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委一嗓子出來,全食堂的人都看了過來。


    他有沒有尷尬不知道,江川柏倒是挺尷尬的。


    他們現在是在食堂吃飯,不是新兵就是多年戰友,指不定還有領導過來湊熱鬧。


    江川柏用筷子敲了敲鐵盤子,一邊衝對麵使眼色一邊小聲道:“小點聲,大家夥兒都看著呢!”


    幸好大家也隻是看一眼,並沒當迴事,王政委這才沒能被江川柏趕走。


    等周圍位子空出來許多又沒有人靠近時,王政委探過腦袋小聲問道:“你和小夏什麽情況,你們倆不是相互好著的嗎?以前你們分床睡我讚同,這現在你們都一張床了,晚上還蓋著一條被子純聊天啊?”


    再三追問下,江川柏才湊到他耳邊,細細告與王政委。


    聽完江川柏的理由,王政委看來的眼神裏免不了有些同情。


    可想了想又想起老婆的心疼,抬眼又指責道:


    “你也是!你嫂子知道你也喜歡小夏後,一邊罵你一邊心疼小夏,人小夏治臉減肥,好不容易換了個樣子才討得你喜歡,結果你這兒淨出亂子。”


    “你們也覺得夏懷夕是為了討好我,才治臉減肥的?”


    “不然呢!她之前那麽喜歡你,為了嫁給你還......那樣,不為你還能為誰!不過小夏現在這樣子差不多了,不胖不瘦,皮膚又白,跟過年那年畫娃娃似的,肯定有福氣!”


    聽到這兒,江川柏不由得低下頭去,抿唇羞澀一笑,露出淺淺的梨渦。


    有沒有福氣不知道,反正他倒是挺喜歡的,晚上他偷摸過好幾次,確實挺軟乎的。


    “你嫂子讓我和你說,既然真心待人家呢,就趕緊再要個孩子 ,大柱二柱畢竟不是親生的,而且都一年過去了,小夏這肚子還沒動靜,你倆再好,也多的是有人在背後議論小夏。”


    “唔,好。”江川柏一聽有人議論,垂下的眸子裏都浮現出心疼和狠戾。


    而王政委吃了一口雞腿後,又湊了過來,小聲道:“別說大哥沒教你,之前都是小夏追你,那現在就換你個男人主動點,有時候女人說不那就是行,尤其是吵架那會兒,說的話你都反著聽!”


    聽到大哥這番指點,江川柏恍然大悟,笑眯了眼,“行!我都知道了!”


    下午江川柏揣著心事迴家路上,就聽自家院子裏傳來陣陣杠鈴般的笑聲。


    以為又是隔壁韓嫂子來串門,湊近窗戶一看,韓翠苗確實人也在,但這笑卻是張醫生發出來的。


    她此刻正抱著孩子,在沙發上笑得前俯後仰的,江川柏都怕她這還沒出月子的,就這麽笑岔了氣過去。


    第一個發現江川柏的,是坐在裏麵的韓翠苗,她頂著尷尬的笑容,連忙起身叫人。


    這才止住了張敏的驚天笑聲。


    見韓翠苗和張敏兩人要走,江川柏抱著粉嫩小娃娃有些依依不舍。


    “兩位嫂子要不別走了,留下吃點?”


    “不了,家裏飯菜都有,你們倆口子還是緊著自家吧。”張敏接過孩子,臨走前又湊近,“聽韓翠苗說小夏之前鬧脾氣要分床睡來著,你哄著點,還有孩子的事情你也得抓緊,千萬別什麽事都等到明年夏天!”


    方才還在訓斥新兵蛋子的江川柏,此刻也得乖乖聽話應下。


    不同於其他人,因著王政委的關係,他基本就把張敏當作親嫂子來看待,態度上也更加順從一些。


    晚上。


    夏懷夕洗完澡後,獨自躲在房間裏看書研究美容配方。


    萬籟俱寂時,江川柏突然推門而入,神色緊張地看著她。


    “白天有人在診所鬧事,差點兒還打你了?你怎麽什麽都沒說?”


    夏懷夕怔愣片刻,擰著眉頭怪異地看去,“我這不好好的,和你說什麽?”


    想來是韓翠苗告訴江川柏的,下午韓翠苗也不知從哪兒聽來的風聲,得知了診所發生的事,放下剛拆線的丈夫就跑來了隔壁問候。


    沒想到又把這事告訴了江川柏。


    “我......”江川柏一時語塞,心裏覺得怪異,“我好歹也是你丈夫,什麽事你都可以和我說的,萬一有什麽麻煩,我也可以及時幫你。”


    “......哦,我知道了。”


    本來看見江川柏進來,夏懷夕還有些慌張尷尬的,現在也就純屬尷尬了。


    說什麽江川柏喜歡自己,其實人家隻是把自己當作利益共同體,畢竟還是夫妻,江川柏又是個軍官,她要是惹事了,江川柏也得受連累。


    張醫生他們估計也是不知他們的口頭約定,這才誤會了吧。


    不知為何,想明白了的夏懷夕,心裏頭倒是空落落的,還有些別扭


    看兩個孩子從外麵迴來,她趕緊收拾了桌上的東西,出門招唿洗澡。


    再返迴房間時,江川柏已經躺靠床外邊在看書了。


    “你睡裏邊吧,我關燈方便一些。”


    夏懷夕點點頭,並沒說什麽,脫了外套從床尾爬到床裏邊,側身躺下。


    全程下來,沒看江川柏一眼。


    倒是江川柏偷摸著看了好幾眼,起初這眼睛就盯著那肉乎白胖的兩條胳膊看。


    後來等夏懷夕爬著靠近時,又被那落下的領口裏麵吸引了去。


    無袖圓領的碎花睡衣,在夏懷夕瘦了之後,反而變得過於寬鬆。


    透過看去,渾圓白嫩碩大,躺下那一刻的顫動,直接勾得江川柏的小心髒也是一顫一顫的。


    身體莫名燥熱,怕被發現異常,江川柏扯了扯薄毯子,往下半身多堆疊了些,裸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吹風。


    可似乎並沒有什麽效果。


    同時間,夏懷夕睡得也不安穩。


    大姨媽還沒走完,在雄性激素作用下身體變得有些難耐,睡在裏麵又吹不著什麽風,磨得夏懷夕根本沒心思睡覺。


    這時,燈光暗下,身後江川柏也平躺了下來。


    終於是困了。


    夏懷夕睜眼看牆,下一秒緩緩側頭看蚊帳頂。


    確認沒什麽動靜後,又小心翼翼側過身麵朝風扇,想要多吹吹風。


    黑暗中,立式風扇的動力很是強大,嗡嗡作響的同時帶來了狂風,散去了不少燥熱。


    正當夏懷夕想讓掌心也散散熱時,黑暗中另一隻大掌突然抓住剛冒頭的胖乎軟手。


    夏懷夕瞪大了眼珠子,想要掙脫卻反被抓緊了一些。


    她有些驚悚地抬頭看向大掌的主人。


    隻見那主人緩緩側過身子,高大的身板擋住了一半的風。


    夏懷夕感受著手反複被人摸索,心頭顫動,躁意也在慢慢攀升至胸口。


    一雙晶亮帶笑的眼睛緊緊盯著看來。


    緊接著,喑啞低沉的聲音從昏暗中傳來。


    “你也睡不著嗎?”


    “我......我就是有點熱。”


    說完,夏懷夕帶著震驚,趕緊垂下腦袋。


    聲音有些發顫,聽在江川柏的耳朵裏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他咧著一口大白牙,看著眼前緊張的人,突然覺得自己也有些緊張。


    反複斟酌之後,才小聲也迴了句,“我感覺,也有點兒熱。”


    說完,還暗自猛吸了一口氣,摸著手裏的軟乎,勾著手指用指尖在柔軟掌心處劃了幾下。


    那軟乎小手帶著白亮的身子猝不及防地抽動了一下。


    江川柏連忙收緊了力氣,緊攥著可不能讓跑走了。


    久久不見對方迴應,江川柏咽了咽口水,又是小聲問道:“那個,我能摸摸你嗎?”


    說是問,這個男人卻是不等對方迴應,立馬上手摸了上去。


    一路摸到臂膀處,又是咧著大白牙癡癡發笑。


    果然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滑滑嫩嫩的,裏側的肉肯定是更為綿軟的,隻是那臂膀夾得緊,他也隻能摸著一半。


    嚐試著用手指往裏麵勾了勾,夏懷夕反倒往後退縮了。


    嚇得江川柏趕緊抽手出來,將人攬進了懷中。


    “你幹什麽!”夏懷夕瞪大了眼珠子,用手抵著抬頭看去。


    江川柏收著下巴迴看去,麵對這質問,有些無辜,“你別躲,我就抱抱你。”


    “那你剛才還說就摸摸,現在怎麽就抱上了!”


    夏懷夕心裏不住打鼓,滿腦子都是心煩意亂的,身子因為幾下的觸摸,變得有些敏感。


    見江川柏支支吾吾不出聲,手掌抵著的肌膚也是十分滾燙,夏懷夕咽了咽口水,微喘著說道:“咱們說好,就抱抱,不能幹別的。”


    身為正常成年男女,發生這種事情是再正常不過。


    前世單身三十多年的她,也是偶爾用小道具幫助入睡。


    可放在現在,不僅沒小道具, 身旁還睡了一個優質成年男性,說心裏不癢癢那絕對是假的。


    感情可以靠演,但是激素運作卻是沒辦法控製的。


    直到聽見頭頂處傳來的那一聲低低應允後,她才抽迴抵擋在身前的手。


    緩緩落下間,卻又不知該落在哪一處地方。


    下一秒,大掌再次從天而降,拽著她的手摸向了男人的腹間。


    隔著一層薄薄背心,手下是溝壑分明的塊狀肌肉,隻憑指尖觸摸數著,是有八塊腹肌來著。


    那大掌揪著她的手繼續往下,在指尖碰到那褲腰帶的瞬間,夏懷夕及時反應過來。


    將手抽了迴來,小聲怒罵道:“流氓,你往哪兒帶呢!”


    “沒哪兒,我看你沒地方放來著。”


    “江川柏你......你不要臉!”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摸我來著,現在你繼續摸唄,我不躲了。”說完,江川柏又湊近了一些,緊緊攬著夏懷夕用下身碰了碰。


    夏懷夕一僵,小腹處被一根硬棍似的東西頂了頂,她更心煩意亂了。


    閉上眼睛緩了許久,睜開眼睛已是鎮定,她推了推江川柏,淡定道:“別動了,我小日子還沒走,咱倆是不可能的,你若不想抱著,各睡各的吧。”


    這迴輪到江川柏頓住,默默退了一些,雙手卻依舊沒撒開。


    夏懷夕手搭在男人腰間,耳邊傳來陣陣熱氣以及細微的吱哼聲。


    她身為醫生當然知道對方現在是什麽情況,她是個女的也還燥著呢,隻不過情況會好很多。


    閉上眼睛卻被吵得不行,出聲道:“若是睡不著,喝點涼白開或者你自己動手,別指望我會幫你。”


    手下腰間肌肉又是一僵,然而卻又沒了下文,久久不見動靜,夏懷夕也逐漸睡去。


    待第二天一早醒來,身旁早沒了人影。


    隻是院子裏又多了一條綠褲衩,濕漉漉地迎著太陽升起。


    因為那四天定生死的傳言,最近路過診所的人也多了不少,祝氏兄妹更是上班打卡似的天天來。


    就坐在後院裏與秦老頭說笑閑聊。


    而江川柏也不知聽了哪一版的傳言,生怕那張奎會趁著中午下班的時候找事,連著幾天中午都跟著小劉去鎮上接人。


    以至於所有人都知道小夏醫生還有一個軍嫂的身份在。


    第四天,張奎又一次來診所裏鬧事。


    身上臭烘烘的,大搖大擺地就走進來。


    “老子昨晚喝了一整晚,今早上起來依舊神清氣爽,吃什麽都香,就這體格,你們師徒倆還說我會死?明天老子就來砸了你們這診所!”


    他身上全是酒氣,無人敢靠近, 唯有他的妻子劉燕在一旁勸說。


    “你別鬧了,人秦大夫小夏大夫都是好人,咱們迴家吧,你要鬧就鬧我吧!”


    話音落下,劉燕又一次被甩開。


    夏懷夕將其攙扶起來,小聲詢問:“家裏還有錢嗎?”


    “沒多少了,昨晚上又被他拿去賭了。”劉燕抹著眼淚,隻覺得絕望。


    “那就別去醫院了,你下午拿著去買點東西準備準備吧。”


    劉燕瞪大了眼睛看向夏懷夕,在得到確認後,也不再管丈夫發不發瘋,轉身就跑了出去。


    而那張奎似是宿醉過後,神經反應也慢了許多,見老婆跑了,過了幾秒才趕緊追出去。


    祝卿好好奇湊到夏懷夕身邊,問道:“你剛才和他老婆說什麽了?怎麽突然就跑出去,她就不怕迴家被打嗎?”


    然而夏懷夕聽後,隻是嗬嗬一笑。


    斜眼看著她,道:“當然是去準備後事了呀,說不定還能買上一套新衣裳,晚上就穿得光鮮亮麗看她丈夫死呢!”


    “啊,這女的這麽狠!他們是夫妻哎!”


    “如果你的丈夫每天打你罵你,還偷你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去賭去喝酒,說不定你做得更狠,那女人這麽久也沒離開她男人都算是軟弱無能的了。”


    聽到這話,祝卿好反倒覺得劉燕不夠狠了,要是她指不定就買上一副藥,反正都要死,將計就計直接藥死那壞男人算了。


    中午,江川柏又準時跟著小劉的運輸車來到了診所前。


    祝氏兄妹正巧與夏懷夕一道走出,祝敬承更是與夏懷夕閑聊了好一會兒才被妹妹拉著離開。


    江川柏坐在車裏看見了,臉色頓時有些綠。


    狠狠甩上車門後,徑直走到夏懷夕麵前,冷聲冷氣道:


    “你結婚了,別總是和不三不四的男人靠這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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