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上輩子所聽說的某種組織聯絡方式一樣,所有的上下線是分開獨立的,隻有上線主動聯係下線的事,沒有下線主動聯係上線的事,上線可以時時刻刻的了解下線的情況,下線卻是對上線的情況一無所知。


    就是下線有一天突然遭遇了滅頂之災,上線也可以全身而退的一種模式,能夠確保上線的安全性。


    就是這樣一種模式,倒是讓陸塵的心中產生了更大的問題,蜃海的組織是怎麽查到陳詞的頭上的,難道說對方知道陳詞上麵人的信息嗎?亦或者來說對方中有陳詞的上線?


    當然這些在蜃海暫時離去的這段時間是注定找不到結果的,唯有默默的等待著蜃海再次歸來,到時間自己就能夠好好的問一下。


    新兵營帳中的氣氛也是經曆了昨天一戰之後,變得極為的古怪,雖然昨晚被老兵們及時的叫停起來,但是對於眼前坐著的那個人,說不定就是昨天晚上背後給自己一拳的家夥,這樣的事情你能忍嗎?


    咳咳,當然能忍。


    畢竟誰也不願意真的吃軍紀處理,但是心中憋得那股氣啊,可是真的是要命的近,反正是想要再度擰成一股繩,那卻是癡人說夢,根本不可能的,大多說無聊的人就開始了自己的修煉,希望能夠用修煉來打發時間,快速的渡過這無聊的一天。


    遠處的老兵營中並沒有夜晚的歡快,倒也是極為的安靜,終於有一天不用在繼續趕路,老兵們也是樂得清閑,在抓緊時間修養生息,畢竟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常見,如果真的進入軍區之後,這樣的日子更是想都不敢想。


    平靜的營帳之中,走進一個人的身影。


    那是劉虎的身影,是陸塵分身的召見,劉虎臉上堆滿了笑容,極為的諂媚,陸塵分身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將身邊那些負責伺候的人退下去,這才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問道。


    “劉虎,你可知道我今日召見你是為何事啊?”


    劉虎恭敬的鞠上一躬,說道:“劉某人不知,更不敢擅自揣測大人的心思。”


    陸塵的內心波動是無語的,你個外表粗老帽的樣子,竟然故意裝作這麽文質彬彬的樣子,真的好嗎?


    “別廢話,讓你說你就說。”


    陸塵分身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甩了甩手說道。


    劉虎尷尬一笑,有些試探性的說道:“大概,可能是昨天晚上那群新兵蛋子的事情吧!”


    “有點關係。”


    陸塵分身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說道:“隻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今日你的態度。”


    劉虎的臉色有些微變,心中默默歎了一口氣,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的。


    今天早上自己也不知道倒是為什麽鬼迷心竅,竟然為那些新兵蛋子們開脫說好話,當時的陳詞的表情雖然看不出絲毫的變化,但是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終於還是來了嗎?


    “那應該是劉某人幫那些新兵求情的事情了吧!”


    劉虎趕忙跪下,腦袋深深的埋在地下,幾乎是瞬間變得痛哭流涕,聲淚俱下。


    “軍長,軍長,是小人的錯,是小人的錯啊!”


    “小人真的是一時豬油蒙了心,被鬼迷了眼,這才一時嘴誤,說出了那些話,其實小人一直對軍長是忠心耿耿,感恩戴爾。”


    “願意為大人做牛做馬,為奴為婢,奉獻我的一生啊,大人。”


    他的身子瑟瑟發抖,整個過程整個人都沒有敢抬起一絲一縷的頭來,甚至身體還在輕輕地顫抖,看來的確是對陳詞這位軍長是害怕極了。


    陸塵分身摸了摸下巴,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麽,一直沒有說話,而是在這營帳之中緩緩踱步起來。


    寂靜無聲的營帳之中,唯有陸塵分身的踱步的聲音在劉虎的前後四周傳來,他的心中愈發的忐忑,更是懊悔不已,自己為什麽當初會一時心軟,不想那些家夥像自己這一輩的老人一樣重蹈覆轍,最後落到自己這般下場。


    別人死就死了吧,跟自己也沒有什麽關係,自己為什麽要一時腦抽呢?


    他的內心真的是無比的忐忑,自己跟了陳詞多年,知道對方反複無常的性格,這個家夥上一秒還在對你微笑,下一秒就有可能對你捅刀子,自己經營多年的憨厚表象就被自己的一個腦抽給暴露了,以對方縝密的心思,會不會因為這一點就將自己處理掉。


    劉虎是個聰明人,也是一個怕死的人,作為一個聰明且怕死的人,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各種可能,隻是他越想越是心驚,越是可怕,心中也是越來越揣測不安起來。


    “如果說…我說如果。”


    猛然間,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劉虎的耳邊響起,劉虎一下子猶如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整個人一下子炸毛了。


    那道聲音猶如深淵的魔音,在一點點引導他墮落。


    “如果我讓你脫離那個東西的掌控,你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那個東西,就是烤肉之中的摻的神秘物質。


    這種東西不僅僅是在陳詞的指導下,讓劉虎故意用計給那些新兵吃,其實像劉虎這種老兵早就吃過了,甚至上癮程度要遠比那些新兵要嚴重的多,之所以他們看上去和常人無異,那是因為陳詞給了他們足夠的劑量讓他們平靜。


    這也是他們賣命於陳詞的前提下,若是他們不賣命於陳詞,他們的下場可能要比那些新兵要慘烈的多。


    “不敢,不敢,不敢!”


    劉虎忙不迭的說道,腦袋在地上一個接著一個的響頭磕著,鮮血從他的額頭滲出來,很快浸染了整個額頭。


    “小子這條命就是大人的,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


    “希望大人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人這一次吧。”


    “放過小人這一次。”


    劉虎慌忙的重複著口中的話,那雙漆黑的瞳孔中滿是驚恐,麵對不再繼續說話的陸塵分身,他的心也是越來越沉,整個人如墜冰窟,心中那種死亡氣息越來越濃鬱。


    “哦。”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陸塵的話嘴角撇過一抹冰冷,隨手扔出來一隻玉瓶,丟棄在劉虎的身前。


    “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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