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馬這一整天都很忙,他努力地克製住自己不去想昨夜發生的事兒,他怕控製不住自己的衝動!


    他想這事兒已經報了警,就交由警察來處理吧。


    他是這麽想的,可螞蚱卻是不這麽想的,他心中早就有了懷疑的對象,而且他也不同意二馬的處理方法。


    螞蚱是這些人中和龍子性格最像的一個兄弟,見火就著,而且喜歡以最簡單的方法來解決問題。


    晚上下班之後,他買了些熟食,開車來找豆包了,他讓豆包快點吃完,然後替他辦一件事兒去!


    豆包很聽話,忙三火四地吃了幾口,就騎著自行車出去了。


    螞蚱則靜下心來,拿出一瓶酒細酌慢飲了起來。


    他喝不到二杯,這時豆包騎車跑了迴來,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螞蚱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去糧架上,拿了一條空麻袋,對豆包道:“等著我,一會兒咱倆再喝點!”


    說著走到了外麵,從吉普車的後座之上拿出了一條鎬把,然後騎著豆包的車子朝東北方向去了。


    四清今天去水閣雲天有些晚,主要是他下午補了一覺兒,這一覺睡得有些晚,所以到水閣雲天的時候,有的食客已經走了!


    建國和羊崽子已經吃過了,所以沒有人陪他,這頓飯,他吃的索然寡味,但酒卻沒少喝,他心裏美著呢!


    就這樣吃喝完,他晃晃悠悠地朝外走,羊崽子道:“我送送你吧,今兒三哥你可沒少喝?”


    四清擺擺手道:“沒事兒,這點小酒不值一提!不用送!”


    吧台算帳的建國道:“這樣兒,老三,你到家後,給我們哥倆來個電話,那樣我們就放心了!”


    四清隨口答應道:“行,到家我打電話!”


    就這麽說著,他邁步出了水閣雲天大酒樓。


    今夜無月,有幾點寒星也被陰雲給遮住了,時隱時現的。


    好在四清走的這條迴家的路,他走過幹百次了,熟得已經不能再熟了,哪裏有坑,哪裏有包,他都了如指掌。


    四清趁著酒興,哼著小曲兒,高一腳低一腳地來到了家門前!


    出門的時候,他把大門用鐵鎖鎖上了。


    如今來到大門前,第一個動作,就是掏鑰匙開門鎖。


    往天隻要掏出鑰匙,用不了兩秒鍾,就能將鎖打開。


    但今天卻奇了怪了,他連捅了七八下,都沒將鑰匙捅進鎖孔之中。


    四清嘴裏嘀咕著,真他媽喝多了?怎麽打不開呢!


    他掏出打火機,想打著火看看發生了什麽情況。


    就在這時,他感到眼前一黑,像被套進了什麽東西裏,手已經無所作為了。


    這還不算完,馬上腿肚子就被來了一腳!他哼了一聲,就跪在了門前,接著肩上又挨了一腳,他被踹不到在地。


    四清馬上明白遇到了什麽事兒,他想翻身起來,但已然晚了,一頓棒子劈頭蓋臉地照應了下來。


    起初他還幹嚎兩聲,後來痛得他隻知道護住要害了。


    打人的人,十分的有經驗,他專挑肉少的地方砸,每一下都讓四清體驗到了什麽叫生不如死!


    就這樣進行了五分鍾,打人的人也累了,四清也躺在地上不動了。


    那個打人的人,才拿著棒子騎著車子走了,路過鎮中小河的時候,一揚手,把手中的棒子扔進了小河之中。


    水閣雲天之中,建國把當天的帳都算完了,又把明天要進的貨都列了一個單子,這時才想起來,四清還沒有打電話過來呢!


    他以為四清忘了,就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可是對麵沒有人接,如是三遍之後,建國有些害怕了,他叫上羊崽子,拿上手電筒,順著四清常走的一條路追了過去。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四清的房前,他們朝大門一照,發現門上還落著鎖。


    羊崽子眼尖,他發現門下麵還橫著一團東西,他說:“二哥,你看那有一袋東西!”


    二人匆忙來到近前,這迴真切了,哪是什麽東西呀,分明是一個人被套在一條麻袋之中。


    羊崽子動手,把麻袋從這個人身上取下,他和建國都愣住了,手電光下,這是一個血人兒,但從衣著來看,是四清無疑了!


    建國畢竟當過所長,他探手在四清的鼻孔前試了試,發現他還有唿吸,就對羊崽子道:“背著他,去醫院!”


    羊崽子把四清背在背上,健步如飛地朝醫院奔去!


    醫院值班的是小趙大夫,他見來了個急診,馬上進行救治。


    這時四清已經清醒了過來,他不停地哀嚎著。


    小趙從上往下檢查了個遍,然後對建國道:“他雖然流了不少的血,但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內髒,也沒有造成骨裂!看來打人的人收著手呢!這要是重一重,你兄弟早就斷手斷腳了!”


    建國不好說什麽,隻是要求小趙用最好的止痛藥,別讓四清太受罪了。


    小趙自然答應盡全力救治!


    建國把羊崽子叫到走廊之上,問他道:“最近你三哥沒幹什麽出格的事兒吧?”


    羊崽子實話實說地道:“最近我和三哥在一起兒的時間少,沒聽說他幹過什麽呀?”


    建國道:“這是典型的報複,誰能下這麽黑的手呢?”


    羊崽子想了想道:“自打三哥迴來,就因為小紅的事兒,和龍子、二馬、螞蚱有過過節!”


    建國道:“明白了!”說完,他去派出所報了案。


    張所長親自來醫院驗了傷,又詢問了四清事情的經過!


    四清忍著痛,把過程複述了一遍。


    張所長問他:“你懷疑是什麽人幹的?”


    出人意料的是,四清卻說不知道。


    還是建國,把自己的懷疑向張所長說了一遍。


    既然人家有懷疑的對象,那就不能不查,張所長帶人先找到了二馬。


    二馬正在水廠,廠裏有一台機器下午就有些運轉不正常,他被許師傅叫了來,和工人們一道兒正處理著事故。晚飯還沒顧上吃呢!


    張所長等人無功而返,他們又下力氣找螞蚱,還不錯,在平價糧店真找到了他。


    不過,這時的螞蚱和豆包,卻喝多了,桌上有熟食,還有兩個空酒瓶子。


    螞蚱和豆包對著張所長等人一個勁兒的,就知道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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