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許母馬不停蹄的出了屋,騎著車就往軋鋼廠而去。


    圖書館這邊。


    金永安時不時就在櫃台那裏轉悠,想要引起冉秋葉的注意。


    但是冉秋葉壓根就不看他,倒是一旁的莫小梅盯著這個書呆子一般的金永安看,完全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眼神。


    “擦下口水吧,都滴桌子上了。”


    冉秋葉拍了莫小梅的肩膀一下,對她說道。


    “秋葉姐,你說這個金永安怎麽這麽帥啊,怎麽看都看不夠。”


    看到犯花癡的莫小梅,冉秋葉倒是直搖頭。


    ‘帥嗎?不覺得!’


    “你這叫王八看綠豆——對眼了,也隻有你覺他好,書呆子一個,有什麽好的。”


    冉秋葉不經意的吐槽兩句。


    “哪有,我覺得挺好的,可惜他都不怎麽理我。”


    莫小梅無奈一歎,有點落寞的說道。


    “慢慢來嘛,哪怕是一個石頭,捂在懷裏,也能捂熱了,對了,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冉秋葉安慰著莫小梅,想著撮合他們倆,這樣自己也算從這個金永安那裏解脫出來的,免得他老是纏著自己。


    莫小梅搖搖頭。


    “沒敢跟他說,到現在,我還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呢!”


    冉秋葉笑了笑說道。


    “沒事,要我幫你約他吃飯嗎,這樣不就有機會說話了嗎!”


    說完,不等莫小梅表態,冉秋葉就對著不遠處的金永安喊道。


    “金永安,過來一下!”


    金永安正在整理書架上的書籍,聽到冉秋葉叫他,他馬上樂嗬嗬的跑到櫃台前。


    “秋葉,你叫我!”


    冉秋葉聽到他叫自己秋葉,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冉秋葉,不要叫我秋葉,聽著膈應。”


    不給金永安狡辯的機會,冉秋葉接著說道。


    “金永安,這位是莫小梅,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我們還沒有正式介紹過,要不這樣吧,下班了,我請你們倆吃飯,大家認識認識。”


    金永安這個時候隻聽到,冉秋葉說要跟他一起吃飯,至於其它的話,他是一句都沒聽到。


    “好,不過我來請客,哪有讓女同誌請客的,晚上東來順,不見不散。”


    金永安高興的跑開了,此時的他心情很好,畢竟自己女神,要跟自己一起吃飯。


    莫小梅也很高興,畢竟要跟自己男神一起吃飯了。


    冉秋葉也很高興,畢竟馬上就能甩掉那張狗皮膏藥了。


    何雨柱也很高興,畢竟自己現在也是副廠長了,而且還有李懷德這棵大樹護著自己,自己一家人看來是穩了。


    苟到80年代是沒多大問題,除非自己作死。


    李懷德也很高興,那筆爛賬終於平了,自己心裏的一顆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唯一不高興的,就是許父許母,因為他們的兒子可能是個絕戶。


    兩人火急火燎的來到軋鋼廠,門口的保衛將他們攔了下來。


    “謔!許富貴,你怎麽有空迴來的,有事?”


    保衛隊長是軋鋼廠的老員工了,自然認得這個以前軋鋼廠的放映員許富貴了。


    “孫隊長,今天你當值啊,我來找我兒子許大茂的。”


    許富貴知道自己兒子現在被擼了,正在打掃公共廁所。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帶著自己兒子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許大茂?那有點麻煩,他以前買宣傳部倒還可以打個電話過去,不過現在他在打掃廁所,我們可聯係不上他。”


    孫隊長可不想幫許富貴去找他兒子,誰知道許大茂在哪個公廁打掃。


    “孫隊長,放我們進去,我們自己去找,不麻煩你們!”


    許富貴提議的說道,不過這倒得到了孫隊長的認可。


    放進去也無所謂,方正許富貴以前也是軋鋼廠的人。


    “行,進去吧,不要到處亂跑,不要進車間,出了事,我們可不負責任。”


    許富貴兩口子進了軋鋼廠,一個公廁接著一個公廁的尋找著許大茂。


    其中一個公廁中,許大茂正捏著鼻子,在努力的掃著廁所。


    工人的素質有高有低,不過大部分的素質都不高,所以這廁所嘛就……!


    “喲,大傻帽,原來你在這裏掃廁所啊,我尋了一大圈才找到你。”


    何雨柱笑眯眯的站在廁所門口,看著正捏著鼻子打掃的許大茂,心裏不禁的感到好笑。


    許大茂心裏正窩著火呢。


    自己也真的倒黴。


    誰會知道,找老鄉要點東西,會被處罰這麽重,說不定就是這個狗日的傻柱在中間搗鬼。


    不然怎麽會是他升官,自己倒黴掃廁所。


    狗日的,現在還來嘲笑自己。


    正所謂佛也有火,更何況是人呢。


    許大茂掃把一扔,指著何雨柱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傻柱,真有你的,你做了廠長,不說扶兄弟一把,居然還落井下石,老子今天跟你拚了。”


    說完,許大茂跳起來,就要去掐何雨柱的脖子,他要跟何雨柱同歸於盡。


    看到雙手髒兮兮的許大茂,何雨柱嚇得後退了兩步,他這次是真的怕了這個許大茂。


    “大茂,你……你聽我說,你可別衝動,上有老下有小的,雖然那個孩子不是你親生的,但是你也要考慮清楚啊!你的人生還很長…”


    何雨柱看到渾身汙物的許大茂向自己撲過來,嚇得連忙往後跑。


    “狗日的傻柱,竟然敢說那個孩子不是老子親生的,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許大茂大怒。


    他心在對秦懷芳……不對,是許懷芳可寶貝得緊。


    雖然懷芳是個女孩兒,倒也是他許家的種。


    原本還想跟秦淮茹再生個大胖小子的,但是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這秦淮茹她就是懷不上,你說怪不怪。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注定是個絕戶,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哎喲,許大茂,你特碼扔磚頭啊!”


    何雨柱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大茂扔的磚頭給磕了一下,嚇得趕緊跑了。


    邊跑還邊喊道。


    “傻茂,老子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是絕戶,秦寡婦生的那個孩子,是別人的,你是接盤俠……哎喲……!!”


    何雨柱邊喊邊跑,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看到傻柱狼狽的跑了,許大茂心裏高興壞了,這是長這麽大第一次打敗傻柱。


    這值得慶祝一下,晚上買點好菜迴去,秦淮茹說了好幾天了,家裏好些時候沒開葷了。


    許大茂正要迴去繼續打掃廁所時,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


    “大茂,大茂,可找到你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許大茂正要發火,今天怎麽一撥又一撥的來惹自己呢,真當爺好欺負啊。


    “尼瑪的,誰特碼不長眼……,爸,媽!你們怎麽來了!”


    許大茂轉頭就看到自己的父母,正朝自己這邊走來。


    “大茂,不好了,出事了。”


    許母拉住許大茂,根本不顧他身上沾到的汙穢。


    “媽,什麽大事不好,你說清楚一點。”


    許父掏出一張體檢報告,遞到許大茂的手上,然後說道。


    “大茂,你什麽時候去醫院檢查過身體的,我們怎麽不知道。”


    許大茂看著手裏的體檢報告,上麵確實寫著自己的名字,但是年齡對不上,比自己實際年齡小了一點。


    “年齡對不上,也許是重名的。”


    許大茂看到報告上寫著不孕不育,這個答案不是他所認可的,所以他才說年齡對不上。


    “大茂,你看最後麵的日期,62年的報告,工作地址也是紅星軋鋼廠。”


    許大茂仔細一看,確實日期和自己的年齡能換算正確。


    地址年齡名字都對的上,難道這個報告真的是自己的。


    不過也不對啊,自己確實沒有去醫院檢查過……!


    “媽,你這個東西是哪裏找到的?”


    許大茂有點迷茫了,這玩意到底哪裏來的。


    “我……我在婁家拿到的,我原本是想求求婁董,幫你求個情,把你調迴去當放映員。”


    許大茂皺著眉,他實在想不出,這個體檢報告,是怎麽跑到婁家的。


    自己跟婁家也沒有什麽聯係啊!!


    ‘不對,看這個報告的日期,1962’年的,那個時候,自己老娘不是正好給自己相親嗎。


    相親對象正好是婁家的小女兒婁小娥。


    而且婁董還真的讓人帶自己去醫院做了身體檢查,說是婚前體檢。


    “難道……我真的是絕戶。”


    “也不對啊,秦淮茹確實生下過一個女兒,而且跟自己一樣,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的。”


    許大茂嘀嘀咕咕的,開始迴憶起當年的往事。


    “大茂,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麽,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許母看到許大茂神神叨叨的,怕他接受不了現實,提議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許大茂這時哪裏還聽的進去別人的話,隻是沉浸在自己的記憶中。


    ‘難怪婁董突然不允許自己跟他女兒相親了,原來是知道自己是絕戶,所以才不同意的。’


    心裏想通了的許大茂,先是一陣苦笑,然後就是一股無名火升起。


    ‘婁半城啊婁半城,知道我是不孕不育,居然瞞著老子,等著吧,不要落老子手裏,不然有你哭的。’


    許大茂也隻能打打嘴炮。


    婁半城那樣的人,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現在也隻能口嗨一下了。


    想到這裏許大茂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但是想到自己居然,被秦淮茹那個婊子給騙了,許大茂又抱頭痛哭。


    “大……大茂,你沒事吧,你別……別嚇爸媽啊!!”


    許父看到又哭又笑的兒子,也甚是擔憂,真怕自己兒子會接受不了現實,而瘋了。


    許大茂是什麽人。


    天生的小人。


    抗壓能力超級強的好吧,怎麽會被這事給打擊了。


    絕戶絕戶。


    這個綽號,那個傻柱一直這樣叫自己,自己早已經習慣了。


    “爸媽,我們去醫院一趟吧,我也不確定這報告的真假。”


    許大茂還是心存僥幸的。


    萬一這兩年自己身體又好了呢,也許自己不是絕戶了呢。


    於是,許家三口人,出了軋鋼廠,去了廠醫院。


    體檢報告要等幾天才能出結果,原本許父許母要陪許大茂一起迴四合院,去討伐賈家的。


    但是卻被許大茂給否決了。


    如果自己是絕戶的事是真的,那這個秦寡婦就還可以利用一下。


    而且許大茂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是關於秦淮茹跟李懷德的。


    那秦淮茹生的這個孩子,大概率就是李懷德的。


    他許大茂想要調迴去繼續當放映員,這個秦淮茹就還可以利用一下。


    你不是和李懷德好嗎,那就幫老子調迴宣傳科去。


    所以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


    “爸媽,你們先迴去,等出了報告再說吧,要是那個賤人真的騙了我,我絕不放過她。”


    許大茂咬著牙說道。


    許父許母見自己兒子都這麽說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能同意先迴去,等報告出了再說。


    臨走時,許母還塞了點錢給許大茂。


    送別了自己父母,許大茂還是去便宜坊去買了一整隻烤鴨。


    然後提前迴了四合院,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等著秦淮茹迴來。


    看到桌上的飯菜,賈張氏被饞的直咽口水,伸手就要去撕扯鴨腿。


    手還沒伸過去,就被許大茂拍在桌上的菜刀給嚇得臉色慘白。


    “許大茂,你瘋了,想嚇死老娘嗎!”


    賈張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破口大罵。


    因為家裏的孩子,還要賈張氏幫忙帶,所以平時都比較遷就她。


    這樣就讓賈張氏覺得,天又晴了,雨又停了,自己又行了的感覺。


    換做以前,許大茂還會讓讓她。


    但是現在,許大茂可不會慣著她了。


    “賈張氏,你也別在這裏嚎,這些飯菜可不是給你一個人吃的,家裏人都沒迴來,你猴急什麽,滾一邊去,不然老子手裏的菜刀,可不認人。”


    看著明晃晃的菜刀,賈張氏也不敢再繼續撒潑了。


    真的給自己來一下,小命不就沒了嗎。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賈張氏哆哆嗦嗦的,抱著孩子到一旁去了。


    傍晚時分,秦淮茹終於迴來了,不過迴來第一件事,就是換了一條內褲。


    換做以前,許大茂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


    但是現在他卻知道,這是又跟李懷德去鬼混去了。


    ‘媽的,真當老子死的嗎!’


    許大茂心裏惡狠狠的罵著,臉上卻也笑嗬嗬的。


    “淮茹,待會兒再去洗衣服,先吃飯,吃完了,我有話對你說。”


    秦淮茹好奇。


    這個許大茂今天吃錯藥了,做了晚飯,還買了肉食,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不過秦淮茹也沒多說什麽,坐下來一起吃飯,許大茂全程都樂嗬嗬的,這讓賈家人都莫名其妙的。


    晚上睡覺時,許大茂對秦淮茹說道。


    “淮茹,你去求求李副廠長,讓他把我調迴宣傳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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