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廁所出來,雨還沒停,江川柏堪堪用手擋在頭頂,迎著雨水就衝了出去。


    屋簷下雨傘板凳亂作一團,江川柏手癢癢就順道給收拾,在角落裏給列作一排。


    走過窗前時,又忍不住停下腳步,微微低頭,透過窗簾縫悄悄看著屋內情況。


    窗簾還是夏懷夕之前裝上的,一共有兩層。外層是常見的碎花布料;內層則是白色的鏤空蕾絲。


    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碎花窗簾被照得十分柔和,給人以溫馨舒適。而內層蕾絲輕輕掩上時,眼前世界卻變得模糊起來,仿佛一切都變得虛幻不實。


    這種朦朧美感讓人感到既神秘又迷人,更透露著一絲絲曖昧。


    夏懷夕僅穿著一件碎花無袖背心,還是她之前收在衣櫃裏,搬家那會兒卻找不到的。


    烏黑長發全攏至一側,順著胸前柔軟蜿蜒起伏。


    裸露的白皙雙臂往下,那雙看似嬌軟無力的勻潤玉手正捧著一本本子。


    夏懷夕在看他的作訓筆記!


    似乎是想起什麽丟人的事,江川柏下意識站直身子,卻也在不經意間,撞到了固定窗玻璃的鐵鉤子。


    力道並不是很重,但鐵鉤子撞擊窗玻璃發出的清脆響聲還是引起屋內人的注意,抬頭看來。


    江川柏神經又是一緊繃,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你準備今晚在外麵站崗值夜嗎?”


    話音落下沒過幾秒,房門被人推開,江川柏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


    夏懷夕僅僅看了一眼,垂下眼眸繼續看本子上的內容。


    床外側空出了一半,是特意留給他的。


    江川柏喉結滾動,努力壓下心裏的激動,動作還算是自然地躺下。


    半晌,他出聲道:“這是我的作訓筆記。”


    “嗯,我知道,挺有意思的。”


    “......”江川柏肯定她指的不是那些正經內容。


    安靜了一會兒,見夏懷夕依舊看得認真,江川柏又忍不住問道:“你還不睡嗎?”


    “嗯,再過一會兒吧,習慣了睡前背書做題,這個點兒不看點什麽實在睡不著。”


    聞言,江川柏有些失望。


    按照之前鎮上的作息來看,夏懷夕這怕是要看到半夜才行。


    看來今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江川柏心裏想著,不自覺地無聲歎了一口氣。


    “是我看書會打擾到你睡覺嗎?”夏懷夕突然問道。


    不等江川柏解釋,她突然又笑著指了指床頭桌上的另外幾本書,“睡不著的話,你也看看書吧,也好打發時間。”


    天知道江川柏其實並不想看書,他想幹些其他事情來打發這漫漫長夜!


    可他又清楚記得強迫帶來的嚴重後果。


    最終,江川柏隻得隨手拿了一本書翻看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川柏手裏的書頁就沒翻動過幾頁,甚至就連自己拿了什麽書都有些恍惚不知。


    隻怪身旁人的動作太多,皮膚太過白皙嬌嫩,時不時不經意間的觸碰,就能勾走他的全部注意力。


    終於,放置在廚房的擺鍾敲響了十二下。


    太晚了,必須得睡了。


    江川柏放下書的時候,夏懷夕還在看自己另一本書。


    招唿了一聲,平躺下後便閉上了雙眼,企圖在心裏默念些什麽,好讓自己迅速進入睡眠狀態。


    可就在閉上雙眼的下一秒,一股熟悉的香味帶著熱源從臉上方籠罩而下,暖黃光源也在這時暗下。


    迅速睜開雙眼,入目滿滿碎花。


    江川柏看著錯愕,然而在燈光熄滅的瞬間,他才反應過來。


    夏懷夕幾乎是貼著自己的臉,把燈關了的!


    同樣震驚的人不隻是江川柏自己,另一邊,夏懷夕也是心跳如雷。


    天知道從方才讓江川柏去洗澡開始,她就已經故作淡定姿態了。


    白天那幫嫂子開的玩笑,一個比一個羞人,也更加直白,愣是她這種在現代醫院呆了幾十年的老油條也差點兒抵不住。


    再想到兩人要躺在一張床上共度一晚時,心裏的這股子燥熱也越發外顯於形。


    江川柏剛洗澡出來,她就知道了,為了裝作不在意,隨手拿了桌上的本子躺進了床內側。


    可思緒間,她總覺得自己應該表現一下。


    褪去長袖外套,將長長的頭發收攏至一側,確保擦上的身體乳有在體溫的作用下得到散發。


    好不容易等人進來躺上床,夏懷夕是暗暗興奮的。


    可隨著時間流逝,除了幾句話的交流,江川柏卻再沒有其他動作。


    現在更是準備合眼睡覺了?


    夏懷夕不悅,這狗男人什麽時候這麽能忍了!


    看著身旁就這麽淡定入睡的男人,夏懷夕咬了咬牙,還是不甘心。


    燈光湮滅,夏懷夕緊閉唿吸緩緩躺下,直至幾秒過後,才偷偷換氣。


    心想方才她的意思算是夠明顯的了吧,江川柏如果這還能繼續睡,那隻能......


    夏懷夕還沒等想出另一個方案,身旁就有了動靜。


    睜大的眼睛餘光裏,江川柏側身而來。


    寬厚的臂膀瞬間占據了畫麵一半。


    旋即帶著熱意的鼻息撲來,若有似無地拂過夏懷夕裸露的肌膚。


    又仿佛無形的手,時不時地就往那具躁動的軀體上火上澆油。


    夏懷夕覺得有些癢,也側身過去。


    昏暗中,四目相對,誰也沒有睡意。


    十秒鍾的對視,沒有尷尬,卻是越靠越近,如水到渠成。


    江川柏吻上她的唇,起初隻是小心翼翼,輕柔輾轉,似是在試探。


    在得到夏懷夕的迴應後,他放大了膽子。


    微微撐起身子,單手撫上那令人魂牽夢繞的熟悉臉龐。


    摩挲間,再次壓下身子,用唇瓣撬開她的牙關,深入翻攪。


    夏懷夕早已經失去了思考,隻知道眼前一黑,唿吸再次被打亂,唇舌都被男人糾纏,渾身發軟,下意識抵擋的雙手也逐漸失去了力氣,隻是軟軟地搭在男人頸後。


    若有似無地像是在加深這個吻。


    不知過了多久,江川柏終於停下動作,卻並未離開。


    唇貼著唇,唿吸交融間,又輕輕含住了夏懷夕的下唇瓣,瞳孔裏倒映出她迷離的眼。


    “繼續?”江川柏問。


    唇瓣有些發燙,夏懷夕微微喘著粗氣,隻覺得人清醒了大半,“你......”


    夏懷夕都不知道是該答應還是拒絕。


    誰好人家都親成這樣了,還問她要不要繼續?!


    就不能幹脆利落直接來嗎!


    區別於方才的酸軟,她全身在開始僵硬。


    江川柏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原本交叉於脖頸後的雙臂放鬆下來,重新抵在了自己胸前。


    他眉間皺起,微微張唇又咬了那方唇瓣,並不用力卻足以讓對方感受到疼。


    在夏懷夕下意識瑟縮時,大掌迅速掐住了她的腰,緊緊的,“嗯?”


    疑惑,不滿,似又有些委屈。


    夏懷夕聽出這是在問自己要答案,可這種事情不應該由男方來主導嗎?問她一個女的算什麽事兒!


    然而久久等不來答案,江川柏似乎也沒了繼續的耐心,鬆嘴鬆手。


    眼看連人都要躺迴去了,夏懷夕心裏一急,連忙緊抓了江川柏的背心帶子,將人又拽了迴來。


    “你不是......”


    江川柏有些委屈,想要理論,結果抬眼就見夏懷夕一副想說不說的糾結模樣。


    心口那道死結在這片刻間,得到鬆解,似乎一切都理通了。


    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平整,單手撐在床板借力,上身在夏懷夕牽引下緩緩貼近。


    唇齒再次糾纏,發出黏黏膩膩的聲響,大掌落在腰間,指尖悄悄地勾起碎花睡衣下擺,摁著柔軟皮膚,邊打圈邊順勢往上摸索。


    摸到那片綿軟,江川柏唿吸一頓,從她嘴裏退出來。


    貼著唇,啞聲道:“明明是你先故意勾我的,你得負責。”


    說完,深深看向夏懷夕的眼睛,確認沒更多情緒外,貼著唇一路往下吻去。


    夏懷夕有些害羞,即使是在黑暗中,她還是閉上了眼睛。


    點點細吻,酥軟之際,身上忽的一涼。


    夏懷夕錯愕地睜開雙眼看去,隻見碎花睡衣被高高撩起,一顆頭顱正埋在自己的胸間四處舔舐。


    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線,她清楚看見自己落在江川柏掌心中,宛如麵團肆意揉捏。


    偶爾從指縫溢出的紅果表麵,隱隱透著水光。


    似乎心裏還藏著怨氣,江川柏叼起那紅果,有意無意用牙輕咬。


    不疼,隻不過半邊身子都軟了而已。


    頓時夏懷夕氣血上湧,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微弱呻吟。


    聽見聲音,江川柏埋在下方的腦袋,突然發出一陣悶笑。


    夏懷夕懵了,臉也燒得滾燙。


    一雙手來不及推搡,就被另外兩隻大掌抓住,固定在身兩側。


    麵貼麵,鼻尖相抵摩挲。


    終於,夏懷夕說出關燈後的第一句話。


    “熱。”


    “我幫你脫。”


    夏懷夕靜靜躺在那兒,眼睜睜看著江川柏立起身子,褪去白色背心扔至角落。


    緊跟著彎下腰身,雙手探來......


    “篤篤篤。”


    “媽媽,媽媽。”


    人影重疊,這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倆人均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下一秒迅速分開,默契十足地埋頭找衣服穿上。


    二柱揪著大柱的衣服,兩眼淚汪汪的,隻敢直直盯著門板不敢迴頭。


    漫長的等待後,燈光亮起,房門終於打開。


    隻不過開門的江川柏,看起來並不高興。


    .......


    江川芙悶悶不樂的狀態,在得知祝敬承住在縣城忙工作時,得到了轉變。


    一如之前那般,又是每天元氣滿滿,笑容滿麵。


    趁著夏懷夕去部隊沒迴家的時候,她找到了隔壁院子門的備用鑰匙。


    江川芙見過鑰匙,聽夏懷夕說過是當初祝家老爺子離開之前,留給她保管以備不時之需。


    再次進入這祝家宅子,江川芙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太空了,都沒有人,隻有她。


    祝敬承搬走了,空蕩蕩的房間,沒有東西可以讓她拿去洗。


    櫃子裏倒是還有些,但她不敢擅自拿,怕給洗壞了。


    思來想去,也隻能拿了雞毛撣子和掃帚,清清落灰。


    翌日。


    夏懷夕迴來了,江川芙提出想去縣城店裏幫忙的事。


    “嫂子,我就星期日去,你放心,不會耽誤學習的!”


    昨晚上沒睡好,夏懷夕有些犯困,但還是仔細思考了江川芙這個問題。


    想起前段時間她除了悶頭讀書,就是發呆的狀態,夏懷夕想著還是同意了這件事。


    店裏的生意很忙,除了要消耗腦力,還得消耗體力。


    一天下來,迴家隻會倒頭就睡,沒空想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


    “可以,正好我周日又有一家店要開張,人手不太夠,到時候你先去幫忙,不過可能會很累。”


    “沒事,我保證給你整得得穩穩當當的!”


    周日。


    夏懷夕在完成剪彩儀式後,便趕去了縣圖書館。


    很多試題資料她得去再去找找,說不定考場上會考到,順便也可以在館裏好好複習。


    結果一待就是一整個白天。


    從圖書館出來去找江川芙一起迴家時,卻發現了不對勁。


    早上還一道高高興興出門的人,現在卻挎著一張臉,失魂落魄地呆坐在店裏。


    問了其他店員才知道,下午沒客人的時候江川芙出去了一趟,再迴來就是這模樣。


    迴家路上,夏懷夕嚐試著問她究竟去了哪兒。


    然而江川芙卻是扯起嘴角笑笑,仿若無事發生,“沒事嫂子,我就是上廁所的時候,和人吵了一架,結果沒吵過人家覺得丟人。


    嫂子,你放心,過個幾天我就好了。”


    看出她這是不想說,夏懷夕也不再繼續問,可心裏隱約覺得或許還是與祝敬承有關。


    晚上,夏懷夕打了電話給江川柏,說起了這事。


    “你和媽說了嗎?”


    “沒說呢!這要是讓咱媽知道可能和祝敬承有關係,她肯定得連夜找人去討說法!”夏懷夕絲毫不懷疑這種可能性,護崽江媽媽可真會做出來。


    對麵沒再說話,夏懷夕還以為是電話被切斷了,結果下一秒就聽江川柏傳來聲音。


    道:“就應該讓媽知道,肯定是祝敬承弄的,讓媽去找祝敬承要說法......”


    “......你可別火上澆油,這事還沒確定就是與祝敬承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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