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看到這束花這張小卡片,賈蘭芳再笨也知道,張談這是去給她準備禮物去了。


    要是放平時,賈蘭芳隻會不屑一顧。


    畢竟給他送花的人多了,送珍珠瑪瑙的也多了,他又是誰誰誰呀。


    可是,看著正在著火的房子,再看了看他手裏的花,一種名叫愧疚的東西,從這位賈家小姐的身上開始誕生出來。


    當然,她是肯定不會認錯的。


    所以,在張談昏迷的時候,她又給了他找了一座更新更大的房子。


    這就是富家千金小姐的道歉方式,就是拿錢砸你。


    讓你感覺到被羞辱的同時,還感到很舒服。


    等到張談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在一張溫暖的床上。


    他一睜眼就有兩個溫婉可人的侍女給他遞上湯藥,甚至要喂他喝藥。


    “老爺,你醒了,喝口藥吧,已經量好了,這邊給您準備了些蜜餞,防止您怕藥苦口。”


    聽著這麽貼心的話語,張談一時之間竟然感覺自己如同身處天堂一樣。


    這輩子,除了在花船騙花魁的那段時光,就再也沒有人對他這麽好過。


    特別是他在人牙子手裏那段日子,天天被毒打,天天被餓,天天不給飯吃,要不是後來他給人牙子出了一個毒計,他也不可能得到優待。


    縱然他給人牙子出了那麽好的計劃,人家的最後還是將他賣掉了。


    當他被賣掉的那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這世界上什麽都不牢靠,隻有利益是最牢靠的,他在那人牙子眼中是什麽無非是個貨物罷了。


    還不如換來一堆銀錢來省事的些,畢竟在手裏還要供他吃喝,倒不如直接賣了。


    雖然他給人牙子出了很好的計劃,但是人牙子也給他吃飯了呀。


    在人牙子眼中他已經仁至義盡了,相反,他覺得這張談還有些賺了。


    畢竟他把他賣到了一副一看就是有錢人的家裏,縱然是做小廝仆人,那生活肯定也比現在強的要多呀。


    說不定將來他出人頭地了還要好好謝謝人牙子呢,畢竟是他將他送到那麽好的地方。


    張談被派到這裏臥底的時候,他最多的想法便是逃跑。


    但是每當他要逃跑的時候,總會有一些黑衣人在適當的時機出現在適當的位置,警告著他。


    連現在,他到了這敵國首都,那些黑衣人還是能將匕首放在他的床頭,這還不能說明什麽事情嗎?


    想反抗,但是癡心妄想,倒不如好好把那位大人交代的任務完成了,那位大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不然手段不會如此高超。


    連帝國首都都能送進東西來,而且送進的還是首都心髒的地方。


    當他看到那匕首的時候,他心都涼了半截。


    你能明白嗎?


    我都準備摸魚了,結果你搞這出。


    跟讓人硬起來,馬上發現對方是人妖有啥區別?


    看著下麵兩個可人的侍女,張談心思一陣活躍。


    但是一想到那把匕首,他瞬間就想起了自己的任務。


    於是,他便對著兩人說道:“兩位姐姐不必麻煩了,我隻是餓久了,昏了過去,現在已經好多了,不必二位姐姐費心。”


    因為他剛剛認出了這兩人是賈蘭芳身邊的侍女,他差點就犯了錯誤。


    要不是突然想到了匕首,說不定這迴已經把持不住了。


    感謝匕首救他一條狗命!


    迴味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張談突然發問道:“這不是我家吧?”


    兩位侍女捂嘴輕笑道:“老爺,您終於恢複清醒了,這是小姐給你找的新家,我們兩人是小姐派給你的貼身婢女,是你想幹什麽都可以幹什麽的那種哦。”


    看著嬌豔欲滴的兩位侍女,張談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兩位姑娘看輕我了,我並不是那樣的人,再加上小生已經有了心上之人,確實辜負了兩位小姐的一片心意了。”


    兩位侍女再次捂嘴輕笑道:“你都想到哪裏去了呀?我們可什麽都沒說啊,你怎麽能想的那麽深遠啊?公子還說不是這樣的人,想的全都是這樣的事啊!”


    聽到兩人不喊老爺,張談也明白了,這兩人是在逗他。


    索性灑脫大度的說道:“兩位姑娘多心了,主要是你們講的太有歧義了,而且聖人都說過:君子,食色性也。而且人們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兩位姑娘國色天香,小生又怎麽能不動心呢?”


    “若是連自己的內心都無法麵對,小生又讀什麽書呢?”


    這次可把兩個姑娘給鎮住了,連忙一臉小星星的說道:“公子真是學識淵博呀,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我們其實長得也就一般般吧,也就相府前三吧。”


    張談內心搖頭不已,這還不如當年花船上的花魁呢,還真是心思單純,沒出過門啊,三言兩語就給她哄的五迷三道了。


    正當他準備更進一步,趁熱打鐵的時候,賈似道突然進來了。


    一看到賈相爺走了進來,兩位侍女男還敢嬉戲玩鬧,連忙收攏表情,默默退了出去。


    賈似道的家風還是十分嚴厲的,這些侍女下人,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


    知道什麽話不該說,什麽話不該聽,什麽門兒不該進,什麽門不該闖。


    張談一見到賈似道,立馬激動的爬下床來,對著賈似道請安道:“相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賈似道聽著還是很受用的,畢竟以前沒有人敢這麽大逆不道的恭維他。


    他虛抬了一下手臂,張談就跟條件反射一樣的站了起來。


    跟變戲法一樣,將剛剛的蜜餞拿了出來,將它恭恭敬敬的遞到了賈似道麵前。


    “相爺,小人偶然得到一枚蜜餞,祝您生活甜甜蜜蜜,事業一帆風順!”


    賈似道聽著這尷尬的討好詞兒,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塞。


    當年就應該找一個更像樣的理由把他收進來,而不是因為他會說兩句吉利話,就把他招進來。


    好了,現在自作自受了。


    這尷尬的話怎麽接呀?


    這蜜餞看著怎麽這麽眼熟啊?怎麽越看越像是那倆小侍女剛剛端起進的?


    這貨不會把自己當傻子了吧?


    還是這貨本身腦子就有些問題?


    相國大人怎麽拍這種不靠譜的貨色來呀?


    不過,這貨越不靠譜,對九淵帝國就越不利。


    特別是現在九淵帝國正處在一次思想大動蕩大變革之際,特別適合這種人渾水摸魚。


    不過還是要先名正言順的給他安排個官兒做,不然他還真不好開展下一步活動。


    “好了,不要再耍寶了。你來相府也有些時日了,卻一直沒有給你安排個具體事務幹,倒是本相疏忽了。小芳,把你的房子燒了。確實是任性了些,但你要理解。既然她和你這麽有緣分,以後你就負責陪她讀書吧。”


    說實話,賈似道以前有些後悔想要走這個聯姻計劃了,確實有些不值當呀。


    他極有可能感覺這是一個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的投資。


    雖然一個侄女算不得什麽,但是在外人眼中,這就是他最疼愛的侄女。


    說實話,賈似道覺得這貨配不上。


    但是又沒有什麽名正言順的理由,去正大光明的幫他。


    於是,賈似道決定變通一下這個計劃。


    畢竟,相國大人給了他隨機應變之權。


    而且這計劃他也沒上報過,改不改的全是他一句話的事。


    他侄女還有大用,為了這麽一個蠢貨就搭上去,著實有些不值。


    雖然他計劃將他捧起來,但是他什麽成份,隻有賈似道最清楚了。


    於是,賈似道便準備對他進行培訓。


    誰料第二天,賈似道便改了主意,直接把張談叫了過來。


    還不等張談開口說話,賈似道便搶先打斷道:“罷了罷了,昨晚我仔細想了想,她那個性子確實不適合讀書,到時候再把你胡子給揪掉了。這樣吧,過些日子我送你去一個地方培訓一下,本相有一項秘密計劃需要你去執行。”


    這話確實不是空穴來風,他剛剛想到了他與張談的第一次會麵。


    加上相國大人給的情報,他已經想好了如何將他捧起來。


    之前的聯姻,確實是下策了。


    但那卻是最有效,最便捷的方式。


    現在無非要多花費一番功夫。


    不過,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蠶食掉一個龐大的帝國根基,一朝一夕是根本不可能的,循序漸進才是王道。


    自從張談進入相府以後,所有和他負責的聯絡人都已經變成了賈似道的手下。


    畢竟,賈似道和趙高是徐天華在所有暗樁的最高領導人。


    張談的出現,隻是為了分擔兩人暴露的風險。


    他隨時可以當做棄子被拋棄掉,隨時可以被當做替罪羊。


    所以,賈似道在收到徐天華最新指示的時候,便已經有些想要放棄聯姻的打算。


    畢竟,將來如果真有東窗事發的一天,作為張談的引路人,一定會承擔主要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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