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很喜歡做遊戲,也很喜歡遊戲玩家,我不能容忍林錚這個“毒瘤”繼續將遊戲圈子的水攪渾。而我能做的,就是趁著我的“靠山”沒有徹底反水之前,再想辦法推出一款爆款遊戲最好能爆出國外,爆出現象級,並作為當年年度的遊戲對外輸出典型案例。上麵分發版號的時候也有潛規則,對於剛剛出過爆款遊戲、得過相關獎項、受到上麵重視的公司,給予適當傾斜,不得太過“卡號”。我的時間有限,早一天是一天,我需要理清楚我旗下的遊戲公司目前手中有多少牌,有哪些遊戲是可以通過趕工而上線內測的。我從天黑開到了天明,然後發覺情況並不太樂觀。之前做過的那款爆款遊戲續航太久了,這令新遊戲的研發團隊產生了懈怠的心理反正新遊戲也沒有老遊戲賺錢,不如好好運營維護老遊戲,隻要總流水沒有變化,獎金就沒有太大的變化。我的大腦迅速地閃過了一個又一個遊戲的方案,又一個接一個地否決,直到黎明之前,我抬起頭,發覺齊康坐在會議室靠邊的座椅上,頭一點又一點,竟然坐著睡著了。我的心頭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然而大腦卻在電火石光之間,想到了我在與齊康一起去寧縣時,路上隨手做的探索類小程序遊戲,我記得當時我安排秘書去尋找畫手、申請版號,但到寧縣後發生的各種事太多,我竟然沒有繼續跟進進度。秘書也在線上,他灌了一口咖啡,幾十秒後,給了我最新反饋遊戲的版號已經申請下來了,美工的進度也基本完成,目前正在調試中,隻需要幾天的時間,就可以上線。我其實沒有對這款遊戲抱有太大的期待,但我一直有一個“親自帶頭做的遊戲不會撲街”的玄學,於是我說:“把它作為計劃的一環,傾斜5%的推廣資源。”“是。”結束了一夜的會議,我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三十多歲的身體,果然不如二十出頭的扛折騰,我的確是累了。然而在與床褥相擁之前,我還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我抱起了齊康,親了親他眼底的青色,然後和他一起出了會議室,迴了房間。我們又睡了一整個白天,等再醒來的時候,天又黑了。第51章 齊康的假期還有一天就要結束了, 我問他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他想了想,說:“沒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 隻要在你身邊就很好了。”我思考了一會兒這是他的真心話, 還是他假期時從溝通課的老師那邊學來的情話, 但無論是哪一個, 我聽著都是舒暢的。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對他說:“走吧,我們去遊樂場。”很多霸道總裁都會包下遊樂場, 用來哄戀人。但我不是霸道總裁,現在也很難做到包下一個麵向大眾的, 日流量數萬人的遊樂場倒不是錢不到位, 而是那樣做太高調了, 很容易被上頭人“敲打”。我能做的,隻是花費了幾十萬元,享受vip服務, 於是我和齊康到達遊樂園的時候, 至少有二十人的歡迎團隊, 在等待著我們。我是不大愛逛遊樂場的,非常年輕的時候很貧窮, 在沒學會怎麽做遊戲、沒有靠遊戲賺到第一桶金之前,我做過很多很多的兼職,遊樂場的玩偶就是其中之一。玩偶的外表是很可愛的, 但非常沉,我負責的玩偶大概40斤左右, 套在身上,悶熱且笨重, 還要撐著做起來各種可愛的姿勢。與現在的廣泛科普不同,那時候的遊樂場,遊客們並不認為近距離拍拍玩偶是什麽“大事”,於是經常有熊孩子們拍打玩偶,敲玩偶的腦袋,我的身體被玩偶內部的鋼架擊打著,還不能做出躲避的動作,一天下來,渾身是汗是小事兒,身上還會多很多青紫的傷痕。真正意義上的,靠身體健康來賺錢。每一次,我都告訴我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去做這個兼職了,但每一次,都會有下一次。原因無他,做玩偶扮演者是個辛苦差事,給的錢相對多一點,而我那時正缺錢。快樂是屬於遊客的,辛苦和風險是屬於作為兼職人員的我的。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對遊樂園深惡痛絕、敬而遠之。直到後來,我開發的遊戲出了衍生的項目,衍生的項目落在了數家遊樂場裏,每年給我帶來了數千萬的收益,我這才對遊樂園有所改觀不過還是不太喜歡。我將繁雜的思緒收了迴來,轉過頭去看齊康,齊康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個小孩似的,他看起來很期待這次的旅行。也對,寧縣是沒有遊樂園的。一群工作人員將我和齊康包裹得嚴嚴實實,甚至撐起了黑傘用來遮擋路人的拍照和視線。齊康有一點尷尬,實話實說,我也有一點,但我拍了拍齊康的肩膀,對他說:“享受快樂就好。”園區其實很大,需要排隊的項目也很多,但我們無需排隊,兩個項目的直線距離超過300米的時候,就會調來專車送我們去下一個目的地,於是享受的就隻是單純的遊玩項目的快樂。我們坐了一些舒緩的項目,又去做過山車和飛翔類的項目,出乎我的預料,齊康並不害怕,在過山車向下俯衝的時候,他甚至可以從容地扭過頭,對我說:“我像是要飛起來了。”我的心髒“砰砰”亂跳,我不知道是因為齊康的話語,還是因為我正在體驗過於刺激的項目。在這一瞬間,我想到了吊橋效應。但因為吊橋效應而在一瞬間依戀對方的人,不是齊康,似乎是我。我是真的很喜歡齊康。下了過山車,伴隨著我們的工作人員,開始為我們推薦各種小吃。齊康看到小吃的售價後,嘴角的弧度稍微向下壓了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對他說:“包在套餐裏了,都是免費的。”齊康就很高興地過去挑小吃了。我們吃了長長的火雞腿,加了冰的奶昔,以及一圈接著一圈的薯塔。也拍了很多還算漂亮的照片,一起穿著巫師服,揮舞著魔法棒齊康並不懂巫師背後的那個ip有什麽含義,我向他推薦了原著,他點了點頭,說以後找時間再去看。看煙花表演的時候,我們坐在了城堡裏用餐那裏據說是這個遊樂園內最好的觀景位。我看了一會兒煙花,才發現,齊康在向下看。我問他:“你在看什麽?”齊康說:“沒什麽。”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聚集在城堡之下,幾乎人擠著人的、站立著仰著頭向上看的遊客。齊康在看著他們,而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除了最後的這一點插曲,這次的遊樂園之旅整體來說還是非常令人愉快的,結束的時候,遊樂園的工作人員送給了我們很多遊樂園官方出品的周邊,齊康很喜歡其中的一個娃娃,直接隨身抱著了。返程的路上,齊康摸了摸娃娃的皮毛,仿佛不經意似的,問我:“你今天花了多少錢?”我想了想,說:“三十多萬。”三十九萬九,也算三十多萬吧。齊康“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了。第二天,我送齊康上學。報道日在軍訓以前,送他上學,還真就是送他上學。管家早就貼心地為齊康配備了全套的學習用品和電子用品,三件套的筆記本電腦、平板、手機一應俱全當然,全都是出自我旗下的公司。齊康從頭到位所有的衣物都是我為他買的,不算奢牌,倒也是小有名氣的牌子,我問他,是將他送到學校門口還是教學樓,他想了想,說:“學校門口吧。”他下了車,衝我揮了揮手,我在這一瞬間,有一種我包養了一個小情人的錯覺。但到底還是不同的。齊康是我名正言順的太太,我們雖然簽署了婚前協議,但他已經獲得了我一部分的資產隻是這些資產在我們的婚姻存續期間並不容易變現,他能動的也隻有我給他的“零花錢”。我給他的“零花錢”不算少,但消費賬單會按月發送至我的郵箱,我幾乎從不看,但如果我想看的時候,還是能輕易看到的。齊康有記賬的習慣,他花費的每一筆錢都會通過正式或者非正式的方式讓我知曉,從這個角度來看,他花我的錢,是不自由的。我對他並不吝嗇,但卻抱有防備心理,或許是因為我曾經在他的身上收獲過極深的失望和傷害,而不自覺地采用了很多措施,來預防他可能會對我造成的二次傷害。但這對他而言,算不上公平。在駛向公司的這段路上,我花費了一些時間思考該如何給齊康多一點自由,至少讓他能多花到我一點錢。但思來想去,還是準備將這個計劃放在我解決掉齊康周圍的那些爛人之後。我知曉我對齊康的掌控欲有些不合情理,我的一些做法雖然沒有違反法律,但到底在道德上有虧損我不打算改變,我決定一意孤行。抵達公司之後,我收到了一個不那麽好的消息有一款已經幾乎板上釘釘能拿到版號的遊戲,卻在最後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上頭的決議是“擇期再審”。因為前期投入比較大,分公司的總經理連同負責這個項目的對外事務總監親自向我匯報這件事的細節。“……也就是說,今天是突然得知的結果?”“是,昨天的時候,那邊的負責人還說完全沒有問題的。”“具體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錯不在你們,不必有太大的心理壓力。”“董事長,是否要關閉內測?暫停項目運營。”“不用,”我不假思索地做出了決定,“繼續內測,項目繼續運營,按原定的計劃進行遊戲更新。”“……但我們無法開啟充值窗口,得不到任何收益。”“玩家玩得開心也是一種收益,況且,又不是永遠都拿不到版號,說不定,過幾個月上頭就批了呢,”我安撫著我的下屬略顯急躁的情緒,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多發一些免費的鑽石,讓玩家抽卡抽得開心。”“是。”“好。”結束了這場短暫的會話後,我收到了來自林錚的消息,他詢問我是否有時間,與他共進晚餐,順便討論一些合作的事宜。我直接迴絕了他的邀請,用的理由是“我要迴家陪我太太”。林錚的心情如何我並不在意,反正我的心情相當不錯。我在臨下班的時候看了一眼齊康的課表,直接叫司機將我送到了我和齊康的學校,準備接他放學。我的車停在了學校附近的停車場中,我撥通了齊康的電話,他接得很快,開口的第一句話是:“老公,有什麽事?”我的手指握緊了手機一瞬,因為他這一句“老公”,過了兩秒鍾,我才迴答:“我在你學校附近的停車場,你有沒有要緊的事,如果沒有的話,我帶你迴家。”“沒什麽要緊的事,”他的聲線上揚了點,似乎很高興,“你在哪裏,我過去找你。”“我過一會兒把定位發給你。”“好,一會兒見。”“一會兒見。”我掛斷了電話,將定位發給了齊康,又覺得,我和他仿佛是正在戀愛的小情侶,連等待見麵時,都滿心歡喜。第52章 我並沒有等多久, 很快就看到了齊康遠遠地走了過來,然而,他並不是一個人, 身邊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 而齊康的手機正在對方的手中。兩個人一起看著屏幕前行。我瞬間反應過來, 齊康或許還不太會用手機的定位功能, 於是找了旁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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