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涼城最大的寺廟也就是寧國寺卻燈火通明,方丈乃至剛出家的小和尚都聚集在寺院中央,為首的方丈麵色嚴肅的訓話,一眾小和尚戰戰兢兢地不敢有任何動作。


    “今晚上的事誰也不準透露出去,否則就是與佛祖過不去,你們都給我記好了。”方丈麵色潮紅,眼睛瞪著剛入門的弟子,就連監院也在掃視範圍之內。


    監院是個年逾七十的老人,慈眉善目,在方丈的眼神看過來時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但終究沒有說什麽。


    今晚的事大家心裏明了,但到方丈是個俗人,也不能幸免於錢權利欲之下。


    “師弟,既然弟子們都已經明白此事關係重大,他們斷不敢泄露出去,所以明日咱們還是正常為已逝之人超度吧!”監院說這話時一直觀察著這位師弟的表情,可惜他看不出什麽。但他不明白師弟這樣做有什麽好處,這可是叛國之罪,如果被發現,整個寧國寺恐怕都會毀於一旦。


    “好了,你們都去歇息吧。”方丈神色疲憊,說完就先行走了。


    剩下的幾位年紀大的和尚,上前想跟監院說些什麽,監院隻是揮揮手,沒有給他們提問的機會。師弟這一招顯然已將整個寧國寺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次日一早,城主下令將被燒毀的十三處寺廟包圍起來,城中的百姓心中害怕,大部分人都足不出戶,有些膽子大的圍在寺廟周圍,等待著城主能調查出什麽樣的結果。


    秦沐一早就聽見這樣的傳聞,心中也很是奇怪。秦袁青覺著大抵是北襄,畢竟昨日北襄統帥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爹,昨日你去的地方難不成是北襄的敵營?”


    “沐兒如何得知?”秦袁青一臉驚訝,昨日他並未告訴他自己去了何處。盡管他們居住的是城主府的院子,可兩個院子相去甚遠,有什麽消息也不可能傳到這裏。


    “昨日先不說爹隨行帶了不少兵馬,就是剛剛爹的顧慮,以及寺廟發生的慘案,一看必定是兇殘之人的作為,而北襄人生性殘暴,還聽說在寺廟周圍有許多木柴焚燒後的灰燼,是涼城十裏外的荀木才有的味道,那也就隻有北襄人才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掩人耳目。隻是不知道,”秦沐眉眼一轉,“城主是不是有意讓這件事情發展成這樣的結局。”


    秦袁青麵色一變,不敢深思。


    眼前突然多了一隻手,隻見自家女兒的手越來越大,隨即眼被蓋住,“爹不要多想,城主這樣做應該也是為了引蛇出洞。”畢竟涼城也很不安穩。


    “是啊,沐兒說的不錯,元紀這一招雖然有些殘忍,但也是為了掃除角落裏的敵人。”隨著聲音的落下,棕色的木門隨之應聲而開,一絲絲陽光刺得眼睛看不清來人的麵容,接著一張顛倒眾生的容顏隨著逐漸昏暗的房間清晰起來。


    秦袁青看向來人。


    不得不說,眼前的男子確實生了一副好皮囊,而且能在皇帝麵前直言要一個人情,肯定是皇帝也不敢招惹的人。天下第一琴師,估計也隻是掩人耳目的稱謂罷了。


    來人一身米白色廣袖衣衫,袖邊是滾金色蓮花紋路,前襟繡著一朵亭亭玉立的金蓮,倒是與來人的氣質相符,如果忽略來人臉上燦爛的笑的話,就更合適了。


    “沐兒,今日我出城逛逛,你可要隨行出去逛逛?”白蘇絕在秦父看不見的方向朝著秦沐擠眉弄眼,簡直不複往日的形象。


    但這些小動作被眼尖的秦父發現,最終以白蘇絕的失敗告終。


    秦父緊握著自己女兒的手,直奔城主所在的院子。管家看見來人急忙攔下,顯然裏麵正在招待重要的客人,而且是敵非友。所以管家才會如此···害怕。管家的手有輕微的顫抖,盡管管家神色鎮定,但不難猜出裏麵的客人是誰。


    管家也納悶,城主怎麽會想要單獨麵見北襄使者。


    同時城中央的寧國寺卻不太平,也不知是誰打破了正堂的佛像,引起四周百姓的驚慌。


    方丈顫顫巍巍地走向正堂,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方丈來了”,正在清掃的弟子忽然跪了下去。原本被佛像坍塌驚嚇的女眷一瞬間忘了動作,她們從未想過這些小和尚還要給方丈下跪,這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是誰,啊?是誰打碎了佛祖的聖像?你們還不快說。”方丈怒目圓睜,雙眼赤紅,神情痛苦不似作假。


    ------題外話------


    大家好,很久沒有寫文了,以後會盡量日更,希望大家能陪我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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