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孫,你怎麽了,棒梗,你可別嚇奶奶啊!”


    賈張氏看到棒梗這樣,也嚇壞了。


    頓時臉上也不痛了,說話也利索了。


    抱著棒梗就鬼哭狼嚎的。


    秦淮茹也嚇壞了,跑過來抱著棒梗也哭個不停。


    院子裏的人,也紛紛走過來圍觀。


    “棒梗這是怎麽了,怕不是噎住了吧。”


    “有可能,你看臉都漲紅了。”


    “哎喲,我看要趕快送醫院去,搞不好就被噎死了。”


    “賈家這是做了多少缺德事啊,老賈就死的年輕。”


    “對對對,賈東旭也是一臉的短命相,我一個親戚以前看相的,他上次來就說了這事!”


    “你可小聲點,被那個老虔婆聽到了,又要找你鬧。”


    街坊鄰居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就是沒有一個人去幫忙的。


    “你們這些遭天殺的,哪有你們這樣咒人的,你們才是短命鬼,一群遭天殺的玩意兒。”


    賈張氏雖然一邊哭,一邊嚎。


    但是耳朵卻靈得很。


    聽到鄰居們這樣說,哪裏肯吃虧,馬上迴罵迴去。


    賈張氏這樣一罵,街坊鄰居們馬上轉身就走。


    秦淮茹瞪了賈張氏一眼說道。


    “媽,你這樣,誰願意幫我們,棒梗都這樣了,怎麽辦啊。”


    賈張氏也知道自己不對,但是嘴裏也不示弱。


    “怎麽,他們咒你男人短命,我這個做媽的,還不能罵幾句嗎。”


    秦淮茹沒有理這個老東西。


    馬上求各位街坊鄰居道。


    “各位街坊,對不起了,我媽沒惡意,就是嘴巴不饒人,求大家幫幫我家棒梗吧,求求各位了。”


    看到大肚子的秦淮茹,街坊鄰居們也心生惻隱之心。


    幾個男同誌又走迴來,想辦法怎麽幫棒梗。


    “這種情況,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打耳光,把噎住的東西打出來,就行了。”


    “你這個辦法行不行啊,萬一不行可怎麽辦。”


    “沒問題的,我一個親戚是赤腳醫生,他用這種方法救活過不少人。”


    “賈家嫂子,要不你們試試吧,實在不行就送醫院。”


    聽說打耳光能救棒梗。


    秦淮茹掄直了手臂,狠狠一個耳光抽向棒梗的小臉。


    棒梗原本就緋紅的臉上,也多了幾根手指印。


    ‘咳咳咳……。’


    一顆花生米被棒梗咳咳出來。


    看到咳出來的花生米,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但是因為缺氧,棒梗咳出花生米後,就昏了過去。


    “棒梗!!棒梗!!你怎麽了,你不要嚇媽媽!”


    秦淮茹抱著棒梗就是哭。


    院裏的眾人,也都紛紛說道。


    “秦淮茹,我看還是送醫院吧,說不定,喉嚨裏還有花生,送醫院妥當一點。”


    一大媽好心提醒道。


    秦淮茹這才抱住棒梗,要送他去醫院。


    但是自己也突然肚子一痛。


    褲子上也馬上濕了一大片。


    “哎呀……!怕不是羊水破了,快……快送醫院去。”


    二大媽和三大媽作為過來人,馬上意識到,秦淮茹這是要生了。


    賈張氏看到昏迷的棒梗。


    還有破了羊水的秦淮茹。


    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二大媽這時衝賈張氏說道。


    “賈家嫂子,還愣著幹什麽,快送醫院啊!我去軋鋼廠叫你們家東旭迴來。”


    說完就往四合院在跑去。


    院裏人雖然不喜歡這個賈張氏。


    但是對勤勞的秦淮茹,還是好感滿滿。


    於是院裏人手忙腳亂的借了一輛倒騎驢,拉著賈家人,就往醫院跑。


    二大媽身材瘦小,但是腿腳很快。


    雙腿翻騰得跟小四輪一樣,就差沒有掛五檔了。


    但是跑到軋鋼廠時,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易中海帶著賈東旭,正有說有笑的往外走。


    他們前麵的,是二大爺劉海忠。


    劉海忠剛走到廠門口,就看到自己老婆站在廠門口張望。


    “你在這裏幹什麽,不在家裏做飯。”


    劉海忠一臉的不高興。


    在他心裏。


    女人就應該在家裏煮飯做家務,而不是拋頭露麵。


    “老……劉,賈東旭呢,家裏出……事了。”


    二大媽拉住劉海忠,氣喘籲籲,語無倫次的說道。


    “什麽家裏出事了,是不是老二老三又闖禍了,狗日的,迴去抽死他們。”


    劉海忠破口大罵。


    二大媽也嚇壞了,忙解釋道。


    “不是我……們家,不是我們……家。”


    他有兩大愛好。


    一個是當官,另一個就是打兒子。


    但是打兒子,也分人的。


    老大劉光齊是絕對不會打的。


    那可是嫡長子,不能打。


    但是老二老三可就慘了。


    尤其老三,才八歲,挨打的工齡已經有五年了。


    三歲時,就被迫橫練一身銅皮鐵骨。


    劉海忠稍微有點不高興,就打兒子。


    老二劉光天已經六歲了。


    看著要挨打,馬上就往外跑。


    那時的老三劉光福才三歲。


    還沒有那個眼力界兒,自然這頓打,就他來承受了。


    劉海忠罵自己兒子是狗日的。


    這引起了一起下班的工友們哄堂大笑。


    劉海忠這時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罵自己兒子狗日的,那不是罵自己是狗嗎。


    氣得滿臉通紅的對著二大媽吼道。


    “敗家娘們兒,到底怎麽迴事,誰家裏出事了?”


    二大媽這時也緩了過來,於是說道。


    “賈家出事了,棒梗吃傻柱家的花生被噎住了,秦淮茹羊水破了馬上要生了。”


    易中海和賈東旭這時正好走過來。


    看到二大媽站在廠門口,也好奇的圍過來。


    “二大媽,你怎麽來了,來接二大爺下班嗎!”


    賈東旭打著招唿。


    二大媽卻拉著賈東旭說道。


    “東旭,快迴去,你媳婦怕是要生了,你兒子棒梗吃花生被噎住了,現在都送醫院去了。”


    二大媽的一句話,將賈東旭下巴都驚掉了。


    隻見賈東旭轉頭對易中海說道。


    “師傅,師傅,你那裏有錢嗎?借我點,家裏出大事了。”


    易中海假裝為難的說道。


    “錢都在家裏,身上就十幾塊錢,要不你先拿著,先上醫院去看看。”


    易中海可不想借錢給賈東旭。


    因為他知道,這錢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


    隨便拿個十幾塊就行了,也不指望他還。


    賈東旭看著遞過來的十幾塊。


    心裏一下涼了半截。


    “狗東西的老不死,就這點錢,打發叫花子嗎!”


    心裏雖然腹誹,但賈東旭可不敢罵出來。


    他知道易中海心裏想什麽。


    不就是想自己給他養老嗎。


    以前這個老東西,就多次旁敲側擊的,讓自己承諾,以後給他養老。


    可自己怎麽會,那麽容易如了他的願。


    不拿到足夠好處,怎麽可能答應下來。


    “師傅,您幫幫我吧,您放心,這次您幫了我賈家,以後我就是你幹兒子,我給您二老養老。”


    賈東旭說完,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留給易中海磕頭。


    本來這時就是下班時間。


    看到賈東旭給易中海跪下磕頭,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一打聽,賈東旭家裏出事了,讓易中海借錢。


    賈東旭還要拜易中海為幹爹,求他救救自己家。


    好家夥。


    眾人這麽一圍。


    再加上大家指指點點的。


    易中海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了。


    他隻想賈東旭給自己養老。


    並不想收什麽幹兒子。


    這要是認了親戚,以後還不得被賈家吸血吸死啊。


    自己可以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別人。


    但別人別想白占自己便宜。


    但是現在這樣,自己騎虎難下,也隻好咽下這口氣。


    “好……好孩子,你這個幹兒子,我認了,老劉,你那裏有錢嗎,拿三十給賈東旭,讓他先去醫院。”


    劉海忠本來不想借的。


    但是看到大家都看著他。


    頓時覺得自己受到萬眾矚目了。


    那顆想當官的心,頓時油然而生。


    馬上掏出一遝錢,數了三十給易中海。


    易中海沒有接錢,而是讓劉海忠直接拿給賈東旭。


    這可是有門道的。


    我接了這錢,再拿給賈東旭,說明是我易中海,管你劉海忠借的。


    這錢就得我叫易中海來還。


    但是你們倆直接交接,那可就和我沒關係了。


    那是賈東旭找你借錢,要還錢,你得自己去找賈東旭要。


    賈東旭看著手裏不到五十塊,這肯定是不夠的。


    現在生個孩子,怎麽也六七十塊吧。


    棒梗那邊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呢。


    賈東旭其實自己有錢。


    但是他不想拿出來,所以指著易中海要。


    你不是想老子給你養老嗎,那你就快掏錢啊!


    “你先去醫院,剩下的錢,我待會兒迴四合院,發動大家給你捐上,趕快上醫院去吧。”


    醫院離軋鋼廠不遠。


    當初修醫院,也是為了方便軋鋼廠。


    萬一誰受傷了,這樣離醫院也不遠。


    賈東旭本來還想,再從易中海手裏再弄點錢,自己也好吃點迴扣。


    無奈這個老狐狸不上當,隻好往醫院跑去。


    易中海和劉海忠夫婦也往四合院趕。


    迴去的路上,二大媽把今天在四合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當聽到棒梗去何雨柱家裏偷花生米吃,差點被噎死。


    秦淮茹急著救棒梗,這才破了羊水,這才有提前生孩子這檔子事。


    易中海馬上有了主意。


    賈家這次出事,歸根結底,都是傻柱惹出來的。


    所以這錢,大頭必須傻柱來出。


    剩下的,再發動街坊鄰居捐一點。


    這樣錢也有了,自己徒弟一家,最終感謝的還是自己。


    而且剛才賈東旭也說了,要給自己養老。


    你看這事辦的,真是漂亮。


    一大爺心裏美滋滋的。


    二大爺卻心裏不爽了。


    這個時候,他才迴過味兒來。


    剛才掏錢出來給賈東旭的時候,還沒說這錢誰還呢。


    那可是整整三十塊啊!


    剛才就知道出風頭,完全沒去細想這事。


    “喂……!老易,剛才那……。”


    劉海忠本想跟易中海說說,三十塊錢的事。


    但易中海卻打斷他說道。


    “老劉,你家有紅糖嗎,這生完孩子,聽說要吃紅糖煮荷包蛋,這樣吧,你出紅糖。我出雞蛋……。”


    就這樣,易中海將話題岔開,完全不提剛才那三十塊錢的事。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個日出,我送你三百六十個祝福,時鍾一天轉了……。”


    何雨柱提著便宜房買來的烤鴨。


    還有一些新鮮的蔬菜,就哼著小曲迴了四合院。


    在路上時,就有不少人聽到他唱的這首歌,都覺得好聽,紛紛跟著他走。


    等何雨柱發現時,後麵已經跟了十幾個人了,都在聽自己唱歌。


    這才把唱歌改成了小聲哼哼。


    走進前院。


    何雨柱發現,沒事就守在家門口澆花的三大爺閆埠貴,今天居然沒在。


    這可真是稀奇。


    這個閆老扣,可不管誰迴四合院,隻要手裏提著東西。


    甭管是什麽,都要上來詢問一番,看能不能占點便宜。


    何雨柱也懶得管,三大爺為什麽不在,抬腿就往中院走去。


    進了中院,就看到一堆人圍成一圈。


    人群中間擺著張八仙桌,三個大爺就坐在八仙桌前。


    “又特碼開會嗎?你們特碼的,比街道開大會還積極,開會有錢領啊!”


    何雨柱看到開全院大會就煩。


    前世時。


    每次開會,基本都和賈家有關。


    而且每次,都要自己去給賈家背鍋。


    這次不知道又是什麽事。


    不過這跟何雨柱沒關係。


    他不想和院子裏的人有瓜葛。


    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加倍犯人的原則,來和院裏人相處。


    所以何雨柱提著烤鴨,直直的穿過八仙桌,往家走去。


    易中海看到何雨柱進的中院。


    其實大家都在等他。


    因為他是當事人嘛,等他迴來賠錢給賈家。


    還以為何雨柱會像以前那樣,對自己唯唯諾諾的。


    沒想到,今天完全被人家給無視了。


    真是豈有此理。


    ‘啪!’


    易中海氣得一拍桌子。


    “傻柱,你給我站住。”


    何雨柱正好走過八仙桌的位置,聽到了易中海的怒吼。


    不過他沒理他,繼續往家走。


    易中海以為吼一聲,傻柱就會站住,就跟以前一樣。


    但是又沒如他願。


    “柱子,我叫你站住,你沒聽到啊!”


    易中海心中怒火已經被點燃。


    從今天早上開始,這個傻柱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何雨柱這時才站住腳步,迴頭看向易中海。


    “一大爺,原來你知道我叫柱子啊,那為什麽叫我傻柱,叫傻柱,我當然聽不到咯。”


    劉海忠這時也說道。


    “大家都叫你傻柱,就連你爹,都叫你傻柱,難道你不是傻柱。”


    何雨柱冷笑一聲。


    “你也知道,我爹叫我傻柱,那是因為他是我爹,他當然可以叫,不過你們又是個什麽東西,傻柱也是你們叫的!你們也配!!”


    劉海忠被何雨柱噎得說不出話,指著何雨柱隻能“你……你……!”


    何雨柱轉頭看向院裏眾人,然後說道。


    “各位街坊鄰居,今天我在這裏說一句,以前你們怎麽叫我,我不管,但是……。”


    何雨柱頓了頓,又看向三位大爺。


    “從現在起,你們看得起我的,叫我一聲柱子,看不起的叫我一聲何雨柱。”


    何雨柱繼續掃視遠離眾人。


    “誰特碼以後敢在我麵前再叫一聲傻柱,我骨頭給你們拆咯!”


    說完一拳捶在那張破舊的八仙桌前。


    八仙桌都震得跳了起來,真怕它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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