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絕心這個名字,一點兒都不似女兒家的名字。”望著近在咫尺的容顏,綰娘幾乎癡迷的勾著她的鬢絲,喃喃而語:“絕心絕心,聽著就叫人害怕靠近,更不像該屬於你的名字。”眼前的人兒,明明就該配上清秀好聽的名,而不該是這般,無情無意的逆情之名。


    “名字是我出生時娘給我取的。她要我斷情絕心,一心隻為沈家的家業。若非如此,又怎會瞞著府裏上下,將我扮作男子呢?”沈絕心偏頭,討好似的讓自己的臉頰被綰娘的掌心包裹,“其實,我也想和那些平常女子一樣,穿衣打扮,有秀氣詩意的好名字,又被爹娘嗬護,百般疼愛。可惜,宿命已定,身不由己。綰娘,這樣的我,你會懂嗎?”


    懂,她都懂。綰娘微微點頭,“我沒讀過書,但我知道,你一點兒都不似你娘給你取的名字那般。你,你是好人,比任何人都好。”


    “我哪裏是什麽好人,不過是生活在世間的俗人,會有七情六欲,亦會有害人的心思。”綰娘的掌心溫溫暖暖,讓沈絕心稍顯蒼白的臉頰恢複血色。忘了臀上有傷,這會兒能和綰娘話訴衷腸,她感覺無比貼心。


    鼻尖輕輕劃過沒有褻衣阻隔的胸間,沈絕心幾乎把頭埋在上麵,惹得綰娘格外緊張。“綰娘...”大抵是彼此太過熟悉,熟到沈絕心忘了委婉用詞,隻是用最簡單的話,道出最直接的渴望:“我想和你共試床第之歡,你願意嗎?”和她這樣的女子,共享魚水之樂。


    若說早前綰娘的臉已經連起紅暈,而今被沈絕心這般直白的邀約,更是心如鹿撞,不知如何是好。怎麽能呢?怎麽會呢?綰娘不敢相信所聽之言盡出於沈絕心之口,她沒忘記自己是何身份,這樣不堪的她,如何配得上眼前之人?還是,她不過想圖個新鮮,試上一試?若是,若當真那般...綰娘的身子微微發顫,這簡直比告白被拒更讓人絕望。


    然,既是沈絕心所欲,她又如何能拒絕的了?垂眸,綰娘的視線正對上沈絕心期待的目光,那麽認真,認真的好似她們早就心有相屬,如今之事,不過順水推舟,隨心而為。


    時間停隔太久,而這樣的羞臊之事,已非言語所能作答。沈絕心的目光炙熱切切,綰娘極盡猶豫,終是不忍拂了她的心意。抬身,脫衣。綰娘含羞帶臊的將自個兒的褻衣褪去,露出脹滿的胸房。下一秒,她主動摟住沈絕心的脖頸,帶著她躺了下去,然後閉上眼睛,雙唇顫抖,“若,若能讓你歡喜,綰娘願...願...”話到最後,聲音已是越來越小。


    “綰娘,我心歡喜,當真歡喜!”得到應允,沈絕心幾乎雀躍。她像個終於拿到糖果的孩童,趴在綰娘的身上,生澀而熱情的親吻著她的肌膚,所到之處,總會留下淺淺的印痕,而後緩緩消失。太久沒有體會過這般羞臊的感覺,從前的她是糟糠,總被丈夫狠心作踐。此刻的她,是被捧在溫柔裏的珍寶,一點點的將她的害怕化開,隻留下親吻所帶來的異樣,叫她情不自禁的溢出輕吟。


    原來,光是瞧著意中人在自個兒身上盡力討好,就足以叫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栗。綰娘的雙手攀著沈絕心的身背,是滿足,亦是歡喜。


    曾幾何時,她不過是對夫君聽之任之的童養媳,沒有自己,更沒有自由。老天憐她,讓她在彷徨中得沈絕心‘搭救’,從此一顆塵封的心逐漸迴暖,懂得在意,懂得心疼,懂得愛,亦在其中,得到不同的感受。


    屋外風光不盡,屋內春光無限。


    近乎隱忍卻又欲罷不能的呻、吟溢於綰娘的唇齒,聽得門外之人欲敲門的手緩緩握緊,而後轉身望著被雲霧遮去大半的弦月,踉蹌而去。


    這夜,怕是有人守得雲開,心有歡喜;亦有人心中悲痛,借酒澆愁,不得而解。


    雞鳴時分,沈府的下人已經早起為主人們準備洗漱和早餐。綰娘習慣在天不亮時醒來,經過一夜歡愉,她這會兒隻覺身體軟塌塌的不由使喚,盡管意識清晰,卻仍舊因著趴在自個兒身上熟睡的倦人兒不肯動彈。


    綰娘的手指撫過沈絕心微微泛紅的臉,因為臀部有傷,又因不肯從溫柔鄉裏離開,她幾乎整夜都趴在綰娘的身上,偶爾一動,下意識的往上爬了兩下,而後偏頭繼續睡去。她累了,折騰了一宿,沈絕心的身體實在吃不太消。盡管*還在身體裏叫囂不停,本就虛弱的身體讓她心有餘而不能為。


    “心兒...”輕喚著身上的人兒,綰娘眼角的淚已然不在。想著夜裏好似做夢般的種種,她的雙眸再度蒙上一層濕霧。等心兒醒來,是不是一切都該恢複如常?她還是得稱唿她為沈公子,而她,亦不過對她以禮相待,並不逾越。那...那昨夜的暖帳*,是不是她的一時興起?原來淪為玩物,比之從前,更加不堪...


    這般想著,綰娘的眼淚不禁肆意,抽泣聲亦情不自禁的越演愈烈。“唔...”終是被擾人的哭哭啼啼吵醒,沈絕心極其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對著眼前的一片雪白輕吻而上,再抬頭,卻是被綰娘的哭泣弄愣,“綰娘,你...你怎的哭了?”


    沒想到會把沈絕心吵醒,綰娘趕緊擦去臉上的淚,別過頭從她的身下離開。“沒,沒事的。”似是對自己的安慰,綰娘挪到床邊兒壓抑著唿吸,而後調整好笑容,卻是低頭不敢去看沈絕心的眼睛:“沈公子,你醒啦!傷口還痛嗎?要不要,我再給你傷點兒藥?”


    怎的這般莫名其妙?沈絕心不是綰娘肚子裏的蛔蟲,想不通她好端端的為何會這般疏遠。她沒有失憶,自然不可能忘記昨夜的種種。既是發生,便不會當作幻夢一場。她扳過綰娘的肩膀,見她臉上仍有淚痕,跪在床上湊了過去,在她的眼角印上輕輕一吻:“為何這般疏離?昨夜不是還讓你喚我心兒?沈公子沈公子的,不好聽...綰娘,若有心事,便告訴我,不要憋著不說。”


    她在說什麽?她還記得昨夜之事,甚至沒有故意忘記?!綰娘受寵若驚,幾乎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人,複而重新低頭,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我沒什麽心事。我隻怕昨夜一切都是虛幻,到你醒來,綰娘還是綰娘,沈公子依舊如初。綰娘知道的,綰娘配不上沈公子,哪怕都是女子,綰娘已是寡婦,配不得,配不得...”越說越自卑,眼淚也跟著吧嗒吧嗒的落在身上,濕濕涼涼,並不舒服。


    “呸呸呸!什麽配不得!在我心裏,綰娘從來都不是寡婦!”她捧著綰娘的臉,眼裏盡是憐愛:“如綰娘這般女子,任誰都會好生疼惜愛護。綰娘不是失了丈夫的寡婦,綰娘是我的人,連她的孩子,也是我的。不管是大的小的,以後都會由我照顧。綰娘,我說過,我會好生照顧你們母女,一切有我...”


    作者有話要說:童鞋們,喃們誰辛苦下建個群,然後我們都跟著加進去- -麻煩發個群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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