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一早,二馬等人的糧店門口,人聲鼎沸,十多個青年整裝待發。


    龍子和菜墩一人開了一輛車,他們還帶了中午吃的幹糧。


    眾人在龍子的一聲令下,全部都上了車,龍子駕駛著的吉普車在前麵開路,菜墩的蹦蹦車在後麵緊緊相隨。


    兩輛車很快出了小鎮,行進在白茫茫的雪野之上,天地四合,觸目所及之處,都是皚皚的白雪,間或有一兩隻雪兔被這汽車的轟鳴聲驚到,從雪洞處探出頭來,慌亂地看過幾眼後,又匆忙地躲進了洞中。


    天空之中偶爾也飛過一兩群鳥兒,那是去小鎮之上覓食的山鳥。它們嘶鳴著,不知地上這兩個龐然大物要去幹什麽。


    雪野之中,也能看見幾棵孤零零的樹,它們都披著雪白的甲胄,像哨兵一樣威嚴地站在那裏。


    將近一個小時,兩輛車來到了冰封的北大河傍。


    龍子將吉普車停在河邊,然後叫所有的小青年們都下了車。


    二馬選了一個能將蹦蹦車開到河麵之上的通道,指揮著菜墩將車開到了冰麵之上。


    數九寒天,冰層大約一米左右的厚,車子在上麵安全的很。


    這時被請來的那些朋友們,已經都下到了冰麵之上。


    這裏龍子他們比較熟,正是端午節他們一起聚餐的地方。


    二馬和螞蚱去選采冰的具體位置,龍子則對剩下的人進行安全普及。


    二馬在主河道的中心,選了一個位置,這裏的冰,品相非常好,他隻所以沒有選岸邊的,是因為那裏的冰不透徹,冰層之中含有許多的雜質,而河道中心的冰,因為水質好,結出的冰光潔透明,像玻璃一般。


    二馬對螞蚱道:“就從這裏開始吧!”


    螞蚱將手中的油鋸發動好,然後問二馬:“要多大塊的?”


    二馬想了想,道:“就一米乘一米的吧!太大了也不好搬運!”


    螞蚱領命之中,將手中的油鋸朝腳下的冰麵刺去,隨著一道道白色的冰屑飛起,一條長長的縫線在冰麵之上綻開。


    這時,龍子拿著另一台油鋸也走了過來,他站在螞蚱的邊上,也鋸開了另一條冰線。


    緊接著,他們又在兩條冰線之間橫著又鋸了幾鋸,幾大塊浮冰便落在了水麵之上。


    二馬這時組織人開始用撬棍和搭鉤,把水麵之上的冰塊,一塊一塊地撬到冰麵之上來,然後再兩人抬一塊,兩人抬一塊,把它們運到了蹦蹦車上。


    由於分明確,協同作戰,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很快便弄了三四十塊晶瑩剔透的冰塊,整整齊齊地壘了一車。


    二馬叫菜墩道:“你帶上兩個人,先送迴小鎮一車!”


    菜墩問:“卸到哪裏?”


    二馬指定了一個地點:“電影院前麵的空地內。”


    菜墩叫上兩個人,發動了車,然後開著蹦蹦,匆匆忙忙地迴了小鎮。


    龍子他們卻沒有停手,繼續采著冰。


    一個多小時後,菜墩他們迴來了,這時龍子他們采的冰已經又能裝一車了,所有的人一起動手,十多分鍾,便裝好了第二車,菜墩等人馬不停蹄地又返迴了小鎮。


    龍子等人隻小憩了一會兒,便又投入了戰鬥,由餘他們已經輕車熟路了,所以,效率越來越快了!


    等到菜墩等人再迴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采到了一車半。


    裝完車後,二馬叫住了三人,同時也把冰麵上的其他人叫到了一處,然後去吉普車內把熟食白酒等東西拿了過來。


    眾人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坐了下來,各自拿著吃食,就著白酒大吃大喝起來。


    今天的天氣很冷,大約零下二十多度,他們唿出的氣,都行成了白霧,不過所有人都很高興,在他們青春的記憶中,他們第一次搞這種活動,因而所有的人都是興奮的,一點兒都不覺得累。


    簡單地吃了一口,補充了能量,菜墩等人又開著蹦蹦迴小鎮了,龍子則帶人繼續采冰。


    二馬在心裏計算著,他原本計劃采四車,但按著目前的進度,五車從時間上綽綽有餘。


    下午因為提高了效率,菜墩搶運了三車。


    當最後一車裝完之後,龍子一擺手,所有的人都上了兩輛車,他們在夕陽的餘暉中返程了。


    元旦這一天,大家收獲滿滿,在青春的記憶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等到迴到電影院門前的空地上時,大家更是為一天的工作而自豪,這裏憑空多了一座冰山,這些方塊的冰在夕陽的餘暉之中,閃閃發光,像夢想一般誘人。


    二馬看著這些,仿佛看到了心中已經設計好了的那些景物!


    龍子則對已經卸完車的夥伴們一擺手道:“走,去菜墩家飯店,我和二馬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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