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你沒事吧!”


    看到撞了人,何雨柱忙準備,將撞翻的小孩扶起來。


    還不等何雨柱彎腰,那個小孩自己爬了起來。


    “沒事沒事,天冷穿得厚,不疼。”


    何雨柱看到三個小孩都麵黃肌瘦的,也感到可憐。


    “你們怎麽不去上學啊,現在可還沒到放學時間!”


    何雨柱好奇,三個孩子長得有點像,想必是親兄弟吧。


    摔倒的那個年齡最大,有八九歲模樣,比棒梗大不了多少。


    一個六七歲模樣,還有一個五歲模樣。


    手裏提著一個麻袋,裏麵鼓鼓囊囊的。


    “哥,你的手流血了!”


    旁邊最小的那個孩子,正要跟著哥哥走,卻發現自己哥哥手流血了。


    何雨柱也發現了,那孩子手血糊糊的。


    “手都摔破了,走我帶你去衛生站。”


    說著,何雨柱抱起那個孩子,就往衛生站跑。


    廠子旁邊一般都是聚居地,很多商店和住戶的,當然衛生站也少不了。


    進了衛生站,請大夫給孩子清洗了傷口,上了紅藥水,也就完事兒了。


    何雨柱看到那孩子在上藥水時,疼得緊咬牙關,但是從頭到尾,沒發出一聲哀嚎。


    這要是換成盜聖棒梗,早特碼哀嚎連天了。


    所以何雨柱不由的,有點喜歡這個孩子了。


    “小孩,你叫什麽名字啊。”


    何雨柱輕聲詢問道。


    那個孩子衝何雨柱笑了笑。


    “我姓彭,他們都是我弟弟,我小名叫大毛,這是二毛,這是三毛,家裏還有個小妹,叫秀兒!”


    “我們是剛到四九城,還沒找到學校,我媽說了,安頓好了,就給我們找學校。”


    聽了大毛的話,何雨柱也是感慨。


    這個年代,有四個孩子,家裏的過得多困難啊!


    “對了,你家大人呢,他們不管你們嗎,讓你們出來揀這些東西?”


    何雨柱心想,這幾個孩子的父母肯定不愛他們,不然怎麽可能讓他們出來撿垃圾。


    “我爸早死了,我媽一個人拉扯我們四兄妹,今天她去焊接廠學習去了。”


    這是最小的那個三毛說道。


    “我媽可厲害了,她說她是六級焊工,叔叔,六級焊工是不是很厲害。”


    ‘六級焊工!寡婦!梁拉睇!!’


    看著這幾個麵黃肌瘦的孩子,何雨柱又想起今天早上,梁拉睇的妥協。


    他明白了,為什麽梁拉睇要妥協了。


    “肚子餓不餓,叔叔帶你們去吃飯好不好。”


    何雨柱摸了摸幾個孩子的頭,現在還是午飯時間,幾個孩子這個時候還在外麵撿破爛,肯定還沒吃飯。


    “我媽媽馬上迴家了,我們迴家吃飯,叔叔跟我們一起嗎?”


    大毛怯生生的說道。


    何雨柱搖搖頭,將手伸進帆布挎包中,從異空間中摸出一塊一斤多重的豬肉。


    “叔叔就不去了,叔叔還要去租房子,這塊肉拿迴去,讓媽媽做給你們吃,以後有機會再見了。”


    將豬肉遞給大毛,然後就跟三個孩子分手了,他還要去租房子呢。


    “謝謝叔叔!”


    三個孩子給何雨柱鞠躬感謝,何雨柱也衝他們揮手告別。


    梁拉睇迴到家,就看到,隻有四歲的秀兒一個人在家,就知道,那三個肯定又跑去撿破爛了。


    出去撿破爛,這是梁拉睇不允許的,她有自己的尊嚴,她不想別人看到,自己雖然是一個寡婦,但是還養得起自己的孩子。


    但……。


    實際上,她雖然有六級焊工的技術,卻因為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孩子,時常請假。


    導致自己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待不長。


    所以這次,梁拉睇來到焊接廠,聽說以後要擴廠改為機修廠。


    所以她決定在這裏好好工作,把四個孩子養大。


    但是……!


    現在自己,還沒正式上班,虧被扣一個月工資,接下來可怎麽活啊。


    想到這裏,梁拉睇又想喝一杯酒了。


    “媽媽,哥哥他們出去了,說待會兒迴來了,給我買好吃的,媽媽,我肚子餓。”


    秀兒紮著兩個辮子,說話時,腦袋一晃一晃的,兩個辮子也一甩一甩的,挺可愛的。


    梁拉睇從包裏拿出飯盒,裏麵是滿滿一飯盒的——清水燉土豆。


    秀兒看了看燉土豆,臉色也不太好看了。


    這清湯寡水的燉土豆,吃得她每天胃裏都泛酸水。


    但是還是懂事的說道。


    “媽媽,這又是你們廠裏的菜嗎,肯定很好吃!”


    看著懂事的女兒,梁拉睇突然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


    梁拉睇抱了抱秀兒,然後放下她。


    “你乖乖的坐在這裏,媽媽去煮飯,咱們中午吃麵條。”


    這個屋子是她臨時租的,一個月五塊,就一間房。


    煮飯什麽的,要把煤球爐端到屋外去才行。


    在屋裏的話,全家都得悶死在家。


    剛把煤球爐點燃,大毛三兄弟就迴來了。


    手裏還提著一大塊豬肉。


    “媽,你看這是什麽。”


    大毛晃了晃手裏的豬肉,樂嗬嗬的對著自己媽媽說道。


    ‘啪’


    大毛還沒得意完,就被自己媽媽一巴掌糊在臉上。


    “大毛,我告訴你多少次了,咱家窮是窮了點,但是我們不能偷東西,你居然還敢去偷別人的豬肉。”


    這麽大一塊,怎麽也有一斤多吧。


    五毛多少錢不說,還要肉票。


    所以梁拉睇認定,這肉是大毛他們去偷別人家的。


    想到這裏,梁拉睇就氣得不行。


    拿起掃帚,拉過大毛就使勁兒打,邊打邊罵道。


    “叫你不學好,叫你不學好,自己偷東西,還把弟弟帶著一起偷,看我不打死你。”


    大毛被打的雙腳直跳,一個勁兒的解釋。


    “媽,別打了,我們沒偷,這是別人給的!”


    梁拉睇那會相信他的話。


    這可是一斤多豬肉,誰會拿來送人,還是送給三個小屁孩。


    二毛這時抱住梁拉睇的腿。


    “媽,你別打哥哥了,真的是個叔叔給的,那個叔叔不小心把哥哥撞翻了,哥哥受了傷,叔叔帶哥哥去敷藥,完了還給我們這麽大塊肉。”


    三毛雖然也還小,但是看到大哥挨揍,他還是去抱住媽媽的腿。


    “媽媽,是真的,真實是一個叔叔給的,本來叔叔說我請我們吃飯的,我們沒去,叔叔才給我的肉。”


    梁拉睇看到大毛手掌上裹著的紗布,還有那醒目的紅藥水,這才相信幾個孩子沒撒謊。


    梁拉睇扔下掃帚,一把抱住大毛,哭著說道。


    “大毛,對不起,媽媽錯怪你了,疼不疼?”


    大毛揉著被打紅了的屁股,抹著眼淚說。


    “媽,不疼,我不疼,給弟弟妹妹們燉肉吃吧。”


    大毛提著那塊豬肉,哭著對梁拉睇說道。


    梁拉睇抱著幾個孩子,就嗚啦啦的哭了一通後,哭完了,拿起肉,洗幹淨,切了白蘿卜一起燉了。


    何雨柱也終於找到一座不錯的小院。


    院子裏除了被子碗筷沒有在,其它的比如桌子凳子床什麽,一樣不缺的都有。


    而且還是獨立小院,院裏還有個小涼棚。


    何雨柱一眼就相中了這座小院。


    就是房租貴了點,一個月要十五塊。


    對於平常家庭來說,這房租是絕對高到離譜的。


    但是對何雨柱來說,這連九牛一毛都不算。


    很爽快的付了一個月房租。


    至於被子褥子,鍋碗瓢盆什麽的,何雨柱異空間裏就帶著,直接拿出來就用。


    看了看時間,也有四點多了,再等一會兒,冉秋葉也該下班了。


    “走咯,接媳婦兒下班了。”


    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就出了新租的小院,往紅星小學而去。


    紅星小學在軋鋼廠還有焊接廠,不對,很快就是機修廠了,因為已經在擴廠了。


    旁邊那兩個廢棄的車間,拾到拾到就可以開工了。紅星小學在兩個廠區之間。


    所以紅星小學中,軋鋼廠和機修廠的孩子,都有在裏麵上學。


    接上冉秋葉,兩人一起迴到了新租的那個小院。


    冉秋葉也是第一眼,就看上了這個小院。


    “柱子,這個小院有幾個房間,真是太喜歡了,要是我們的家就好了。”


    冉秋葉在院子裏,摸摸這個,看看那個,開心的對何雨柱說道。


    何雨柱將牆角的幾塊紅磚撿起來。


    在院子裏,壘了一個長長的爐子來,看樣子是要做燒烤。


    “有三個房間,一個主臥,一個側臥,還有一個雜物間,收拾一下,也能做房間的,問這個幹什麽。”


    何雨柱從屋裏端出一個盆,盆裏是竹簽串好的各種串。


    果然,這是要烤燒烤啊。


    “如果這是我們的自己的小院就好了,再也不用跟那些禽獸做鄰居。”


    冉秋葉幫著把菜放好,何雨柱又拿出木炭,還有煤油,開始點火燒木炭。


    “怎麽,不想住四合院裏?”


    何雨柱笑著說道。


    冉秋葉想了想,搖頭說道。


    “怎麽說呢,其實那個四合院還挺有意思的,但我怕以後我們有了孩子,我怕孩子……!”


    何雨柱聽了,也覺得這是個大問題。


    但是這個年代,房子可不是隨便買賣的,說明白一點,除了解放前,花錢買的那些房子外,其餘的,都是國家的財產。


    冉秋葉的話,確實讓何雨柱也犯難了。


    現在買房子肯定買不到。


    自己也不夠資格分到房子,所以要麽他努力往上爬。


    要麽苟起來,在外麵租房子住。


    不過租房子不是長期辦法,畢竟到改革開放,還有十多二十年的時間。


    所以說,四合院不能離開,但是又要跟那群禽獸隔開距離。


    “哎呀,好頭痛啊,怎麽辦啊!!”


    何雨柱想得頭都痛了。


    “算了不想了,等有了孩子,再說吧。”


    想不出的辦法,那就不用想,船到橋頭自然直。


    就這樣,過了一個半月。


    焊接廠這邊新招聘的工人,也都上崗。


    至於那些渾水摸魚的,在經過半個月的培訓,然後考試還不能達標的,全部辭退。


    清理了蛀蟲,何雨柱又實施了計件掙工資的工作製度,多勞多得,少勞少得。


    這也大大激發了工人們的積極性。


    梁拉睇雖然第一個的工資被扣了,但是她並沒有因為這個原因,而怠慢自己的工作。


    每天都是車間裏,完成工作量最多的那一批人。


    而南易,自從知道梁拉睇家有四個孩子要養後,也越發的照顧她了。


    而南易對梁拉睇的好,也被丁秋楠看在了眼裏。


    這天下班時,丁秋楠跟南易一起下班迴家。


    “南易,那個梁拉睇,你跟她很熟嗎?你對她很好啊!”


    丁秋楠有意無意的問道,語氣裏多少帶點酸味兒。


    不過南易這個榆木腦袋,絲毫沒有聽出丁秋楠語氣有點不善。


    “也不算多熟,隻是她一個寡婦,還帶著四個孩子,工資還被扣了,挺可憐的,所以平時打飯時,多照顧她一點。”


    丁秋楠白了南易一眼,沒有迴他的話。


    南易這時也注意到了丁秋楠有點不同,忙問道。


    “秋楠,你不會吃一個寡婦的醋吧,我就真的隻是可憐她還有孩子而已,你要相信我。”


    丁秋楠看到南易憋紅臉跟自己解釋,突然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我沒說不讓你幫她,看把你嚇得,梁拉睇確實挺難的,幫幫也可以,但是可不能陷進去了,知道嗎!”


    南易嘿嘿笑了笑,晃了晃手裏的菜說道。


    “知道了,怎麽會當著這麽一個大美女不要,非要跟個寡婦拉拉扯扯的,快走吧,何副廠長正等著我們的菜呢。”


    南易跟丁秋楠今天受邀,去何雨柱家一起吃飯。


    等他們到了何雨柱他們租的小院時,冉秋葉跟何雨柱,已經等在家裏了。


    “何副廠長,冉老師,你們好。”


    丁秋楠跟主人家打著招唿。


    冉秋葉看到丁秋楠,馬上迎了上去。


    “秋楠,快跟我到房間來,我給你看樣好東西。”


    冉秋葉拉著丁秋楠,就去了房間。


    南易提著菜,看著何雨柱,兩人都哈哈大笑,然後拿著菜,去廚房忙活去了。


    “秋葉,你給我看什麽?”


    丁秋楠好奇的問道。


    冉秋葉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造型漂亮的玻璃瓶來。


    對著丁秋楠身上噴了一下。


    “好香,是香水!!”


    丁秋楠聞到香味,馬上就脫口而出。


    “你也知道香水,這是柱子給我買的,香不香。”


    冉秋葉驚訝的詢問。


    香水這玩意兒,雖然不是什麽忤逆的東西,但是這個年代,也是很少出現的東西。


    畢竟這玩意兒,可是走資派才用的東西。


    “我以前去上海出差時,見過這個,不過在四九城,我可沒有看到過有賣的。”


    丁秋楠羨慕的看著,冉秋葉手裏的香水,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這瓶送給你,柱子給我買了兩瓶,送你一瓶。”


    冉秋葉將手中的香水送給了丁秋楠。


    丁秋楠搖搖頭。


    “不用了,我會自己去買的。”


    丁秋楠的自尊心,不讓她接受冉秋葉的禮物。


    冉秋葉笑了笑,將香水塞到丁秋楠手裏。


    “拿著吧,焊接廠現在已經步入正軌,馬上就擴廠成為機修廠了,我們也許待不了多久就要離開了。”


    丁秋楠驚訝的看著冉秋葉。


    “你們要離開了,我還說好不容易找了個聊得來的姐妹,想不到你們這麽快就要離開了。”


    冉秋葉笑了笑。


    “也許還要等一段時間,機修廠走正正軌後,我們就要離開了,這是很早以前就約定好的。”


    “走吧,我們也去幫忙,不然老讓那兩個大老爺們做飯,說出去怕要被人笑話。”


    四合院。


    何雨柱家裏,賈張氏正躺在何雨柱他們的床上。


    “還真別說,傻柱家還真不錯,要啥有啥,又大又幹淨。”


    “那個天殺的短命鬼,真是老天有眼,讓那個傻柱死這麽早,不然這房子,也不會成為我們家的。”


    棒梗正抱著何雨柱裝花生米的罐子,在吃著花生米。


    “奶奶,這房子以後真的完成為我們家的了嗎?”


    秦淮茹摸著棒梗的頭,輕聲的對他說道。


    “傻柱是生是死誰都不知道,你們冉老師也沒迴來過,不過三大爺家人說了,何雨柱也許已經死了,一個多月前,就病入膏肓了。”


    “所以這房子,以後就是我們家的了。”


    三大爺看到一個多月,沒看到何雨柱迴來。


    在學校碰到冉老師,問她關於柱子的事,她也什麽都不說。


    所以他認定。


    何雨柱已經死了。


    所以何雨柱的死訊,才在四合院傳來。


    這也讓賈家還有易中海,起了霸占何家房子的心。


    所以幾天前,賈家人才闖進何家,將何家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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