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路上,於母問於莉。


    “怎麽樣,解成這孩子,還滿意吧?”


    於莉點點頭。


    “滿意,明天正好星期天,我們全家人一起去,就把這個親事定下吧,把媒婆也叫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樣都不能少。”


    於母也覺得於莉說的對,於是點點頭。


    “你妹妹上個星期迴來時就說了,這個星期就去她同學家裏,正好她的同學,也住這個院子裏。”


    於莉點點頭。


    “正好,明天直接到四合院,也方便,我們去媒婆家一趟吧,讓她明天跟我們一起去。”


    母女倆也就往媒婆家走去。


    閆家人晚上迴到院子裏,聽說何家今天也相親了。


    閆家人還樂嗬嗬的,尤其閆埠貴,更是說道。


    “看來我們四合院好事連連啊,就連相親,都是一茬一茬的來。”


    何雨水騎著車,載著於海棠,我迴到四合院。


    迴來就聽說自己哥哥相親了,還以為李沁姐正式上門談婚事了,也是開心無比。


    倒是於海棠,有點不開心了。


    “雨水,你哥相親,你就這麽開心嗎,我做你嫂子她不好嗎,我們可還是閨蜜啊。”


    於海棠一直想嫁給何雨柱,人帥又多金,正是老公的不二人選。


    現在聽說何雨柱相親自己,自己嫁給何雨柱的的事,也就化作雲煙了。


    “想什麽呢,我哥可大你十歲啊,還想做我嫂子。”


    何雨水調笑著,帶著於海棠迴了家。


    “哥,海棠今晚住我們家,晚上吃什麽。”


    何雨水進屋就衝何雨柱喊道,何雨柱想了想說道。


    “哥馬上升官做主任了,雖然是副的,不過也是幹部啊,為了慶祝,晚上我們去吃東來順,吃到撐為止。”


    聽到吃東來順,何雨水跟於海棠都高興得跳了起來。


    家裏就一輛車,三個人肯定沒法騎,就決定去的時候坐有軌電車。


    迴來時如果太晚了,就腿著迴來。


    三人穿上外套,圍上圍巾,就出門了。


    出門就看到打著石膏的棒梗,正一臉怨恨的看著出門的三人。


    何雨柱沒有理他,出門時,在家裏藏了幾塊錢,還有一些肉,就等這個小崽子去偷。


    一個小白眼狼,現在膽子也越來越大。


    以前自己放幾塊錢在家裏,他隻敢偷個幾毛一塊的。


    而現在,自己放多少,他偷多少。


    看來繼續養著,棒梗以後就會很刑。


    秦淮茹看到於海棠又跑何雨柱家來了,頓時臉黑的不行。


    聽說三人要出去吃東來順的涮羊肉,又看了看麵缸裏,已經見底的棒子麵。


    還有明天還要去醫院,給棒梗換藥跟石膏。


    還有接下來,棒梗的營養問題,每一樣都要錢。


    想到這裏,秦淮茹就不禁的流下淚水。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活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自己以前在鄉下時,也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大美女。


    後來更是嫁到城裏來,成為村裏人,人人都羨慕的城裏人。


    沒想到,福沒享受幾天,自己成了寡婦。


    上有一個惡婆婆,下有三個子女,都張著嘴等著自己去供養。


    想到處處都要用錢,秦淮茹就頭痛。


    於是她出了家門,就往一大爺家走去。


    一大爺家正在做晚飯。


    今天一大爺加班迴來,累著了,一大媽去買了一隻雞,正躲在家裏燉雞呢。


    一大爺家做好吃的,都是關門躲在家裏吃。


    雖然時不時給後院聾老太送點吃的,也隻是麵條,白麵饅頭這一類的東西。


    從沒有給後院送過肉食。


    一大爺這是怕別人說他,生活享樂,過著資本家的生活。


    ‘乓乓乓……。’


    門外傳來敲門聲。


    一大媽和一大爺正在吃燉雞,聽到敲門聲,兩人嚇壞了。


    “老易,這是什麽人,大冷天的來敲門。”


    一大媽問一大爺。


    一大爺搖搖頭說道。


    “你把雞端進廚房藏起來,把鹹菜跟窩頭端出來,我去開門。”


    說完,就起身準備去開門。


    而一大媽將那鍋雞湯端進廚房,把窩頭和鹹菜端了出來。


    ‘嘎吱’


    門被打開。


    小臉凍得通紅的秦淮茹,正凍的用嘴哈著氣,試圖讓雙手暖和一點。


    看到是秦淮茹,易中海四下看了看,院裏沒人。


    這才對秦淮茹說道。


    “是小秦啊,快進屋來,外麵怪冷的。”


    秦淮茹白了易中海一眼,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進屋。


    “小秦,你有什麽事嗎?”


    一大媽正在啃窩頭,看到秦淮茹來了,臉色也不太好看。


    “一大媽,我來找一大爺幫幫忙。”


    秦淮茹苦著臉說道。


    “一大爺,家裏實在過不下去了,糧食沒了,煤球也見底了,棒梗明天還要去醫院換藥,至少又得十幾塊。”


    說到這裏,秦淮茹眼淚一下就流下來了。


    “一大爺,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你幫忙的,三個孩子,兩個還在長身體,一個還才三個月,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一大媽看到秦淮茹梨花帶雨的,也心軟下來,便招唿秦淮茹坐下。


    “淮茹,過來坐吧,坐下說!”


    一大爺也皺著眉頭說道。


    “小秦,你的那個手藝啊,要多鑽研才行,你進軋鋼廠,也三個月了,按正常標準來說,你已經轉正了才是。”


    一大爺很好奇。


    進廠三個月,已經可以轉正了才是。


    但是這個秦淮茹是怎麽迴事,還是學徒工。


    還拿著,一個月二十二塊五的學徒工工資。


    秦淮茹心虛的看了看一大爺。


    她哪裏敢說,自己上班就在摸魚,工作都是別的工友幫她幹的。


    條件就是跟人家,去小倉庫研習生產技藝。


    易中海每天的工作也是忙得很,在不同車間轉悠,解決各種問題,


    所以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看著秦淮茹。


    “哎……,吃完飯,我召集大家開個全院大會,給你家捐個款。”


    “素瓊,去拿點棒子麵給小秦拿迴去。”


    一大爺讓一大媽拿點糧食給秦淮茹。


    “小秦,你先迴去,開完會,我再給你拿點臘肉給你,現在拿迴去,太招搖了,你先迴去吧。”


    一大爺下了逐客令,秦淮茹也隻能拿著幾斤棒子麵,出門迴去了。


    她知道,今晚……,秦淮茹就一臉苦相。


    吃完飯,易中海就通知二大爺還有三大爺,召集人出來開會。


    大冬天的,誰想出去挨凍啊,就連最喜歡開會的劉海忠,都抱怨起來。


    “老易啊,怎麽又開會,院裏最近,也沒有什麽事發生啊,到底為了什麽事開大會。”


    易中海嗬嗬笑了笑說道。


    “這不賈家的事嗎?你也知道這……。”


    “得得得得……你別說了,又要我們捐款事嗎,不是我說你老易,這賈家怎麽就這麽多事,先說,我可一分錢不捐啊。”


    一旁的三大爺也梗著脖子說道。


    “我也醜話說在前麵,我也一分錢不會捐的,誰愛捐誰捐。”


    看到兩個大爺都不配合自己,一大爺也有點惱怒。


    “劉海忠,閆埠貴,你們可是院裏的大爺,你們不帶頭捐款,院裏鄰居還會捐嗎?”


    “你們這樣,我們三個大爺,還有麵子嗎!”


    易中海埋怨兩人。


    但是兩人依然不鬆口,就是一分錢不捐。


    “老易,不是有沒有麵子的問題,什麽麵子需要靠捐錢才能獲得的,那這樣的麵子,我不要也罷。”


    閆埠貴可是一百個不願意捐錢,那是錢嗎,那可是命。


    “說吧,你們怎麽才能帶個頭,把這事給辦了?”


    易中海知道,今天這兩個家夥不拿好處,是不會帶頭捐錢的。


    “我們說了,捐錢可以,但我們一分錢都不會出!”


    劉海忠跟閆埠貴交換了一下眼色,開口說道。


    易中海不明白劉海忠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捐錢可以,但他們又一分錢不出。


    看著一臉懵逼的易中海,閆埠貴開口說道。


    “我們不反對捐款,但是我們倆是一分錢不出,也就是說,這錢由你來出,我們來捐,知道嗎!”


    易中海這才恍然大悟。


    ‘這兩個老東西,簡直把算盤都打得立起來了!狗東西的。’


    易中海心中,已經把兩個大爺給狠狠罵了一頓。


    最後沒辦法,掏出兩張五塊的,兩個二大爺和三大爺,讓他們待會兒開大會時,帶頭把錢捐了。


    東來順涮羊肉。


    何雨柱他們三個已經吃的肚皮滾圓,撐的都快走不動道了。


    “抓緊時間,還能趕上電車,不然真的要腿著迴去了。”


    何雨柱催促著,讓兩人快一點,一起去坐公交車。


    後院的許家。


    許大茂正在喝酒吃著豬頭肉,而秦京茹正在廚房裏忙活。


    這個秦京茹雖然貪財了點,但是不得不說,人倒挺輕快的,做事也利索。


    “京茹,小心點,別動了胎氣,把我兒子弄沒了,我可不饒過你!”


    秦京茹在廚房裏,聽得心驚肉跳的。


    這都活了兩個月了,肚子一點動靜沒有。


    原本計劃是先弄個假懷孕單,穩住了許大茂。


    然後自己和許大茂再努努力,讓自己再懷上。


    但是這兩個月過去了,肚子愣是沒反應。


    這可把秦京茹急壞了。


    原本想找自己堂姐商量商量。


    但是自己自從跟許大茂結婚後,就斷了跟堂姐的聯係,現在怕是過去找她們幫忙,她們都不會理會自己。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哪那麽容易就掉了,快吃吧,剛才劉光福來通知咯,八點鍾開全院大會!”


    秦京茹拿起一個饅頭,使勁咬了一口說道。


    許大茂不屑的說道。


    “又開會?你信不信,肯定又是給你姐家捐款,這個易中海是不是跟你姐有一腿啊,這麽護著賈家!”


    秦京茹白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說什麽呢,易中海那個糟老頭子,我姐會看得上他,我聽院子裏的人說,我姐跟柱子有一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許大茂搖搖頭。


    “要是以前的傻柱,我信,要是現在的傻柱,我覺得肯定不會,總覺得現在的傻柱……不是傻柱!”


    秦京茹聽得雲裏霧裏的,於是好奇詢問道。


    “什麽現在的傻柱,不是傻柱,他不是傻柱,還會是誰,難道還借屍還魂了。”


    聽到秦京茹的話,許大茂不由的陷入沉思。


    最近幾個月的傻柱,確實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自己多次挑釁他,他都不揍自己。


    這讓許大茂非常不習慣,他覺得現在的傻柱,不是真的傻柱。


    就跟秦京茹說得一樣,這個傻柱是不是別的誰借屍還魂了。


    不多時,外麵就有人喊,開全院大會了。


    天上飄著小雪,還好沒吹寒風,不然院裏絕對沒人去開會。


    中院正中擺著那張破八仙桌,桌子上放著一個盒子。


    院裏人看到這裏,臉都黑了。


    不用想,肯定又是易中海,要求大家給賈家捐款了。


    大冬天挨凍受冷的,還要給賈家捐款,這讓所有人都不爽。


    今天很奇怪,二大爺跟三大爺都沒發言。


    按照慣例,都是三大爺開場白,二大爺講開會緣由和目的,一大爺做最後表決。


    到今天,是一大爺直接開場白。


    “各位街坊鄰居,實在對不起各位,大冷天的還讓大家挨凍,我也不廢話了,直接說事情緣由。”


    “這個賈家的棒梗,大家都知道,前段時間,被柱子給弄斷了手腕。”


    “明天就要去醫院換藥,家裏也揭不開鍋了,所以,今晚秦淮茹找到我們三個大爺……。”


    “哎哎哎……老易,話不要亂說啊,秦淮茹可沒找過我們,她找的是你,可別拉我們下水。”


    劉海忠先急了,話還不等易中海說完,他先說話了。


    今晚捐款的事,肯定是得罪人的活,他可不想黃泥糊褲襠,不是屎都是屎了。


    到時街坊怪罪了,他受連累。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隻能再次說道。


    “對,秦淮茹來找的我,我找的二大爺和三大爺,這個……賈家困難,大家也都知道。”


    “大家作為鄰居,都應該出手相助,所以今晚還需要大家捐點錢,幫助一下賈家。”


    說完,一大爺掏出十塊錢,放進盒子裏。


    然後看了眼其餘兩位大爺。


    兩個大爺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各自掏出五塊錢,放在盒子裏。


    其餘鄰居見三個大爺都捐錢了,也都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掏錢。


    這個時候,三個人影走進中院。


    看到一大堆人都在中院,桌子上還有箱子,何雨柱兄妹知道,這是又要捐款了。


    但是於海棠沒見過啊。


    於是好奇的問道。


    “柱子哥,這是什麽情況,大冷天下著雪,他們在幹什麽呢?”


    何雨水小聲的給於海棠解釋,這是怎麽迴事。


    這個時候,易中海對何雨柱說道。


    “柱子,正好你迴來了,來,你也獻一份愛心吧,棒梗的手也是你給弄斷的。”


    “原本這醫療費就該你給的,現在隻讓你捐點錢,這事就算了。”


    易中海說的理所當然,但是何雨柱並沒有要掏錢的意思。


    秦淮茹這時走到何雨柱身邊,哭哭啼啼的說道。


    “柱子,你就幫幫秦姐吧,你放心,秦姐不會白要你的錢的,秦姐幫你洗衣服,收拾屋子,怎麽樣?”


    看著眼淚嘩嘩流的秦淮茹,何雨柱沒有理她,而是對所有鄰居說道。


    “相信大家都還記得,上次這幾個東西聯手打我家雨水,易中海賠了我家一千塊。”


    “賈家窮一點,讓她們賠五百,但是她們說沒錢,我這才弄斷那個小白眼狼的手,那五百塊就當醫藥費了。”


    “現在賈家還有這個易中海給我來這出,行,秦淮茹,你們要這樣玩兒是嗎。”


    何雨柱攤著手對秦淮茹說道。


    “那你給我五百塊,我給你家小白眼狼出醫藥費,怎麽樣。”


    賈張氏這時一把拉開秦淮茹,叉著腰對何雨柱說道。


    “柱子,你打什麽算盤呢,我家棒梗的手腳就算斷十次,也花不了五百塊,我們不要你捐錢了,你這個喪了良心的。”


    賈張氏的話,引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這個老虔婆雖然沒啥文化,但是還真不好糊弄她。


    易中海見何雨柱那裏弄不到錢,隻能讓院裏街坊繼續捐。


    就在所有人掏錢時,何雨柱又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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