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對四清吩咐道:“給我們找個單間。”


    四清客氣地道:“幾位上樓吧,樓上有雅間。”


    四清在前麵引路,四個人上了木樓梯。


    四清把他們安排在南麵的一個包間之內,吩咐服務員先上一壺好茶。


    大美問:“今天有什麽特色啊?衙內!”


    四清見她還這樣稱唿自己,十分的尷尬,開口道:“女神別這麽稱唿,吃罪不起!”他看了一眼許律師,問道:“這位是?”


    大美也不想和他糾纏,就開口道:“我對象,市裏的律師!”


    四清很是失望,這大美原本也是他心儀的人,開始不敢追,是因為懼怕龍子的拳頭,好容易把龍子弄了進去,大美落了單,本想再努力地追一次,不想又名花有主了。


    四清又仔佃地打亮了一下許律師,果然一表人才。自己與之一比相形見愧。不免心裏酸酸的。


    大美可不管這些,她問四清:“上六個好菜,讓你好好宰一刀!”


    四清道:“哪敢宰我的女神啊?”說著真就下去安排了。


    不一會兒,六個菜陸續上了桌,果然各具特色,葷素搭配,有形有樣,手藝自不必說。


    大家昨晚都喝高了,今天這酒喝起來就有些費勁,豆包沒喝,他們三個人一瓶,花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又一人喝了一瓶啤酒。


    不到兩點這桌酒局結束了,二馬去吧台結了帳,花了三百二十元,零頭四清給去掉了。


    四個人下樓,豆包開車先將大家拉迴商店,許律師要同大美爹娘道別。之後再去車站,趕三點多鍾的那趟火車。


    四清客氣地把他們送出店外,看著他們登車遠去,直到看不見了,才悵然地迴了店中。


    此時的四清是一種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他惦記大美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認為如果這輩子娶了大美,那這小鎮的財富就是他的了。


    事實上也確實這樣,大美幹的這兩樣,都是小鎮最掙錢的行業,而且也已經形成了規模。看來自己對大美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了,這一嚴酷的現實,怎麽不令他傷情?


    四清坐在吧台之中,不住地歎息。


    恰在這時,陳大虎和孫三並肩走了進來,他不僅問:“你們怎麽湊到了一起?”


    孫三道:“沒啥事,找三哥喝點酒,嘮嘮嗑!”


    四清正在情緒低落時,也想用酒來麻痹一下受傷的心靈,就說道:“好啊!”馬上吩咐廚房弄四個菜,自己提著兩瓶白酒,三個人去了二樓。


    包間坐好之後,四清問大虎:“二虎最近怎麽樣?”


    大虎歎了口氣,然後道:“還是老樣子,不死不活的,太操勞人了,把我折磨得都要瘋了。”


    四清同情地勸勉了幾句,這時菜已經上桌了,四清開了酒,分別給二人和自己倒上,然後道:“別提那些煩心事兒了,來,喝酒!”


    大家共同舉杯,喝了一口。


    四清看了一眼陳大虎道:“我可是聽說那丁瘸子已經住到新房中去了!”


    陳大虎無奈地道:“我也聽說了,可有什麽辦法呢?人家硬說是借他住的,我也是啥招沒有啊?”


    四清道:“那到也是,可我就是替你咽不下這口氣!”


    孫三在一傍插話道:“如今的大美姐弟,事業做大了,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咱也動不了他呀!”


    陳大虎也歎了一口氣,似有同感。


    這邊的四清撇了撇嘴,道:“那也不盡然,讓他們的勢力倒下也是分分鍾的事兒。”


    說者有心,聽者更有心,陳大虎道:“三弟有什麽高見嗎?”


    四清看了一眼低頭吃菜的孫三,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舉杯道:“不嘮那些了,來,喝酒,喝酒!”


    陳大虎知道他是不想當著孫三的麵說。於是喝完這杯酒後,從兜裏掏出十塊錢來,交給孫三道:“你去食雜店,給哥買一盒蝴蝶泉來!”


    孫三一指桌上四清的中華煙道:“大哥,這不有煙嗎?還買啥?”


    陳大虎道:“那煙我抽不慣!”


    孫三拿了錢,不情願地下樓去了。


    見孫三走了,陳大虎對四清道:“三弟,這迴可以說了吧?”


    四清為難地道:“大哥,我還是別說了,這招兒挺損的,我和這大美姐弟也沒有深仇大恨,這麽做不好!”


    陳大虎哪知他是欲擒故縱啊,真心求他道:“三弟,你不知道,二虎這件事兒如果沒有這姐弟倆從中攪和,我早就把那丁瘸子擺平了,甚至那塊地都是我的了。”


    四清道:“你這麽恨他們?”


    大虎點點頭,目露兇光。


    四清無奈地道:“那好吧,為了我那二虎兄弟,我就給你出個主意,成與不成,都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大虎道:“你放心,到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把你說出來的。”


    四清見鋪墊的差不多了,他神秘地對大虎道:“這姐弟倆的命脈是啥?”


    大虎不加思索地道:“當然是他們的糧店啊!”


    四清道:“對呀,要弄垮他們,自然要從糧店下手。”


    大虎道:“你是讓我開糧店和他們鬥?”


    四清苦笑了一下道:“開糧店能鬥垮他們,我就不用開酒樓了。”


    大虎不解地道:“那怎麽辦呀?”


    四清道:“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兒,病從口入!”


    大虎經不起他這麽繞,就開口道:“你就直說怎麽辦吧?”


    四清見時機成熟了,就直言道:“往他們賣的糧食中放點耗子藥!”


    大虎聽後嚇了一跳,擺手道:“那不行,那不行,會死人的。”


    四清不屑地道:“活該你受人欺負,這點小事兒,就把你嚇成這樣了!你不會找藥不死人的,然後再稀釋一下,隻讓人產生中毒的證狀就行了,餘下的事兒,就交給我來辦,讓他們關門歇業,傾家蕩產!”


    後麵這兩句,徹底打動了陳大虎,他狠狠地道:“行,就這麽辦了!”


    但沒過一分鍾,他又犯難了,“我自己也進不去他們的糧店啊!”


    四清道:“你可以讓孫三幫忙啊!那小子溜門撬鎖可是行家呀!”


    大虎道:“對呀,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開門鎖。”


    這時買煙的孫三迴來了,二人就此打住了這個話題。


    三個人又談天說地的胡侃了一會兒,這才高高興興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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