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謙醒來第一件事便是環顧四周尋找墨櫻的身影,“她在哪?”找不著墨櫻獨孤謙這才正視眼前的女子。


    “她被我放在其他地方了,總不能把一個姑娘關在這陰暗潮濕的密室吧!”嬌媚少婦有些詫異,很少有人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鐵籠中第一念頭想的竟然是另外的人。


    “她還好吧?”獨孤謙看了下關住自己的鐵籠心知逃脫無望,歎了口氣便坐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算好還是不好,總之還是個死人,不過有你留在她體內的真氣,一時半會不會腐爛的。”嬌媚少婦有意激怒獨孤謙,她想再次見識一下天魔解體運轉是個什麽模樣。誰知獨孤謙如今卻神色如常,淡淡的道:“放我出去,等我……”


    “放你出去?”嬌媚少婦打斷了獨孤謙的話:“你憑什麽讓我放你出去呢!”


    “我殺了你們的人,你們要我死天公地道,但何妨等上幾天呢!隻要我將她送迴家,我便會迴來受死。你如果不相信,可以一路派人押送。”


    “即使我相信你,我又為什麽費這個功夫呢!總不能你一味的要求我,而自己什麽都交不出來吧!”


    獨孤謙聽了便知眼前女人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麽便道:“你想要什麽,不妨說說看。”嬌媚少婦道:“好,既然弟弟你這麽痛快那我便說了。我想要讓你身體變化的那部秘法。”聞言獨孤謙一皺眉,“這不是什麽秘法,我也沒辦法教給你。不過為什麽這樣,你若相信我,我可以告訴你。”


    “哦!你不說我怎麽知道該不該相信。”嬌媚少婦不擔心獨孤謙會騙她,因為那個姑娘現在握在她的手中。她知道那個姑娘對於眼前的男子意味著什麽。那是一個在他入魔時還惦記的人。


    “那不是什麽秘法,而是前不久我重傷昏迷,隻覺自己來到一個漆黑無比的空間裏。我想那可能是神魂陷入了什麽地方,不知被做了什麽手腳還是染上了什麽惡疾。”獨孤謙說完自己都笑了,這麽荒唐的事誰人會信。


    出奇的嬌媚少婦竟然信了,“神魂之境嗎?你可能擁有一件東西,上麵隱藏了真武武者的殘魂,那是什麽東西。”


    她的話解開了獨孤謙心中的疑惑,他聽說過真武武者縱然死去也可以將殘魂附著在一些特定的物料上,將某些信息流傳後世。獨孤謙身邊的東西最有可能附著殘魂的便是老前輩給他石頭和那枚珠子了。如今珠子以碎那石頭老前輩交代不可示人,便撒謊道:“是一塊令牌,我曾經有一塊造型古樸的令牌,不過被人偷走了。”?


    “被人偷走了。那好我再問你,你修煉的是什麽功法。”在獨孤謙昏迷時她探查過獨孤謙體內真氣,魔教沒有這種純陽功法。不過她也想不出儒道釋中哪部功法如此精純。


    “那是……”獨孤謙不知該不該說出這個名字,在那黑暗中那人告訴他,這部功法叫龍吟經是什麽唯有武儒宗主才能修煉的功法。


    少婦笑道:“你不願意說,那你還想不想把她送迴家了。”


    “那隻是一般的功法,不過混合了靈脈長生太碧。”獨孤謙道。


    “長生太碧!”少婦驚訝出聲,“是了,是長生太碧。”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獨孤謙胸骨被她拍裂為什麽這麽快就愈合了,為什麽他的真氣能讓經脈、丹田俱毀的死人氣血還在緩緩流轉。


    “我都說了,等我送她迴家之後,我的命是你的,長生太碧也是你的。”獨孤謙道。


    “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進入神魂之境界,沒有人傳授你功法嗎?你沒聽過天魔解體大法嗎?”她望著獨孤謙的眼睛道。


    “沒有,他對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可是沒有傳授我功法。至於天魔解體大法,我想世間大部分人都聽過關於它的傳說吧!”獨孤謙迴望著嬌媚少婦的眼道。


    “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不過很抱歉我不能讓你帶她走。但請你放心,你把你修煉的功法寫出來後我會讓人送她迴家的。對了,她家在哪?”她說著相信獨孤謙,可是她清楚知道獨孤謙好多事撒了謊。她也很明白,獨孤謙體內的真氣遠遠不是融合了長生太碧那麽簡單。“對不起,我不相信你。我怎麽知道你得了功法會不會將她送迴家。你讓我送她迴家,反正你武功這麽高,我想耍什麽花招也耍不出來。”獨孤謙道。


    少婦話題一轉道:“咦,我很好奇你一直稱唿那個姑娘為她。她不是你妻子,你和她什麽關係,戀人?”


    “不,什麽關係都沒有。不過她於我有恩,我一定要……”嬌媚少婦聽到這便笑了:“你這麽個以殺人為樂的人,也懂知恩圖報?”一語便讓獨孤謙說不出話來。


    且說前一段時間鎮南王府內,方乾押著雲朗見著了鎮南王。期間囂張跋扈的方乾始終低著頭,有時他自己也不懂,為什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病怏怏的中年人會讓他怕成這樣。他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是因為權力,每個人都畏懼權力,當他明白了這一點他便下定決心自己也要擁有鎮南王這樣掌握千萬人生死的權力。


    “咳咳。”與方乾每次見到鎮南王一樣,他始終在咳嗽。“方乾,你和雲朗都是黑龍衛副統領。你似乎沒權利把他綁起來吧!”鎮南王道。


    “迴王爺,屬下自然沒有這樣的權力。不過屬下發現雲副統領背著王爺私放任家餘孽,屬下發現此事後他還想殺屬下滅口。情急之下唯有出此下策,還請王爺恕罪。”方乾跪地俯首道。


    “雲朗你是翅膀硬了竟然敢背著我做這等事,咳咳。”鎮南王咳嗽的更兇了。


    雲朗聽了也急忙跪在了地上,不過腰挺的筆直。他抬頭隻見鎮南王比上次見時更瘦了,鬢角的白發也多了好多。“王爺怎麽老的這麽快。”雲朗這麽一想隻覺得心裏好難受,眼睛頓時濕了。他急忙低下頭,不讓人看見他眼裏的淚光。在他心裏早就把鎮南王當做他的父親了。


    平息了一下情緒,雲朗才高聲道:“我並不是要私放任家那些女人,而是劫囚的人我無法不放她一馬。我想王爺當時若在場也會放了她。”說到這雲朗的心又揪了起來,他不知道墨櫻現在到底怎麽樣了。不過好在他見識過墨櫻的武功,要想逃走還是有把握的。


    這話一出口,方乾眉頭一皺。“糟了,莫非劫囚的人和王爺有什麽親密的關係。難怪雲朗任由我綁來見王爺,原來是想在這反咬我一口,這可怎麽辦。”


    鎮南王掃了一眼跪在台階下的雲朗和方乾,道:“劫囚的是誰。”


    雲朗瞧著方乾道:“有些話,在這不方便說。”聽了這話,方乾肺都氣炸了,雲朗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說他是王爺的心腹,自己是個外人。方乾握緊了拳頭他不服,自己武功能力都比雲朗強,憑什麽和雲朗一樣都是個副統領。


    鎮南王聽後道:“是我故友的子女嗎?”


    “是。”雲朗聽了大驚失色,他怎麽也想不通王爺會猜到並在方乾麵前說這些。


    “你不用做這個表情,你是黑龍衛副統領,方乾也是黑龍衛副統領。你能知道的,方乾也能知道。好了,你們都起來吧?”鎮南王看了一眼方乾繼續道,“你現在一定聽得很糊塗吧!其實事情很簡單,二十年前太宗即位清理了一批太祖留下了功臣名宿。其中有些人和其後代逃過一劫,那些人算是我的故舊。方乾你懂了嗎?”


    “懂了。”方乾急忙點頭,鎮南王告訴他這些無疑是信任他,此外更是點醒自己。他坐的是鎮南王掌舵的大船。


    “我若在場或許會放了她們,可這些不是你雲朗能替我做主的,況且你不光放了劫囚之人,任家家眷也被你放了。我看黑龍衛副統領你是當不了了。”鎮南王又道。這番話出口,方乾自是喜出望外他真是沒想到僅憑這件事便能扳倒雲朗。至於雲朗雖然對結果感到震驚,他想不到王爺會罰他罰的這麽重。不過轉念一想王爺一向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而且軍中需要的就是服從命令,自己這麽做確實是犯了軍中大忌。他本以接受了這樣的懲罰,可鎮南王接下來的話則使他萬萬接受不了。


    “從現在開始你的黑龍衛就交給方乾來帶吧!”


    雲朗脫口而出:“不,不行。”說完雲朗才感到不妥,王爺的命令豈是他能反駁的。但他一定要說出自己的想法。黑龍衛有三位副統領,金無雙負責守衛王爺安,他負責探聽各路情報。這些都是最為重要職位,相比之下負責對付江湖各門派的方乾則沒有那麽重要。


    “王爺,請恕屬下直言,方乾有太多事瞞著王爺這樣的人如何能掌管黑龍密探。”雲朗直視鎮南王雙眼,想從中看出王爺到底有何用意。可與往常一樣,王爺的眼睛還是深邃到讓人什麽也看不出。


    “雲朗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在王爺麵前汙蔑我。”方乾故作氣急敗壞狀,眼睛卻偷瞄鎮南王。他怕鎮南王突然翻臉,但內心深處又有一種衝動。鎮南王絲毫武功不懂,如此近的距離他想要殺他,誰也擋不住。“如果控製了鎮南王,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唾手可得。”方乾心想。


    “我會找到證據的,到時候你……”雲朗說話時悄悄的往鎮南王身邊靠近,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鎮南王。可他萬萬沒想到鎮南王竟然此時走下了台階站在方乾麵前,道:“你有事瞞著我嗎?”


    “沒有,沒有。”方乾心跳的飛快,此時他隻要伸出手鎮南王的性命就在他掌間了,可最後他還是按耐住了心中的躁動。


    鎮南王像摸一條狗一樣摸著方乾的頭道:“沒有,這是一句假話。不過我不在乎隻要我交代你的事你能辦好,你在外麵做什麽我沒興趣知道。好啦!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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