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跟班可就不像李文虎那樣膿包了。當即左胳膊架住姚嬈的右拳,右拳立即出擊,正中姚嬈的眼睛。姚嬈立即露出女孩的本質,蹲地上哭。


    疼,鑽心地疼。姚嬈“嗚嗚——”地哭。那跟班一點都不惜香憐玉,踏上前一步抬腳就向姚嬈腦袋踢過去。


    胡安麗一把拉住要上前相救的畢誌強,同時大喊:“注意!”


    姚嬈聞言立即向旁邊一滾,還是遲了一步,跟班的腳踢中她的肩頭。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姚嬈準備躺下來裝死算了。胡安麗大喊:“站起來!”


    對,站起來,我要勇敢,我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姚嬈掙紮著站起來。那跟班卻又是一腳踢過來。太過倉促,姚嬈來不及細想,趕緊往旁邊一側身堪堪讓過這一腳,立即雙手抓住跟班的腳踝,向上用力一掀。


    跟班向後跌倒。胡安麗大叫:“好,對,就這樣打,不要拘泥招式,隨機應變。”


    隨機應變,姚嬈見跟班翻身往起爬,跟上一步對準其腰部狠狠地踹了一腳。跟班被踹得往下一趴,姚嬈又對其後背再加一腳。


    胡安麗見姚嬈踹得沒什麽力道,大喊:“氣隨意走,意到氣到,氣到力到。”


    跟班努力地往起爬,姚嬈進步,力透足刀,一個勾踢,正中跟班的前胸。可以聽到兩聲輕微的響聲,肋骨斷了兩根。跟班翻身跌倒,躺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大熱天的下午兩點來鍾,街上行人很少。打了這麽長時間,也沒多少人圍觀。汪鋒與另外一個跟班打得比較激烈。這個跟班是街頭混戰的老手,汪鋒在警校學過格鬥術。兩人是棋逢對頭,將遇良才,打得是難解難分。


    這個跟班見老板與同伴都被打倒了,心下難免著慌,一著慌氣勢就矮了一截。戰鬥也好打架也罷,一半靠實力一半靠氣勢。這個跟班氣勢一矮,立即吃了汪鋒的一個擺拳。這一拳打在耳門上,跟班一個踉蹌沒站穩,被汪鋒跟上去一腳踹中膝蓋。


    正像電視劇裏的情節一樣,架打完了,警察剛好趕到。警察認識李文虎,當然更認識汪鋒。


    汪鋒跟警察迴派出所做筆錄,其他人迴家。姚嬈興奮地都忘了迴家的路。長這麽大第一次打架,居然還打贏了,你讓她怎能不興奮?


    可能有人會扁扁嘴說,興奮個屁。主角是個膿包,配角厲害也不爽。


    這個,主角正在成長過程中,他馬上就要厲害了。由於這些天清晨起來跟著胡安麗練武,享受著朝陽的沐浴。傍晚去河邊遊泳,又得到夕陽充分照射。在省城郊區吞噬的那兩個惡鬼的陰氣,在菩提珠的作用下與日之精華陰陽調和產生靈氣。主角的修為突飛猛進。


    李子童不知道修為在迅速增長,但可以明顯地感覺到神清氣爽。更明顯的是,他可以感應兩個星期的股市變化了。


    正是可以感應兩個星期的走勢,讓李子童可以獲取更大利潤,也更加輕鬆。他現在每星期可以獲得三十多個點。資金的雪球越滾越大,現在一個點的利比過去五六個點都多。隨著資金越來越多,收益也將越來越大。


    有的時候你不得不相信命運。李子童知道自己已經是修真人了。從那兩個老頭對著腦門一指,自己突然就會拉二胡與吹-簫,從自己睡夢中有兩個小人與自己說話,而事實證明這些話都是真的。李子童再不知道自己是修真人,那他也太笨了。


    知道自己是修真人,同時也就知道了混在九頭十八坡的那些怪人其實並不是什麽武林人士,他們就是傳說中的修真之人。胡奇誌是修真人,胡安麗也是。


    現在是上網一族了,李子童努力在網上搜索有關修真的內容。搜來的內容很龐雜,各種說法都有。不管怎樣,他是對修真有了大概的了解。


    李子童不想進入修真界。他完全是無意中成為修真人的。這當然很好,可以隱身,跑得比別人快,爬得比別人高,炒股也可以預知走勢。但是,看看聚集在九頭十八坡的修真人,他很害怕,這些人不拿人命當迴事,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我還是離他們遠一點吧。


    但是命運就是這樣,你已經修真了,想避開修真界很難。晚上十一點多,李子童照例送姚嬈迴家後,自己穿街過巷七彎八繞地迴丹鳳街。


    快到胡安麗家門口時,突然看見一老頭過去,伸手指了一下,胡安麗的門就開了。不用說,這是個修真人,現在的九頭十八坡這種人很多。


    這老頭可能要不利於胡安麗,否則應當敲門。李子童趕緊隱身,迅速上前。胡安麗現在是朋友,她有難不能不管。


    雖然講義氣,李子童還是很害怕。這老頭身上的光芒特別亮,說明他是非常厲害的修真人,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元嬰高人吧?


    這老頭叫碧雲道長,確實元嬰期,就是那個被胡奇誌弄的對一個油壺愛恨交加的人。胡安麗對所有受過胡奇誌禍害的人賠禮道歉,唯獨對他與乾元子不予理睬。乾元子就那個對針灸模型又愛又恨的人。


    胡安麗向祖無計磕頭道歉時,這兩人就想殺死她了。可惜被胡安麗拿話逼住,當著許多人麵不好下手。但這並不表明他們從此就算了,他們共同的毛病都是心胸狹窄。


    碧雲道長與乾元子隨大隊人馬進山,然後再迴過頭來,他們要將胡安麗殺了,以解心頭之恨。


    時間不早了,胡安麗正在衝涼,她打算衝過涼就睡覺。正是滿頭泡沫的胡安麗聽到大門輕微的響聲,立即大叫一聲:“誰?”


    碧雲道長見到全身赤---裸的胡安麗,立即轉過身去說:“快將衣服穿起來,穿整齊,本道長要殺了你。”


    顧不得滿頭的泡沫,胡安麗立即摸索著拿起衣服。閉著眼睛分不明衣服的反順,打算不管許多了,先將衣服穿起來再說。突然就聽到一聲大響,胡安麗楞住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這一聲大響當然是李子童在打碧雲道長。他一腳邁進屋子,隨手抄起一條長板凳,內心裏說了句:“要那老頭害怕!”他使用法寶無需念動咒語,隻要這樣說大白話就行,還是內心裏說不用動嘴。


    這時碧雲道長剛轉過身來,當頭就挨了李子童的一板凳。這一板凳貫注了李子童的全部力道,板凳登時就被砸得四分五裂,隻剩兩條板凳腿握在手中。


    僅憑一板凳就想將元嬰期的修真大佬砸暈,那是癡心妄想。這一點李子童知道,所以他一板凳砸過後,毫不停留地揮舞兩條板凳腿朝碧雲道長脖子打去。


    貫注了李子童全部靈氣的板凳腿,其斷裂處的茬口比鋼刀還鋒利,茬口掃中碧雲道長的頸動脈,鮮血噴湧而出。


    碧雲道長別說還手,他連避讓的念頭都沒產生。為什麽?他害怕!幾百年來從未有過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心頭。別說睚眥與杜鵑施加了仙術,他自己就害怕得要命。毫無疑問,打他的人是隱著身的。但這個隱身人他看不見!這說明什麽?說明此人的修為比他高。


    現而今的修真界,比他修為還高的人真的還想不出來,所以他就害怕,從未有過的害怕。他哪裏想得到,睚眥與杜鵑的隱身術是仙術,人世間就沒人能看出來。


    害怕到恐懼程度的碧雲道長顧不得其它,立即元嬰脫竅妄圖逃跑。這是元嬰期修真者的終極保命方法,碧雲道長幾乎是在一刹那時間做出這個決定,根本沒有細細思考。


    可惜的是,碧雲道長匆忙中忘了一件事,他是在衛生間裏。狹小的衛生間,李子童剛好站在門口,見一小人從碧雲道長腦門跑出來,猜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元嬰。立即伸手一抓,將這元嬰緊緊地捏在手心,扭頭就跑。


    明明打贏了,李子童為什麽要跑?他看見了赤-身-祼---體的胡安麗,一時忘了自己是隱著身的,所以糊裏糊塗地就跑。


    這一切發生得都非常快,總共還不到二十秒。胡安麗睜開眼睛想看,卻被肥皂水迷住了眼睛,下意識地將衣服抱在胸前蹲下來。剛剛蹲下來,突然又沒了動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胡安麗用衣服擦擦眼睛,再睜眼一看,碧雲道長躺在地上,頸動脈被割開了,但是又以肉眼可以看得見的速度在愈合。元嬰期的人,其肉身充滿了靈氣,可以自動愈合傷口。這個,胡安麗當然知道。得趁他還沒愈合之時,再給他補一劍。


    女孩就是麻煩,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要先將衣服穿起來。衣服拿在手中,還沒開始穿,又進來一個老頭。


    這老頭就是乾元子。今晚,他與碧雲道長不約而同地都要來殺胡安麗,隻不過一先一後而已。


    乾元子也是老古板,見到全身赤---祼的胡安麗,說著與碧雲道長同樣的話:“將衣服穿好!待會我要殺了你。”卻並不轉過身去。他看見了躺在地上的碧雲道長,心想,碧雲恐怕是轉身時被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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