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告訴四清,市局的常警官給他來了電話,要他們取迴那輛被扣的麵包車。


    這對於四清來講,的確是件難得的好事兒,這車好歹是用幾萬塊錢買來的呢。


    於是他問建國:“二哥,是我去取迴來,還是你去取迴來?”


    建國道:“你去吧,今夜我要值班兒。”


    四清道:“那好,我去!”說完這些,四清又問建國,“你從主街上過來,就沒發現有什麽異樣嗎?”


    建國道:“你不說我到忘了,丁大個子的酒樓停業了,而且再往外搬東西,聽說昨夜走了水,你說倒黴不倒黴?”


    四清所到這裏,放下了點心,然後又問,“他們搬東西去哪裏呀?”


    建國道:“好像說是年前就經營菜墩原來那個餐館了,這邊的這一個要重新裝修。”


    四清多少有些遺憾地道:“真是便宜他們了。”


    建國並沒有聽出四清話中的玄機,他附和道:“可不咋地,咋沒把他們燒個精光呢?”


    四清不在糾結這個問題了,他問建國:“二哥,要過年了,我這次進城,二哥想要些什麽年貨,我一並帶迴來。”


    建國現在是最失意的時候,他就對四清道:“你看著辦吧,現在咱們哥們正走黴運,意思意思就行!”


    四清聽話聽音,知道二哥在家又受氣了,於是歎了一口氣,去收拾出門的衣物去了。


    處理了菜墩和丁大個子的事兒,已經是正午了,二馬返迴了超市。


    從昨天半夜到現在,他都沒有消停過,尤其是水也沒喝,飯也沒吃,整個人仿佛瘦了一圈兒。


    雪兒見到他時,十分的心痛,為他打來了洗臉的熱水,讓他洗淨臉上和手上的灰燼。


    雪兒已經從豆包那裏知道了昨夜發生了什麽事兒,她給二馬準備了精美的午餐。


    看著二馬大口大口地吃著自己做的飯菜,雪兒心裏美滋滋的。


    吃完中飯,二馬忽然看了看日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他問雪兒:“還有多少天過大年?”


    雪兒屈指一算道:“還有不到二十天了,怎麽了?”


    二馬一拍腦袋道:“差點忘了一件大事兒?”


    雪兒不解地問:“什麽大事兒?”


    二馬道:“做冰景啊?去年咱們的冰景多成功啊?”


    雪兒想想道:“去年你是有閑暇的時間,今年你多忙啊,又是水廠又是超市的,哪還有那份精力去弄這些啊?”


    二馬搖搖頭道:“不然,這事兒還得做,你想啊,去年小鎮上的人照像時多高興啊,我還是想把這種記錄美好的事兒做下去!”


    雪兒又道:“這時間上也不寬鬆了,還有你又這麽忙,怎麽運作這件事啊?”


    二馬想想道:“也容易,水廠年前這一階段出貨也不是太多了,我們將飲料處理處理,就沒什麽大事兒了,留下二三個人維持正常的運作就可以了,餘下的人,都調過來參與冰景的製作,到年前是完全可以完成的。”


    雪兒知道二馬的脾氣,他認準的事兒是九頭牛也拉不迴來的,就說道:那好吧,超市這兒我盯著,你就放手去做吧!


    二馬感激地看了一眼雪兒,然後道:“你真是我的賢內助!”


    二馬說幹就幹,一個電話打過去,水廠那邊連人帶車就都過來了。


    二馬叫上螞蚱和豆包,帶上采冰的工具,眾人開著兩輛車就去了東大河!


    有了去年的經驗,今年做起來一切都那麽順風順水,半天的功夫,三大車冰塊就拉迴了超市門前。


    接下來的幾天之中,二馬不僅設計景觀,還親自指點操作,超市門前成了一個熱鬧的所在。


    去年的冰景就十分的成功,今年二馬在去年的基礎之上又展開了想象,他不僅優化了去年的景觀,而且還增加了冰景的趣味性,比如,他設計了一條滑道,還有奇幻城堡,讓兒童能在此尋到遊戲的樂趣。


    二馬領著眾人幹得是熱火朝天,雪兒在超市的玻璃窗前欣賞著他的傑作。


    雪兒打心眼裏喜歡這個永不止步的男人,他的頭腦之中永遠有著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他又有著神奇的魔力,把這些想法都一一實現了。


    雪兒雖然成了這個人的妻子,可是依然有著一顆少女般的心,她對他充滿了好奇,也同樣充滿了敬意。


    二馬並不知道玻璃窗後雪兒的心思,他正忙得不亦樂乎,他不僅要指導那些人怎樣壘冰,怎樣粘合,還要看圖紙確定每個景點的具體位置。


    當然螞蚱和豆包也是主力,他們有著工作經驗,到也幫了不少的忙兒,菜墩也曾來過一兩次,如今他也忙,根本沒有時間參與這項工程,他和丁大個子的飯店,在他原來的那間小屋之中又開了起來,客人還是那麽的多,他們合計,要開到小年以後,看情況然後再發假。


    當然水閣雲天的裝修也在進行當中,丁大個子時常過來看一看,進度和質量還都滿意。


    大家都忙得熱火朝天,而四清卻閑得要死,他把麵包車取迴來之後,就陷入了幹閑的境地。除了偶爾和羊崽子去捕捕鳥,基本上就是躲在糧店的破房子之中喝大酒。


    建國也曾過來勸過他幾次,但都沒有起到一點效果,建國也知道,這都是閑的,如果有一個正而八經的事兒讓他幹,他絕不會這樣頹廢的。


    可是自己如今是沒了毛的鳳凰,連一隻雞都不如,根本就幫不上三弟的忙兒,他現在非常懷念大哥李土改在的那段歲月,那時真是要風有風,要雨有雨,何等的風光,何等的威武啊!


    如今時過境遷,有誰還能看中他們弟兄?他們還有出頭之日嗎?他有時都不敢想這些問題!


    眼瞧著小年就到了,四清無聊是無聊,但這樣的節日還是要過的,他把和羊崽子捕的鳥油炸了一盤,然後又買了兩個豬手和兩瓶白酒,自己在糧店之中自斟自飲進來。


    這時羊崽子推門走了進來,拿著一包花生米還有一隻燒雞,他笑著道:“過節了,陪三哥喝一杯!”


    把所有的菜,放到一處,二人開始推杯換盞起來,剛喝了半杯,羊崽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他對四清道:“我好像看到小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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