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全院大會有些尷尬。


    三個大爺中,有兩個直接或是間接的被打了。


    就一個二大爺劉海忠沒事。


    所以今晚的全院大會,就由他主持了。


    剛才劉海忠,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各位鄰居,各位街坊,今晚咱們院子,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鬥毆事件。”


    “這事是賈家的棒梗,去何家偷東西……。”


    “劉海忠,放你娘的屁,你才偷東西呢,我家棒梗打小就聰明,怎麽會偷東西,那叫拿!”


    賈張氏鼻子上插了兩張草紙,聽到劉海忠說自己乖孫偷東西,馬上跳出來甕聲甕氣的反駁。


    “賈張氏,給我閉嘴,再多話,趕你出去。”


    劉海忠可不慣著賈張氏,指著她就怒吼道。


    一旁的秦淮茹忙拉住賈張氏,讓她不要說話。


    “棒梗去偷何家的東西,被何雨水撞見了,推搡中棒梗受傷。”


    “這才引發了鬥毆事件。”


    劉海忠看了看賈家,又看了看何家,問道。


    “說說吧,這事怎麽處理?”


    賈張氏馬上跳出來。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賠錢,必須賠錢,看看我們三個被打成什麽樣,今天何家不賠個三百塊,這事就沒完!”


    賈張氏伸出三根手指,開口就要三百塊。


    眾鄰居聽到賈張氏要三百塊,全都倒抽一口涼氣。


    這個老虔婆還真敢說。


    三百,好多家庭不吃不喝一年,才能掙到這麽多錢。


    一旁的秦淮茹,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何雨柱。


    發現他麵無表情的。


    於是她就開始了影後上身一般,開始了表演。


    “大家都知道,我家公公死的早,我家東旭也死的早。”


    “家裏就我們婆媳兩個,帶著三個孩子,家裏本就活的苦。”


    “棒梗應該也是餓了,才去柱子家拿東西吃的。”


    說完,秦淮茹走到何雨柱身邊,哭著對他說道。


    “柱子,就算你不喜歡棒梗,去你家拿東西吃,你也不能指使雨水打棒梗啊!”


    說完秦淮茹抱著,已經止血的棒梗,哭著又說道。


    “棒梗,告訴過你多少次,柱子叔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柱子叔了,他已經不會再幫我們家了。”


    “以後別去柱子叔家,拿東西吃了,知道嗎!”


    眾鄰居聽到秦淮茹的話,紛紛開始同情起賈家了。


    “柱子,你也是,小孩子去你家拿點東西,又能吃多少,你怎麽能這樣幹。”


    “是啊,柱子,棒梗還小,你怎麽能下這麽重的手。”


    “對,這個錢應該賠,不過三百確實有點多。”


    見鄰居都幫著自己家,秦淮茹又說道。


    “我婆婆幾十歲的人,你們大家看看,被打成什麽樣了,賠點錢不過分吧。”


    賈張氏配合的,讓大家看到她身上的傷勢。


    “大家看看,看看,老婆子幾十歲的人,被打成什麽樣了。”


    “我們老賈都沒打過我,她一個賠錢貨,憑什麽打老娘,今天不賠錢,這事絕不算完。”


    賈張氏和秦淮茹一唱一和的,可謂把賣慘表演得深入人心。


    劉海忠看了看易中海。


    他臉上挨了兩拳,變得有點浮腫。


    看到這裏,劉海忠就想笑。


    但是作為專業的大爺,他又不能笑,於是他憋住笑問道。


    “老易,你的意思呢。”


    易中海真的想報公安。


    在四合院當一大爺這麽多年,誰不尊敬的喊一聲一大爺。


    現在居然被傻柱給揍了。


    自己不好好收拾這個何家兄妹一下,以後還有臉在四合院待了嗎。


    “今天這事必須嚴肅處理,我的意思是,先賠償,然後再報公安。”


    看到賈家和易中海在賣力表演,何雨水擔憂的拉了拉哥哥的胳膊。


    她現在有點害怕了,今天這事,怕是無法善了了。


    何雨柱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等一下……!”


    “何雨柱,誰讓你說話了。”


    何雨柱剛開口,就被易中海給打斷了。


    何雨柱走到易中海麵前,嚇得易中海忙後退兩步,跟何雨柱拉開距離。


    “何雨柱,你想幹什麽,再動手絕對送你進監獄!”


    易中海壯著膽子說道。


    “不準我說話?”


    “怎麽,全院大會什麽時候,成了你易中海的一言堂了。”


    “你不是要報公安嗎!”


    “行,我們先把我爹,何大清寄錢迴來的事說清楚,然後再報公安,一並解決。”


    聽到這裏,易中海內心已經慌得一逼。


    最初何大清寄錢迴來。


    易中海並沒想著要私吞的。


    他想要在兩兄妹最無助時,再出手拉何家兄妹一把。


    這樣何家兄妹,肯定會感激他易中海的。


    這樣他就可以把何雨柱,作為自己養老人的備胎。


    剛開始以為何大清寄幾個月錢,就不再寄來了。


    但是沒想到,何大清這一寄就是十年,每個月都不落下。


    隨著錢越來越多。


    易中海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隨著何雨柱輟學,然後工作,現在何雨水已經上高中了。


    兄妹倆的生活越來越好後。


    易中海覺得這每個月十塊錢,給不給何家都無所謂了。


    一千多塊。


    就算自己這個八級工,每個月有一百塊工資的高級工來說。


    也是一筆巨款。


    於是易中海心安理得的將錢留下了。


    用這個錢,時不時幫襯賈東旭一家。


    反正不是自己花錢,也不心痛。


    易中海以為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有人知道。


    但是這個傻柱今天突然,說起這個事了。


    自己該怎麽辦。


    肯定不能承認了,不然這個一大爺的威信,肯定受影響。


    “柱子,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什麽錢,你爸何大清走了後,就了無音訊,根本就沒有寄過錢迴來。”


    易中海試圖狡辯。


    大院鄰居也開始議論紛紛。


    “這個何大清,當年走的時候,何家兄妹還很小,也是最淒苦的。”


    “何大清有這麽好心,會寄錢迴來,真有這麽好心,當年也不會跟那個白寡婦跑了。”


    “我覺得一大爺說的對,何大清怎麽可能寄錢迴來,肯定是柱子瞎說。”


    聽到院裏鄰居的話,易中海心中一喜。


    看來相信傻柱的人,還是少數,自己還是站在正義的一邊。


    “柱子,一大爺不怪你,但是你不能把對你父親的恨,轉嫁到我身上,一大爺可是在你們兄妹最無助的時候,幫助過你們的。”


    “你可不能做那恩將仇報的人啊,做人要腳踏實地,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易中海一番話,說的正義凜然。


    讓院裏人不由的,對易中海翹起大拇指。


    “一大爺說的對,做人要實誠,柱子你這樣汙蔑,幫助過你們的一大爺,會讓人寒心的。”


    “是啊,柱子,趕快跟一大爺道歉,一大爺一定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會原諒你的。”


    院裏鄰居眾說紛紜,不過大概意思,都是指責何雨柱冤枉一大爺。


    許大茂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踩何雨柱的機會。


    於是也扯著嗓子說道。


    “傻柱,趕快跪下跟一大爺磕頭認錯,你這個傻子,你還反了天了,真當四合院裏就你最能是吧。”


    “大家一起把這個傻子打一頓!”


    何雨柱聽到這個大驢臉的聲音,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


    ‘尼瑪,這個賤人真是一天不挨揍,就犯賤是吧。’


    何雨柱轉頭看過去,就看到許大茂揮舞著手,起哄的讓大家揍自己。


    但是鄰居們根本不想理他,因為何雨柱正看過來。


    今晚的柱子可不太正常,少惹他為妙。


    於是鄰居們紛紛和許大茂拉開距離,這讓許大茂身邊一米範圍內,都成了真空地帶。


    許大茂也發現了異樣,轉頭一看,身邊都沒人了。


    秦京茹在他身邊拉了拉他。


    “大茂,別說了,你看柱子那樣,怕是馬上要揍你了。”


    許大茂這時才注意到,何雨柱正盯著自己。


    許大茂也怕挨揍,馬上閉嘴不敢再起哄。


    何雨柱看到許大茂閉嘴了,這才轉頭看向易中海,還有院裏眾人。


    “我也不跟大家扯,明天!明天誰陪我去郵局一趟,我給一塊錢,給我做個證明。”


    “郵局寄錢都有記錄,我們去郵局查一查就知道了,我爹何大清到底有沒有寄過錢。”


    “郵局拿了證明,一切就水落石出,然後我帶著證據跟公安,我們再討論這個寄錢的問題。”


    “到時跟公安怎麽說呢,就說有人貪汙了,我爹給我兄妹的一千多塊錢,這麽多錢,怕是要槍斃十次吧!”


    易中海聽到何雨柱這樣說,腦子一片空白。


    ‘完了,真要是去郵局拿了證據,帶著公安來了,自己肯定被槍斃。’


    一大媽這時也一臉慘白,衝一大爺易中海使了個眼色。


    然後自己就轉身迴家去了。


    一大爺站起身,對著何雨柱緩緩說道。


    “柱子,其實……你爹給你寄錢的事,是確有其事。”


    “從你爹何大清離開開始,每個月都寄錢迴來。”


    “之所以一塊錢都沒給你們兄妹,是你們都太小了,錢給了你們,怕你們亂花。”


    “所以一大爺才幫你們存著,想著等你們長大了,結婚的時候,再一次性都給你們!”


    易中海一臉真誠的說道。


    但是他的話,院裏的鄰居可不怎麽相信。


    人家兩兄妹,小時候都快餓死了,你都不把錢給人家。


    現在被人揭穿了,你說為了人家好,怕人家亂花錢,沒給人家。


    這話怎麽說,都沒人信好吧。


    一大媽這時從屋裏出來。


    手裏拿著一個布袋子,交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打開袋子。


    裏麵是一捆一捆的錢,都是十塊一張的。


    “柱子,現在你們也長大了,今後也要結婚,這錢一大爺現在拿給你。”


    “差兩個月十一年,一大爺給你補夠,算十一年。”


    “一年一百二,十一年時間就是一千三百二十塊,逢年過節時,你爹還要另外多寄一點。”


    “加起來,一共一千七百五十塊,你清點一下。”


    易中海說完,將錢袋子遞給何雨柱。


    前一世時,易中海最後也把這錢一分不少的拿了出來。


    隻不過那時,傻柱已經跟秦寡婦結婚了,這錢易中海交給了秦淮茹。


    何雨柱到死都沒有見過這筆錢,全肥了賈家人了。


    何雨柱看到遞過來的錢,並沒有去接。


    而是玩味兒的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不解的看著何雨柱。


    有錢都不要,該不是又傻了吧。


    一大媽這時走過來,捅了一下易中海,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易中海聽完,臉色也是微變,衝一大媽點點頭,一大媽又返迴家去了。


    不一會兒,一大媽又拿出幾卷錢,交給易中海。


    易中海將幾卷錢,一起放袋子裏,對何雨柱說道。


    “這是五百塊,就當一大爺給你兄妹倆以後的嫁妝和彩禮錢,收下吧,柱子。”


    易中海可憐巴巴的看著何雨柱。


    希望他收下這錢,寄錢這事就算翻篇了。


    何雨柱冷笑一聲,接過錢袋,交給身後的何雨水。


    看到何雨柱接過錢,易中海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收了錢了,你夠也就不能再提這事了。


    “柱子,以後每個月寄的錢,我去領了,就給你拿迴來,不需要你親自去跑,你看怎麽樣。”


    易中海輕聲說道。


    何雨柱看他低聲下氣的,於是點點頭,


    算是同意了。


    易中海這時對院裏人說道。


    “好了,事情都解決了,都散……!”


    “等一下,什麽就散了,打我妹妹的事,還沒解決呢。”


    何雨柱開口打斷了易中海的話,然後玩味兒的看向賈家人。


    “剛才我迴家看了,地上一地的花生米,我床底下,還有一泡尿,不用想,肯定棒梗那個小賊幹的。”


    說完,何雨柱向著棒梗走去。


    棒梗嚇得躲在秦淮茹身後。


    “媽媽,傻柱來了,我怕!”


    賈張氏看到傻柱走來,知道他又要對自己乖孫動手。


    忙攔在何雨柱麵前。


    “傻柱,我可告訴你,你要敢動我家棒……。”


    ‘啪’


    何雨柱一個耳光,直接將賈張氏扇飛出去。


    一起飛出去的,還有賈張氏的一顆大牙。


    這已經是被打飛的第三顆牙了。


    賈張氏跌倒在地,正要撒潑打滾。


    ‘啪’


    何雨柱一個耳光,將攔路的秦淮茹也一起扇飛。


    這一巴掌,何雨柱是一點情麵都不留。


    這一巴掌也直接將秦淮茹打翻在地,一時間眼冒金星的。


    棒梗看到何雨柱,想起幾個月前,他一鐵勺將自己腿打斷的場景。


    他知道自己要倒黴了,轉身就要跑。


    結果何雨柱一把拎起棒梗的後衣領,將他一甩,翻滾到院子中間的八仙桌前。


    賈張氏這才嚎出聲來。


    “哎喲,這個遭天殺的小絕戶,牙都給老娘打掉了,三個大爺,你這個這幾個廢物,就讓傻柱這樣毆打老人嗎,沒天理啊…!!”


    三個大爺一臉鐵青,雖然不想管賈家的破事,但是任由何雨柱這樣胡來,也不行。


    但是三大爺摔了腰,現在動不了。


    二大爺則根本不敢去攔何雨柱。


    就隻有一大爺出麵了。


    摔在地上棒梗也嚇得哇哇大哭。


    柱子可不管棒梗哭不哭,直接大踏步走過來,還要揍棒梗。


    賈張氏一把抱住何雨柱的腿。


    秦淮茹這時也從懵逼中清醒過來。


    看到何雨柱還要揍棒梗,她也一把抱住何雨柱的腿。


    “柱子,柱子,你不能再打棒梗了,他還小,什麽都不懂,就算拿了你的花生,你也不能下死手啊!”


    何雨柱的腿被抱住,一時間也掙脫不開。


    易中海趁機將棒梗護在身後。


    “柱子,有話好說,對一個孩子下這麽重的手,你會犯錯誤的。”


    院裏鄰居這時也紛紛說道。


    “是啊,柱子,為了幾顆花生不值得,看把賈家人打成什麽樣了。”


    “沒必要,真沒必要,打死了棒梗,你還要填命!”


    何雨柱聽到嘰嘰喳喳的鄰居們的話,也是哈哈大笑道。


    “不值得!!確實如果隻是幾顆花生,確實沒必要,但是大家去我床底下看看,一滿黃尿就在那裏。”


    “誰撒的不用我說了吧,總不能我自己尿的吧。”


    有好事的鄰居,跑去何雨柱家看,還真的有一灘散發著騷味的黃尿。


    “柱子,不就是尿嗎,打掃一下就行了,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


    易中海覺得何雨柱小題大做了。


    何雨柱往人群中看了看。


    看到了人群中的閆家老三——閆解曠。


    “解曠,給你一塊錢,去易中海家的床下尿一泡尿。”


    閆解曠聽說有一塊錢可以拿,高興的說道。


    “得令,柱子哥,我憋了一晚上了,肯定把家給他淹了。”


    二哥閆解放這時拉住弟弟。


    “解曠,分我一半,我也去。”


    “都不準去!!”


    易中海肺都快氣炸了,這兩兄弟要是去自己家尿了,這屋子還能住嗎。


    “柱子,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才滿意。”


    易中海不得不服軟。


    “要麽坐牢,要麽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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