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如遭五雷轟頂,整個人進入呆滯狀態。


    手上鬆了勁兒,褲腰啪的彈迴孟應年的小腹。


    鬱知欲哭無淚,像複讀機一樣不停地重複:“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鄧陽絕對誤會了!!”


    反觀孟應年,不見任何慌張尷尬。


    隻有好事被打斷的不爽。


    鄧陽似乎真的很想去印度掃大街。孟應年冷漠地想。


    眼見鬱知尷尬得想撞牆,孟應年出聲開導:“沒事的,他都說了什麽都沒看見。”


    鬱知遞給孟應年一個“你不是吧?”的眼神。


    “拜托!這種情況下的什麽都沒看見就是什麽都看見了的意思啊!”


    孟應年很堅定:“不會,他站那麽遠,隻能看見你掏我庫當,看不見我裏麵的。”


    “……”


    想反駁,可是他又說得好有道理……有個頭啊!


    重點不是這個吧!


    鬱知險些被孟應年繞進去,難為情道:“看見我掏你庫當就已經很惹人遐想了好吧!”


    “天哪,我都不敢想象鄧陽誤會成了什麽樣………沒臉見人了,我以後還怎麽麵對鄧陽啊啊啊啊啊!”


    鬱知一整個大崩潰。


    孟應年卻淡定得不行。


    他理直氣壯地說:“你掏我庫當怎麽了?又不犯法。”


    “這是我們的家,我們是合法夫夫,別說掏庫當了,就算我們在廚房作哎,也是合法的。”


    “……”


    好正直的發言。


    孟應年敢說,鬱知都不敢聽。


    鬱知長歎一口氣:“小哥哥,真嫉妒你的鬆弛感。”


    孟應年還惦記著自己被打斷的好事。


    他看著鬱知,問:“不檢查了嗎?”


    鬱知迴過神,想起這茬兒。


    “要。”


    但是經過剛才的驚嚇,鬱知心有餘悸地補充:“迴房間檢查。”


    要是繼續在這裏檢查,再冒出個誰來,他今天算是死得透透的了。


    社死的。


    孟應年沒有異議:“好。”


    能繼續就行,他不拘泥於在哪。


    另一邊。


    鄧陽一口氣跑到了院子外麵的涼亭。


    他努力甩掉腦中不該看到的畫麵。


    過了好一會兒,鄧陽才從驚恐中緩過來。


    然後他開始擔心自己的未來。


    怎麽辦,真有種要去印度掃大街的感覺了……


    鄧陽一臉悲催地掏出手機。


    他先在院子的工作小群發了三條消息。


    [兄弟姐妹們,我要用我的職業生涯給你們一個忠告……]


    [在二少爺的院子裏,不管進哪個地方,都要先問問裏麵有沒有人,千萬不要貿然闖入啊!!!]


    [qaq]


    發完,鄧陽又點開餘寧的頭像。


    [餘寧,我可能真的要去印度掃大街了……]


    [吾將死,友勿念………]


    餘寧估計正在看手機,秒迴了一個:[?]


    鄧陽愣是從一個問號裏看出了關心,頓時喜從悲來。


    他劈裏啪啦打字,訴說原委。


    這邊還沒打完,餘寧發來第二條:[是你去,還是我跟你一起去?]


    鄧陽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


    餘寧這貨還記著上迴背台詞那件事呢。


    都什麽陳年老黃曆了。


    鄧陽把打完的一大段先複製到剪切板,然後先迴複:[我自己去]


    [qaq餘寧,我辦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餘寧:[。]


    [那沒事了]


    鄧陽:?


    餘寧:[點蠟\/]


    [我的朋友,祝你早登極樂]


    鄧陽:“……”


    狗東西!


    鄧陽罵罵咧咧把剪切板的訴苦內容全刪了。


    鬱知和孟應年迴到房間。


    鬱知關上門,頓了頓,覺得還不夠,又給反鎖了。


    鬱知強行把剛才的社死場麵拋諸腦後。


    他走到孟應年麵前,扒拉庫要前,先問了句:“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孟應年望著鬱知,吐出三個字:“不舒服。”


    鬱知懸著的心又緊張起來。


    他再一次探頭去瞧。


    幾分鍾的時間,沒消停不說,反而更精神了。


    鬱知狐疑抬頭:“你真的不舒服?”


    孟應年“嗯”了一聲。


    “怎麽個不舒服法?”


    孟應年含糊其辭:“很難形容。”


    並提議:“可能內傷了,要不你摸摸看?”


    這個猜測鬱知幾分鍾前也有過。


    可是現在……


    這個比嬰兒手臂還長的東西,有內傷?


    誰信啊!


    鬱知忍不住嘟噥:“要是內傷了,應該下垂而不是……上揚……吧。”


    孟應年耐人尋味地說:“揚久了也會內傷的。”


    鬱知:“……”


    過了幾秒,鬱知反過味來,瞪著孟應年:“好哇你,你又在茶!”


    孟應年無辜道:“我哪有?”


    “你故意誤導我,讓我以為我把你踢壞了!”


    鬱知鬆開孟應年的褲腰,退後一步,迴想自己之前做過的事、說過的話,臊得小臉通紅。


    “壞東西!”


    鬱知紅著臉罵孟應年:“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說完,鬱知氣鼓鼓往外走,準備今晚去客房睡覺。


    孟應年這個綠茶色狼,一天天花樣百出的,防不勝防,真的討厭死了!


    沒走兩步,孟應年從後麵抱住鬱知。


    他慢條斯理地問:“知知踢到我,是不是事實?”


    鬱知哼了一聲:“什麽叫踢,不小心碰到而已,你不要再茶了,我不會再上你的當!”


    “好,碰到而已。”孟應年順著他說。


    孟應年一說話,嘴唇上下張合,有意無意掃到鬱知的耳廓和側臉。


    酥酥麻麻,又有點癢,鬱知不自在地偏頭躲他。


    “你別鬧……”


    “那碰到我之前,知知是不是已經把我撩出火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聽到這話,鬱知暫時忘了躲,抬眸看著孟應年:“什麽叫我把你撩出火,明明是你自己……敏感……”


    孟應年在鬱知耳邊低聲道:“知知,我好難受。”


    “幫幫我好不好?像上次一樣。”


    “知知……”


    這人真是……


    絕對故意的。


    前陣子孟應年易感期,纏著他在衛生間廝混,就是不停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示弱,乞求,蠱惑。


    他表現得像命懸一線的病人,而自己是唯一能救他的醫生。


    鬱知拚命告訴自己不要被孟應年牽著鼻子走。


    理性和感性不斷拉扯。


    最終在孟應年碰到他的時候,理性潰不成軍。


    “你看。”


    “你也很需要我。”


    孟應年笑著說,語氣頗有些意料之中的味道。


    孟應年走到了鬱知身前。


    他單手摩梭鬱知的臉。


    下一秒,緩緩湊近。


    孟應年在鬱知臉頰落下一吻。


    鬱知怔住。


    沒等他迴過神,孟應年已經退開。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然後,孟應年在鬱知麵前蹲了下來。


    鬱知意識到他要做什麽,本能阻止:“別……孟應年,不要……”


    “我還沒洗澡……不行……”


    孟應年捧著他輕柔撫摸,溫柔地稱讚:“寶寶的每個地方都好漂亮,這裏也是。”


    孟應年一邊說,一邊靠近他。


    鬱知臉紅得快要滴血,語無倫次道:“不要……髒……孟應年,你快點起來!”


    “不髒。”


    “寶寶是最幹淨的。”


    孟應年抬頭衝他笑了笑:“知知,我喜歡你,我願意讓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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