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豔,一個執著,偏執期望著愛與被愛的女子就這麽死在了獨孤謙的眼前。獨孤謙拎起玄罡便欲為她報仇,可是賣炊餅的以知自己性命無多未等獨孤謙到他身邊來便咧著嘴笑了起來,隨後一掌拍在了自己胸口之上。當然他並不是為了自殺而是摧毀了他從鐵箱中得到的數本書籍。


    “啊”盡管以知眼前之人以死可獨孤謙泄憤一般的還是握著玄罡斬在了賣炊餅的腦袋上,一下仿佛還不解恨,直至力盡癱倒在地上。


    “獨孤小哥你怎麽了。”一直到獨孤謙停止了發泄淩鬆子才敢上前,可他說話獨孤謙卻是不答。當他推了獨孤謙一下,獨孤謙倒地他才反應過來,獨孤謙這是毒發倒地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獨孤謙睜開眼時自己不在那個黑漆漆的墓室也不在那個搖搖欲墜的小木樓。而是睡在一張寬闊舒適的床上,床就在窗口。窗口邊上便有綠竹,妙的是綠竹旁還有數朵極豔的花兒在皚皚白雪中傲然綻放。


    “這是哪兒。”獨孤謙起身下了床,發現自己身上不僅沒什麽不妥反而是丹田之內的真氣隱隱約約又增長了不少。這時獨孤謙突然聽到了推門聲,“誰。”獨孤謙下意識的往床邊一摸竟然無意間摸到了一柄劍,拿起一看卻是是李興民的遺物玄罡劍。


    這時推門的人也進來了,“淩鬆子”獨孤謙聲音中帶著疑惑。“是貧道啊!怎麽昏迷了幾天就不認識人了。”聲音還是那樣的聲音使獨孤謙放下了心來,不過獨孤謙之所以這樣也實在是因為淩鬆子的變化太大了。那一身舊道袍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襲講究極了的道袍和一頂紫金道冠。


    “你,你把紅豔留下來的銀票花了?”獨孤謙有些生氣,那本是紅豔複仇的指望怎麽能輕動。


    淩鬆子見獨孤謙生氣心裏有些發涼,獨孤謙發狂時瘋砍屍體的一幕至今還縈繞在他腦海中。所以他趕忙解釋:“哪能啊!買衣服和幫你看病的這些錢都是在那個賣炊餅身上拿的。你別說那人雖然不是個東西可是真有錢,隨身揣著大幾千兩的銀票呢!”


    得知這錢不是紅豔的,獨孤謙心總算定了下來。可他還是不放心追問道:“那紅豔的銀票你放在哪了。”


    “在你床頭的包袱裏了。”淩鬆子用手指了一下床頭的錦布包裹道。獨孤謙趕忙打開隻見包裹中不僅有那張九萬兩金子的銀票,鐵盒中的儒字令牌也好好的放在裏麵。此外那枚流光溢彩的珠子以及老人送給他的小石頭也被裝進了一個盒子裏。獨孤謙見了這些才鬆了口氣,趕忙將這些貼身藏好。


    淩鬆子見了有些急了:“那啥,那銀票紅豔說是給你的,可,可怎麽也該有我一份啊!”


    “有你一份,當然有你一份。不過你起碼要告訴我,我們現在在哪裏吧!”


    淩鬆子聽了這話有些得意道:“我們現在是在方圓千裏最好的大夫家裏。”說完他還是忘不了那張銀票道:“你知道嗎?你中毒昏迷我是廢了多大的功夫才把你背出墓穴,又是廢了多大功夫才為你找到能解你體內奇毒的大夫。想想這那銀票是不是……”


    聽淩鬆子說完這些,獨孤謙心裏真是很感激他。他完可以拿了銀票走人棄他而不顧,可他不僅沒有還救了自己一命。如今李不以死,淩鬆子或許真是他在這江湖中的唯一朋友了。可即便如此獨孤謙還是未把銀票交給他,“這是紅豔的錢,我們不能用來吃喝享樂的。為她,為李不報仇或許用的上這筆錢的。”


    淩鬆子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獨孤謙:“什麽,報仇。獨孤小哥你是腦子壞了嗎?講義氣,打抱不平是好的。可也要看看對手是誰?殺了他們的是誰,是為了一本秘笈可以派一名高手就這麽盯著一個人,盯幾十年的狠角色。”


    獨孤謙望著淩鬆子笑了,此時他想到了很多事。首先是李興民的身份,一個賭坊老板怎麽可能有這麽一大筆錢,又怎麽會無緣無故修建一座假墓。拋開這些不論,這一係列的事好像都是因為淩鬆子無意間將蕭冷月的功法賣給了李興民。可獨孤謙記得鐵箱中不是一本書,而是數本。總之無論如何淩鬆子都有事瞞著他。


    “怎麽了,你笑什麽呢!”淩鬆子伸出手在獨孤謙眼前晃來晃去。“沒什麽,你說的對,他們是龐然大物,我暫時是萬萬惹不起的。可我相信他們的對手不隻是我,我會靜靜等待報仇機會的來臨的。”獨孤謙道。


    說到這淩鬆子像是想起了什麽,從懷中掏出兩本書來,道:“你讀書多,知道這兩本書上寫的是什麽嗎?”


    獨孤謙接過了這兩本書翻開一看,指著其中一本道:“這是中古的大篆我還識得,可這本書上的文字好像不是我族文字,我是一個不識。對了這兩本書你從哪弄來的。”


    “大篆寫的那本書是在紅豔身上找到的,那本你也不認識的是在那個賣炊餅身上搜來的。”


    說到這獨孤謙忽然想起:“紅豔的屍體你是……”


    “我帶著昏迷的你還能怎麽辦,丟墓穴裏去了啊!至於那賣炊餅則被我丟出去了,估計現在已經被野狗啃的什麽都不剩了吧!”


    “也好,葬身於自己守護了三十餘年處,也是求仁得仁了。”獨孤謙歎了口氣剛想看看紅豔留下的書中寫了什麽,忽然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了。


    獨孤謙趕忙收好了兩冊書籍,隻見進來的是一個白發蒼蒼,可卻身形挺拔的老者。淩鬆子一見他便急忙起身:“獨孤謙還不謝謝神醫,就是他解了你身上的奇毒。”


    聞言獨孤謙趕忙起身行禮,“多謝大夫……”可禮還未行,話未說完老者以扶住了獨孤謙道:“你莫謝我,你中的是蝕骨毒煞之毒。雖然沾染極少且有人以真氣為你祛毒。可那畢竟是蝕骨毒煞,以老夫之能隻能暫時壓製住毒性,要想祛淨老夫一時還沒有辦法。”


    “即便如此,大夫也是救了我性命。晚輩理應……”誰知話說到一半又被老者打斷,“救你性命?你體內經脈淤塞也就隻有這一兩年的性命了。我如何救得,最多說保你暫時不死罷了。”


    “那就多謝大夫暫保我一時性命。”


    “那也不用,我是看在你朋友出手爽快闊綽且蝕骨毒煞我還隻聞其名可卻未曾親眼見識,所以我隻是為了救你,你照常交銀子便可,謝與不謝卻是不必。”老者說完示意獨孤謙趕緊坐下,他要把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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