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素看自家兒子呆愣的模樣,“那個,娘,就是想問問,你跟阿朝,你們就是,有沒有……”她說不出來,就豎起來兩個拇指,給慕長風示意。


    “娘。”


    慕長風真的搞不懂向素這樣。


    向素麵上訕訕的,“娘就是想問問,也沒有什麽別的想法。”


    慕長風才不會相信向素的話的,“沒有。”他要是把這事跟向素說了,那花朝以後在向素麵前豈不是……


    “娘就是問問,你生那麽大氣幹什麽。”向素聽著慕長風的語氣都有些不對了,忙開口解釋。


    她真的沒什麽壞想法,就是想長風真的和花朝那個了,她就要讓慕長風早早地和花朝成親。


    向素在想,慕長風是個木頭,又不解風情,萬一把她這個寶貝兒媳婦兒氣走了怎麽辦?


    慕長風笑,“娘,你就那麽信不過兒子?”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你早點和阿朝成親吧!”向素和慕長風商量,成親之後,慕長風也會迴了將軍府,她也有兒媳婦了,就什麽都不愁了。


    “急什麽。”


    慕長風一句“急什麽”把向素氣的要打他,“什麽急,我那是想讓阿朝過來陪陪我這個老婆子。”


    “年紀大了,也不知道能活到什麽時候。”向素邊說邊瞟向慕長風。


    慕長風哪裏是沒看到,隻是裝看不到罷了。


    “娘,等我們忙完這些事,就一定會趕緊和阿朝成親。”


    “真的?”


    慕長風舒了口氣,“真的。”


    每次讓人來叫他迴來,都是在催他和阿朝的事情。他哪裏不急,隻是手頭上的事情沒解決,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罷了。


    ……


    “你說,我當初那麽喜歡他,換來的卻是這樣。”許夢然說到這,有些動容,“井江,我說這些隻是讓你明白,我和楚淵的關係早就已經名存實亡了。”


    井江略帶急切的問,“那有沒有可能那個侍衛是想保護夫人呢?”


    他確實沒說錯,當初他和楚淵說那些話就是為了不讓楚淵傷害許夢然,沒想到這句話就恰巧被許夢然聽到了,還讓她覺得是自己一直在騙她。


    “當初我想問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了。”她還因為符思,和楚淵大吵了一架,後來楚淵攥住她的下巴,語氣嘲諷。


    “你不也是聽到了符思的話了嗎?還想裝作不知道?”


    許夢然麵色一白,這麽一理清事情,就知道楚淵設計了自己,“你是故意的!”


    “沒錯。不然你以為自己怎麽會恰巧出現在那裏呢。”


    想到這,許夢然內心突然就鬆了一口氣,“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裏。”說完,目光就緊緊盯著井江。


    “夫人還喜歡,那個侍衛嗎?”井江試探的問了句。


    “這一生很短,哪能老是被這些愛恨左右呢。”


    “夫人……”井江頓住,他現在又有什麽資格和許夢然道出實情呢,在他喜歡上許夢然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輸了…


    許夢然把包袱背在身上,“你走吧,井江。”


    “是。”


    井江想,或許他現在不打擾許夢然才是正確的吧。


    他轉身走了,許夢然突然的一句“符思。”讓他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井江握緊了拳頭,最終還是迴了頭,“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從你去許府看我的時候,我才知道的。”


    當初她被楚淵氣的迴許府的時候,就發現了井江,他保護著她時候的神態,和符思是一模一樣的。


    許夢然又補充了一句,“井江,過去的,讓它過去吧。”


    ……


    “你怎麽又過來了?”駱辛川打開書房的門,一看是駱遠洲,麵露不悅,語氣自然也加重了些。


    駱遠洲訓斥他,“你怎麽跟你爹說話的,臭小子,沒大沒小。”


    斐羽卿拽了拽駱辛川的手,“辛川,怎麽跟爹爹說話的?”


    自從駱遠洲來了後,駱辛川的脾氣也變得不好起來,她就夾在父子兩個之間緩和氣氛。


    她有時候也怕,駱辛川不給她麵子,所以,即使這是她天天都做的事情,斐羽卿說不怕還真是假的。


    駱辛川聽到斐羽卿的話,語氣比之前好了些,“你過來有什麽事情。”


    “喊你過去用膳。”


    “我吃不下。”


    駱辛川確實是吃不下,今天楚淵被問斬,楚玥吟知道了的話心裏一定會不好受的吧,而且也不知道沈靖淮能不能照顧好她!


    “什麽吃下吃不下的,走,隨本王去吃飯。”駱遠洲下了命令,“如果這幾日你好好聽話的話,你說的那件事,為父還是可以好好考慮的。”


    駱辛川聽了這話,眼眸霎時亮了起來,“此話當真?”


    “當然。”駱遠洲深深地看了一眼駱辛川,“我說的話還有假?”


    “您以為您說過的話,有幾分真?”


    當初駱遠洲也是這樣和他說過,不會把駱辛清的娘成為正妻,可是最後呢,還不是做了。


    駱辛川主動開口,“走吧。”


    他倒是要看看,今日這膳食駱遠洲還能不能吃下。


    “什麽事?我怎麽不知道。”斐羽卿看著前麵走著的駱遠洲,問向身旁的駱辛川,他有什麽事和駱遠洲商量好的?


    “你不必知道。”


    在駱辛川看來,這件事情確實沒讓斐羽卿知道的必要。


    駱辛川說完,斐羽卿的腳步就停下了,而駱辛川沒注意到斐羽卿已經停下了,自己還在慢慢地走著。


    原來,她做一切在駱辛川麵前都是無用功。


    “愣著幹什麽,走啊。”駱辛川這注意到斐羽卿還站在那裏,轉身朝她道。


    斐羽卿抿了抿唇,麵上笑著,“我這就來。”


    ……


    “怎麽今日又是這些?”


    駱遠洲看著麵前的這些飯菜,天天都是這樣,他都已經吃膩了。


    “爹。”


    斐羽卿開口,“是我沒考慮周到。”絲毫不提這事駱辛川示意的。


    “那,今日再吃一頓。”駱遠洲沒在追問下去,雖然這些飯菜他是真的吃不下了。


    他草草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這些都太辣了,他老了,吃不了這些上火的東西。


    “對了,今日是什麽日子你們可知道。”駱遠洲話音剛落,就看到駱辛川的手突然停下。


    駱辛川當然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所以他今天心不在焉,全都跑到了楚玥吟那裏。


    斐羽卿這幾日一直在府上待著哪裏也沒去,自然不知道。“什麽日子?”


    “這天寧的前太子,楚淵被問斬的日子。”


    斐羽卿的手中的筷子突然從手中滑落下去,她低身去撿,實則是不想注意到駱辛川熾熱的眼神。


    “讓人再給你換一雙。”


    “不用了,爹,我已經吃飽了,我有些不舒服,先迴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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