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鎮後,四清直接把車開到二哥的家中,二人把車上的獵物都放進倉房之中。


    四清又用笤帚將車裏和後備箱整理了一番,有血跡的地方都用抹布擦幹淨了。


    建國提醒四清道:“用了人家的車,我們應該表示一下的。要不送給耿所長一對飛龍吧?”


    四清道:“不能送給他野物,那樣咱們的活動可就全都暴露了,這事您就別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建國也就不再問了,他拿著兩隻槍迴屋給派出所打了一個電話,就上床睡了。


    四清則開著車迴了糧店,這時羊崽子已經開了店門。


    四清叫他裝到車上一袋大米和一桶豆油。


    羊崽子照做了,四清則開著吉普車竟直去了林業派出所。


    耿所長早就到了班上,正在看著參考消息。


    四清敲開了辦公室的門,將鑰匙放到耿所長的辦公桌上,然後道:“完璧歸趙。”


    耿所長不解地說,“你不是說到今天晚上嗎?”


    四清解釋道:“事情辦的順利,提前迴來了,油也加過了。”


    耿所長客氣了一下,四清轉身告辭,耿所長把他送到大門之外。


    站在門口,四清見左右無人便小聲道:“耿哥,我在車上給您準備了一袋大米和一桶豆油,提前祝您春節愉快!”


    耿所長謙讓了一下,然後就欣然收下了。


    從這裏出來,四清也迴了台球廳,他也想好好地補一覺。


    姑娘的美發廳一炮而紅是因為給大美燙了一個萬能杠。


    在小鎮之上,大美就是時尚的風向標。她的周圍有一群大姑娘和小媳婦是她的追隨者。


    姑娘的這份手藝,那可不是吹的,那是師傅和師娘手把手帶出來的,加之姑娘心靈手巧,又有著一定的審美能力,他因人而異,不同的人推薦不同的發形,讓每個人都找到了最美的那一麵,這樣一來,他就在小鎮徹底站穩了腳跟!甩了剃刀的老周好幾條胡同。


    從此小鎮的理發分成了兩大陣營,年歲大的依然找老周服務,年輕一些的,自然都成了姑娘的鐵粉。


    一到臘月二十三,這年味陡然濃了起來,這段時間最忙的要數二馬、姑娘和雪兒了。


    因為糧店送出了許多的免費的相票,有些等不及的人,就來冰景場拍照了,他和螞蚱的生意火得一塌糊塗。


    尤其二馬將上次夜晚他們在冰景場照的照片洗了出來。除了大美和龍子,菜墩和大芳,自己和雪兒的合照他沒有拿出來展示,其餘的他找木匠做了一個玻璃畫框,鑲在裏麵,掛在冰牆的一角之上。


    俊男靚女的美麗,有著一種天然的摧毀力,讓所有看過的人,沒有了絲毫的抵抗力氣,除了將免費的照完,還自願的加錢補照其他的景點。


    這樣一來,二馬和螞蚱每天都忙到很晚,但每天即使太晚,二馬都要去接送雪兒。


    雪兒也是夜以繼日,她早就不接活兒,因為照著這樣的進度,她也得忙到過年那天。


    早就想去對麵的姑娘店裏去做一個頭發,可就是騰不出時間來。


    從前雪兒為了生計,在木器廠上班,吃苦受累不說,還賺不到錢,如今不一樣了,自己創業了,雖然很苦很累,但她很滿足,每天都有進帳,照這樣的速度,她和爹吃穿不愁的日子不遠了。


    今天是小年,傍晚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片片雪花,照相的人逐漸少了,二馬收工之後,去菜墩家打包了幾個菜,提著去接雪兒,來到門前,雪兒剛好從屋中出來,他們一同鎖好門。


    這時對麵姑娘的店中還人滿為患,除了姑娘在忙以外,他的姐姐山杏也來幫忙。


    二馬問雪兒:“姑娘那裏天天這樣嗎?”


    雪兒迴道:“有時還要到後半夜呢?”


    二馬感慨道:“看來你和他都選對了方向!”


    雪兒無聲地笑了,她聽出來了,這是二馬對她和姑娘的褒獎。雪兒的自尊心有了一點小小的驕傲。


    二馬騎車帶著雪兒,很快便進了雪兒那間破敗的房子。


    藍瞎子聽見雪兒帶二馬迴來了,十分的高興,這些日子處下來,他對二馬有說不盡的好感。


    雪兒給他們打了熱水,二人洗了手,放上炕桌,二馬將酒菜都擺上了桌子。


    雪兒給他們拿了兩個玻璃杯,二馬先給藍瞎子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老一少邊飲邊聊,雪兒吃著飯陪著他們。


    很快一瓶酒便見了底,藍瞎子有些醉意了,二人便開始吃飯。


    酒足飯飽之後,藍瞎子忽然對二馬道:“天太晚了,外麵又下雪了,要不你就住在這兒吧!”


    二馬偷眼看雪兒,雪兒低著頭,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二馬心裏爭鬥了起來,是走?還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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