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在崇山峻嶺中奔馳著,濃霧漸漸散去,大地山川以她最豐美的形象示人,讓人讚歎她的美麗動人。


    大美隻洗了一把臉,沒有用任何的化妝品,但依然那麽的清純靚麗。


    她見早起的路上並沒有其地車輛,就拿出一個麵包,撕開包裝,遞給螞蚱道:“墊吧一口吧,得等接出你二哥後,才能吃飯呢!”


    螞蚱道:“姐,你先吃。”


    大美道:“我還有!”


    螞蚱一手把方向,一手拿麵包吃了起來,大美又為他開了一瓶水。


    吃飽喝足的螞蚱,更有精神頭了,這時大美也啃起了麵包。


    七點半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三道街,許律師一個人正站在路邊等著他們呢。


    大美把他喊上了車,吉普車一路朝南駛去。


    二十分鍾左右,他們來到了看守所,許律師領著二人進了小鐵門,去接待處辦了手續,可氣的是,還要把這幾天的夥食費交了。


    大美忍著氣,交了錢,這時那個接待員才打了一個電話。


    時間不長,二馬由一名獄警陪著,從一扇鐵門中走了出來。穿迴了他原來的衣服!


    幾個人不在逗留,由許律師帶著出了大鐵門下的那扇小鐵門。


    四個人上了車,許律師道:“走吧,我為你洗塵。”


    螞蚱駕車,在許律師的指導下,他們來到了一個叫望天酒樓的門前。


    螞蚱停好車,四個人下來,去了二樓。


    在一個中包間內坐下來,許律師點了六個菜,要了一瓶酒。


    酒樓很專業,菜上得很快,許律師開了酒,除了螞蚱,他給大美、二馬還有自己斟滿了杯。然後舉杯道:“祝賀二馬兄弟劫後餘生。”


    二馬舉杯答道:“精辟!確實是劫後餘生。”


    三個人共飲了一杯。


    許律師又倒上了第二杯。


    這時,大美問他:“那個陳大虎和孫三,會判多少年?”


    許律師道:“像陳大虎這樣的主謀,大約三年以上,孫三屬於協犯,大約一年吧!這是因為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如果有人員傷亡,那就另當別論了。”


    大美也就不問了,她舉杯對許律師道:“這次的事兒,你功不可沒,來,我敬你一杯!若不是你求來了馮隊,恐怕還不能這麽快水落石出!”


    許律師道:“朋友的事兒,應該的。恰巧我有這麽一個同學!”


    大美感激地道:“謝就不說了,我知道你付出了多少!以後,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話都在酒裏了!”說完和許律師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六個菜上齊了,這時二馬為許律師倒了杯酒,然後舉杯道:“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著二馬的地方,萬死不辭!”


    東北人就這樣,不會用華麗的語言去表述,認定了是真朋友,是可以以性命相托的。


    二人舉杯,烈酒下肚,豪氣幹雲!


    這頓飯吃得是淋漓盡致,熱血沸騰,最後,許律師道:“你們迴去之後,一定要鎮政府和派出所給你們平反昭雪,退還罰款,還有那些醫藥費,他們不執行,你就告他們,我還給你當律師!”


    大美知道他說得是真心話,就說道:“好,我聽你的,和他們鬥爭到底。”


    許律師又從口袋裏拿出一疊錢,交給大美道:“這是那一萬塊錢,還有八千,你收好!”


    大美把錢推了迴來道:“都給你了,這事你沒少費心。”


    許律師道:“這錢我不能要,如果我拿了這筆錢,那咱們以後朋友都沒得做了!”


    大美見他執意要還,也就收了下來。


    服務員上飯,四個人吃過之後,許律師結帳,大家下得樓來。


    大美要用車送許律師,被許律師攔住了,他對大美道:“早點迴去吧,家裏人都等著急了!”


    大美也就沒有再堅持,許律師目送三人上車,開出他的視野之後,才打車迴了事務所。


    二馬他們到家,己經下午二點多鍾了,螞蚱把車停在振林商店門口,就被大美打發迴家補覺去了。


    大美爹娘,見兒子平安地迴來了,自是歡喜不盡,忙著張羅晚上的的夥食。


    二馬則去了自己的屋子,找出外衣外褲,還有內衣內褲,裝在一個包裏,然後背著它向外走。


    在商店內,大美叫住了他,問他:“你幹嘛去?”


    二馬道:“去東大河洗洗澡,身上都有味了。”


    大美又道:“你不去看看雪兒啊?她還不知道你出來呢!”


    二馬道:“去!”


    大美從包裏拿出那八千塊錢,又數了兩千放進去,然後道:“醫院的錢都是雪兒花的,這錢給你,還給人家。”


    二馬接過錢,塞入包中,然後出了門,上了吉普車。


    他先駕車去了雪兒的服裝店,恰巧屋中沒有其他顧客。


    雪兒對從天而降的二馬,還有些懷疑,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二馬卻不顧那些,他拉著雪兒就出了門,然後用鐵將軍鎖了門,他們攜手上車,一路狂飆,去了東大河。


    二馬直接把車開上了河灘,他選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停下來,熄了火。


    這時雪兒才從懷疑之中清醒過來,她拉著二馬的手,久久不放開。


    許久之後,二馬則從後座之上拿過那個衣服包,對雪兒道:“你等等我。”


    說完,提著包下車,來到河邊,他把包放在岸邊,然後脫下鞋,竟直走入清澈的河水之中。


    河水沒了他的小腿,大腿,腰,然後是肩,最後他把頭也紮入水中。


    雪兒在車上十分的擔心,她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朝水邊跑去。


    這時,二馬的頭從水中露了出來,隻見他在水中先脫去了外衣外褲,又脫去了內衣內褲,那些衣物隨波逐流飄向遠方。


    二馬隻穿了一個三角褲站在水手,赤裸的脊背光滑而又健碩。


    此時岸上的雪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十分尷尬地站在那裏,她想轉過臉去,她一雙眼睛卻十分地迷戀那個健碩的身軀。


    雪兒的臉異常地紅了起來。


    這時,水中的二馬,好像想起了什麽,他轉過身來了,四目相對,一片電光火石。


    二馬先不好意思地道:“包中有香皂,扔給我!”


    雪兒忙著低下身,去包中給他找香皂,找到之後,把它扔給了二馬,然後背過身去,心撲通撲通地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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