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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徽宗宣和四年的夏天,天上連塊雲彩都難得看見。


    在這可怕的天氣裏,納涼的人到處都是,就連蒲扇也賣斷了貨。


    在這炎夏難熬的天氣裏,即使是南京應天府的府衙也不能免俗。


    城西三裏之外的一株大槐樹下納涼下,此時已然聚集了一大股人群。不得不說,由於樹蔭的緣故,相對於其他地方,這裏是真的涼快了幾分。


    可是,稍稍下降的溫度,卻並不能緩解任何的事情,坐在這裏的人一個個皆是滿身大汗。


    好在就在這個槐樹的旁邊有一個不大的茶寮。


    現在隻見到店小二提著特製的涼茶在人群之中不住地奔走,時不時的往某個人的碗裏添一點。


    不過,即使是再熱的天也並沒有阻擋住人們聊天的興趣。


    一個個行『色』服飾各異的人,此時仿佛是沒有了絲毫地位的區別,一個個交頭接耳一般,談笑甚歡。


    隻不過當仔細在這群人之中掃過一眼的時候,就會發現竟然有兩個人的衣著舉止和這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兩位小兄弟聽你們的口音應該是東京人吧?”


    一個大約40多歲的中年漢子,一邊喝著茶玩裏麵的涼茶,一邊卻又把目光投向了眼前這兩個鶴立雞群的年輕人。


    這人的話說的極其隨意,仿佛是在和熟悉的老友交談一般。


    說實話,這樣的輕佻的語氣對於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實在是有些無理了。


    可是令人出乎意料的卻是這兩個年輕人不光沒有覺得生氣,反倒是用同樣的語氣迴答了起來。


    “老哥的耳朵還真是挺靈敏的,不錯,我們兩個是從東京來的。”一個一襲錦衣的年輕人微笑著看向了說話的那個大漢。


    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大約20歲左右,舉手投足都有一副富家公子的氣派,生的倒也還算是周正。


    默默的點了點頭,也算是認同對方的話語。


    緊接著便介紹起了自己和身邊的另一個年輕人。


    “在下桓召,東京汴梁人士。我身邊的這個人名叫丁山,是我的家仆。此次前來應添輔食來尋親戚做生意的。到是請問老哥的高姓大名?”


    說著就拿手向著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一指。


    那人接過涼茶,卻反問道:“什麽高姓大名?我叫牛二,和公子您不同,沒有什麽名之類的。”


    這個大漢微微的笑了笑,用沾滿了茶水的右手撫『摸』了一下後腦勺,舉手投足之間顯得極其老實憨厚。


    不過接下來的話卻讓眼前這個名叫桓召年輕人有些驚訝。


    “但是我瞧著公子你卻不像是個跑生意的人。”


    桓召一愣:“你怎麽看出來的?”


    “先不說別的,就您手上帶的那個大戒指,恐怕就不止千貫,至於您身邊的那個所謂的護衛我瞧著也不像一般人,小老兒年輕的時候在軍隊裏麵當過幾年兵,吃過幾年餉,對於這些行家裏手還是能看出來的。”


    這人的話一字一句說的並不快,語氣也顯得極其輕鬆,可每說一句話都不由得讓這個名叫桓召的年輕人臉『色』變差了幾分。


    甚至有些驚訝的看一下子這個貌不驚人的大漢。


    “您倒是好眼力呀。”


    也正是這個時候桓召財收起了自己的輕視之心,旋即便展顏一笑,挑著眉頭反問道:“不過在我看來您這般看人的本事恐怕也不是一個普通的村漢。”


    桓召微笑著看向了這個大漢,卻並沒有反駁對方的話,言談之間的意思,算是應承下來,自己剛剛殺了一個謊。


    不過他這人一向不喜歡被別人盤問,立即就如同是反製一般,將皮球踢迴給了對方。


    顯然這個中年人沒有想到桓召會這麽痛快的應下來,甚至還反問起了他。


    驚愕之間不由得愣了一會,旋即卻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


    “倒是我小瞧公子你了,不過正應了一句老話,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識。既然您不願意告訴我身份,我的身份您還是也別深究了吧。”


    中年人的這一襲話果然有用處。


    桓召本來就沒有任何的興趣去探究對方的身份,於是,也正好就坡下驢閉口不談之前的事情了。


    因此,兩個人就這樣相視一笑,仿佛是心照不喧一般的再也不提對方的身份了。


    兩人正說著,旁邊一個胖子卻突然接上茬了,說道:“不好,張大官人來了,最近他在四處捉拿販賣私鹽的人,我看兩位是外鄉人還是趕緊躲一躲吧!”


    那個說話的胖子正是不遠處那間茶寮的老板。


    這人本來離著桓召還遠,隻不過在幹活的時候似乎瞟見了遠處轎子裏坐著的人。不由得臉『色』突然一變,急急忙忙的跑到我這裏。


    “張大官人?這是何人?為什麽可以隨便捉拿別人?”


    這般焦急的樣子,倒是把桓召也給弄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言談之間還以為是什麽潑皮無賴呢。


    於是就順著老板目光的方向,朝著那頂轎子,看得過去。


    才發現裏麵居然坐著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


    不得不說,這下子桓召更加有些不明所以了,隨即漂了漂那抬轎子的幾個人的著裝,當即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張大官人乃是一個鹽商。


    這應天府地處京東路,乃是北方鹽務的重鎮,而桓召此次突然從東跑到這裏,也正和鹽務有關。


    其實這個桓召是叫趙桓,乃是當今大宋官家的嫡長子,也是太子。半年前在皇帝的命令下,他代天巡視河南的諸多州府。


    隻不過在來到這京東路的時候,卻聽說應天府發生了販賣私鹽的事情,於是他便帶著自己的貼身侍衛丁山,拋下了太子的行轅,微服私訪到了這應天府。


    趙桓本來就打算暗中『摸』一『摸』這裏鹽商的關係。


    誰知道這還沒進城就已經有人送上了門了。


    就在這時,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趙桓抬頭一看,隻見哪個讓茶寮老板十分害怕的張大官人已經做著叫著來到了近前。


    茶寮的老板慌忙的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說道:“什麽風把您老人家吹到這來了?大官人還請喝茶。”


    老板戰戰兢兢的說道,不過言語之間卻讓趙桓明白了一切。


    直到此時她才認出了眼前這個人,就是在整個京東路都赫赫有名的大鹽商張華。


    隻不過這位張大官人卻並沒有迴應,反倒是冷著臉將在場的所有人掃視了一圈,最終還是將目光落在了那個剛剛還在和趙桓交談的中年大漢牛二的身上。


    “把這個私鹽販子給我拿下!”


    眼前這位張大官人的語氣和狀態完全和他那副文縐縐的表情截然不同,言語之間仿佛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興奮。


    伴隨著他的大叫,身邊那幾個原本還在抬轎子的人卻一下子衝了過來。毫不猶豫的將牛二給圍住了。


    “你們幹什麽?”


    眼前的牛二,似乎也覺得有些吃驚,旋即就打算掙紮的站起來,誰知道卻怎麽都動不了。


    直到這個時候趙桓才注意到,這個名叫牛二的漢子,居然是個隻有一條腿的殘疾人。


    顯然一個殘疾人是完全沒辦法對抗幾個彪形大漢的。


    隻是一個瞬間就被四五個人壓在了身下。


    順道還從他身旁拿出了布口袋來,把裏麵的東西往地上一到。


    白花花的鹽一下子從裏麵流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這個名叫牛二的中年漢子居然真的是個販賣私鹽的人,趙桓也顯得有些驚訝,不過卻並沒有起什麽管閑事的心思。


    畢竟在他看來,這些販賣私鹽的人也不是什麽好貨。


    誰知道就在他轉過身想往後退一步的時候,卻無意之間看到那些站在旁邊圍觀的百姓,目光裏竟寫滿了同情。


    “不對!”


    趙桓立即就明白了,眼前的事情恐怕是有些問題,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還真的找到了突破口。


    於是就在眾人都還在發愣的時候,原本事不關己的趙桓卻突然站了出來:“你是何人?憑什麽可以隨便拿人?緝捕鹽販子自然有官府,難不成你這區區一介商人還當得了官府的主?”


    這一下,連鹽商張大官人也愣了。


    牛二更是驚異:“公子,你,你這是何必呢?”


    顯然他也為趙桓突然卷入進來覺得有些不值,隨即就起了規勸的心思。


    隻不過此時的趙桓卻並不領情,微微一笑:“你別擔心,我倒要看看他們要把你抓到哪裏去!”


    趙桓說著言語之間,仿佛絲毫都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難不成這小子是什麽貴人?’


    不得不說,這一副神『色』到是真的嚇住了眼前的這位張大官人,本來他是打算將牛二私下裏弄死就算了,可是現在被趙桓這麽一說反倒是真的起了把人帶到官府的心思。


    畢竟,經商多年,這位張大官人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他把臉一沉:“好吧,那就一起送到縣衙去!”


    不過,這名張大官人嘴上的話看上去很兇,卻並不敢過度的得罪眼前這個不知身份的貴公子,雖然下令說要捉拿,實際上卻不如說是請。


    當然,趙桓也極其配合的壓根沒反抗。


    就這樣一行人沒有任何的停留,行進的速度倒也不慢。


    一行人就這樣走著,沒過多久便看到了應天府尹的衙門。


    而這位大官人對衙門倒也是熟門熟路,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帶著一行人闖了進去,沿途也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當然,對於趙桓,這位大官人還是留了一手,並沒有和牛二一同拉上堂去,隻是當做了一個路見不平的貴公子。


    讓衙役攔在了公堂的外麵。


    隨後就一臉不在乎的等起了府尹上堂。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足足過了一刻鍾之後,府尹這才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


    不過,當府尹從後堂走出來的時候,這位張大官人卻是另一副截然不同的表情。顯得有些驚訝,很明顯是對這位府尹的臉有些意外。


    平日裏和張大官人相熟的劉豫府尹居然換成了一個陌生人。


    可是府尹卻並沒有理會堂下的幾個人,反倒是將目光放在了狀紙的上麵。


    “誰是原告啊!”


    府尹讀完了狀子之後,反倒是對著身邊的師爺詢問了一句。


    “是本地的張華張大官人。”


    師爺一聽連忙迴答了一句,說著似乎還怕府尹認不清楚人,又用手悄悄地指了指。


    “叫上來吧!”


    府尹默默地點了點頭卻連看都沒有看這位師爺。


    而這位師爺在聽了話之後,卻並不敢怠慢,連忙快步走下了堂去,對著張大官人就是一頓召喚。


    不過,就在見麵的一瞬間卻又有些擔心的小聲叮囑了一句。


    “這位的大人據說是下放到我們這裏曆練的大人物,說話小心點。”


    誰知道張大官人卻並不領情,滿臉不在乎地瞥了師爺一眼,絲毫沒有在意的意思,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有恃無恐。


    “國子監監生張華參見府尹大人。”


    張大官人朗聲說道。


    在見到府尹之後也不畏懼,言語之間竟然連跪拜都不願意。


    “國子監監生?”


    府尹似乎有些驚訝,旋即便繼續問道:“你是何時高中,有何功名啊!”


    按道理來說,國子監監生必須身負功名,最低也得是秀才功名。隻不過在宋朝凡是參加了鄉試的都可以稱之為秀才,這時候聽了張大官人的自我介紹,府尹便聊有興趣的問了下去。


    但是,這一番話和說話的聲音卻讓趙桓在下邊聽得好笑。因為這說話的聲音竟讓讓他頗為熟悉。


    此時不是別人,正是趙桓心腹之一的趙不試。


    隻是沒想到幾個月之前他才和趙不試,蔡攸提到了自己後續的計劃,這段時間裏兩個人竟然就已經默默地籌備了起來。


    想必自己之所以沒有得到消息,乃是因為拋棄了太子行轅之後,傳信的信使找不到人了。


    這才會在應天府莫名其妙的碰到了趙不試。


    然而,由於趙桓此時還沒有上堂,趙不試卻並沒有發現他。


    “在下是。。。是政和六年參加的鄉試,現在。。。現在。。。”


    誰知道就在趙桓思索的時候,那位張大官人卻吞吞吐吐了起來,居然被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問題給問住了。


    張口結舌了許久也說不出話來。


    “怎麽?張大官人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府尹趙不試剛剛還和善異常的語氣一下子嚴厲了起來,瞪著眼,一邊說,一邊冷笑。


    張大官人見狀,愈發的害怕了。


    口中也語無倫次了起來。


    趙不試顯然將這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他冷笑著頓了一下,便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替你說罷!張華你雖然參加過鄉試,但是由於不學無術並沒有高中。可就是這麽一件令人羞恥的事情,到你那裏居然成了吹噓的資本,平日裏竟以秀才自詡,還不知道從哪裏混來了一個國子監監生的身份,我說的可對?”


    趙不試的話說的並不快,可是每一個字都像是千斤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這一問,不但張大官人無言以對,堂下的衙役、師爺也都傻眼了。


    趙不試的這一席話其實並不是什麽秘密,甚至可以說是應天府人盡皆知的事情。


    其實這張大官人早年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無賴,誰知道後來竟然靠著京城的關係發跡了起來。


    再加上精通人事,用錢財將上上下下打點的妥妥當當。


    以往就連曆任的府尹都不願意輕易招惹此人。


    誰知道這位京城來的趙不試大人卻反其道而行之,言語之間全然沒有任何的顧忌。


    張大官人更加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連忙思索起來了說辭,可是趙不試卻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冷笑著說道:“怎麽?大官人還沒有想起來說什麽?”


    “我。。。我的功名是鄆王趙楷給的。”


    張大官人卻好像是被趙不試剛剛的氣勢給嚇住了,一時間居然語塞了起來,吞吞吐吐了許久之後,這才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仿佛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一樣。


    連忙大聲吼了出來,而他所說的這位鄆王不是別人,正是太子趙桓的三弟。這幾年來深受皇帝的寵愛,甚至已然在朝中積累了不俗的人脈。


    同時也是趙桓太子之位的主要威脅。


    在張大官人看來權傾朝野的鄆王殿下無疑是一個最好的招牌,這大宋上下除了皇帝不管是什麽人都要給幾分麵子。


    誰知道事情接下來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了張大官人的意料。


    趙不試聽後不光是不害怕,反倒是抓起了驚堂木“啪”的一聲,拍在了桌案上麵。


    “住口,你個沒有一點功名的白丁也敢直唿朝廷王爺的名諱?”


    然而,趙不試對於趙楷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反倒是抓住了張大官人說話時候的一點小瑕疵,發難了起來。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的粗人一個平時野慣了,無意冒犯了鄆王殿下的名諱,小的該死。”


    張大官人自然也明白自己的話有問題,心裏馬上就升起了恐懼,雖然大宋朝廷對於這種小罪過一向不怎麽在乎,百姓在平常的時候說起話來也百無禁忌,但是當官府真的要追查的時候,即使不至於殺頭,可一頓鞭子還是免不了的。


    果然,那邊的話還沒有說完,趙不試的大吼聲就傳了過來,隻見他並沒有理會解釋,反倒是粗暴的揮了揮手,打斷了一切。


    厲聲恫嚇這說道:“來人呐!”


    衙役們見府尹大人發了火,早嚇得出神了,此刻聽見一聲招唿,連忙答應一聲:“在!”


    “把這個無法無天的狂徒拖下去,重責四十鞭子!”


    “諾!”


    齊刷刷的一聲迴應,一下子傳了過來。


    衙役們答應一聲,擁到張大官人麵前。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靠近,就隻見張大官人突然轉過頭,對著衙役一瞪。


    這些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人竟然直接就被嚇得呆在了原地,絲毫不敢動彈。


    足足愣了半天也沒有一個敢動手的,一時間隻能是麵麵相覷。畢竟,這位張大官人橫行應天府多年,積威甚重。而他們有多是本地百姓出身,哪裏敢輕易招惹啊。


    因此,這才畏畏縮縮的不敢前進。


    但是,這邊正在猶豫,那邊的趙不試可就火了。


    他可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府尹的命令居然還不如一個本地的鹽商有用處。心裏的怒氣不由得更甚。


    毫不猶豫的從一旁的籌子桶裏麵又拿起了一個籌子扔了下去。


    “都死了嗎?再給本官加四十鞭子,要是敢徇私,就連你們幾條狗一起打!”


    府尹的反應很明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尤其是那個師爺此時的臉『色』更是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這才一盞茶的功夫,原本的四十鞭子就成了八十。


    轉眼功夫,翻了一番。衙役們不敢怠慢了,張大官人也不敢耍橫了,他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新來的府尹居然全然不給自己的主子鄆王一丁點麵子。


    “不好,這鳥官一概是和鄆王有仇,我卻正好撞到了他的手上,苦也,苦也!”


    張大官人看著冷笑的趙不試,立馬就明白了一切。


    現在的他哪裏不知道自己的遇到了索命鬼了,剛剛那倨傲的樣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者卻衙役們似乎也得到了鼓勵,二話不說一擁而上,拉扯著張大官人來到堂下。“哎呀,別打了,饒了我吧!”


    誰知道這還沒打,張大官人到是先哀嚎了起來,他橫行鄉裏這麽多年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看著細長的鞭子,此時不由得恐懼了起來。


    趙桓在下麵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這般滑稽的場景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隻不過,這邊的人還沒有打完,趙不試的目光卻又看向了被一同綁上來的牛二。


    “你是何人?為什麽販賣私鹽?”


    府尹看眼前這漢子四肢健壯,又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全然不像鋌而走險販賣私鹽的鹽販子。


    “大老爺明鑒啊!小的可不是什麽販賣私鹽的。”


    要不是牛二由於被綁著的緣故不便於下跪,此時恐怕早就開始下跪磕頭了,當然,雖然身體必能『亂』動,但是他嘴裏的話卻並沒有停,一上來就矢口否認了一切。


    可是這話還沒有說完,門外的張大官人嘴裏卻並不消停。


    “哎呦。。。府尹,哎呦。。。大人,這人就是的私鹽販子,你可不要被他給騙了,哎呦!”


    這位張大官人此時卻還不消停,竟然一邊挨打慘叫,一邊摻和起了堂上的事情。


    這下子趙不試更加生氣了。


    竟然二話不說又往下麵扔了一個籌子。


    “受刑之人也敢『插』嘴,下去張嘴四十下。”


    好嘛,張大官人就這麽多嘴了一句,就又得挨四十個嘴巴子。此時就連旁邊的師爺也看明白了。


    顯然這位新來的府尹大人的目標就是張大官人,要不何至於這麽接連的懲罰。


    不過,他又不敢違抗趙不試的命令,隻好接過了籌子安排衙役執行,當然,張大官人這些年來對他的孝敬也不是白給的。


    師爺還沒有離開,其實心裏麵就已經打定了暗中留情的主意。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動。


    就隻聽到趙不試又補了一句說道:“你們要是敢徇私枉法,或者說不出話來的就該是你們了。”


    不得不說,隻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完全打消了師爺的所有小念頭,他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看來現在張大官人也隻能是自求多福了。


    那些財物和自己的身家『性』命相比簡直是不得一提。


    於是這才下去了沒多久,就隻聽到啪啪啪的聲音不斷的響了起來。


    漸漸的,除了鞭子的聲音再也聽不到那位張大官人說話了。


    “你接著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趙不試隨即又把眼光投向的牛二,但眼神卻遠要和藹的多。


    就這樣得到了鼓勵的牛二不慌不忙的解釋了起來,而他口中事情的版本也和那位張大官人所說的完全不同。


    在他的嘴裏,自己本來是一個在張大官人的鹽場進行曬鹽的工人,原本因為身強力壯的緣故,還算是混的不錯。


    但是前幾年卻因為事故傷到了腿,這下子失去了勞動能力的他可就真的完蛋了,這位張大官人不光是想盡了一切的辦法把他辭退了。


    臨行之前就連應該賠給他的錢也不打算給。


    因此他就聯係了幾個相熟的工人,在鹽廠裏麵鬧事,這才算拿到了賠償,不過卻從錢變成了一袋袋鹽巴。


    當時的他並沒有覺得異樣,隻是老老實實的背著鹽往家裏走,誰知道這還沒有進應天府,就又被張大官人給抓了起來,還說自己是販私鹽的。


    就這樣牛二一五一十的解釋了起來,言詞娓娓道來,絲毫沒有一點兒慌張的樣子。


    說實話,這一些話聽上去可信度並不高。


    先不說張大官人會不會先給他一些鹽作為工資,然後再抓了他,就是現在這樣臨危不懼,娓娓道來的樣子也顯得極為怪異。


    一個再苦海裏麵奔波的鹽工,怎麽會有這麽清晰的條理?即使見到了府尹也絲毫不畏懼。


    此時就連在一旁旁聽的趙桓也有些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這麽拙略的謊言是不可能騙得了自己印象中那個趙不試的。


    因此索『性』也就繼續留在公堂下麵沒有說話,靜待著事情的發展。


    誰知道就是這麽一番拙略的話語,卻像是打動了趙不試。


    “原來如此!”


    一向精明的他居然如同一個糊塗蛋一樣默默的點了點頭,似乎是恍然大悟一樣的說道。


    一語說罷,還不盡興。


    連忙遍對著下麵的衙役說道:“聽到了嗎?這就是個普通的百姓還不快將它給放了?真是浪費本官的時間,退堂吧!”


    不得不說,此時趙不試的一言一行簡直昏庸到了極致。


    這才升堂審案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火急火燎的離開了,全然是把這些事情當做兒戲一樣。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趙桓卻突然明白了些什麽。


    也對大堂上的事情不再感興趣了,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就一轉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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