不說為妙,免得刺激到他。看了那海圖一會,獨孤謙道:“我記下了。”


    邵青亭鄭重道:“記住了嗎?”


    “記住了。”


    “記住便好。”說著邵青亭將手帕丟在了獨孤謙吐出的汙血上,不一會手帕整個被汙血浸透上麵畫的東西任誰也看不清了。“對了,還有,還有……”說到這邵青亭忽然喘不過氣來一般。


    獨孤謙急忙道:“邵叔你別說了,你趕快療傷有什麽話過段時間再說不遲。”


    邵青亭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斷斷續續道:“不、不行,再不說、說我怕遲、遲了。我教你的劈刺二式其實是大勇之劍,或者說武儒勇劍的入門。勇劍高深,起碼需神照之境方可修行。可、可我怕等不到宗主您達神照之境的那一天的。我現在就、就要將……”


    邵青亭的話未說完頭就一垂沒了聲息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邵叔。”獨孤謙握住邵青亭的手就要將長生太碧輸入他的體內,可半天下來根本沒有一絲長生太碧供他驅使。


    不知什麽時候霜絳雪以站在了獨孤謙的身後,她輕聲道:“沒用的,長生太碧現在一麵又要為你療傷一麵要和魔刀之力糾纏,它忙不過來了。”


    獨孤謙轉過身來,低下頭懇求道:“請你救救他。”


    霜絳雪輕輕搖頭,道:“我也受傷了,現在都快壓製不住體內的極寒真氣了。沒辦法幫他,但是你可以。”


    “我可以?”


    “是,你可以。隻要你盡快恢複,那時你便可以用長生太碧為他療傷了。”


    “可我該怎麽盡快恢複。”


    霜絳雪輕輕拉住獨孤謙的手道:“跟我來,我告訴你。”


    山頂之上,雖說朝陽初升可夜中春寒還未退去。褪去上衣的獨孤謙還是覺得有些冷,渾身毛孔緊縮。霜絳雪用手撫摸著獨孤謙一寸寸肌膚輕聲笑道:“別緊張,放鬆,放鬆。”


    霜絳雪那一雙手好像帶著電似的,她的手每經過哪裏獨孤謙便覺得哪裏麻酥酥的又哪放鬆下來。但獨孤謙總算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那就是也用雙手去探索霜絳雪身上的嬌嫩。


    霜絳雪膩聲道:“你現在心裏隻有我嗎?”


    這一句話惹得獨孤謙眼前一陣恍惚,眼前的嬌媚佳人似乎又變成了那個持劍的紅衣姑娘,拒絕的“不”字差些脫口而出。但不知是為了邵叔還是為了自身的欲望,獨孤謙點頭稱是。


    霜絳雪用那尖嫩的指尖在獨孤謙胸口畫著圈,道:“你要騙我,小心我將你的心挖出來。”


    獨孤謙嘴角一斜壞笑一聲,低頭便叼住了她那指尖。


    “你小孩子啊!沒吃過奶嗎?”


    “是啊!沒有。”獨孤謙俯身將霜絳雪壓在身下,一口將那含在了嘴中。


    一聲嬌啼,吸引了清晨剛醒的鳥兒。它們或還從沒聽過“同類”會有這般美妙的聲音,一時間通通飛了過來,落在山巔樹梢之上看著樹下二人“顛鸞倒鳳,鸞鳳和鳴”。


    雙修之術共有兩重,一是陰陽真氣互生互補。二就是截取那一團可以化生成人的先天元氣。甚至還有第三重便是二人神魂相交,但那重境界遠非此時的獨孤謙能夠掌握的了。但即使光是前兩重便已讓雙方獲益良多了。


    霜絳雪借著獨孤謙的純陽真氣,精氣壓製住體內極寒真氣還在其次。重要的是獨孤謙得了霜絳雪屬**氣和極寒真氣。得此相助獨孤謙隻感覺純陽之氣暴漲,不住的在丹田中旋轉,隱有失控之勢。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在這關頭突破境界。”霜絳雪強忍心中快美,抱住獨孤謙附在他耳旁道:“你以快邁入真氣凝實之境,快快平心靜氣我來助你。”


    “好。”獨孤謙平穩因先前動作而劇烈不穩的唿吸慢慢平複了下來。人說靜極生氣,一點不錯。當獨孤謙靜下來是隻感到自己渾身每一個孔竅都打開了,貪婪的吸納著天地之間的靈氣。那些靈氣在經脈中經過煉化轉化為真氣歸於獨孤謙丹田氣海中那劇烈的旋轉的氣旋。


    “怎麽迴事,吸納了這麽多的靈氣那氣旋怎麽還沒有穩固下來的跡象。”霜絳雪抱著獨孤謙心中正疑惑呢!自己“滴瀝瀝”的又泄了,隨著她的屬**氣進入獨孤謙體內,那氣旋才慢了下來。


    “糟糕這樣下去,我該……”正說著獨孤謙那忽然開始瘋狂吸攝起霜絳雪體內的精氣了。“怎麽會,難道說龍吟經還是一門邪門的采補功法。”


    霜絳雪的想法當然是錯的,雖說她泄了一塌糊塗,虧了身子。可當獨孤謙的陽氣進入他體內時,一切便能補迴來了。當然並不是每一位修煉龍吟經的人都有這般神異,關鍵還在於獨孤謙身體經過納靈珠內的純陽真氣和長生太碧多番改造以非常人可比。


    其實關於這種事在武儒還有一個很有趣的傳說。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東海海外住著一位女魔,其精通世間各采補功法。曾有傳說她住的海島曾經是一條千年驪龍住所,可後來那條驪龍貪圖女魔美色,沒想到一晌貪歡被女魔采補至死。時任武儒宗主前去除魔,不料最後比試卻落了下風。世人皆以為時任武儒宗主,難逃被采補至死。沒想到一個月之後那武儒宗主滿麵紅光的迴來了,身後還帶著一位終日蒙著麵紗的女子。後來在武儒,尤其是武儒年輕弟子心中誰都想一窺龍吟經,畢竟什麽世間至陽功法的名頭於他們有些飄渺不太實際,可練了這功法比一條龍還耐戰,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在那一段時間武儒弟子洗被子的次數大幅增加,大抵都是夢到以一敵十,以一敵百這些……


    當然這些傳說霜絳雪也聽過,但她更清楚記得的是,她門中長輩曾多次提醒她們別去招惹幾個門派,其中重點便是武儒弟子。“真是壞家夥,第一次就這麽兇,以後可怎麽辦哦!”霜絳雪躺在獨孤謙身邊甜美的睡了。此時她沒有什麽好擔心的,獨孤謙體內的氣旋以停,修煉穩固一段時間後便是正式的踏入真氣凝實之境,於江湖中也算得上高手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獨孤謙丹田氣海之中氣旋雖停了可又生了其他異狀。道家有金丹一說,金者,不壞之物,丹者,無虧之物。乃是以精,氣為藥以神為火煉成的神物。獨孤謙不過剛踏入真氣凝實之境,遠未達神照之境未窺神魂之道。不知為何竟然也在體內結成一丹,獨孤謙也不知這是否是金丹,隻知這是自身全部真氣和長生太碧融合而成。


    若是邵青亭還在清醒狀態便能解答他的疑問。其實道家有金丹說,但在金丹之下,傳說中龍,鳳,龜等靈獸,甚至說獅,虎,狐狸這些俗物活得久了,自然也會在體內結成內丹,隻是相比與金丹未經神魂煉化終有許多不足。但創出龍吟經的儒門先聖,於此心有靈感讓修煉龍吟經者未達真氣凝實之境亦能結出類似各種靈獸的內丹來,名為陽丹。隻是龍吟經唯有武儒宗主方能修煉,能成武儒宗主怎麽會隻有真氣凝實的境界。所以像獨孤謙這樣修煉龍吟經到真氣凝實境界的很少,但也不是沒有。隻是他們結出的陽丹皆是純白之色,而獨孤謙丹田氣海中結出的卻是紫金之色。不知是否是因為除了純陽真氣外還混入了長生太碧,魔刀之力故。


    可這些獨孤謙絲毫不知,也來不及細想丹田氣海內結成的陽丹有何妙用。他現在隻想趕快為邵叔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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