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淵帝國,國都,右相府。


    “相爺,真不是小人非要給那老匹夫上眼藥,實在是那老匹夫欺人太甚呐!”一個麵容猥瑣的男子正在向著賈似道繪聲繪色的訴苦著。


    他是吏部新任尚書李麟輔,是賈似道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重臣,也是賈似道第一忠犬。


    最重要的是,他極其會揣摩上意,每次都讓賈似道舒舒服服的辦事。


    賈似道似乎不以為意的喝了口茶,然後才緩緩開口道:“你跟他個老東西較什麽勁兒啊?你現在是吏部天官,六部之首,不必這麽給那些老家夥麵子。說到底,他也不過隻是區區一個禮部尚書罷了,權力還沒你大呢。”


    李麟輔聽後,臉色立馬變得更加諂媚道:“相爺,這您就說笑了。整個九淵帝國,誰不知道全是靠您強撐著,不然那姓李的,怎麽可能有機會跟屬下狂吠。沒有您,九淵帝國早就破滅了。”


    賈似道很享受下屬的吹捧,但還是表態道:“麟輔啊!你是個治國良才,做人做事要有格局,不必和那姓李的老匹夫一般見識。如果他再繼續為難你的話,本相爺會親自出麵,請皇上為你做主的。”


    一聽賈似道如此許諾,李麟輔立刻激動的五體投地。


    誰不知道現在整個九淵帝國隻有賈相爺和趙公公能和陛下說上話,其他無論是誰說的話,陛下都聽不進去。


    有時候,就連宗室元老說的話,陛下都置之不理,反而詢問賈相爺和趙公公的意見。


    至於李東來那個老匹夫,在賈相爺麵前,也不過隻是用來充當安撫陛下忌憚之心的工具人罷了。


    但是說到底,李東來是與賈似道能爭鋒的存在。


    李麟輔雖然官拜吏部尚書,可是在麵對李東來的時候,總覺得氣勢上就弱了一頭。


    李東來畢竟是一黨領袖,其背後代表的勢力在整個帝國都根深蒂固。


    他要是想讓李麟輔難堪的話,有的是辦法耍小動作。


    李麟輔也很無奈,總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就把一些官員拿下吧。


    他就沒有賈似道那個魄力,賈似道當年為了打開局麵,可謂是大舉屠刀,殺的六部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經過血洗後的六部,才是賈似道需要的六部。


    通過賈似道的血洗,他扶持起了第一批心腹,很快就打開了局麵。


    你能想象嗎?賈似道初來朝堂的時候可是沒有任何的班底,可是如今賈似道的勢力已經不遜色於鄰國的言老相爺了。


    雖然經常有人將他比作徐天華,但是知道內情的人都清楚,徐天華的權勢已經無法想象了。


    徐天華的權勢甚至超過了曆史上的每一個權臣,而賈似道的權勢在曆史上還是有跡可循的。


    送走了李麟輔後,賈似道開始審閱一封密信。


    這是一封通過特殊渠道,才從大寧帝國京都傳到九淵帝國京都的密信。


    而上麵的內容,並不出彩。


    賈似道隻是簡單的掃了幾眼,以後便燒掉了。


    關鍵詞不多,很快就被賈似道記住了。


    隨後,他讓人傳禮部左侍郎來匯報工作。


    這是他埋在禮部的棋子,但現在為了大局考慮,不得已將他暴露。


    不一會,禮部左侍郎一路小跑的趕到了右相府。


    看著氣喘籲籲的禮部左侍郎,賈似道直接開口道:“德福啊,這麽著急的讓你過來,確實是有十分要緊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禮部左侍郎哪敢反駁,當即迴應道:“相爺言重了,當年要不是您就沒有卑職的今天。您就是讓卑職上刀山下火海,卑職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賈似道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也沒有那麽嚴重,隻是讓你在今年的考試中放放水,讓一個叫張談的大寧人得中三甲。”


    禮部左侍郎立馬額頭冒汗,這還叫沒那麽嚴重?


    真要是被李東來發現了什麽馬腳,他禮部左侍郎的位置,立馬當到頭。


    讓一個敵國人士,中三甲?!這還不得讓憤怒的國人把他撕了?


    剛和大寧帝國停戰沒多久,國人對大寧帝國的怨恨還沒有平息下去,這時候讓大寧帝國的人中他們帝國的三甲進士,這不是開玩笑嗎?


    果然,賈相爺的任務就沒那麽好完成。


    估計,賈相爺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難度。


    不然,他肯定也不會暴露他這個埋藏在裏麵許久的釘子。


    看著麵色淒苦的禮部左侍郎,賈似道笑著開口道:“怎麽?難度很大嗎?如果難度大的話,你就說出來。不要給自己那麽大的心理壓力,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嘛。你說出來,說不定我能給你排憂解難。”


    禮部左侍郎麵色淒苦的開口道:“相爺,您這任務還不如讓我去下刀山闖火海呢。我要是真讓這個大寧帝國的人中了三甲進士,還不得給憤怒的國人活撕了?”


    “要不,您給我換個任務?咱可以偷偷的直接給他安排個官做,大可不必讓他們那麽明目張膽的中進士啊!”


    賈似道也是無奈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直接給他個官做嗎?關鍵是現在李東來咬的這麽緊,我要是平白無故給一個大寧帝國的人官兒做,他們肯定會就此事大做文章,在陛下麵前詆毀我的。”


    “總不能因為一個大寧帝國的人,就莫名其妙的失了在陛下麵前的恩寵吧。”


    禮部左侍郎麵色淒苦,繼續訴苦道:“相爺,這人是非中不可嗎?他是什麽人啊?一來就想要中進士!”


    賈似道麵色如常的說道:“他是我埋藏在大寧帝國的棋子,他這次給我帶迴來一個絕密情報,但是這個情報我暫時不能和你們說。我不能苦了這些為我們幹事的人啊!所以我想著給他個官兒做。但是你也明白,李東來這老匹夫最近盯的很緊,所以我才想讓他走科舉這方麵。”


    “如此想來,此人還是個有功之臣。如果不嘉賞的話,確實說不過去,也會讓相爺您的其他暗子失去繼續效力的動力。”


    賈似道無奈道:“就是這個道理呀,不然我也不會把你暴露了。”


    禮部左侍郎眼珠子一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便連忙開口說道:“相爺,咱們可以通過一個事件來轉移李東來那夥人的注意力,我們再混水摸魚,給他安排個官兒做。”


    賈似道聽完後,也是眉頭一挑,急切的開口詢問道:“你有什麽計劃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快說!要是把這事兒辦成了,我提拔你做禮部右侍郎。”


    禮部左侍郎王德福也是麵色一喜,沒想到今天喜鵲在門口叫,是因為這事。


    “相爺,這事兒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不過對您來說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下官聽聞,陛下似乎對儒家十分不滿。”


    賈似道也沒覺得有啥,畢竟皇帝對儒家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


    於是賈似道便隨意的說道:“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我們還能拿儒家做什麽文章嗎?”


    王德福神秘一笑道:“相爺,下官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還希望您替下官指正指正。”


    “哦?你可以說來聽聽。”


    王德福繼續道:“下官聽說這些儒家子弟經常在背地裏議論陛下的是非,攻擊朝政。對賈相爺您的治國理念指指點點,還多次抨擊朝廷的政策,經常表達對於陛下的不滿,還說您是……”


    賈似道似乎有些憤怒的問道:“說,我是什麽?”


    王德福看了一眼賈似道,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說您是奸相,禍國之逆臣,是九淵帝國千古未有之亂臣賊子。”


    賈似道聽完後,立即勃然大怒,當場把杯子摔到地上。


    杯子被摔的四分五裂,滾燙的茶水也濺到了王德福的身上。


    賈似道並不是真這樣生氣,隻是在王德福麵前要故作姿態。


    “這群讀書人竟然敢如此詆毀我!詆毀我也就罷了,還敢詆毀陛下,妄議朝政,實乃尋死之道也。”


    看著發怒的賈似道,王德福趴在地上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王德福!你是怎麽管的禮部啊!就讓這些讀書人亂議朝政?!簡直是失職!”


    接著,賈似道便在大堂裏開始來迴踱步,好像在思考什麽一樣。


    王德福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什麽話也不敢說,生怕再惹著賈似道。


    “本相現在就進宮麵聖,好好治一下這些亂嚼舌頭的讀書人!”


    看著怒氣衝衝的賈似道,王德福便知道這事兒多半成了。


    他也能著手安排那個大寧人的官職了,畢竟一場比大寧人當官更大的風波,馬上就要在九淵帝國吹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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