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馬開車送雪兒迴家,雪兒手裏捧著飯盒,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她夢寐以求的願望就要開花結果了。


    二馬一邊開車一邊看著雪兒樂。


    雪兒發現他在偷看自己,立時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


    二馬最喜歡見雪兒又羞又惱的神色了,他開言逗她道:“如今是老婆婆看兒媳婦,越看越喜歡呀!”


    雪兒的臉更紅,小聲道:“才不要做你媳婦呢!”


    二馬則厚著臉皮道:“我都好些日子沒有見你了,今晚就不能慰勞慰勞我。”


    雪兒想了想,把自己的服裝店的鑰匙交給他,羞怯地道:“你一會兒去我的店裏。”


    二馬欣喜若狂,開車把雪兒送到家門口,等她下車後,沒有進屋,就返迴了主街之上。


    他把車停到門前,下車用鑰匙開了門,也沒有開燈,就在黑暗之中等著雪兒。


    過了大約二十分鍾,門一響,雪兒從外麵閃身走了進來。


    她剛想說,怎麽不開燈啊?


    話剛到嘴邊,就被二馬火熱的嘴唇阻住了。


    二人在黑暗之中,不知吻了多長時間,直到各自都有些精疲力盡了,才把兩張嘴移開。


    黑暗之中的二馬,異常的大膽,他的一雙手早就不願意在雪兒的腰上逗留了,它們遊魚一般滑向了雪兒的胸前。


    這次雪兒略略地阻擋了一下,便由著它們肆意地暢遊了。


    二馬的手在雪兒的胸前盡情地嬉戲了一迴。忽然向下一滑,竟然探到了雪兒的裙中。


    這下雪兒有些慌了,她雙手推拒著二馬的手,但還是晚了些,該摸的地方,已經被二馬摸到了。


    二馬也沒有再有所作為,而是鳴金收兵了,他就像占領者一樣,對自己的領土宣示了主權,告訴人們,這些都是我的了。


    雪兒感到有些委屈,但也很是無奈,她的心裏想,大概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處吧。


    親近了一迴,解除這些天的想思之苦,二馬滿意地把雪兒送迴了家,臨分離的時候,雪兒羞羞地道:“以後你可不能不要我,反正你都給我蓋了章。”


    二馬樂了,在她耳邊道:“今天隻是先簽了字,蓋章的事兒哪天我再辦!”


    雪兒當然知道他要幹什麽?忙跑進院子中去了,二馬嘿嘿地樂了。他就願意這麽逗雪兒。


    迴到服裝店門口,二馬剛想上車,忽然身後有人叫他,“二哥。”


    轉頭一看,原來是姑娘,原來他也收店了。


    二馬朝他擺擺手道:“上來,我送你迴家。”


    上車後,姑娘道:“我早就看見你的車了,和我二嫂天雷勾地火了吧!”


    二馬有些後悔把車停在門口了,而且還沒開燈,但這事不能解釋,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二馬一拍姑娘的腦袋,道:“小屁孩,懂什麽天雷地火!”


    姑娘則不服地道:“小瞧人,你弟也是有對象的人了!”


    二馬問:“你和小不點天雷勾地火了沒有?”問完他有些後悔了,哪有當哥哥問這些事兒的。


    姑娘卻道:“小不點太小了,我不能那樣待人家。”


    二馬邊開車邊拍拍姑娘的肩頭,道:“你是對的。愛有很多種方式!我們都選我們認為對的那種。”


    汽車碾過小鎮的石子路,他們路過菜墩的燒烤攤的時候,發現他還沒有收,於是二馬就把車停下了,他和姑娘下車,一人拿了一瓶啤酒,咬開瓶蓋,喝了起來,菜墩則一人給了他們幾串肉串。


    三個人就坐在桌邊,吹起了啤酒瓶。


    一瓶酒下了肚,大家的話都多了起來。


    菜墩指著姑娘坐的位置道:“你們不知道,前兩天,一個坐在你哪兒的小子,被花棉襖用啤酒瓶子很削了!”


    二馬和姑娘問:“為啥呀?”


    菜墩就把當天的情景複原了一下。


    姑娘聽完道:“該,打得輕,誰讓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姑娘自從得到了花棉襖報的信兒,找到了羊崽子,對花棉襖的印象大有改觀。


    二馬則問:“李衙內真的換片了?”


    菜墩道:“應該是真的,要不花棉襖不能那麽生氣!”


    二馬道:“始亂終棄,他們必然的結果,隻是不知道將來會鬧到什麽地步?”


    菜墩道:“我看消停不了,那花棉襖可不是善茬,她能咽下這口氣?”


    姑娘接著道:“指定夠李四清喝一壺的。”


    二馬道:“靜觀其變吧!”


    菜墩問:“龍子和螞蚱呢?”


    二馬道:“一個去提車了,一個還在運水呢。”


    菜墩道:“總沒在一起聚了,真有點想他們。”


    二馬道:“忙完這一陣吧,忙完這一陣我安排大家一齊聚一聚。”


    大家又吹了一瓶,二馬把車放在了飯店,然後各迴各家了。


    一天後,龍子把新車開迴來了,牌照都上完了,二馬組織人連夜裝車,第二天一早,就和龍子一道兒去運水了。


    花棉襖迴來時,已經是十天之後了,她絲毫沒有一絲疲容倦態,人比以前時髦,更有風韻了。


    下車之後,她特意去娛樂城兜了一圈兒,故意在四清麵前走了幾個來迴,惹得四清的眼中直冒綠光。


    小紅自然是不樂意,拿眼睛使勁剜了四清無數眼。


    花棉襖亮完相,對四清道:“董事長,明天早上我來談工作,你一定要等我呦!”


    說完,開開心心地迴了自己的店中。


    她這句話像給四清留下了一道考題,他不明白花棉襖要同他談什麽工作?他也想不出如何應對。惶惶不可終日。


    果然,第二天一開門,花棉襖就打扮得花枝招搌地來了。


    她當著小紅的麵兒,直接把四清堵進了一間包房,而且還從裏麵,栓上了門。這不能不讓小紅想入非非。


    小紅就在不遠的地方守著,半個多小時之後,花棉襖出來了,她假做沒看見小紅,小心地把短裙正了正,又把掉下來的一縷頭發,放在了耳後,然後才一陣香風般飄走了!


    小紅馬上進了包房,四清正坐在沙發上抽煙,一張胖臉漲得通紅。


    小紅快步走過來,指著四清的鼻子問:“你們在一起都幹啥了?是不是幹那事兒了?”


    四清望著她,不知這股邪風又是怎麽刮起來的。


    小紅見他這樣看著自己,便鼻子一緊,眼淚就又落下來了,邊哭邊道:“你又騙我,我不活了,我要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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