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呀?胡安麗也朝祖無計大叫:“你憑什麽就要殺人?難道你是警察?你是法官?或者你是修真界老大?想殺誰就可以殺誰?”


    胡安麗一陣亂噴,將祖無計噴糊塗了,問道:“你是誰呀?胡奇誌害了我,當然要殺!”


    害你,害你什麽啦?胡安麗繼續大叫:“你死了嗎?傷了嗎?你連皮都沒破一塊,這就要殺人?當真以為你是誰啊?你比閻王還大?一個小小的惡作劇,你竟然就想著殺人?”


    祖無計更火了,朝胡安麗大吼:“我問你是誰?憑什麽管我的事?”


    我叫胡安麗!是胡奇誌的妹妹,堂妹!胡安麗也朝祖無計吼:“你要殺我哥哥,我就要管你!”在家裏的時候,她不敢說話,父親與大長老管著。現在出來了,一個人來到九頭十八坡,家裏人管不著她了,所以什麽話都敢說。


    看著父親被十幾個大佬押著,像押解犯人一樣,胡安麗當時就想發作。如果不是父親喝叱,她真要與這些大佬拚了。


    祖無計被弄糊塗了,他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剛剛入道的女孩,她哪來的這麽大膽。


    旁邊的修真大佬都生氣了。胡家人果然狗屁不通,沒上沒下,這麽個剛剛築基的女孩,竟膽敢朝前輩大嚷大叫。這樣的後輩不收拾不行,否則她還要反天呢。


    胡安麗與祖無計怒目相對,突然就感覺到幾股殺氣撲麵而來。蹭蹭蹭,胡安麗接連後退幾步,然後努力站住身形,擦擦嘴角流出的鮮血,毫不屈服地直視著那些大佬說:“胡奇誌沒犯法,他隻不過揀了兩件法寶。這兩件法寶是已經飛天的老前輩遺留之物,不是你們的。如果說,他違背了盟約私自進山。那也大不了交出來,交給國家,也不是必須交給你們。


    請記住,現在是法製社會。這兩件法寶屬無主物,依法,無主物歸國家所有,與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在場的人中有國家管理修真人的部門,他們覺得胡安麗說得對,簡直太對了。修真界終於出了明白事理的人,這是他們多年期盼的事。


    壓力沒有消失,這些老頑固不可能被胡安麗的這麽幾句話說服,也別指望短時期內改變他們的傳統觀念。


    壓力沒有減少反而在增加,胡安麗全身的骨頭似乎要斷要散架。今天恐怕是要死了,這些修真大佬毫無人性。死就死吧,但話一定要說完:“嘿嘿,嗬嗬,真了不起,修為真高深,不動手腳僅憑氣勢就可以殺了我。


    可惜啊,你們這些所謂金丹、元嬰也隻有欺負我這樣的女孩,也隻敢窩裏橫。八國聯軍,日本鬼子來了,你們屁都不敢放一個。一個個的慫包,隻敢欺負女人,隻敢欺負小女孩。


    是的,你們都混上了金丹,混上了元嬰。可是,你們憑什麽混上的?那是在國難當頭時,上千萬的人去保家衛國去流血犧牲時,你們可恥地躲在深山修煉,別人為國捐軀了,你們卻修煉有成。


    現在好了,天下太平了,你們跑出來了,要騎在別人頭上作威作福了,想殺誰就殺誰了。你們不覺得可恥嗎!你們天天腆著個大臉,說自己是前輩。好吧,你們是前輩,請前輩們做個榜樣給我這後輩看看,現在西方還有很多的修行人,你們去挑戰一個兩個給我看看。


    一群怕死鬼,膽小鬼,西方不敢去,東洋不敢去,隻知道躲家裏欺負弱小。告訴你們,弱小死光了,你們也落不著好!你們必定——”


    胡安麗堅持不下去了,一頭栽倒。又吐了兩口鮮血,爬著來到祖無計身邊,努力地跪著說:“祖前輩,胡奇誌不對,他冒犯了您。但不管怎樣,他不該死罪。我在這裏給您跪下了,向您賠禮道歉,請您看在他年紀尚輕,不知好歹的份上,饒了他這一迴。我給您老磕頭了!”


    胡安麗磕了兩個頭,第三個頭沒磕下就暈過去。一群老古板,明明見她暈倒,卻因為是女孩,因男女授受不清而不去攙扶。


    有人打抱不平了,靠,確實無恥!欺負晚輩,還是一個小女孩,你們好大的能耐!


    向胡安麗施加壓力的是兩個元嬰大佬,就是受了禍害,一個對針灸模型一個對油壺愛恨交加的兩人。


    這兩人朝打抱不平的望去,也是個元嬰期。打抱不平的毫不含糊的迴望,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的架式。


    又有更多的人站出來支持胡安麗,這女孩說得不錯,我們確實是慫包,確實是蹲門狠,確實隻敢欺負弱小,麵對外族入侵當縮頭烏龜。欺負女孩,簡直是狗屁不通,無恥之極。


    說這些話的人有金丹期也有元嬰期,個個都朝那兩個元嬰期怒目而視。眾怒難犯,兩個倒黴的元嬰期收迴壓力。胡安麗也悠悠地醒過來,又掙紮著磕完第三個頭:“說到底,也不過是胡奇誌揀了兩個無主的法寶,這個不犯死罪。”胡安麗喘了幾口氣,又掙紮著說:“實際上,大家都聚到這兒幹什麽?不都是想去尋寶嗎?”


    有人勸道:“安麗姑娘,別說話了,先療傷。將傷療好了再說不遲。”


    胡安麗站起來,搖搖晃晃地站穩了,然後繼續說:“胡奇誌最大的錯誤在於,他背著大家私自進山。這就該判死罪嗎?”實在沒了力氣支撐,胡安麗再次一頭栽倒。


    有人給胡安麗打了一道愈傷訣。待胡安麗兩次悠悠醒來時,很多人都勸她,好好休息,不會有人傷害你了。另外隻要胡奇誌將法寶交出來,我們也不會殺他。


    就這樣,胡安麗憑著潑辣,憑著拚死精神算是給胡奇誌求得一條活路。但她心裏還是非常鬱悶,家被抄了,防護大陣被破壞了,父親也被打了。這個理向誰說去?


    胡安麗為自己出身於一個修真家族而悲哀。封建保守,頑固守舊,一方麵狂妄自大,覺得自己比普通人高貴;另一方麵又膽小自卑,時刻害怕其他修真同道的攻擊或暗算。


    現在好了,家族已經被衝散,所有人都不知逃向何方避難。因為修真界有人懷疑,胡奇誌已經將睚眥與杜鵑交迴家裏,他們要對胡家人窮追爛打,他們要將那兩件法寶逼出來。


    修真界自古就是這樣,僅憑懷疑就可以殺人,向來是弱肉強食,從來就沒道理可講。胡安麗現在考慮的就是,如何退出修真界。身為修真人要退出修真界簡直是不可能,哪怕是躲進深山老林,你也還是在修真人,修真界的規則就可以管著你,所謂修真界規則其中之一就是被人殺了世俗法律不管。


    鬱悶的胡安麗在街上一邊閑逛,一邊想著怎樣退出修真界。忽然看見一個茶社,隨意決定進去喝杯茶。這個茶社很好,非常安靜,她要的大紅袍非常正宗,那個古琴與二胡似乎是在輕輕的撫摸著她受傷的心靈。


    可是胡安麗漸漸地感覺不舒服了,旁邊一個男人賊忒兮兮地不斷打量著她。做為美女,經常被男人偷看,這樣沒什麽她已經習慣了。但這男人的目光明顯的不懷好意,做為修真人她能讀懂那目光中所包含的銀蕩。同樣做為修真人,還能發現這男人不斷拿她與那個彈古琴的女孩做比較。另外,即使不是修真人,也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紈絝惡少,一個經常玩弄女人的惡少。


    被這麽個男人看著,讓胡安麗覺得惡心,本來就一肚子鬱悶的胡安麗,在徐公子再一次望向她時忍不住了,朝他喝道:“看什麽看?”


    李子童正在想著,怎樣收拾徐公子。不能再讓他放屁了,一來這個茶社就放屁,會讓人懷疑。想了很長一會,發現胡安麗是武功高手,正準備讓器靈挑唆她將徐公子打一頓,沒想到她主動向徐公子發難了。


    李子童靜觀事態發展,武功高手一般都喜歡打人的。如果這女孩不打呢?那就再挑唆,總之今晚要將徐公子打一頓,看他以後還敢來不。


    徐公子喜歡泡妞,但從來不將妞們當迴事,見胡安麗說話,都沒聽清她說的什麽,就嘻皮笑臉地說:“美女,一個人來的?寂寞不?來來來,上哥哥這兒來坐坐。”


    胡安麗哪受過這樣的侮辱?本來就一肚子悶氣,此時也懶得再說話,扭身,上前一步,抓起徐公子,舉起來,往地上一砸!拍拍手,掏出一張百元鈔票扔桌子上,再朝徐公子背上跺了一腳,出門。


    從扭身到出門,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茶社裏的人,無論是服務員還是茶客,甚至徐公子的同伴都還沒反應過來,胡安麗早已不見了人影。


    人們終於反應過來了。反應過來的人們接著就是震驚。徐公子的同伴都驚呆了,很長時間都想不到去看看他怎樣了。現場反應最快的是李子童,大聲喊道:“快打120!”


    這一聲大喊將人們驚醒過來,大家紛紛圍上前,看看徐公子的狀況。尼瑪,有這樣打人的嗎?啊,你砸就砸吧,啊,你怎麽將人臉朝下地砸哇。電視劇上也有人被砸,然後呢,被砸之人都是躺在地上。徐公子倒好,他是趴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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