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高問李子童,你怎麽來澳洲了,是來旅遊,還是來留學?李子童迴答:“既不是旅遊也不是留學,我是來找人的。”說著就將萬家駒的照片拿出來,問張書高及三義幫的人認識不認識這個人。


    三義幫的人不認識萬家駒。但張書高認識啊,看了照片心中就一陣狂喜。為什麽?


    做為對頭,也為保自己一條命,張書高密切地注視著老舔的動向。最近他得到消息,老舔在國內待不下去跑到南方邊境外給一個賭場老板當保鏢,而這個老板就是萬家駒。


    李子童要找萬家駒麻煩,就必定與老舔發生衝突。綜合各方麵消息,,老舔不是李子童的對手。不用其他消息證實,陸同安被鬼王附體,那麽多軍警沒辦法,十幾個那種高人沒辦法,李子童一人就將鬼王打跑,這樣的實力還需要懷疑嗎?


    陸同安被鬼王附體時,張書高還在九頭十八坡。雖然不是親眼所見,但得到的也是第一手消息。


    另外還有一件事讓張書高持樂觀態度,李子童與胡奇誌作對。那個孟煉鋼所謂修成大道,大不了也就比胡奇誌強一點吧?胡奇誌差點被李子童虐死,這是九頭十八坡人所共知的事。孟煉鋼為他哥哥出頭那又怎麽樣,能幹得過李子童?


    張書高對李子童說,那個萬家駒就是個人渣,是個天生的絕壁壞種。


    二十多年前,江湖各門派都關門避禍,老老實實參加生產勞動。萬家駒卻敢於打架鬥毆,尋釁滋事,調-戲--婦女,坑蒙拐騙偷竊扒拿,反正是壞事做絕。踹寡-婦門刨絕戶墳隻是用來形容一個人壞到極點,而萬家駒卻真的做過這樣的事。


    一個人壞到這樣就找不著老婆,沒哪個人家會將女兒往這樣的火坑裏推。有一天晚上,萬家駒憋得難受睡不著覺,爬起來在外麵亂竄。那個時代很封閉保守,街上沒有現在的那些專業性小店,也沒有專業性工作者。


    萬家駒正憋得受不了時,剛好遇見一個上夜班的女工。萬家駒將這女工糟踐了。滿足之後的萬家駒怕事情敗露,竟然活活地將這女工掐死。


    萬家駒沒迴家,一路亡命天涯,最後逃到了香港。在香港站穩腳跟後,他又去了新加坡、印尼、馬來、菲律賓等南洋國家。除了非洲,南美、澳洲他都去過。


    萬家駒現在到底是什麽國籍,不知道。他身上背著多少血債,不知道。


    改革開放後萬家駒經常以外國投資商的身分來大陸,除了他自己的家鄉,幾乎跑遍全國各地。一路上招搖過市坑蒙拐騙,到底騙了多少錢,不知道。


    萬家駒有一個團夥,大約有十來個人。趁著國有企業改製的漏洞,玩了幾把大的,此後就沒迴過國。他們這一幫人大約在三十幾個城市,騙了三十幾個企業。都是三線城市,都是瀕臨倒閉的國有企業。


    騙承山機床廠時,萬家駒到九頭十八坡拜過碼頭。請承山的前輩們不要戳穿他的把戲,給他留個麵子。


    其實把戲與麵子都不重要,關鍵是請我們不要暴露他的身分,他的真名叫汪家良。隻要警方得知汪家良在承山,立即就會前來將他捉拿歸案。


    介紹完萬家駒,張書高又介紹老舔:“子童,去年夏天有人刺殺我的事,你知道吧?那個殺手就是老舔。他現在是萬家駒的保鏢。”


    張書高向李子童詳細介紹老舔,他的真名叫孟煉鐵,綽號叫老鐵。江湖中人沒文化的多,各地口音又不同,以訛傳訛地就叫成了老舔。


    這個老舔是職業殺手,主要以殺人為謀生手段,此外就是硬搶與敲詐。他手上少說也有十幾條人命,死在他手中的個個都是有名有姓的成功人士。所以他是警察總部重點捉拿的對象。目前他在國內已經無法存身,跑到南方國境線外當萬家駒的保鏢。


    張書高毫無保留地告訴李子童,老舔是很厲害的。他練的是內家功夫,火候已有八成隻差最後突破了。說老實話,我很怕老舔。不是怕他的武功,我練的也是內家功夫,雖然比老舔差了點但也有五六成火候。打架,我打老舔不過。跑路,老舔跑不過我。我們做賊的,第一功夫就是練逃跑。


    張書高向李子童解釋,他真正怕的是老舔的弟弟,孟煉鋼。張書高說:“孟煉鋼厲害在什麽地方呢?哎,子童,去年夏天與你作對的那個胡奇誌還記得吧?孟煉鋼就是與胡奇誌一樣的人,都修煉一種密法,不過據說孟煉鋼比胡奇誌要稍微厲害一點。我連胡奇誌都怕,那孟煉鋼就更怕了。”


    李子童原來是怕胡奇誌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又經過了一些有關修真的事,他現在已經不怕胡奇誌了。我靠,連元嬰大佬都被我殺了兩個,小小的胡奇誌何足道哉。


    李子童現在有點後悔,在家的時候怎麽不問問張書高,或者九頭十八坡的那些道上人物。結果跑澳洲來瞎找,白白浪費一個多月。


    李子童立即迴國。到尚嗨後,一刻沒停留轉機去雲之南省,再乘汽車去邊境。九十年代南方邊境的賭場非常亂,越南、緬甸、老撾、柬埔寨等國都有大量賭場,並且都是以吸引中國賭徒為目的的賭場。


    進入二十一世紀後,中國政府加強了邊境管理針對賭博采取嚴厲打擊措施,情況得到好轉,越南、緬甸等國幾乎沒了賭場,老撾也隻剩下黃金城一處。


    李子童去的時候邊境賭場正是亂象叢生,中國邊境外側到處是賭場而中國政府尚未嚴厲打擊。


    情報隻說萬家駒在緬甸邁紮央,具體是哪家賭場沒說。這個李子童無所謂,知道地點就行,我一家一家慢慢查。這兒的賭場再多也不會無止境,總會讓我查完。


    李子童到達中國一側的隴川章鳳-鎮時,這兒非常熱鬧。有很多的中巴或微型麵包車接著中國賭客。這些賭客有很多都是從外省接來的,賭場外聯人士保證他們免費乘坐飛機,免費吃住,沒有賭資可以免費簽單。總之一句話,隻要你來賭怎麽樣都行。


    除了境外賭場派人來接送,當地農民也有騎摩托帶人過境。李子童來的時候,剛好有一輛中巴帶著十幾個賭客正準備過境。賭場的人見他一個人東張西望,就熱情地問:“是不是要過去玩?”


    李子童正不知道如何過境為好,聽了賭場的人招唿二話不說就上了車。


    深更半夜四處一片漆黑,一車人暈糊糊地坐了將近二十分鍾車,就來到一個燈火輝煌的地方,不用說了這兒就是賭場。


    李子童隨著車上的賭客們一道進了門。裏麵大概有二三十張賭台,都在玩百家樂。李子童從未參與過賭博,對這玩意兒一點興趣都沒有。百家樂是怎樣的玩法他不懂,所以就看不明白。他也不想學,於是就在賭場裏東逛西逛。


    前麵說了,這兒的賭客有許多都是從外省包吃包喝,還包機票拉來的,賭場對這些賭客看得非常緊。而李子童隻是在邊境搭順風車的,所以他在各個賭台間逛來逛去就沒人管。


    李子童表麵上是瞎逛,實際上是放出神識在樓上搜尋萬家駒。這是個三層的大樓,賭場在一樓,上麵還有兩層客房。不少客房裏都有人在睡覺,男女都有。


    萬家駒是賭場老板,他當然不會在客房裏睡覺。李子童主要是搜尋辦公室及幾間比較大的帶套間的房子。


    將幾間大一點的房間都搜尋了一遍,沒發現萬家駒,卻聽見賭場後麵傳來一陣哭叫聲。聲音很小,不是李子童這樣聽力超常的人根本聽不到。


    李子童趁人不注意閃身來到後麵走廊。出了走廊是一個小院,對麵有幾間平房,慘叫聲就是從其中一間發出。通過神識李子童看到,這個房間裏有一個上身被扒光下身隻穿一件白底小紅花三角褲-衩的女人,窄得不到兩指的襠部遮不住下麵的風光。


    這女人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張著兩腿蹲在地上。兩個男人在輪流蹂躝,一人揪著頭發將她拎起來,另一個人抽耳光。


    隔壁房間裏還有兩個男人,也是分別被反綁著。目前還沒挨打,慘叫聲隻是那個女人發出的。不過這兩個男人很快就要挨打了。兩個打手抽完女人的耳光,來到隔壁開始打這兩個男人。


    對男人不是抽耳光,而是直接用棍子敲後背或者腦袋。兩個男人咬牙一聲不吭,那就打得更厲害。


    李子童聽張書高說過,這兒的賭場花言巧語將人接來,甚至可以免費給你簽單,但是隻要你輸得多了,就會將你扣下來,然後逼你打電話迴去要你家人拿錢來贖,否則就折磨你。


    李子童對睚眥說了聲:“讓這兩個打手去拉屎。”為使自己不產生依賴性,李子童很少或基本不讓睚眥與杜鵑施用法術。但今天是救人為先,隻得叫睚眥上了。


    兩個打手突然就急急忙忙地往廁所跑。李子童跟在後麵,用他們自己的棍子對著他們的後腦勺一人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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