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作者:安日天文案:第一人稱主攻,作者認為自己是中立黨。攻配角上位。攻的屬性在別的文裏大概是男二。受在前一段婚姻關係中是攻。雙潔黨慎點,未成年時無越過晉江尺度的行為。狗血。文案我曾經有個非常好的兄弟,我們一起在樹下玩泥巴,一起睡在同一張土炕上。他曾經救過我的命。我的成績不好,他的成績很棒。他為了妹妹有讀書的機會輟了學,我為了不讓他輟學在家絞盡腦汁,最後我們一起上了縣裏的重點高中。我們互相幫助、互相支持,原以為會一起上重點大學,卻沒想到他高考時發了燒,考得一塌糊塗,我想陪他複讀,他讓我先去讀大學。等我大一迴來,他有了心愛的男人,比他大十歲,還有一個前妻生下的兒子。他說他愛他,他說他要養他,他像是突然變了個人。於是又過了十年,我交了好運、功成名就,卻沒有在迴鄉的接風宴上找到他的身影。我喝醉了酒,借著酒勁去了我和他的秘密基地,然後我發現他正蹲在地上抽著廉價的旱煙我隻好叫他的名字,他轉過頭,看向我,眼神一開始是驚喜的,但很快就變成了忐忑,最後,他動了動嘴唇,喊我:“許先生。”分明是夏末的夜晚,我卻像掉進了冰窖裏似的。內容標簽: 情有獨鍾 天作之合 青梅竹馬 勵誌 正劇搜索關鍵字:主角:許皓然,齊康 ┃ 配角:無 ┃ 其它:一句話簡介:完結一覺醒來我成了百億富翁在更立意:通過積極努力、不斷上進,最終突破萬難,得到了想要的結局。第1章 我曾經有個關係特親密的兄弟,我倆打小就認識,據說,我當年學會的前三句話,第一句是媽媽,第二句是爸爸,第三句是康康齊康他媽抱著齊康來我家串門,家長們圍坐在土炕上的矮桌旁,一邊嘮嗑一邊逗弄孩子,我沒哭沒鬧,卻盯著齊康看了一會兒,衝他喊了聲:“康康。”我喊這一聲不要緊,直接被各路親戚念叨了幾十年,等到後來,我和齊康迴鄉下辦婚席的時候,還有吃席的老鄉親們提及此事,連聲道“天賜的緣分”。不過,我是不相信什麽緣分的。倘若我和齊康有緣分,我們合該早早就在一起了,中間也不至於出那麽多的波折。我與齊康最後能讓人吃上席麵,歸根究底不過是我強求罷了,至於強扭的瓜甜不甜,這還需要漫長的時間去驗證,當下的情形,倒不算數的。我的酒量不算好,可能是因為從商的經曆太過順遂,很少有需要低頭喝酒求人的時候。旁人喝酒,我喝飲料,不過輪到我結婚的時候,這酒無論如何也是躲不了的。倒也有機靈人向我提議用白水或者低度酒來代替,但我拒絕了他的建議,倒是把齊康杯中的酒都換成了白水。打圈繞桌敬酒的時候,我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齊康想勸阻我,但我們視線相對,他又不敢開口了。我從他的眼裏看到了我最厭惡的怯懦和猶豫,但我並不討厭這樣的他,或者說,無論齊康變成什麽模樣,我對他都有那麽幾分喜歡。我對婚宴的最後印象是我伸手摟住了齊康的肩膀,放縱地任由自己倒進了他的懷裏。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婚房裏的喜蠟已經燃燒了半截,我光著身子躺在土炕上厚實的褥子上,身上蓋著繡著龍鳳吉祥的紅被,炕沿邊坐著一道過於熟悉的身影,他身上的喜服沒有換,正在數紅包裏的鈔票,數完一個,就將錢捋好放在支在炕邊的木桌上,然後在黑色的賬本上記錄上一筆。他幹這活幹得極認真,眉眼之間有種恬靜人夫的氣質,我見他這副模樣,初始是有些喜歡的,但細細想來,又有那麽一絲膈應。他這幅模樣,並非是因我而形成的,而是因著他頭一個丈夫,還有那和他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兒子。他們已經滾出了他的世界,卻依舊在他的生命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而這痕跡總會在無意間顯露出來,讓我心裏生出莫名的憤怒。我閉上了眼,唿吸變得急促,然後猛然睜開了雙眼,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齊康果然很慌張地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湊了過來半抱起了我,用帶著繭子的手輕輕地撫摸我的後背,小聲嘀咕:“讓你不喝那麽多酒,你偏偏不聽,本來病就沒有全好,還要逞強。”我枕在他的身上,不說話,隻是表露出自己有些難受,齊康就像是剛擰過了幾十圈的發條,迅速地動了起來。他先是把我放平,趿著拖鞋想去端痰盂,但又想起了我這渾身的“毛病”,拉開了抽屜,從裏麵取了紙巾,讓我吐了痰。又去端早就熬好的醒酒湯和夜裏的吃食。我雖然愛向他“撒嬌”,但叫他喂我吃飯,那便是過分了,我們便坐在了床沿上,一邊看著堆滿大半桌子的禮金,一邊吃了頓夜宵。我不是食不言寢不語的性子,但齊康的話很少,看著人也局促,我也絕了說話的心思。吃過了飯,齊康又像是個陀螺似的,想去把吃剩的碗筷端去廚房清洗,我終於看不下去,伸手抓住了他上衣的下擺。他的動作一頓,整個人顯得更加局促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是想要避開你。”我盯著他看了幾秒鍾,緩慢地鬆開了握著他衣服的手,迴他:“要不我去旁邊的屋子睡?”“新婚夫妻怎麽能分房睡。”齊康這句話迴得特別快,就像是,他曾經也遇到過這樣的場景,迴答過這樣的問題,所有的猶豫在那時候已經猶豫過了,再迴答的時候,也就不需要猶豫了。我其實已經很生氣了,但我卻笑了起來,齊康一直盯著我看,我猜他是很喜歡我笑起來的模樣的。我有一副不錯的皮囊,笑起來溫文爾雅又陽光俊俏,這些年倒追我的男男女女不算少,大部分都是“見我一笑、一見鍾情”。齊康喜歡男人,我還是個長得不錯的人,他自然愛看我笑。我便笑著對他說:“那我們純蓋被聊天,不做那檔子事兒?”齊康明顯對這個提議心動了,他整個人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在他想要答應之前,卻頓了頓,他伸出手,過來抓我蜷縮起來的拳頭。我佯裝掙了掙,但還是隨他意、任由他掰開了我的手指,他的指尖碰了碰我手心,歎了口氣,說:“你怎麽還改不了這個毛病,一生氣一撒謊就要握著手,用指甲去扣自個兒的手心。”我的目光落在了他滿是無奈的眼裏,落在了他滲出了細汗的鼻梁上,落在了他厚實而飽滿的唇部。我的大腦裏閃過了很多不能夠說出口的隱秘念頭,麵上卻做出了幾分惱羞成怒的姿態,佯裝想抽迴自己的手,卻沒有成功。齊康又歎了一口氣,他鬆開了握著我的手,卻抬起手,去解自己喜服上衣的盤扣。我為他挑喜服的時候,是用了心思的,選了最正的紅、最好的布料,連每一顆盤扣都是我親自挑的。他解開了最後一顆盤扣,褪下了外衫,隻露出了內裏的衣料。他說:“你想做什麽,就來做吧。”我掀開了厚實的喜被,露出了紅彤彤的床單,向他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我想讓你親一下我。”齊康顯然是愣住了,過了幾秒鍾,他才說:“許皓然,喜宴上你還沒親夠?”“那不一樣。”“怎麽不一樣?”“我主動親你,和你主動親我,總歸是不一樣的。”我適時地流露出了幾分脆弱的模樣,齊康莫名的“母性”像是又被激發了出來,他不自在極了,卻逼迫著自己的身體湊了過來,輕輕地吻了吻我的嘴角。等親過了,又迅速地抽身了迴去,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起來。我不知道他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恐懼。但我對這個吻是不滿意的。不滿意歸不滿意,但我也心知肚明,今晚不宜再逼迫齊康再親一次。我躺在了柔軟的褥子上,齊康深唿吸幾次,想要去熄滅燭火,但被我攔住了,用的理由也很充分“結婚時的喜燭是不能熄滅的。”齊康隻得任由燭火亮著,脫了襪子和外褲,躺在了我的身側。或許直到我親上他之前,他還抱著我可能什麽都不會做的幻想。但我什麽都做了,並且絲毫不顧及他後麵是第一次,做了很多次。事後,我想幫他擦擦身體,他卻掙紮著從褥子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用老式水壺倒了半壺熱水、又兌了些涼水,捧著水盆到了炕沿,想先幫我擦一擦。我花了很大的意誌力,才沒有脫口而出一句詢問:“你就是這麽伺候你前任丈夫的?”但我麵色沉了下來,齊康就很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大氣也不敢出,整個人又是那種瑟縮的姿態。我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先給自己擦擦。”“好。”“明天不準早起。”“好。”“明天下午隨我迴去。”齊康這次猶豫了,我很耐心地等著他,過了一會兒,他用很輕的聲音迴了句:“好。”我終於有了幾分開心,然後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輕易地因為齊康而變化,又有些不痛快。齊康早就不是從前的齊康了,我待他,卻還是難以敷衍,也難以冷漠。那份喜歡縱使再三遏製,依舊如衝破了土壤桎梏的嫩芽,蓬勃向陽、急速生長。我到底喜歡他什麽呢?我看著他用毛巾的一麵擦了擦,又對折了幾下,換了另一麵擦了擦這樣做,可以少“投”幾次毛巾,省一些水。我看不慣他這些做派,但又很清楚,這怪不了他。他這些年為了養那個和他毫無血緣關係的兒子,不止是精打細算,更是嘔心瀝血,每一分錢都恨不得掰成了兩半花。我想改變他的習慣,卻也知曉這不是一日之功,從再次重逢起,我就再想盡辦法給他塞錢,但他初始是分文不收,等到我們訂婚後,再給他錢,他倒是收了,可是半點不見往自己身上花過。他拿著這錢,給我買了幾身衣服,又買了很多隨手用的小物件,每一件都很貼心,其他的錢全都存在了銀行裏,還存了定期,說這樣利息高。我聽他這麽說的時候,有一種他還活在幾十年前的微妙感,但下一瞬,又意識到,這也怨不得他。是我走得太快了,他隻是被我“拋”在了身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