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兒聽了林山的話咂舌，她千想萬想也沒想到爸爸會犯作風問題。竟然是因為這個人上麵才一直不下決定，才拖著的。
“問題傳去省裏，省裏開了幾次會，意見都不統一，調查小組又來了幾次，專門調查這事，我雖身正可這事有那麽些人捕風捉影，亂說一氣，倒讓省裏不好辦了，最後他們專門詢問了劉芳，劉芳作證說絕對沒有，可省裏對於她的話還是不信，聽說分了成兩派，一派說要把這事查到底，即便我是清白的，也不能再調迴城裏重用了，一派說這事我做的並沒有毛病，不能因為這樣就把我打下去，所以一直在召開研討會議，對我的決定也遲遲沒下來，最後還是袁書記力保，才讓我迴來的。”
對於穀兒，林山並沒有隱瞞把事情和她說了。
“原來是這樣，我說明明到了換屆的時候，卻一直都沒有信兒呢。幸好袁書記替您說話，不然這事還真不好辦呢。”
穀兒長長出了一口氣，自古作風問題就不是一個好事，有時間明明沒有的事，別人也能將屎盆子扣在你的頭上，你還叫不得屈，因為這事有時間長嘴也說不清楚，即便到最後沒有，也惹一身的腥。
就像爸爸這事，如果上麵沒有人的話，人家抓住這個問題，別說升了，不撤職算好的了。
現在來說，爸爸算是袁書記一方的人了，這樣也好，上麵有個人照應，做事也方便些。
“行了，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要和你媽說，你也不用操心了，好好做月子，照顧吉吉。”
林山拍拍穀兒的手，讓穀兒不用擔心了。
“爸放心，我不會和媽說的，免得她多想，不過爸，我想問句，你別生氣，那個劉芳，你對她？”
穀兒沒有把話說完，她想林山能明白她的意思。
林山看了穀兒一眼，苦笑道：“你這個丫頭，你爸爸我是那種人嗎？”
說完他歎口氣，道：“你媽這個人，怎麽說呢，她是有這樣那樣的一些小毛病，有時間比較矯性，但她沒有壞心，對於我，她也是全心全意，當初娶你媽媽的時候，我什麽都沒有，可她跟了我，我在我心裏發過誓，隻要這個女人她安心跟著我過日子，一心一意的對我，那我這一輩子就真心真意的對她，不管將來到什麽地步，我都不會做對不住她的事。”
林山的話說的很用力，他不等穀兒搭話，又道：“是，我在鄉裏這兩年，因為不能迴來，有時候一個人是不好過，沒有人照顧，餓的時間也沒有一碗熱湯喝，冷的時候也沒有人給你添件衣裳，夜裏也沒有一個可以陪你說話的人，可這不是我去找別的女人，或者是做錯事的理由和借口，這些都是能克服的。那個劉芳，憑良心說，長的是不錯，我也覺得她挺可憐，同情她，但在我心裏我把她和那些百姓一樣看待，我從來沒有想過別的。”
聽完林山的話，穀兒點頭，她相信爸爸說的。
“現在好了，爸爸你迴來了，那邊的事都過去了。以後咱們一家就能好好過日子了。”
穀兒拉著林山的胳膊，把頭靠在了林山的肩膀。爸爸是個好男人。
林山看著穀兒慈愛的笑了笑，此刻父女兩個都不知道，這事並沒有完結。
到了下午孫家明和釘子迴來看到林山也非常高興，林山問起了他們貨的怎麽處理的。
“那批貨是廠家生產質量出了問題，但因為以前合作過，他們給的樣品也是好的，所以去拉貨的人並沒有檢查，是我們的失誤，再加上雖然他們的質量有問題，但因為我們沒有檢查，也沒有合同，所以他們現在不認賬，即便想和他們打官司也沒有辦法，隻能認下這批貨了。”
孫家明和釘子他們已經查明了問題，也和那邊聯係了，那邊不肯認，扯了半天，他們也隻能自認倒黴，誰讓他們沒檢查貨呢。
“這些商人真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坑害人，他們也不想想，若是他們的質量好，長期合作帶來的利潤，又豈是他們坑你們這一次可以比的？這樣往後誰還和他們做生意，不是自尋死路嗎！”
林山覺得那些人的目光太短淺。
穀兒沒說話，南方先發展起來，各種產品領先，可確實有很多人不好好做生意，用一些殘次品當好的賣，坑害別人。
其實現在還算好了，起碼東西能穿，不像後來，吃的，喝的，全都是假貨，各種對身體有害的物質超標，那可才坑人。
“那這批貨你們打算怎麽處理？”
林山對於那些人的行為雖然氣憤，卻也沒有辦法，就像孫家明說的，沒有合同，他們的人也沒有驗貨，人家可以不認，離的又遠，掰扯不清。
“劉遠他們的意思是放在商場賣，說賣便宜一些，不然也不好處理，要知道這一批貨可不少，不是小錢。”
孫家明說了他們的意見。
“不行。”
穀兒立馬搖頭。
孫家明看向了穀兒，其餘的人也看向了她。
“咱們商場一直走的是高端路線，是咱們市裏的領導潮流，即便不是高端的產品，咱們的質量也都是沒有問題的，就算是便宜，也不能放在商場賣，因為售後沒法做，人家拿迴去發現貨有問題，退貨什麽的，售後非常麻煩，再說，人家也會覺得你們商場的東西質量開始不好了，這樣就會帶來負麵的影響，所以不能放在商場賣，東西放在商場外麵，找人賣，賣的時間就和人說清楚哪裏有問題，賣個本錢就好，既然便宜，我想要是不影響穿，即便有點問題人家也會買的，現在貪便宜的很多，這樣賣出去，就不用做售後，說起來和商場也沒有關係。”
穀兒把她的想法說了一下，商場的聲譽做起來不是簡單的事，不能因為這個壞了名聲，放外麵賣。賣的時間就和人說清楚，這東西有一點問題，所以才便宜處理，你願意買就買，不願意就不買，不強迫，明知道有問題買了，不會退貨，也不用做售後，這樣才好。
“我覺得穀兒說的不錯，在商場裏麵賣是麻煩多，你們商場可是市裏的十佳企業，若是賣了有質量問題的，對商場也是一種影響。”
林山點頭讚同了穀兒的意見。
“行，那明天我和劉遠，李誌，釘子我們幾個開個會，再商量一下具體的方案和細節。”
孫家明也覺得不錯，但貨多，還要找人去做，具體實施都會商議的。
“好。不過以後再去進貨，訂貨最好和人家簽訂合同，每批貨迴來前都檢查一下，免得再發生這樣的事，培養幾個人吧。”
穀兒出著主意，這次跟車去的是釘子的戰友，本身他是第一次去，對於這方麵不熟悉，在安全方麵他倒是很負責，但因為沒有經驗，人家給他看了樣品，他覺得樣品質量不錯，就沒有看貨裝車了，才發生這樣的事。
所以穀兒覺得還是讓那些當兵的負責安全，至於談生意，看貨，驗貨這方麵還是要專門培養人的。
他們商場總是需要貨的，雖然蘇聯那邊改成了俄羅斯，這條線還可以迴來，但南方的貨也是要做的，所以培養人才也是需要的。
“嗯，我也有這方麵的想法，讓劉遠挑人了，是要好好培養幾個人出來，不然什麽都要我們，我們就是再多幾雙手也忙不過來。”
孫家明點頭，他和穀兒想到一塊去了。
釘子什麽都不說，他隻要去做就行了，對於做生意，他本身就不在行，他做他在行的安全問題就好。
林山滿意的笑著，有事閨女和姑爺有商有量的，姑爺也尊重自己的閨女，這樣最好。
林穗兒和林正也放學後一起過來了，見到林山，又是一番高興。
林淑英下班後拎著不少東西過來，一看林山也楞了一下，隨即笑了開來，她也一直盼著林山迴來呢。
林淑英和林山說了會兒話拉著穀兒去了裏屋。
“這是花兒讓我帶來給孩子的，她說孩子滿月她不能來，來了讓大家不愉快，這是她給孩子買的小衣裳，鞋子，還有給你買的雞蛋，紅糖什麽的，她知道你不缺，可這是她的一份心意，讓我給你送來了。你看看。”
林淑英說完把東西遞給了穀兒。
穀兒接過看了看，裏麵有給孩子買的衣服，小鞋子是做的，還有尿戒子，另外還有雞蛋，紅糖什麽的。
穀兒眼眶微微一紅，其實她從來沒有怪過李花，隻有做了媽、的人，才知道自己的孩子不管多不好，也不會舍棄，就像上輩子自己對於張娟，李花明知道親生子女是拖累，明知道和他們在一起沒有好日子過，可她依然選擇了去他們在一起，是因為她傻嗎？是因為她有福不知道享嗎？都不是，隻是無法舍棄而已。
而上輩子自己那樣的境地，生了孩子也隻有李花幫自己而已，所以不管到什麽時候她都不會怪李花，不管到什麽時候，隻要李花願意，她都會養李花的。
“大姑，你替我謝謝我媽，你告訴她，不管什麽時候她想來看孩子隻管過來就是了，她是孩子的姥姥，什麽時候都是。”
穀兒對林淑英說著。
“我咋還沒和她說，可你媽這人，哎，那周麻子三不三的總找她麻煩，還有那幾個，她知道她要是來，那幾個也該跟來了，她說她不來的好，省得麻煩，省得你們看見那幾個心煩，其實我知道她挺想你的，也想見孩子，她都和我念叨好幾次了。”
林淑英對於李花滿是同情，她也能理解李花，就像中山對於她一樣，大家都說中山活不長，成天病怏怏的，還得花錢，為了給中山治病，她真是沒少受罪，可讓她舍棄自己的孩子，那是萬萬不能的。
穀兒沉默，她如何能不知道呢，可她真沒法心軟，周家那幾個孩子，萬萬沾不得。
“那周鳳兒還沒有找到人家嗎？”
穀兒最近倒沒有問那邊的消息。
“前段時間找了一戶，花兒還挺高興的，和我說來著，可那周鳳兒不願意，說那家的男人沒本事，她看不上，把花兒氣夠嗆，問她想找啥樣的，自己家啥都沒有，還能找啥樣的，那周鳳兒啥都不說，眼神陰深深的嚇人，花兒都不想管她的事，可那是她閨女，她總得把她嫁了。”
林淑英對於李花那邊的事還是比較了解的。
穀兒沒說話，對於周鳳兒她很明白，在屯子裏的時候，在周麻子的手下，周鳳兒隻圖對方是個年輕人，隻要不是那老頭賭鬼，她都肯嫁，隻要別讓她跟著周麻子就可以，可現在她離開周麻子，她就不再那麽知足了，她就想找個好的，和自己攀比。
可就像李花說的，他們要什麽沒有什麽，她周鳳兒還想嫁個什麽樣的？她也要有那個命才行。
“別管她，讓她自己作去。”
穀兒並不急，她知道李花現在離不開那幾個孩子，周鳳兒不嫁就不嫁，反正她就是嫁了，還有周朵兒，還有周才，李花也不會迴來，那就讓周鳳兒慢慢找去吧。
“我也是這樣勸花兒的，花兒是真不容易啊，對了，穀兒，我忘了和你說了，咱們商場有個卸貨的，叫秦大力，今年四十八，媳婦死了幾年了，病死的，家裏原來過的不好，還欠了賬，家裏有個快七十的老媽，身體倒還行，有個閨女出門了，還有個兒子今年十八，他在商場幹的不錯，家裏的日子也慢慢好過了，賬也還完了，他就有心再找個媳婦。”
林淑英突然對穀兒說起了一個男人。
穀兒一怔，問道：“怎麽？他看上大姑了？那大姑有這個心嗎？”
不知道為什麽穀兒眼前閃過鄭長生的影子，當初她看對方對大姑挺有心的，還給他留了電話號碼，可過了這麽久了，也沒見對方來找大姑，怕是沒戲了。
“去你的，你這孩子真是，哪兒有拿大姑開玩笑的，我都多大了，等中山結婚我是要做奶奶的人了，找什麽找，人家看上你媽了，就是花兒，托我問呢。”
林淑英瞪了穀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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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鋒的寶貝060219的月票，今天出門了一天，所以更晚了，老師要做手工，跑了一天買東西，雪很笨，做不好這個，一會到半夜也不知道能不能做，頭疼。(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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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穀兒，林山並沒有隱瞞把事情和她說了。
“原來是這樣，我說明明到了換屆的時候，卻一直都沒有信兒呢。幸好袁書記替您說話，不然這事還真不好辦呢。”
穀兒長長出了一口氣，自古作風問題就不是一個好事，有時間明明沒有的事，別人也能將屎盆子扣在你的頭上，你還叫不得屈，因為這事有時間長嘴也說不清楚，即便到最後沒有，也惹一身的腥。
就像爸爸這事，如果上麵沒有人的話，人家抓住這個問題，別說升了，不撤職算好的了。
現在來說，爸爸算是袁書記一方的人了，這樣也好，上麵有個人照應，做事也方便些。
“行了，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要和你媽說，你也不用操心了，好好做月子，照顧吉吉。”
林山拍拍穀兒的手，讓穀兒不用擔心了。
“爸放心，我不會和媽說的，免得她多想，不過爸，我想問句，你別生氣，那個劉芳，你對她？”
穀兒沒有把話說完，她想林山能明白她的意思。
林山看了穀兒一眼，苦笑道：“你這個丫頭，你爸爸我是那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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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的話說的很用力，他不等穀兒搭話，又道：“是，我在鄉裏這兩年，因為不能迴來，有時候一個人是不好過，沒有人照顧，餓的時間也沒有一碗熱湯喝，冷的時候也沒有人給你添件衣裳，夜裏也沒有一個可以陪你說話的人，可這不是我去找別的女人，或者是做錯事的理由和借口，這些都是能克服的。那個劉芳，憑良心說，長的是不錯，我也覺得她挺可憐，同情她，但在我心裏我把她和那些百姓一樣看待，我從來沒有想過別的。”
聽完林山的話，穀兒點頭，她相信爸爸說的。
“現在好了，爸爸你迴來了，那邊的事都過去了。以後咱們一家就能好好過日子了。”
穀兒拉著林山的胳膊，把頭靠在了林山的肩膀。爸爸是個好男人。
林山看著穀兒慈愛的笑了笑，此刻父女兩個都不知道，這事並沒有完結。
到了下午孫家明和釘子迴來看到林山也非常高興，林山問起了他們貨的怎麽處理的。
“那批貨是廠家生產質量出了問題，但因為以前合作過，他們給的樣品也是好的，所以去拉貨的人並沒有檢查，是我們的失誤，再加上雖然他們的質量有問題，但因為我們沒有檢查，也沒有合同，所以他們現在不認賬，即便想和他們打官司也沒有辦法，隻能認下這批貨了。”
孫家明和釘子他們已經查明了問題，也和那邊聯係了，那邊不肯認，扯了半天，他們也隻能自認倒黴，誰讓他們沒檢查貨呢。
“這些商人真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坑害人，他們也不想想，若是他們的質量好，長期合作帶來的利潤，又豈是他們坑你們這一次可以比的？這樣往後誰還和他們做生意，不是自尋死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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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兒沒說話，南方先發展起來，各種產品領先，可確實有很多人不好好做生意，用一些殘次品當好的賣，坑害別人。
其實現在還算好了，起碼東西能穿，不像後來，吃的，喝的，全都是假貨，各種對身體有害的物質超標，那可才坑人。
“那這批貨你們打算怎麽處理？”
林山對於那些人的行為雖然氣憤，卻也沒有辦法，就像孫家明說的，沒有合同，他們的人也沒有驗貨，人家可以不認，離的又遠，掰扯不清。
“劉遠他們的意思是放在商場賣，說賣便宜一些，不然也不好處理，要知道這一批貨可不少，不是小錢。”
孫家明說了他們的意見。
“不行。”
穀兒立馬搖頭。
孫家明看向了穀兒，其餘的人也看向了她。
“咱們商場一直走的是高端路線，是咱們市裏的領導潮流，即便不是高端的產品，咱們的質量也都是沒有問題的，就算是便宜，也不能放在商場賣，因為售後沒法做，人家拿迴去發現貨有問題，退貨什麽的，售後非常麻煩，再說，人家也會覺得你們商場的東西質量開始不好了，這樣就會帶來負麵的影響，所以不能放在商場賣，東西放在商場外麵，找人賣，賣的時間就和人說清楚哪裏有問題，賣個本錢就好，既然便宜，我想要是不影響穿，即便有點問題人家也會買的，現在貪便宜的很多，這樣賣出去，就不用做售後，說起來和商場也沒有關係。”
穀兒把她的想法說了一下，商場的聲譽做起來不是簡單的事，不能因為這個壞了名聲，放外麵賣。賣的時間就和人說清楚，這東西有一點問題，所以才便宜處理，你願意買就買，不願意就不買，不強迫，明知道有問題買了，不會退貨，也不用做售後，這樣才好。
“我覺得穀兒說的不錯，在商場裏麵賣是麻煩多，你們商場可是市裏的十佳企業，若是賣了有質量問題的，對商場也是一種影響。”
林山點頭讚同了穀兒的意見。
“行，那明天我和劉遠，李誌，釘子我們幾個開個會，再商量一下具體的方案和細節。”
孫家明也覺得不錯，但貨多，還要找人去做，具體實施都會商議的。
“好。不過以後再去進貨，訂貨最好和人家簽訂合同，每批貨迴來前都檢查一下，免得再發生這樣的事，培養幾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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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穀兒覺得還是讓那些當兵的負責安全，至於談生意，看貨，驗貨這方麵還是要專門培養人的。
他們商場總是需要貨的，雖然蘇聯那邊改成了俄羅斯，這條線還可以迴來，但南方的貨也是要做的，所以培養人才也是需要的。
“嗯，我也有這方麵的想法，讓劉遠挑人了，是要好好培養幾個人出來，不然什麽都要我們，我們就是再多幾雙手也忙不過來。”
孫家明點頭，他和穀兒想到一塊去了。
釘子什麽都不說，他隻要去做就行了，對於做生意，他本身就不在行，他做他在行的安全問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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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英下班後拎著不少東西過來，一看林山也楞了一下，隨即笑了開來，她也一直盼著林山迴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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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你替我謝謝我媽，你告訴她，不管什麽時候她想來看孩子隻管過來就是了，她是孩子的姥姥，什麽時候都是。”
穀兒對林淑英說著。
“我咋還沒和她說，可你媽這人，哎，那周麻子三不三的總找她麻煩，還有那幾個，她知道她要是來，那幾個也該跟來了，她說她不來的好，省得麻煩，省得你們看見那幾個心煩，其實我知道她挺想你的，也想見孩子，她都和我念叨好幾次了。”
林淑英對於李花滿是同情，她也能理解李花，就像中山對於她一樣，大家都說中山活不長，成天病怏怏的，還得花錢，為了給中山治病，她真是沒少受罪，可讓她舍棄自己的孩子，那是萬萬不能的。
穀兒沉默，她如何能不知道呢，可她真沒法心軟，周家那幾個孩子，萬萬沾不得。
“那周鳳兒還沒有找到人家嗎？”
穀兒最近倒沒有問那邊的消息。
“前段時間找了一戶，花兒還挺高興的，和我說來著，可那周鳳兒不願意，說那家的男人沒本事，她看不上，把花兒氣夠嗆，問她想找啥樣的，自己家啥都沒有，還能找啥樣的，那周鳳兒啥都不說，眼神陰深深的嚇人，花兒都不想管她的事，可那是她閨女，她總得把她嫁了。”
林淑英對於李花那邊的事還是比較了解的。
穀兒沒說話，對於周鳳兒她很明白，在屯子裏的時候，在周麻子的手下，周鳳兒隻圖對方是個年輕人，隻要不是那老頭賭鬼，她都肯嫁，隻要別讓她跟著周麻子就可以，可現在她離開周麻子，她就不再那麽知足了，她就想找個好的，和自己攀比。
可就像李花說的，他們要什麽沒有什麽，她周鳳兒還想嫁個什麽樣的？她也要有那個命才行。
“別管她，讓她自己作去。”
穀兒並不急，她知道李花現在離不開那幾個孩子，周鳳兒不嫁就不嫁，反正她就是嫁了，還有周朵兒，還有周才，李花也不會迴來，那就讓周鳳兒慢慢找去吧。
“我也是這樣勸花兒的，花兒是真不容易啊，對了，穀兒，我忘了和你說了，咱們商場有個卸貨的，叫秦大力，今年四十八，媳婦死了幾年了，病死的，家裏原來過的不好，還欠了賬，家裏有個快七十的老媽，身體倒還行，有個閨女出門了，還有個兒子今年十八，他在商場幹的不錯，家裏的日子也慢慢好過了，賬也還完了，他就有心再找個媳婦。”
林淑英突然對穀兒說起了一個男人。
穀兒一怔，問道：“怎麽？他看上大姑了？那大姑有這個心嗎？”
不知道為什麽穀兒眼前閃過鄭長生的影子，當初她看對方對大姑挺有心的，還給他留了電話號碼，可過了這麽久了，也沒見對方來找大姑，怕是沒戲了。
“去你的，你這孩子真是，哪兒有拿大姑開玩笑的，我都多大了，等中山結婚我是要做奶奶的人了，找什麽找，人家看上你媽了，就是花兒，托我問呢。”
林淑英瞪了穀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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