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天微亮。


    何雨柱迴了四合院一趟。


    院裏的人已經有起床做早飯了。


    結果剛進屋,就發現家裏有人來過。


    桌上蓋菜的蓋子被人動過。


    不過何雨柱沒管,換了件衣服,就出門吃早飯去了。


    現在還不是收拾棒梗的時候,他才七歲,就算報公安,也拿他沒辦法。


    剛到廠裏,李懷德就找了過來。


    “柱子,怎麽樣了,物資有迴複嗎?”


    何雨柱苦笑一下。


    “我的李廠長,昨天我才去找我師兄,他今天才能抽空去找他朋友,我想最遲也要兩三天才有消息吧!”


    李懷德這時也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看,我這著急忙慌的,這樣吧,我也忙,有消息了,你通知我,今天有招待餐,你辛苦一下,人家可是衝你的手藝來的。”


    何雨柱點點頭。


    “放心好了,這是我的工作,我一定認真對待。”


    李懷德想了一下又說道。


    “有空去我嶽父家做個飯,他老人家想吃你做的菜了。”


    何雨柱本不想去,但是改革開放前,他都不能得罪李懷德。


    因為特殊時期,還得靠他保命。


    但是也不能和他家牽扯太深,不然大風暴過後,清算起來,自己也是死無全屍。


    自己就一個煮飯的,隻管煮飯,其它的事,自己都不管。


    “行,什麽時候,您說話!”


    李懷德看到何雨柱,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時看到劉嵐進了後廚,李懷德又叮囑了幾句有的沒的,就急急忙忙的進了後廚。


    何雨柱歎口氣。


    同樣是人,你李懷德天天有肉吃,老子啥都沒有。


    車間裏,正在舉行年前的最後一次升級考試。


    秦淮茹不出意料的升級失敗,現在正坐一旁抹眼淚。


    三車間一起考試十二個學徒工,隻有秦淮茹考級失敗。


    其餘十一人都成功晉級到一級工,每個月工資也從二十二塊五,漲到了三十三塊。


    所有人都歡聲笑語的,隻有一個人除外。


    易中海可是三車間的考級評分員。


    他故意不讓秦淮茹升級。


    隻有永遠是學徒工,秦淮茹才能被他拿捏。


    才會一直依靠,他這個八級的師傅。


    “淮茹啊,你是怎麽迴事,四個多月了,你連一級工的工件都還不會加工嗎。”


    “每天上班你在幹什麽,神遊天外啊?”


    車間主任白其瑞,氣得對著秦淮茹破口大罵。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說道。


    “主任,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可是我已經盡力了,考不過我有什麽辦法,嗚嗚嗚……!!”


    看到秦淮茹哭,車間主任也沒辦法,隻能甩手,離開了考試現場。


    易中海這時走過去,安慰秦淮茹。


    “小秦啊,不要氣餒,這次沒考過,下次再努力就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易中海轉身,逃一般的走了。


    工段長郭大撇子這時走了過來,也安慰起秦淮茹。


    “秦淮茹,沒事,以後有不會的工件,我幫你完成,不過這個……。”


    郭大撇子衝秦淮茹使了個眼色。


    秦淮茹無奈的站起身,跟著郭大撇子去走了。


    後廚裏。


    何雨柱正在指導馬華做菜。


    一旁打下手的胖子,一臉羨慕的看著馬華。


    他不明白,自己這麽聰明,何雨柱為什麽不待見自己。


    不過胖子也算有天賦,就看著馬華炒菜,他都能學得七七八八的。


    何雨柱也不阻止他偷師,有些東西,真的講天賦的。


    這個胖子雖然做事不地道,但是不能因為這個,磨滅了一個廚師的崛起。


    至於能學多少,看他造化。


    劉嵐這個時候,臉色微紅的走了過來,何雨柱一看,就知道,她幹什麽去了。


    “哎……柱子,我可聽說了,你馬上要做食堂副主任了,不請客搓一頓?”


    聽到劉嵐的話,附近幾個廚工都圍了過來。


    “劉嵐,真的假的,何師傅馬上做主任了?”


    “哎喲,那要先恭喜何師傅了。”


    “何師傅,以後可別忘了我們這些人啊,多照顧一點。”


    後廚的人都紛紛過來恭喜何雨柱。


    而何雨柱也笑臉相迎的說道。


    “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別聽劉嵐亂說,都好好幹活,我真當主任了,肯定忘不了你們。”


    既然劉嵐都這麽說了,那自己做食堂副主任的事,也八九不離十了。


    劉嵐這時又走到何雨柱身邊,貼著對何雨柱說道。


    “柱子,李懷德讓你再給他弄點那個什麽湯,就是補充體力的那個湯,這是他給你的。”


    劉嵐掏出一張手表票,遞給何雨柱。


    何雨柱看著遞過來手表票,心裏暗罵。


    ‘尼瑪要給就早點給,3老子今天早上在黑市剛買了一張,你特碼又給我一張。’


    既然給了,自己哪有不要的道理。


    手表嘛,多買一塊就是了,


    要麽送給雨水,要麽送給冉秋葉。


    “行,告訴你李廠長,明天讓他過來拿就是了。”


    劉嵐這才樂嗬嗬的離開,去找李懷德去了。


    中午開飯時,車間工友們都有說有笑的來打飯。


    今天不僅學徒工轉正式工。


    也是正式工的升級考試。


    當然。


    考試嘛肯定有喜有憂。


    有成功的,就有失敗了。


    所以來打飯的工友們,也是有哭有笑的。


    哭的人群中,就有寡婦秦淮茹。


    因為秦淮茹的口碑,所以廠裏的女工友,沒人理她。


    有家有室的男工友,有那個打貓的心,但是也沒有打貓的膽。


    萬一狐狸沒逮到,還惹一身騷就不劃算了。


    所以秦淮茹一般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來打飯。


    一個人吃飯,根本沒人理她。


    今天同樣的。


    她還是習慣性的看看打菜窗口,看何雨柱有沒有在窗口裏打飯。


    今天正好。


    何雨柱正在窗口裏,拿著大勺子,正在給排隊的工友打飯菜。


    “各位工友,今天你們考試,都辛苦了,今天飯菜管夠,多吃一點。”


    何雨柱每一勺都打的滿滿的。


    這讓其他工友,紛紛排到何雨柱的窗口這邊來了。


    秦淮茹走到隊伍前麵,一頓尋找後,她走到了同車間的一個男工友身邊。


    “大順,秦姐插個隊行不行。”


    名叫大順的工友是個單身漢,平時秦淮茹沒事就去勾搭人家。


    加上大順比較木訥,秦淮茹就從大順那裏,弄了不少錢出來。


    看著秦淮茹,大順咽了咽口水,然後往裏擠了擠,在自己身前騰出一個位置。


    秦淮茹樂嗬嗬的插了隊。


    正要轉身感謝大順,就看到他滿臉通紅。


    “大順,姐謝謝你啊!”


    大順哪受得了這個架勢。


    平時雖然能摸摸秦淮茹的小手什麽的,但是今天這樣的,還是出娘胎的第一次。


    隻能紅著臉點頭。


    這個時候,正好輪到秦淮茹打菜。


    秦淮茹遞上飯盒,頭都沒抬的,看著窗口裏的飯菜,然後說道。


    “柱子,給憑借來一個醋溜白菜,一個燉土豆,四個白麵饅頭,飯票你先幫姐墊……!”


    秦淮茹一邊點著菜,一邊抬頭,卻發現本應該是何雨柱在打菜的。


    現在卻成了劉嵐。


    劉嵐也知道這個秦淮茹。


    尤其這段時間,李懷德時不時打聽這個秦淮茹,這讓劉嵐有了危機感。


    論顏值身材,自己和麵前這個俏寡婦相比,都是處於弱勢。


    而自己現在能活的那麽滋潤,也是因為背靠李懷德這棵大樹。


    這要是李懷德勾搭上了更漂亮的秦淮茹,自己不得失寵啊。


    所以劉嵐現在對秦淮茹,充滿了敵意。


    “秦寡婦,飯票呢。”


    原本秦淮茹還想讓何雨柱幫他給飯票的。


    雖然這飯票是廠裏發的。


    吃飯隻用給飯票就行。


    但是每個月,吃多少飯,還是要從工資裏扣除的,隻是廠子裏給大頭,工人給小頭而已。


    所以為了少扣錢,好多工人都是盡量少吃點,吃差一點。


    省下的錢,也好拿迴家去。


    看到劉嵐不善的眼神,秦淮茹說道。


    “一個窩頭,一個炒白菜就行了。”


    劉嵐夾起一個黑麵窩頭,然後拿起打菜勺,舀起一大勺炒白菜。


    這可把秦淮茹樂壞了,馬上遞上飯盒。


    誰知道,劉嵐手一抖,勺子裏的菜少了一半。


    秦淮茹看到,臉色都氣白了,皺眉白了劉嵐一眼。


    誰知道,她的表情被劉嵐看到,劉嵐手又是一抖。


    勺子裏的菜又少了一半。


    這才將那不多的一點炒白菜,倒進了秦淮茹的飯盒裏。


    “劉嵐……你!”


    秦淮茹憤怒的看著劉嵐。


    身後的工友們卻不願意了。


    “秦淮茹,要吵架一邊去吵,我們還打飯呢!要發火,迴家發去。”


    一個女工友,平時就看秦淮茹這個小寡婦不順眼,這個時候還不抓緊機會嘲諷一下。


    其餘工友聽到都哈哈大笑。


    秦淮區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一跺腳,哭著找地方吃飯去了。


    許大茂這時走進食堂。


    剛進門就在角落裏,看到正在邊哭邊吃飯的秦淮茹。


    許大茂看到梨花帶雨的秦淮茹,哪受得了。


    飛快的去打了飯菜,然後坐到秦淮茹的身邊。


    秦淮茹正低頭傷心呢。


    就感覺有人坐自己身邊來。


    正在好奇是誰時,轉頭一看,一張大驢臉正看著自己。


    “許大茂,你也來嘲笑秦姐嗎?”


    許大茂飯盒裏是裝著三個白麵饅頭。


    還有含有肉沫的燉土豆。


    許大茂將飯盒推到秦淮茹麵前。


    “秦姐,我們好歹也算是堂親戚吧,我怎麽會笑話你,菜買多了,一起吃吧。”


    看著白麵饅頭,還有那閃著油花的燉土豆。


    秦淮茹也點了點頭,拿起一個白麵饅頭,使勁兒的咬了一口。


    真香啊!


    又夾起一塊肉沫燉土豆。


    真美味啊。


    許大茂看秦淮茹吃得狼吐虎咽的,許大茂靠近秦淮茹,嗅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體香味。


    秦淮茹當然明白許大茂是什麽打算。


    於是輕輕推了他一把。


    “許大茂,你媳婦可是我妹妹,你不怕她生氣啊。”


    麵對秦淮茹撒嬌般的推辭,許大茂早受不了了。


    “秦姐,京茹有身孕了,這事你知道的吧,現在她走路我都怕她摔了。”


    秦淮茹看了一臉通紅的許大茂一眼,然後小聲說道。


    “瞧把你嚇得,孩子哪那麽容易掉的,你啊,別怕,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放心吧。”


    秦淮茹說完,又是一口土豆燒肉。


    “秦姐,幫個忙唄,這個星期,你的飯票,我都給你包圓了。”


    說完掏出幾張飯票來。來。


    秦淮茹四下看了看,發現根本沒人注意她們這邊時,這才開口說道。


    “這一點不夠,在添兩張。”


    許大茂咬咬牙,又摸出兩張飯票。。


    “走,跟我走,我有個好地方,我教你放電影,以後做個電影放映員。”


    許大茂猴急的站起來,飯都不吃了。


    秦淮茹也端起他的飯盒,將燉土豆都倒進自己飯盒裏,又把饅頭也裝進自己飯盒。


    這才跟著許大茂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宣傳科的倉庫裏,許大茂開口說道。


    “秦姐,這飯票容易拿吧。”


    許大茂一臉滿足的對秦淮茹說道。


    秦淮茹卻拍了他一下說道。


    “容易!?你倒是容易,姐我可難咯”


    秦淮茹嘴裏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卻在盤算,下一次,在許大茂身上,怎麽榨出更多的東西來。


    “大茂,你也知道,現在大院裏的人都針對秦姐,每個月秦姐都要多支出七八塊的水費。”


    “你看你……能不能幫幫秦姐。”


    秦淮茹正要賣慘,許大茂已經穿好了褲子。


    “一個月七八塊,對我來說小問題。”


    許大茂拍著胸脯說道。


    “隻要你隨叫隨到,這每個月多出的八塊錢水費,我許大茂給你出了!”


    許大茂算過。


    自己可不虧。


    算下來,還不到一塊錢,這特麽不劃算啊。


    秦淮茹雖然文化不高,但是她可不傻。


    一個月八塊,就想隨叫隨到。


    想屁吃呢!


    “我說許大茂,你倒是會算計,一個月八塊水費?你就想姐跟著你,想得美”


    許大茂笑了笑,略帶嘲諷的說道。


    “秦寡婦,給你麵子叫你一聲姐,不給麵子,就叫你寡婦,別以為你多能耐,我可聽說……!”


    許大茂的話,深深刺激了秦淮茹的神經。


    不過作為有相當從業經驗的老白蓮花了,秦淮茹的嘴巴也不是吃素的。


    “姐不跟你說了,走了!!”


    話沒說完,秦淮茹已經穿好衣服,往倉庫外走去。


    許大茂氣得嘴都歪了,追出去就說道。


    “秦寡婦,我怎麽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但是秦淮茹根本不理他,自顧自的扭著屁股迴車間去了。


    晚上加完班做好招待宴後,何雨柱跟留守的劉嵐打了聲招唿,也就會迴家去了。


    路過賈家時,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賈家,跟秦淮茹說些話。


    何雨柱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何雨柱,還衝他點點頭。


    何雨柱樂嗬嗬的迴家,換身衣服,坐家門口,打開收音機,聽著廣播,等著冉秋葉做完家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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