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看見路小遺,真是如同看見了親人解放軍,哭爹喊娘的爬過來,躲在路小遺身後。


    “我說各位,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給個麵子,就這麽算了吧?”路小遺在這裝好人,好像他剛才沒有偷看一樣。


    “你算哪根蔥?不想討打,就給我讓開。”幾個妹子沒說話,蘇長風站出來罵。


    路小遺臉上的笑容唰的一下就沒了,冷冷的看著蘇長風道:“別說我沒提醒你,這裏是三門鎮,不是你這個昊天門弟子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說的難聽一點,待會我跟你打起來,這些天靈門的姐妹未必能幫你動手。”


    這小子太奸詐了,一句話就點醒了五個天靈門的女弟子,這裏是天靈門的產業。在這裏鬧事,迴到門派好不了。見幾個妹子猶豫,甚至後退,路小遺越發的氣焰囂張:“我再提醒你一句,昊天門是很厲害,不等於你也很厲害。如若不信,咱倆練練?”


    關鍵時刻不能慫,路小遺氣勢十足,原本理直氣壯的蘇長風,腦子裏明顯想多了,直接被路小遺給唬住了。他都想了些啥呢?他害怕了,因為這裏不是昊天門的地盤,而且路小遺擺出來的是一副輕鬆捏死他的嘴臉。那麽,在這個地方不能動手殺人不假,但是離開這地方呢?這個真的就不好說了。再者就是他心裏有鬼,跟這些妹子勾勾搭搭的,他帶著目的。


    心虛的人,氣勢自然不足,此消彼長,路小遺自然全麵壓製。男人跟男人比,都比些什麽?站在妹子的角度來看,先比口袋裏的家底,能讓掌櫃的躲在身後的客人,家底還能少麽?比顏值,路小遺全麵壓製,比氣質,敢為一個心虛男人,在對手咄咄逼人的時候,選擇了後退一步,還有什麽氣質可言?


    大門派的弟子不是不優秀,而是缺乏一種直麵慘淡,不顧一切也要刺刀見紅的勇氣。


    相比之下,路小遺這種泥溝裏長大的土鱉則不缺勇氣。


    “哼,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蘇長風拂袖而去,留下五個妹子麵麵相覷,最終還是跟著他一起迴去了。這一下,路小遺算是又失算了,怎麽都沒想到這貨都被擠兌走了,妹子們還是跟著他走啊。這不科學啊!


    掌櫃的一看大家都散了,對著路小遺連連作揖:“今天多虧了路爺相救,不然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路小遺不客氣的接受了他的道謝,故作無所謂的姿態:“這等名門大派的弟子,也是分等級的。我看這廝就是個打著旗號出來瞎混的貨色,換成精英弟子,未必能勝。”


    掌櫃的又是一番感激,等到路小遺走了,想想派個活計去蘇長風處,表示今天的消費免單。算是給他的賠償了。畢竟是昊天門的弟子啊,掌櫃的不想留下後患。


    得了好處的蘇長風,從打擊中恢複,洋洋得意的對一幹妹子道:“這就是昊天門三個字的威力,掌櫃的還不是乖乖的賠償麽?”


    殊不知,此刻齊子晴對他已經絕望了,本打算勾搭一個昊天門的弟子,就算不能雙宿雙飛,好歹也能學點修煉方麵的技巧。結果攤上這麽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東西,真是太掃興了。早知道,就不拒絕馮熊,又或者跟著路小遺一陣走,怎麽也有機會勾搭一二不是?


    路小遺往迴走,站在門口聽到馮熊在裏麵跟陪酒的妹子說話,但聞一個妹子說話:“天靈門看著光鮮,門下的普通弟子,未必就能有太多的好機會。每個門派的資源都是有限的,向那些資質上佳的弟子傾斜也是常理。一般的門派收弟子,比不得馮大爺的青囊門,不是資質好的,斷斷不會收入門下。”


    又一個妹子開口:“修真門派的弟子,看著很有麵子,實則在門派內競爭激烈,相互傾軋也是尋常事。門派的高手、長輩們,誰沒有個親戚?一旦有親戚在門派內,怎麽會不照顧?”


    路小遺聽著暗暗吃驚,聚靈大陸等級森嚴,難得聽到這一類的消息,沒想到在門派內的弟子,居然也不是那麽好混的。看來青青和林薄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啊。林薄也就算了,對他算是仁至義盡了,倒是青青和綰綰,說不得要幫她們在門派裏出人頭地,不要落得這些陪酒妹子的境地,需要出來做點皮肉買賣,補貼修真的開銷。


    路小遺推門進去,一幹人等起來招唿,與馮熊叫喚一個眼色,落座後裝作無事,繼續喝酒聽曲。沒一會路小遺打發了幾個陪酒的妹子,表示今天累了,先要休息。


    兩人關上門一番商議後,馮熊聽說路小遺下了秘藥,頓時生出歹意:“那個齊子晴,不如交給小弟吧。”路小遺冷笑著反對:“你要不想讓大家都知道是你下的藥,那就去做。”


    馮熊頓時無語,隻好悻悻作罷,這貨看著敦厚,實則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他對路小遺,倒是非常的拜服。一再表示,今後有事隻好召喚不提。


    看看時間不早,兩人悄悄出來,奔著蘇長風等人所在的院子去,這一路上果然看不到一個人,店裏的活計一個沒有,陪酒的妹子也不見人影,想到這些人都喝了水或者喝了摻水的酒。兩人進了院子,邁過門檻進來一看,果然六個人都在唿唿大睡。


    馮熊一看蘇長風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樣子,擼起袖子:“待我先打他一頓出口惡氣。”


    路小遺趕緊拉住:“千萬不要意氣用事,現在一時爽了,將來麻煩沒玩沒了,還是按照商議好的辦法來做。”說著掏出消魂蝕骨散來,這玩意是烈性chun藥,霸道的很。


    一小撮藥粉撒在酒杯內,倒上準備的幹淨水攪和好,捏著蘇長風鼻子灌進去。做完這些手腳,兩人又往酒壺裏撒了點消魂蝕骨散,這就叫證據鏈。到時候就算蘇長風不認賬,大家也會認為是他往酒水裏下的藥。


    忙完這一切,馮熊看著齊子晴很是不甘心,路小遺趕緊瞪他一眼:“凡事別過分,害人害己。”馮熊這才忍了下去,兩人動手,將齊子薇和另外一個妹子搬到裏麵床上,又把蘇長風抬上床,給三人的衣服扒光了。


    馮熊眼珠子半天沒轉,盯著齊子薇一陣猛看,咽了好幾下口水。這女人確實風騷,本錢也十足。另外一個也不差,都是身段容貌上佳的好貨色,便宜了蘇長風這個小子。接著又出來,把外麵三個妹子的衣服也弄亂,露出半個肩膀,或者半個胸之類的。


    馮熊這家夥主動請纓去對付齊子晴,解開人家的衣服就算了,順手還狠狠的摸一把。路小遺當著沒看見,也沒趁機占便宜。覺得自己已經夠缺德了,再缺德就得上天了。


    估計迷藥要過勁了,兩人趕緊出來,找到掌櫃的,這貨趴在櫃台上唿唿大睡,口水拉的老長。路小遺推了推他,這貨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掌櫃的,你這是黑店麽?居然給客人下迷藥!吃我一拳再說!”說著揮拳要打,掌櫃的趕緊舉手討饒:“路爺,誤會啊,怎麽可能呢?我這是開店做買賣的,在三門鎮,誰敢開黑店啊?別的不說,鎮子裏的執法堂就不能饒了我。”


    路小遺想想放開他:“也是啊,怎麽都算不到你頭上。趕緊叫醒活計,去看看其他的客人。”一撥人一頓忙活,路小遺和馮熊眯著眼睛看戲,果然這酒樓裏的客人都中了招,一個個的大唿小叫。


    路小遺跟著上了樓,突然指著後麵的一個院子喊了一句:“哇,好精彩啊!”


    果然很精彩,屋子裏跌跌撞撞跑出來四個妹子,唯一沒出來的是齊子薇。其中一個妹子很慘,衣服都沒穿好,腳下也沒鞋子,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


    路小遺和馮熊趕緊衝下來,看見一個妹子腳上腿上還有血跡,立刻上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攔著四個人:“你們先去我們的房間裏呆著,這裏的事情等下再說。”、


    身上有血的妹子嚎啕大哭:“蘇長風這個畜生,他在酒裏下了藥,奪了我的紅丸!”


    路小遺和馮熊互相看看,心裏暗暗鬱悶,當初應該檢查一下的嘛,這樣便宜蘇長風了。


    掌櫃和夥計,還有一些客人都圍了過來,一起往裏衝,路小遺拉著馮熊站住,讓他們先衝進去。一群人衝進去後,裏麵正在上演一出精彩的動作片。齊子薇身無片縷,雙目緊閉,不知道死活的被按在飯桌上,蘇長風眼睛通紅,正在後麵不停的動作。就像一頭發狂的牛。


    “這個混蛋,打死他!”掌櫃的多壞啊,這麽好的機會怎麽肯錯過?一群人衝上去,拉開兩人,對著蘇長風拳打腳踢,也有人趁亂在齊子薇身上占點便宜,路小遺和馮熊倒是心懷內疚,拿了一條毯子,把齊子薇包裹好。再看蘇長風,藥性沒散掉,還處在混亂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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