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香拿著一把瓜子,靠在大門上,高聲道:“夏懷夕,昨天你可不是這麽對二柱的,這江團長早上剛走,你這就變臉這麽對兩個孩子,不太好吧?”


    這個時候,每家每戶三四個孩子十分正常,隔三差五也會在飯點嚎上幾聲,方才二柱哭嚎的時候倒也顧上是哪家。


    可聽到張桂香的聲音後,才知道是江團長家的那位又開始折騰孩子了。


    聽著張桂香的說法,看熱鬧的紛紛露出不滿。


    “聽說江團長昨天向組織提了離婚,怪不得昨天你對孩子這麽好呢,敢情裝給江團長和兩個孩子看的呀!”


    張桂香餘光瞥見有人出來看,在夏懷夕走出廚房的時候,又爆出了一個猛料,這還是昨天她家那口子晚上告訴她的呢。


    聽見周圍傳來的議論聲,她嘴角的弧度更是得意。


    夏懷夕放下兩眼紅腫一臉懵的二柱,低頭看向大柱,目光堅定道:“你先進去,帶著弟弟把飯吃完,放心吧,就算再沒道德心,我也不至於幹出賣孩子的勾當。”


    說完,她將大柱往裏輕推了一把。


    快步走到張桂香麵前,板著臉道:“張桂香,別以為我家江團長敬你年紀大叫你一聲嫂子,你就真把自己當我家長輩了,孩子心情不爽快哭兩嗓子怎麽了,難不成你家那幾個崽子小時候不哭啊!”


    “你這連我家院子都沒進來幾米,張口就說我要離婚、賣孩子,挺會造謠啊,你家陳副團長知道嗎?”


    “別用江團長壓我,我親耳聽見的,說的都是實話,你就是不懷好心!”張桂香聽見她不僅說自己老,還提了自家男人,眼睛都開始冒火了。


    “那你說怎麽就聽見我要賣孩子?我可不記得我說了?”


    “你是沒說,但我親耳聽見大柱指責你,說你要找人販子,不是要賣孩子你要幹嘛!”


    “那離婚,你又是從哪裏聽來的?”


    “當然是我......”


    離婚這件事也是張桂香丈夫不小心聽見的,昨天為了安撫張桂香才無奈說出,但事後萬般警告過她事沒成就不要到處亂說,除了不想兩家鄰居鬧得太難看,另一方麵還是顧及自己現在還在江川柏身邊做事。


    沒想到張桂香方才腦子一熱,就說出來了。


    組織那邊隻是口頭答應,按理說知道的也就那幾個人,頂多再多幾個那幾個家裏的人,而張桂香平日裏就是待在家裏,這才過了一晚上現在讓她說出是從哪裏知道的,不就是間接供出了她家老陳。


    這事要讓大家夥兒和江川柏知道了,她家老陳還怎麽混,迴來不得和她幹上一架。


    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夏懷夕忍不住輕蔑笑道:“說不出來那就是造謠,我和我家老江是感情不好,但也輪不上你這不沾邊的嫂子上趕著勸我們離婚吧!”


    “至於賣孩子這件事,你當我和人販子跟你一樣傻啊,鄉間地頭還有大街上沒爹媽的孩子哪一個不比軍區大院孩子好弄,我真把孩子給他們,他們敢要嗎?他們可是江川柏的孩子!還是你覺得咱們大院門口站崗的同誌就隻會看門了!”


    張桂香哪裏敢說那幾個站崗同誌的一句不是!


    夏懷夕步步緊逼,句句在理,說得張桂香臉青一陣紅一陣,靠著大門的身子都因為她的氣勢有些站不住。


    見對方被自己唬得不再吭聲,夏懷夕緩下激動的情緒,轉了一圈周圍,聲音不大不小平靜地接著道:


    “張大嫂,別怪我今天和你說話不客氣,但做人做事就講個真,以前我顧及咱們是鄰居,懶得到處解釋,但並不表示我今後從此也不計較,以後請您別到處亂說話,散播謠言。”


    “還有,平日沒事就麻煩你敲敲門知會一聲再進來,別跟外麵那些偷慣了的翻自個兒家院子似的,想進就進!”


    落下最後一句,夏懷夕鼻腔一哼,胖手一推,大門一關,將人趕出院子,關在了門外。


    周圍身後傳來的小聲議論以及眼神,讓張桂香的黃黑臉徹底黑成了炭。


    她轉身想要迴家,身後那幾個湊熱鬧的人立馬也下意識趕緊走開,離她遠了一些。


    張桂香黑著臉,立馬跳腳罵道:“身上長虱子啊,跳那麽遠!”


    “夏懷夕,等江團長迴來看你怎麽解釋,還想著給人看病,你就等著吧......”


    院子裏。


    聽著門外罵罵咧咧氣急敗壞的咒罵,夏懷夕轉身迴去房間,平靜肥胖的皮囊下,是身心舒暢,腳步輕盈。


    這一通下來,不僅是代替原主宣泄了怨氣,還把前世在醫院從領導病人那兒挨委屈不能反駁的怨氣也一道發了。


    感覺乳腺都疏通了。


    迴到廚房,嘴角揚起的弧度在看見兩個孩子盯著自己的時候才緩緩掉下。


    視線落下,在看見兩個空空如也的飯碗時,她才又重新露出笑顏。


    夏懷夕兩隻手分別落在兩個毛茸茸的腦袋上,誇讚了幾句。


    即使那個大的在她剛摸上的瞬間,就揮開了自己的手。


    打濕毛巾,她笑著給二柱又是鼻涕眼淚又是湯汁的臉擦了擦。


    直起身子後,她又稍稍收斂嘴角的弧度,但依舊是笑看向滿臉嚴肅的大柱,道:“我去鎮上是要去剪頭發,順便再買點東西,沒有什麽人販子。”


    沉默了一陣的大柱,遲疑問道:“你,真的不會賣了我們?”


    “當然,我在院子說得那麽大聲,你應該也聽見了吧?你們可是江團長的孩子,沒有誰能帶走還賣了你們!”


    二柱扯了扯夏懷夕的手,奶聲問道:“那爸爸呢?”


    她低頭抿唇笑道:“江團長也不行!”


    見二柱都笑了,而大柱依舊擰著兩條眉毛,雙手緊緊攥著交叉在胸前的帆布包肩帶。


    夏懷夕想了想,道:“本來我怕鎮上不安全,不想帶你們去的,但是現在好像得把你們兩個都帶上放在身邊才行。”


    “怎麽樣,要去嗎?”夏懷夕想起什麽,又低頭看向二柱,“家裏沒有大白兔,得去鎮上買哦,聽說還有其他口味的糖果。”


    “去,我要去!”二柱當即亮起眼睛,蹦跳著答應。


    大柱則在思考片刻後,沉默點了點頭。


    害怕三人去一趟鎮上會花費比較多的時間,夏懷夕不等韓翠苗找過來,就率先找了過去。


    “韓大嫂?在家嗎?是我夏懷夕。”夏懷夕站在院子門口,習慣性敲了敲門衝裏麵喊道。


    不出幾秒,一個身影從房間裏走出。


    隻是遠遠看去,那臉上雖然依舊帶笑,卻多了一些尷尬猶豫。


    “團長夫人,你怎麽先過來了?”


    夏懷夕將自己要去鎮上的事和她說了,“所以我想著先給你看,到時候也好在鎮上給你買藥。”


    然而卻見韓翠苗扯著嘴角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地道:“團長夫人,看病這事,要不還是不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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