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舌頭給櫻桃打了個結,我捏著這個陌生人的下巴,湊過去和他舌吻,周圍都是起哄的聲音,我的腦海中短暫地滑過了齊康的名字,但絲毫沒有影響我的動作。他有他的路,我亦有我的路。我管不了他,又何必為他堅守著什麽。然而,人生總是有那麽多的“可能性”。我不會料想到,我有一天會重新踏上故土,會和過去的同學一起聚餐,會在聚餐後醉醺醺地去曾經的“秘密基地”,會在那裏和齊康重逢。縱使十多年未曾相見,縱使腦海裏想不起他的臉,我卻在遇見他的第一秒鍾,就認出了他。他變得落魄、平凡、老態、疲倦不堪。他猶豫了片刻,卻隻敢喊我:“許先生。”我渾身的細胞卻都在叫囂著“得到他。”本能的野性在咆哮,卻偏偏要披上屬於人的禮義廉恥,遵循做人的原則禮貌。隻可遠觀,卻不能靠近褻玩。他是別人的伴侶,是別人的父親,那些年少綺夢應當隨風飄逝,我與他,橋歸橋,路歸路。然而總歸是不甘心,受不了唾手可得的誘惑,選擇推波助瀾,做了當年年少時絕不會做的事。而現在,我正在試圖傷害他,他卻湊上來親了我。我分明是那麽擅長親吻,卻被他親得愣了神,在這一瞬幾乎毫無招架的力量。我曾經是那麽地期盼著這個動作、這個場景,以至於終於得到的時候,竟然也顧不得嫌棄它來得太遲,隻願短暫地沉浸在其中。我沒有主動迴吻,但也沒拒絕,這似乎給了齊康更多的勇氣和鼓勵。他伸出舌頭,試探地舔了舔我的嘴唇,我張開了口,放他“長驅直入”。他的吻技也談不上生疏,但他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我,我們四目相對,仿佛心意相通,又仿佛間隔千山萬水。他的手抱緊了我的腰,稍稍用力卻將我反壓在了溫熱的地板上,我們的身上沒有半寸布料,身體碰觸間很輕易地“擦槍走火”。他吻得越來越深入,卻不帶有丁點的侵略性,他像是隻是為了取悅我。我放鬆了身體,承接著他的吻,也體驗這種別樣的“被動”的親吻。我們都會在接吻時唿吸,因此吻得難解難分,吻到嘴唇都有些疼痛。齊康送了我一個黃色的臍橙,我欣然接過手,擦了擦,並表示很甜,下次還想要一個。下一章明天半夜見,順便求個作品收藏,謝謝。感謝在2023-01-31 23:12:04~2023-02-02 23:10: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第16章 我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覺,睡醒的時候,看到有些陌生的天花板,竟然短暫地有了不知道自己在何處的感覺。但好在懷中的體溫提醒了我,我略低下頭,看著齊康沉睡的眉眼,確認了我身在何方,也在一時之間有種定點拋錨的微妙感似乎因為有了齊康,我才真正地“安定”了下來。然而,很快我又意識到,那不過是一種錯覺。我能安身立命,從來都不是因為某個人,而是因為我足夠努力,也足夠幸運。倘若我如今貧窮落魄,或者隻能維持小康生活以上的水準,也決計不可能與齊康“再續前緣”,並將他帶到身邊。有情也做不到飲水飽,沒有物質的支撐,再深的執念也隻能化作指間沙、任由它隨風流逝。我走了一會兒神,又意識到自己這思維方式,著實有些現實。著實有些現實。我從窗簾縫隙泄露的陽光判斷現在已經臨近中午,實話實說也有一點餓,但我沒有推醒齊康,而是任由他這麽躺在我胸口睡著,在內心的深處甚至還期盼這樣的時光能更久一點。然而仿佛一眨眼,齊康就醒來了,他的動作很輕,唿吸也幾乎沒什麽變化,睜開雙眼看到了我,眼底初始迷茫了一兩秒,就很自然地抬手摸了摸我的臉,又湊過來親我的嘴角。我握住了他的手,又任由他親了一會兒,等到我們分開,才說:“別鬧了。”齊康一貫是很聽我的話的,但偏偏這個時候,又不那麽“聽話”了,他跨坐在了我的身上,做出了一些暗示性的舉動。他這麽做的時候,神態很自然,沒有半分扭捏和羞澀,仿佛我們已經是相伴了很多年的夫妻似的。他的態度如此自然,我卻不自覺地扭捏起來了,我下意識地竟然覺得我們之間的進展太快了,在某些方麵過得如此和諧又如此熟稔,和我隱隱約約的期待並不一致。當然,也不是說這樣的狀態不好,我就是有些不太適應,硬要說,還有一點不在掌控中的煩惱。我是想要這樣的,但我又想要那樣的,我大抵是比較貪心吧,這樣那樣都想要。我的大腦一開始還能想一些題外話,但很快,就將心神用在了做快樂的事上。事後,我有點想抽煙,然而我是沒有煙癮的,又不想勾起齊康臭氧的記憶,就拉開了床頭櫃,摸出了一根棒棒糖。我慢吞吞地解開了棒棒糖上麵的塑料紙,舔了一口,齊康卻握緊了我的肩膀,他問我:“我能吃一點麽?”“可以,我再幫你拿一根?”“我就要這根。”“也行。”我好脾氣地答應了他,正想把棒棒糖遞給他,他卻湊了過來,就著我的手舔了一口糖,說:“嚐一嚐就好,剩下的都給你。”實話實說,如果這麽做的是其他人的話,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直接翻臉,心情好的時候,也會把手裏的棒棒糖直接扔進垃圾桶裏,倒不是因為潔癖,而是當我擁有的東西足夠多的時候,就不會願意再和旁人分享一些私人的東西了。但齊康這麽做,我竟然也沒有生氣,雖然有一點意外,也有一點猶豫,但還是說了句:“好。”盡管如此,我依然沒打算繼續吃這個棒棒糖,但也沒扔進垃圾桶,而是抽了張紙巾,把棒棒糖放在紙巾上包好,擱置在了床頭寓家整櫃上,隨口說:“一大早吃糖不太好,迴頭再吃。”齊康摸了摸我的腹肌,低笑著問:“不餓麽?”“自然是餓的。”說出這句話後,我突然反應過來他為什麽要這麽問我自然是餓的,因為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早就不是“一大早”了。我久違地感到了一點尷尬,好在我裝模作樣的功夫一貫到位,於是被我強行轉移了話題。我說:“是該吃飯了。”群 761012738附贈清 水文 合集, 配有人 工找文 等你 來撩 ~齊康聽了這話,竟然想起床做飯,我單手攬住了他的腰,將他“撈”了迴來,再用空閑的手拿起手機,撥通了管家的電話,我問他:“午飯準備得怎麽樣?”然後得到了意料之中的迴答:“您想吃中式的還是西式的?”“中式的,豐盛一些,我們在主臥室。”“是,我們將於十分鍾後敲門。”“好。”我掛斷了電話,指了指衣櫃,說:“去拿兩套厚實一些的睡衣吧,過一會兒他們送餐過來。”齊康很聽話地下了床,手裏捧著睡衣,又問我:“要不要收拾下床單?”“不用,”我稍微猶豫了一瞬,但還是說出了口,“我不是第一次帶人來這裏過夜,他們都習慣了,床單讓他們收拾就好。”齊康的表情沒什麽變化,他點了點頭,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卻又不怎麽滿意了。工作人員推著餐車和洗漱用品魚貫而入,我和齊康在床上刷了牙洗了臉,又用茶水漱了口,齊康很不習慣這套流程,但他學著我的模樣,一樣一樣地做,倒也沒出什麽差錯。我們並排躺在床上吃早飯,有工作人員過來想為我們按摩小腿和足部,我猜齊康會不習慣這個,於是詢問了他的意見,他果然搖了搖頭。他拒絕了這一套,我卻沒有拒絕,進來按摩的兩個工作人員對視了一眼,最後留下了更年輕漂亮的一個。我並不需要專職的按摩師,這樣性價比不算高,我有一位狐朋狗友開著高端按摩店,於是經常叫他們店裏的技師過來到我這兒做個兼職,為了彰顯我們之間的“兄弟情深”,他送來的往往都是最年輕漂亮、性子也最體貼人的。除了單純的按摩,我沒受用過其他的服務,我在這方麵還是有點潔癖的,總覺得這個行業的人,要麽是潔身自豪靠手藝吃飯,要麽是摸爬滾打身經百戰,還不如我去參加幾次聚會,找些短期的情人來得方便。我低頭吃著飯,其實並沒有留出多少心神給那位按摩師,但吃著吃著,卻發現齊康在盯著對方看,於是隨口問他:“你看他做什麽?”齊康收迴了視線,露出了一個很不好意思的笑容,他說:“我學學他的手法,以後幫你按摩。”我正想說你不用學這個,我娶你迴來也不是讓你做這種事的,卻突然反應過來,這話,怎麽聽,都像是有一點吃醋了似的。為了確認我的想法,我收迴了腳,卻對按摩師說:“你先留下,過一會兒幫我按一按後背。”我的後背還殘留著齊康昨晚留下的抓痕和吻痕。他倒也奇怪,分明是被侵入的一方,卻要在我結束後,特地趴在我的後背上,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倘若不是我明令禁止,恐怕他還想要去親一親我更隱秘的地方。我這麽說了,齊康的表情就很明顯地不高興了,我等待了一小會兒,就在我覺得他會忍下這件事的時候,卻聽見他很自然地開口說:“一會兒還要趕著迴去,改天再按吧?”分明是疑問的話語,卻說出了幾分肯定的語氣,說完這句話,他還借著被子的遮掩,偷偷地碰了碰我的大腿,似乎是在無聲地說:“答應我吧,別讓我沒有麵子了。”我待齊康一貫是很縱容的。但我偏偏又忍不住想欺負他。於是我說:“你先迴去就好了,我讓他按摩完,還有事要出門辦,等晚上再迴去吧。”第17章 我說完了這句話,齊康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麽絕情地對待他。他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爭寵”的經驗,不能及時地說出一些漂亮話,隻能呆呆愣愣地看著我,有點像突然被拋棄在一邊的蠢笨小狗。我看他這樣,卻忍不住地想到很多年前,縱使再一次被齊康拒絕了,我依舊通過各種方式,近乎死皮賴臉地拿到了他當時的住址。我踩著厚厚的冬雪,穿越了陰暗的小路,最後終於停在了他家的院子外。院子裏有三間瓦房,此刻燈火通明,我能聞到飯菜的香味,也能隔著玻璃遠遠地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圍坐在餐桌旁的情景。我貪婪地盯著齊康看,然後發覺齊康的臉上帶著很暖的笑容,他似乎過得真的很好,而我也的確不應該去打擾他。我在外麵站了很久、很久,還是決定過去打個招唿,畢竟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耳朵聽到的也未必是真的,我還是想去齊康的家裏看一看,和齊康聊一聊,和齊康那丈夫也聊一聊。院門是虛掩著的,我揚聲喊了句:“齊康。”齊康似乎聽到了動靜,他想要出門,卻被他的丈夫按住了手背。他的丈夫披上了外套,推開了房門,又反手關上了門,隔著幾米遠,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其實不太願意提到齊康那前任,我巴不得將有關他的所有信息從我的大腦中刪除得一幹二淨,省得我每次想起他,又要遷怒於齊康。但我的記憶裏又實在很不錯,於是我不止記得那人姓丁,名叫曉君,還記得他長得油頭粉麵,著實稱不上“難看”。丁曉君應該是認識我的,因為趕在我說話之前,他揚聲喊了句:“阿黃。”頃刻間,一隻矯健的黃色公狗就從院子的棚子裏竄了出來,直直地奔向我咬來。我愣神了幾秒鍾,那條公狗已經近在眼前,衝我齜牙咧嘴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