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扮男裝的公子,盯了一會李寒之後,留下句話就帶著手下走了。


    “他日在揚州相遇,定與你討迴今日之辱!”


    李寒摸了摸鼻子沒有迴話,隻是感覺自己跟女孩子相處,這小動作是越來越多了。平日裏練習暗殺,他能在一個地方呆立不動一天,絕沒有任何的小動作。甚至來說,連放屁都得憋著!當然,像他這種有內功修為,能夠控製自身氣血的,哪裏會有那般尷尬的時候?


    “走吧。我們也該出發了,前方百裏還有個客棧,我們今晚在那住下!”慕老爺子吩咐道。


    眾人紛紛收拾,李寒一轉身頓時心裏一虛。他發現柳夏和婉君正用不善的眼神盯著他呢!不光是他們倆,就連峨嵋派的女弟子們也都審視打量著他。一個峨嵋派女弟子開口道:“李寒師兄武藝超群,盡得兩位老前輩的真傳,看來此次前來是早已知道情報,就衝著這龍虎門的上門女婿來的吧?”


    李寒一聽,這滿肚子苦水無法道,自己若是解釋自己根本不知道這麽迴事,她們能信麽?但他表麵上裝作鎮定道:“我隻知道這裏舉行武林大會,我本不是來參加而是來找我師父的。再說了,師妹可曾想過,這若是獲得魁首的是位女俠客呢?難道要王門主再生個兒子娶了她?依我看,這比武招親之言實屬虛構出來的!”


    他這麽一說,女子頓時啞口無言。是啊,這武林大會參加隻限製了年齡,可沒限製是男是女啊!柳夏和婉君二女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些,李寒這才鬆口氣,嘴裏咕噥道:“都說這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看來此言的確有道理!”


    “你說什麽?”幾個女子都沒聽清,齊齊問道。


    李寒隻好賠笑道:“沒什麽,我說下山後就沒見過老虎,改天得迴山裏看看我養的那兩頭小老虎,我不在怕他們餓著!好了,我們出發吧!”


    眾女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也沒誰反應過來,都跟著出了茶館。柳夏搶先一步到了李寒身邊:“表哥,你答應過教我騎馬的,我現在就想學!”


    李寒皺眉:“這正趕路呢,學什麽騎馬?迴馬車上呆著,等到了地方我抽空教你!”


    婉君也來了,她笑著道:“我也正有想學學騎馬的意思,不如就趁這路上,你就教教我們姐妹吧。正好李師叔也上了馬車,隨姥爺說話,這正好閑下一匹馬來,我和柳夏妹妹換著練習,你看如何?”


    李寒無奈,這一路隻能騎著馬又牽著一匹馬,就這樣,在天色黑下來後感到了官道上的客棧。


    將馬車和馬交給店裏的夥計,李寒不由得驚愕的問了句:“小哥,你們這些店裏的夥計怎麽平時上工時都帶著刀呢?朝廷不管嗎?按律似乎是不讓平民攜帶武器的吧?”


    夥計一邊接過馬繩一邊道:“公子有所不知,這一代沿運河,經常有水匪上岸來搶劫路人。他們從水路來,搶完就從水路跑,官兵離得遠,一時間也奈何不得他們。之前來過一次店裏,搶了不少東西和銀子,還殺了我們一個夥計!最近這住店的多是江湖人士,他們不敢明著搶,但也保不齊偷偷的來偷馬匹什麽的。所以,我們店裏的夥計都在官府允許下配了武器,還請了幾個拳師來壓陣!”


    李寒想了想,這裏的確靠大運河很近,河邊還有個小村落,那裏住的都是駛船的人。


    夥計將馬拴上又道:“不過他們也逍遙不了多久了,因為漕幫已經放出話來要對他們出手了!”


    李寒沉思,自顧自的道:“就怕他們收到消息反而不顧一切的幹最後一票,然後躲起來或散夥。這年頭,真是越來越亂!”


    本來知道有水匪又知道漕幫要出手,其他人還都沒有什麽反應,但經李寒這麽一分析,有不少人開始擔心起來。沒管那麽多,李寒第一邁步進了客棧:“老板,還有多少個房間?”


    老板連忙上前道:“不知客官共有多少人,多少男多少女?”


    李寒道:“女的八個,男的十二個!”


    老板猶豫了下道:“客官,實不相瞞!小店的房間還剩下四個,每個房最多能擠四個人。”


    “啊,那怎麽辦?”李大也進來了正好聽到。


    李寒想了想道:“沒關係!我們要下了。”


    眾人都已經進來了,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婉君上前問道:“李寒,這四個房間住十六個人,那還有四個怎麽辦?”


    李寒道:“這地不太平,保險起見,我和李大他們三兄弟睡馬車上!”


    老板一聽,那是眉笑顏開啊,連忙客氣道:“這位公子一看就是機敏之人,而且也應該是位高手。您能替我們護著院子,那最好不過了!這樣吧,為了感謝公子,我備酒菜,免費請四位品嚐!”


    “好說!飯菜就可以了,酒容易誤事,留到揚州城再喝吧!”李寒笑著道。


    崆峒派的弟子想要出兩個人,換下李家的兩兄弟,但是被李寒拒絕了!李寒說他們是長途跋涉,還是好好休息為妙!


    用完餐後,簡單洗了一下,李寒四人就帶著被褥到客棧院中的馬車上。李寒道:“你們三個先休息,我出去四周看一下。”


    說著,沒等李家三兄弟答話,就拎著自己的包裹出了院子。沒多久,就看李寒理著根細線來到院牆旁的馬車跟前。李大還在外麵,看李寒的動作忙問道:“李寒,你在幹嘛?需要幫忙嗎?”


    李寒微笑道:“沒什麽,我以前在山中打獵露宿之時經常做些警示的機關。這細絲線在晚上基本上看不見,但隻要有人碰觸,細線這頭連著的酒壺就會被拉掉。這樣我們就不用一直看著,睡覺等著就行。有危險了立刻示警,應對起來就不那麽被動了!”


    李大豎起大拇指:“難怪我爹讓我們兄弟三人跟著你學習,你這江湖經驗的確豐富了得!”


    李寒道:“我是在外行走慣了,沒辦法!誰不想安安穩穩的做好夢睡好覺呢?”


    這一夜很黑,南方多雨水,天空開始飄起細細的牛毛。雨點落地悄無聲息,好似飄著的霧氣落下一般。


    李寒心緒難寧:“這一夜應該不會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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