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六。


    這也是賈張氏跟棒梗最高興的日子。


    因為明天就又可以去老莫餐廳去海吃海喝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們倆決定今晚開始就不吃東西了。


    免得又拉肚子,然後又被帶到派出所去了。


    晚飯時,今天秦淮茹難得的帶了兩個飯盒迴來。


    今天軋鋼廠有宴請,秦淮茹這才能帶迴兩個飯盒迴來。


    但是剛進屋,就聽到賈張氏跟棒梗說,今晚肚子不舒服,就不吃飯了。


    秦淮茹還好奇。


    這兩人怎麽會突然,同時肚子不舒服的。


    不過她們了選擇不吃,那就算了。


    “小當,槐花,去拿碗筷我去看看妹妹,等下準備吃飯。”


    秦淮茹進屋去,先把兩個小的給奶飽了,這才出屋準備吃飯。


    秦淮茹拿出飯盒,每個飯裏,裝著兩個菜。


    兩個飯盒就是四個菜。


    秦淮茹又拿出一個白色的布包,布包裏裝著的是白麵饅頭。


    紅燒肉,麻辣雞塊,汆肉丸子,還有溜肉段。


    四個菜可都是硬菜啊!


    “哇!媽媽,今天的菜好豐富啊!”


    小當看到飯盒裏的菜,樂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小槐花也拿著筷子,吸溜著口水,趴在桌子上,看著飯盒裏香噴噴的飯菜。


    “媽媽,這些飯菜,都是我們的嗎,奶奶跟哥哥怎麽不來吃飯?”


    秦淮茹摸了摸小槐花的腦袋說道。


    “奶奶跟哥哥肚子痛,他們不吃,我們吃,今天晚上敞開肚子吃,把這些菜全部都吃了。”


    秦淮茹拿了兩個饅頭,遞給兩個女兒,一家三口就就著美味的硬菜,美美的吃了起來。


    一旁的賈張氏跟棒梗,也是拚命的咽著口水。


    但是為了明天的美食,他們也隻能拚命的喝水。


    何雨柱這個日後正在冉家吃晚飯。


    “爸媽,秋葉,現在全國都在騷亂,而且看樣子,還會越演越烈,我決定,把秋葉母子接迴去。”


    “你們二老也跟搬過去,我們一起住吧,你們留在這裏,我們也不放心。”


    何雨柱想讓冉父冉母也搬到四合院去,這樣他也更放心一些。


    不過冉父冉母異口同聲的,拒絕了何雨柱的提議。


    “柱子,我們在這裏住了快十六年了,大家也都是一個學校的同事,我們住這裏非常的安全,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們老兩口的安全。”


    冉父冉母明顯不想打擾,柱子他們兩口子的生活,所以拒絕搬過去住。


    對此柱子也沒有辦法。


    總不能說,接下來的十年時間,你們這些做老師的,馬上要被清算了。


    “柱子,爸媽不會有事的,都是十分隨和的人,這麽多年,從沒跟別人紅過臉,不會有問題的。”


    冉秋葉知道自己父母,不願意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多年地方,所以不想柱子為難他們。


    看到冉家人都不願意走,何雨柱也沒有辦法,隻能隨時過來看看,這樣也方便護著他們一點。


    吃完飯,何雨柱跟冉秋葉出門逛了一下。


    “柱子,怎麽突然又要接我們迴去了,那邊的事平息了嗎?”


    那邊的事,依然是婁家的事。


    何雨柱點點頭。


    “應該沒問題咯,至少這些時候,已經沒人跟蹤我了。”


    冉秋葉挽著何雨柱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


    “其實我並不介意,有沒有什麽榮華富貴,衣食無憂,隻要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滿足了。”


    何雨柱揉了揉冉秋葉的小臉,認真的說道。


    “放心,秋葉,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保護你們,絕不會讓你們受委屈!”


    冉秋葉微微一笑,對何雨柱說了一句謝謝,便拉著他飛快速的往前跑去。


    “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何雨柱跟著冉秋葉,來到一個小胡同裏。


    兩人走進一間廢棄的屋子。


    房子塌了一半,早就沒人住了。


    “秋葉,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這裏早就應該廢棄了吧。”


    冉秋葉卻走到一個牆角,用一旁的一個破鏟子,在牆角刨了起來。


    何雨柱好奇,這是在刨什麽。


    不一會,刨出一個木盒子來。


    何雨柱很好奇,也湊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要藏在這麽秘密的地方。


    “這裏麵是什麽東西,神神秘秘的。”


    何雨柱實在好奇,盒子裏是什麽東西。


    冉秋葉抱起木盒,拍了拍上麵的泥土。


    “這是我小時候,最珍貴的玩具,我打開給你看看。”


    冉秋葉緩緩打開盒子,何雨柱也是瞪著眼睛看向盒子裏。


    當盒蓋完全打開時,盒子裏,赫然出現的,是一把樹叉做的彈弓。


    “還以為是什麽呢,原來是把彈弓,對了,你一個女孩子,要什麽彈弓啊!”


    何雨柱看清楚盒子裏的東西後,也不由的調侃道。


    冉秋葉拿起那把彈弓對何雨柱說道。


    “我小時候,跟個男孩子一樣,每天都是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蝦,這個彈弓,是一個男孩送給我的!”


    冉秋葉拿起那個彈弓,看著它,像是在迴憶一般。


    何雨柱沒有打擾她,現在的他,就想做個忠實的聽眾。


    “他叫石天賜,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還一起玩,他說他長大了要娶我,會一輩子的保護我。”


    “就跟你剛才跟我說的話,一樣的真誠!”


    冉秋葉眼中,已經淚眼婆娑了。


    “後來呢?”


    何雨柱作為合格的聽眾,詢問自己媳婦,就像相聲中的捧哏一般。


    “他死了,生病死的,死之前,將這把彈弓送給了我。”


    冉秋葉抹了一把眼淚。


    “所以,這是他就給你的念想是嗎?”


    何雨柱拍了拍冉秋葉的後背。


    他沒有吃醋的意思,因為沒必要跟一個死人去爭風吃醋的。


    他何雨柱還沒那麽小心眼。


    “他一直在我的心裏,就像這把彈弓一樣,一直被我藏起來!”


    冉秋葉看著手中的彈弓,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它。


    何雨柱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的陪著。


    媳婦心裏有事,他必須跟她一起麵對。


    片刻後,冉秋葉拉著何雨柱說道。


    “走吧,再陪我走走!”


    兩人慢慢的在街上走著,直到來到一條小河邊。


    看著緩緩流動的河水,冉秋葉站在河邊,靜靜地看著。


    何雨柱也是靜靜的陪著她。


    冉秋葉再次拿出那把彈弓,看了看,然後一把將彈弓扔到了河裏。


    “秋葉,你……。”


    何雨柱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冉秋葉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水麵的,看著那把漂浮在水麵的彈弓。


    木質的彈弓漂浮在水麵,順著水流,緩緩的漂遠了。


    “永別了,石頭!”


    冉秋葉擦幹眼淚,緩緩說道,直到那把彈弓消失在盡頭,再也看不見為止。


    “走吧柱子,我們迴家去!”


    冉秋葉挽著何雨柱的胳膊,向著冉家走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氣氛一度有點尷尬。


    走到大院門口,冉秋葉對何雨柱說道。


    “明天來接我們吧,我們迴家去,迴我們自己的家!”


    何雨柱點點頭,在冉秋葉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明天星期天,下午我早點過來,上午你收拾一下。”


    就這樣,冉秋葉也要再迴到四合院去了。


    而賈張氏跟棒梗餓著肚子,怎麽也睡不著。


    但是為了明天能吃上老莫餐廳,她們真的不敢吃東西,隻能拚命喝水。


    導致一晚上,覺都沒睡好,全用來跑公廁去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何雨柱一大早就在家裏收拾屋子,於莉,於海棠,李沁,李嬸她們詢問何雨柱,怎麽突然就想著大掃除了。


    聽說是冉秋葉出差要迴來了,都過來幫忙。


    “柱子,原來冉老師離開,隻是去出差去了,現在迴來了,真好!”


    李嬸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對何雨柱說道。


    何雨柱也是笑著點點頭。


    “是啊,迴來就好了!”


    於莉這時也說道。


    “我還以為都跟外麵傳的一樣,你真的跟冉老師離婚了呢,沒想到都是假的!”


    說到這裏,於莉臉上還有些許的遺憾跟不甘。


    但是李沁,什麽都沒說,隻是埋頭幹活。


    一群人邊幹活邊聊天,這房間倒也打掃的飛快。


    賈張氏跟棒梗頂著個熊貓眼,一大早又消失不見了。


    “這兩婆孫,一大早又跑什麽地方去了。”


    秦淮茹站在門口,看向前院入口,也不知道這兩人哪裏去了。


    不過她並不擔心,因為賈張氏是真喜歡棒梗,畢竟是賈家唯一的男丁。


    這個賈張氏倒是對自己小女兒,卻不怎麽上心。


    好像那個,根本不是她生下來的孩子一般。


    棒梗跟賈張氏餓著肚子在街上走著。


    為了省錢,這婆孫倆準備走路去老莫餐廳。


    現在還是大早上,人家老莫餐廳,根本就沒營業。


    自己走路過去,怎麽也要兩三個鍾頭吧,走到的時候,正好中午。


    “奶奶,我們走路過去,時間剛好,我們也不需要等待,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


    棒梗得意的詢問賈張氏,而賈張氏則對棒梗豎起來大拇指。


    “我家棒梗最棒,打小就聰明,奶奶真為你感到驕傲,以後肯定是做大官的料!”


    一老一少一邊走著,一邊相互鼓勵著。


    從昨晚就沒有吃過東西的她們,這時早就又累又餓了。


    不過對老莫餐廳美食的強大執念,支撐著她們婆孫倆,繼續邁著沉重的步伐。


    在‘急行軍’兩個半小時後,這婆孫倆終於來到了西直門外的老莫餐廳門口。


    看著日思夜想的餐廳大門,婆孫倆露出了疲憊的笑容。


    乖孫,下次我……們來,還是做……公交車來吧,這……路奶奶實在走……不動了。”


    大熱天走了兩個多小時路,賈張氏也是實在走不動了。


    棒梗也累,原本想著坐車,兩個人怎麽也要兩三毛錢。


    給自己奶奶省了錢,卻還在這裏抱怨。


    ‘等著吧,哪天把你生的那個小雜種給扔了,看你還說不說我。’


    棒梗眼露狠色,心裏已經做好了打算。


    找機會,把那裏那兩個小的,都拿出扔了。


    莫名其妙的家裏多出兩個小雜種,還都不是賈家人,憑什麽住自己家,吃自己家飯。


    正想著,兩人就來到了餐廳大門口。


    前台迎賓依然是上次那個,服務她們的服務員。


    那個服務員看這個一大一小兩婆孫,就覺得好眼熟,迴想了一下後,馬上想起來。


    不正是上次在餐廳裏拉黃湯的婆孫倆嗎。


    ‘這是要幹什麽?又要來謔謔我們老莫餐廳嗎?’


    “怎……怎麽又是你們倆?你們想幹什麽?!”


    服務員顫抖著詢問道,看來他是真的怕了這婆孫倆。


    上次那個黃湯‘恐襲’事件後,老莫餐廳特地閉門一天,將整個老莫餐廳都大掃除了一遍。


    香水,艾香都用過了,這才將那惡臭味給消除掉。


    老莫餐廳兩天沒有營業,可謂是損失慘重。


    現在這婆孫又來了,這不得不小心謹慎一點了。


    “你這不是說得廢話嗎,來這裏除了吃飯,還能幹什麽,閃開一點,別擋著我們進去吃飯。”


    賈張氏早就得到前胸貼後背了,現在還被個服務員給攔在門外,這讓她氣憤不已。


    服務員可不慣著她,直接攤開手說道。


    “想進去可以,餐券拿出來看看!”


    其實老莫餐廳沒有提前驗票這個環節,因為來這裏的人,大都是固定的,偶爾有陌生人來,也不是像麵前這兩人,一看就不是那種,能一直擁有老莫餐廳餐券的人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來打秋風,吃白食的。


    棒梗拉了拉賈張氏的衣服。


    “奶奶,把餐券拿給他,一副土包子的樣子。”


    賈張氏從脖子上,拉出那個掛在脖子上的錢袋,打開袋子翻找了一下,掏出那張餐券,遞給那個服務員。


    看到遞上來的餐券,服務員雖然一臉的不可思議,不過還是接了過來。


    賈張氏拉著棒梗,直接進了餐廳,還是坐在上次的那個位子上。


    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的麵包片開始吃了起來。


    不過這次是另一個服務員,來給她們服務。


    兩婆孫把上次點過的菜,全點了一遍,畢竟已經算是輕車熟路了。


    很快的,菜就一道道的端了上來,兩人也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不過那天當那個服務員,將她們的餐券遞到櫃台裏時,櫃台裏的工作人員,在核對券上的編號時,發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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