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辦法都沒有,李子童隻能抓住布穀的未婚夫,將他抵到牆角說:“布穀原來是我的,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的關係。我就盼著她長大,到了法寶婚齡就提親。結果被你搶了先,你趁我不在家,卑鄙的搶了先。”


    為了證實自己所說的可信度,李子童隨手抓起一塊鵝卵石單掌將其劈成兩截,再將另外的半截捏成碎渣。


    李子童盯著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的布穀未婚夫,一字一句地警告:“今後,你如果,膽敢,讓布穀,受一點委屈,老子絕對會,殺了你!”


    依李子童的性格當天就要走,離開李布村。但這兒過年有一個說法,叫做“七不出,八不歸”。意思就是正月初七不出遠門,而已經在外麵的初八不歸家。今天剛好是初七,大媽敲了子童一爆栗罵道:“哪有今天出門的?明天再走。”


    李子童初八出門,直奔京城辦去新西蘭的簽證。


    事實證明承山警方的消息不可靠。李子童拿著萬家駒的照片,在新西蘭的奧克蘭、惠靈頓、漢密爾頓、基督城等等,幾乎跑遍華人聚居地區,見人就問,都沒找著萬家駒,華人聽都沒聽說這個人。


    新西蘭的華人本來就不多,萬家駒其實是在澳大利亞?反正不管了,再去找找看。李子童像沒頭的蒼蠅在澳大利亞亂跑一通,一個月過去一點頭緒都沒有。


    世界太大,要找這麽個小小的萬家駒太難。再者說來,萬家駒是罪犯。抓捕罪犯的事太專業,應當由警察來做。算了,明天就迴國。其實應當先收國內的那些債,現在是舍近求遠了。


    正在李子童打定主意明天就迴國時,恰巧逛到悉尼的chatswood,這是澳洲一個著名的華人聚居區。正在路上慢慢地逛著,突然一股殺氣直奔他而來。殺氣很微弱,但畢竟是殺氣,李子童立即轉身迎著殺氣的方向看過去,立即就覺得可笑。


    想殺人的是個女人,這女人正指著李子童朝她身旁的兩個男人大喝:“就是他,李子童。快,殺了他!”


    這個女人就是樊曉紅,李子童大學時期的女友,騙了他一部手機後就分手的那個女生。畢業後在左強東公司工作,混得很好,結果卻被李子童攪黃了。


    左強東懷疑自己公司裏有一個商業間諜團夥,而樊曉紅是這個團夥成員,並且是唯一暴露出來的。


    公司安保經理與保安隊長將樊曉紅抓起來逼供。將她關在一個小房間內,餓飯,便便時男人不迴避,大冷天的往身上澆涼水再用電風扇吹,揪著頭發搧耳光等等。


    樊曉紅想招供,可惜她沒得什麽可招。安保經理與保安隊長逼了三天,委實逼不出什麽最終將她放了。


    樊曉紅去警察局、去檢察院、去法院告左強東一夥。沒用,她拿不出一點證據。唯一的證據是她感冒了,是被澆涼水吹電風扇造成的。公司的法律顧問說,靠,大冷天的你愛漂亮不穿棉衣,感冒了卻誣陷公司。


    相反,左強東一夥都有在此期間出差的證據。法律顧問說這女人腦袋恐怕有毛病,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結果是樊曉紅沒告倒左強東一夥,自己反而被開除。


    樊曉紅發瘋了,抓狂了。見人就訴說自己的冤屈,見人就大罵社會~黑暗,見人就控訴左強東一夥黑-社會惡勢力,見人就痛說她交友不慎遇到狼心狗肺的李子童。


    相比較左強東,樊曉紅更恨李子童。這一切都是李子童造成的,是他蓄謀已久的,報複自己不做他女朋友的行動。在樊曉紅眼裏,李子童就是個人渣,一個不恥於人類的狗屎堆。她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有機會一定要殺了他。


    一個偶然的機會,樊曉紅認識了一個已經在澳洲定居春節迴國探親的公子哥。樊曉紅是情場老手,沒兩個照麵就將公子哥拿下。


    樊曉紅是外國語學院畢業的,主修德語,但她的英語也很好。學外國語的學生中十有**都想出國,樊曉紅就更想出國了。隻是她以前沒條件沒機會,現在機會來了,這個公子哥答應帶她出國。


    移民或留學沒那麽容易,公子哥帶樊曉紅來澳洲先玩一陣子。樊曉紅日思夜想著必欲殺之而後快的混蛋李子童,竟然在澳洲出現了,上帝保佑啊,終於可以報仇了。


    兩個男人就是那個公子哥及他的朋友,他們早就聽說了樊曉紅含淚的訴說,李子童就是個畜牲都不如的人渣。聽到樊曉紅大喊,這就是李子童。兩個男人二話不說立即直奔李子童,舉拳就打。


    李子童可憐地望著這兩個男人,肯定是被樊曉紅迷-惑的傻貨。第一個男人舉拳奔過來,李子童抓住他的胳膊稍稍牽引,腳下再稍稍一絆,這男人就向前一跤摔倒。


    第二個男人大概是學過兩手,遠遠地就大步助跑,然後飛身而起雙腳踢向李子童腦袋。李子童側身讓過,再抓住其一隻腳趁勢將其朝行道樹上摜去。


    不重,兩個都不重。李子童對他們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都是樊曉紅的受害人,相煎何太急呢,所以隻隨手牽引一下沒加力氣。


    但兩個男人不知道李子童的手下留情啊,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李子童喊了一句:“小子喂,有種的你就等著。”說完撐場麵的話,兩個男人拔腳就跑了。


    樊曉紅嚇壞了,想不到李子童這麽厲害,趕緊地跟著兩個男人也跑了。她一邊跑還一邊想著,與男生鬥應當憑智力,僅僅挑動男生打架不行。


    李子童繼續一邊走路一邊思考問題,馬上就迴去了,這兩天應當將悉尼遊覽一遍。去哪些地方玩呢,先去悉尼歌劇院聽一場歌劇,再去岩石區參觀澳洲最古老的地方,然後去哪兒呢?


    一般旅遊者最愛的美食啊,購物啊,拍照留念啊等等,李子童是一樣都不喜歡。他還真想不出來上哪兒玩最好。


    李子童還沒考慮周全,身後就傳來一片摩托的轟鳴聲。扭頭看看,我靠,十幾部清一水的大功率黑色摩托,騎手一水的黑色皮衣,一水的黑色頭盔戴黑色墨鏡。每輛摩托上兩個人,前麵是騎手後麵是打手。打手或是握著棒球棍,或是拿著鏈條鎖。一個個臉上都擺明了,我是牛忙我自豪的神態。


    說了這麽多,其實隻是一刹那時間。摩托車隊上有人大喊:“李子童,站住!”


    樊曉紅找來的複仇者?李子童轉身往迴走,摩托膽敢掉頭逆行而交警又不管,那我李子童就服了你們。好萊塢大片中的那種生死時速,亡命冒險,車毀人卻不亡,烈焰熊熊火光衝天等等,現實中也不能說絕對沒有,但這樣的遊戲不是眼前的這些街頭混混玩的。街頭混混充其量也就是裝裝-逼,嚇唬嚇唬膽小的老百姓而已。


    摩托果然不敢掉頭逆行,而李子童又是躲在行道樹後麵走路,棒球棍與鏈條鎖都夠他不著。


    停車,打手們紛紛下來,握著棒球棍與鏈條鎖“哇呀呀”地追趕過來。


    李子童大步疾走,打手們拚命跑步。不到五十米,十幾個打手根據各人的身體素質就拉開了距離。李子童放慢了腳步,等跑在最前麵的一個打手衝過來突然轉身,左手抓住棒球棍右拳擊中打手太陽穴。


    第一個打手倒下,棒球棍到了李子童手中,跨前一步,第二個打手剛剛衝過來。打手高高舉起的鏈條鎖還沒抽下,李子童稍稍下蹲棒球棍敲上這個倒黴打手的小腿骨。


    第二個打手慘叫一聲向前摔倒,李子童又信步繼續向第三個打手衝過去。這打手見前麵兩個都不是一合之將,有點害怕有點猶豫,李子童不管這些一棒球棍打在他頭盔上。一聲沉悶的輕響,頭盔上現出裂紋,打手卻步履踉蹌原地轉了一圈倒下去。


    李子童繼續向第四個打手奔去。這個打手嚇傻了,扔了鏈條鎖,發了一聲喊:“餓滴個媽吔——”掉頭就跑。


    一人逃跑帶動其他人也跑,這就叫兵敗如山倒。李子童沒追,扔了棒球棍轉身走路。他反正是瞎逛,往前或是往後走沒什麽區別。總之是他不想繼續打下去,光天化日,街頭鬥毆,萬一被弄進警察局就沒意思了。


    但是摩托車隊卻不甘心失敗的下場。他們從前一個路口掉頭,再次追上李子童。不過隔著馬路,摩托車隊也沒李子童什麽辦法。


    李子童覺得這樣很好玩,不緊不慢地走著。澳洲是英聯邦國家,交規與英國一樣是靠左行駛。前麵一個環島,這個環島很複雜,而行人卻可以通過天橋直接過去。


    李子童上了天橋,站在中間趴著橋欄杆朝下看。摩托車隊不知他要從哪個路口下來,隻能在環島內一圈又一圈的轉悠。


    摩托車隊的混混們很鬱悶。有心叫後麵的打手們下去,攆上天橋去打。可問題是,這個叫李子童的一兩個人不是他對手。而打手們也孤老拚絕戶,要去大家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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