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十分的奇怪,他不知道花棉襖會告訴他什麽驚天的秘密。


    他本以為今天花棉襖喝高了,屬於酒後妄言,開始並未往心上去,他拿出剪子,開始給花棉襖修剪整形。


    一刻鍾後,鏡中的花棉襖脫胎換骨般成了另一個形象。


    此時的花棉襖,心中的怒氣還未消盡,但姑娘的手藝讓她歎服。


    花棉襖對鏡中自己的造形很滿意,問姑娘道:“多少錢?”


    姑娘大方地道:“不要錢,花姐還是告訴我那個驚天的秘密吧?”


    此時酒醒大半的花棉襖已然後悔自己說過的話了,但剛才的話已經出口,覆水難收,所以她對姑娘道:“小兄弟,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姑娘已經被她把好奇心激發了,就道:“花姐但說無妨?”


    花棉襖道:“我知道羊崽子在哪裏,但你要發誓,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


    這絕對是一個驚天後秘密了,是二馬等眾兄弟苦苦追尋了大半年沒有結果的秘密。


    姑娘焦急地開口道:“你說他在哪兒,我發誓絕不說是你告訴我們的。”


    花棉襖見姑娘發了誓,這才開口道:“他一直躲在漠河的一個山上工段內。”


    隻這一句,就價值萬金,姑娘給花棉襖深鞠一躬道:“謝謝花姐了,以後不管什麽時候到小弟這兒來做頭發,一律免費。”


    花棉襖起身道:“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姑娘又發了一次誓,花棉襖才放心地離開。


    如獲至寶的姑娘片刻也沒有停留,馬上鎖門去了二馬家。


    二馬和大美聽了這個意外的喜訊,有些不知所措,這真是幸福來得有些太突然了。


    平靜了半晌之後,大美先給許律師打了一個電話,征求了一下他的建議,許律師告訴她一些注意事項,並答應聯係當地的公安局。


    心中有了底的大美,對二馬和姑娘道:“你們帶上螞蚱,今夜就出發,坐夜間的那班車,去往漠河。”


    二人二話沒說,各自去收拾行裝,大美給螞蚱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也做好了準備。


    午夜時分,二馬帶著姑娘和螞蚱,踏上了北去的列車。


    經過一天一夜的顛簸,第三天清晨,他們來到了北極村。


    三個人找了一家小吃部,簡單吃過早餐之後,三人並沒有急著進山,而是先去了當地的派出所,因為許律師已經來過電話,打過招唿,當地的幹警十分的配合,先去林場查了一下各工段的資料,確定了羊崽子所在工段之後,才派了一輛車,由一個幹警陪同進了山。


    七月的林海,枝繁葉茂,一望之內鬱鬱蔥蔥,吉普車在簡易的山道之中行駛著,不時驚飛了樹上的飛鳥和草叢中的野兔。


    曲曲折折,大約行進了兩個小時,吉普車來到一個山坳之中。


    一灣山泉緩緩流過,把山間的平地一分為二,北側座落著五六頂帳篷。


    吉普車在帳篷的中心處停下,他們還沒下車,一個工段長模樣的人就開口道:“小楊,來貨了,去接一下。”


    一個年青人應聲從火房中出來,朝吉普車走來。


    車中的螞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來人,對二馬和姑娘道:“羊崽子。”


    二人定睛看時,果然來的就是羊崽子。


    二馬和螞蚱率先拉開車門,跳了下去,一左一右站到了羊崽子麵前。


    羊崽子做夢也想不到,從車上下來的會是二馬和螞蚱,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轉身就跑,但沒有跑出五步,就被二馬和螞蚱一左一右給捉住了雙臂。


    這時,羊崽子才殺豬一般尖叫起來,連聲道:“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


    二馬踢了他一腳道:“和你沒關係,你跑個六啊!”


    羊崽子自知理虧,就開口道:“我願意實話實說。”


    這時,車上的幹警和姑娘也下來了,幹警問:“要找的人就是他?”


    二馬等人點頭,幹警對羊崽子道:“別想別的,老實配合!”


    羊崽子點頭答應,不做無意義的反抗了。


    這時那個工段長也出來了,幹警上前,和他說明情況,工段長理解地讓他們把人帶走了。


    一幹人等,又上了吉普車,二馬主動換下了幹警,這種山道他十分的熟悉,對這個車型也再熟悉不過了,所以迴去的時間結省了不少。


    他們迴到北極村內,去派出所落下了案件情由,羊崽子便交由二馬他們帶迴來了。


    二馬等人也不耽誤時間,買了些方便食品,帶著羊崽子直接上了下午的列車。


    又經過一天兩夜的顛簸,他們直接到了牙市。


    下車之後,許律師開車已經等候多時了,五個人一同去了市公安局。


    許律師原本想找自己的同學馮隊長來辦這件事兒,但恰巧他這位老同學去省裏學習去了。


    市局考慮龍子這樁案子,本就是常警官和方警官主審的,如今有了新的線索,依然叫他們審理此案。


    起初常方兩警官,十分不情願再經手這件案子,等到一詢問羊崽子,發現這裏麵別有洞天。


    問到一半的時候,常警官借故出來了一趟,迴到自己的辦公室,給小鎮之上的四清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四清大吃一驚,他怎麽也想不到二馬斷了他的後路,把羊崽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到了。


    聽常警官的意思,羊崽子交待的案情之中,已然波及到了他,四清馬上對常警官道:“告訴他,可以把龍子和陳二虎的實情說出來,但不能有我一毛錢關係,否則,我會把他送進去。”然後又向常警官許願道:“把這事兒平了,自己拿一萬塊錢。”


    得到了四清的許諾,常警官返迴審問室,隻低聲對羊崽子說了一句:“小鎮之上的四清問你好。”


    隻這一句,就讓羊崽子改了許多的細節,龍子和陳二虎如何打鬥的,他解釋清楚了,他為什麽逃走和如何逃走的,則把和四清的關係,全部拋開了。


    常警官和方警官又看了兩遍羊崽子的全部證詞,感覺沒有任何問題了,才讓他簽字摁手印。


    至此,龍子傷人一案,終於塵埃落定了,他終於由過失傷人變成了正當防衛。再走幾個手續,就能無罪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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